畢竟，在帝業大廈，被凌楓陪同，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那姑娘卻沒有這種自覺，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新奇的模樣。

    直到，看到晏芷心。

    看到她，小姑娘像百米沖刺般跑過來，興奮道：“你是晏芷心對不對？我叫小啾啾，我特意從南都來找你的。”

    跟在她身后凌楓目光微閃。

    小啾啾終于要露出她的目的了……

    下一秒，他就聽見她說：“你是趙日上老師的學生對不對？來這里之前我去他的紀念館看過，你真舍得，竟然愿意把那些資料公布出來！”

    晏芷心也有些意外，挑眉笑道：“你喜歡賽車？”

    小啾啾道：“對呀，賽車是我的愛好，也是我的特長，我這次來是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

    她從軟萌軟萌的兔子雙肩包里拿出了一支筆，和一個嶄新的小本本。

    見晏芷心看著她的小本本，她解釋道：“我參觀完紀念館之后，覺得有必要向他學習，把人生的重要感悟都寫下來，說不定百年之后還能讓全世界瞻仰。”

    晏芷心：“……”

    凌楓：“……”

    和他/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晏芷心有點哭笑不得，但看在她是凌楓帶來的份上，她讓顧惜把會議時間推后了一個小時：“到我辦公室說吧。”

    進了辦公室，小啾啾立刻翻開小本本指著一行字問：“你和我說說，趙日上老師這句話的意思好不好哇？”

    晏芷心瞄了一眼那行字：“很難理解嗎？”

    “超級難。”小啾啾皺著一張小臉，“我嘗試了好多次，好像這也行，好像那也行，但每次試出來的結果都達不到像趙日上老師那種特別精準而驚艷的效果。”

    晏芷心聳聳肩：“車技的問題？”

    “我的車技才沒問題呢！”小啾啾反駁道，“北都那天的賽車如果我上場，第三肯定穩穩的。”

    晏芷心側目：“那你為什么沒上場？”

    小啾啾無辜道：“我爸的勢力沒有達到上場資格。”

    說著說著，她發現話題跑偏，連忙又道：“你不知道，現在所有的賽車手都以趙日上老師的話當成命題呢，一邊理論論證一邊上場實踐，天天都是大型撞車現場。”

    她兩手一攤：“自己嘗試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覺得問你是最好的，你就告訴我唄。”

    晏芷心倒沒想到看起來簡簡單單的話會讓他們這么難辦。

    畢竟，她跟趙日上學車的時候，趙日上就是隨口告訴她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就完了。

    想想趙日上留下的只有最簡潔最精華的核心，不會像論文那樣一句句解析得清清楚楚，想弄明白，是需要時間的。

    于是，她按照趙日上的習慣，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解釋了一遍。

    小啾啾激動地大叫：“原來是這樣！”

    然后刷刷地做筆記。

    一個小時結束，晏芷心要起身去開會了，小啾啾依依不舍地扯著她的衣角：“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們賽一場，你覺得怎樣？”

    晏芷心轉身：“不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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