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僵尸也參與其中事情就更加復雜了。
想到此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但卻沒有明說。
僵尸是否來到伽藍寺并無定論,況且光天化日之下諒它也不敢為非作歹,還是先搞清楚修士們的情況再安排搜查僵尸的事情,僅僅因為毫無證據(jù)的懷疑大動干戈擾亂寺內(nèi)秩序才正中敵人下懷。
而且,愈療院的嫌疑還沒有洗清呢。
“昨日你替他們所有人把脈的時候,經(jīng)脈中是什么狀況?”赤拋開僵尸的猜測,專注于眼下。
念恒回想一番,描述道:“靈氣化成刀風聚集在經(jīng)脈中,但并未損壞經(jīng)脈。戾氣并無意識,如果無人操控,它只會本能地吸收風土二屬性的靈氣增強自身并排除其它屬性的靈氣,當戾氣控制的靈氣刀風超過經(jīng)脈承的受不住限度后,便會將經(jīng)脈撕裂。”
見赤微微點頭,念恒又道:“所以貧僧離開前為施主們開的安神藥方專門避開了土、風兩種屬性的材料,盡量增加木屬性材料的用量。比如其中一味藥名為花神禾,乃是一種五系同株的奇特草藥,貧僧特意叮囑過,使用之前必須先去掉土屬性的花枝。這處方使用的幾乎都是名貴藥材,藥性十分溫和,幾乎不可能引起異變,如果切實按照貧僧的藥方來做,施主們出事的幾率微乎其微。”
赤沒有接話,她知道念恒的話還沒講完。
果然,念恒抬起蒼老的臉龐,目光卻無比清明地看著赤:“施主一定在想貧僧說得如此信誓旦旦,為何還是出事了,并且還是成片地出事?這一點,貧僧也十分疑惑,但萬幸的是,還有能證明貧僧清白的證明存在。”
赤擺出愿聞其詳?shù)淖藨B(tài)。
“貧僧已經(jīng)聽師侄稟報過了,一至四共四間病房都成了這幅模樣,但五六兩間病房的施主們卻未有大礙,請施主隨我移步這兩間病房查看。”念恒認真地作禮道。
還有未受波及的修士?
赤愣了一下。
她進門前只聽見無數(shù)嚎叫、感覺到大量戾氣溢出,急躁地認為所有人都產(chǎn)生了異變,這才怒指愈療院,懷疑念恒下了黑手,誰知竟然還有兩間病房的修士安然無恙,若真是如此,她的指控將越來越站不住腳。
沉默地跟著念恒來到五、六號病房,只見修士們安靜地躺在床上,有的熟睡,有的睜著眼睛很痛苦的樣子,但即便是醒著的修士,見人涌進病房也沒有任何過激動作。
看到如此狀況,念恒明顯松了口氣,步履輕松地走上前,輕輕將手搭在一名醒著的修士手腕上。
見到如此狀況,赤心情復雜,一方面,她希望修士們安好,另一方面,她又意識到自己原本的猜測正被逐漸推翻,雖然愈療院和此次事件脫不了干系,但她最懷疑的念恒很有可能只是受到牽連而已。
片刻后,念恒收回手,又替其他的修士們把了脈,這才走回赤和首座的跟前道:“諸位施主病情穩(wěn)定,新藥很可能有效。”
看來這些修士是真的沒事了。
赤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意識到心里存在陰暗的想法,赤不禁對自己感到惱火,不斷勸自己善良。
六號病房的病情和五號病房一樣。
根據(jù)念恒的說法,他昨晚將六個病房的和尚都召集在一起吩咐過藥方的事情,離開愈療院后也再沒有派人傳達過新的要求,既然五六號病房的修士平安無事,那就說明并非是他提供了錯誤的藥方。
念恒吩咐一旁的和尚們?yōu)槲辶柌》康男奘恐笏幒螅娙说脑掝}又回到了前四個病房修士的狀況上,氣氛重新凝滯起來。
既然五六病房并無問題,只有一至四號病房齊齊出事,界限劃分得清清楚楚,再說不是人為根本沒人會信,雖然略微證明了念恒的清白,但也昭示著肯定有人從中使壞。
關(guān)鍵問題在于這次侵害方式聞所未聞,赤也好,伽藍寺的和尚們也好,根本無法從經(jīng)脈的受害方式上推斷是否是通過更改安神藥的配方導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正在眾人焦慮之時,念毅回來了,但看他兩手空空的樣子,恐怕結(jié)果不盡人意。
“可有尋到人?”首座問道。
“暫時還沒有,”念毅撓著光頭,“師侄已派人繼續(xù)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只是還有一件事”
“何事?但說無妨。”
“師侄離開時聽說二、三、四號病房都無武僧和醫(yī)師看管,便讓人一起尋找,卻發(fā)現(xiàn)他們都消失了!詢問沿途的護院武僧,他們都稱未見過,”念毅邊說邊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顯然對此感到不能置信,“師侄懷疑他們”
畏罪潛逃。
念毅的話沒有說完,但這四個字卻自然而然地浮現(xiàn)在每個人的心底。
藥物那里想不通,是否與僵尸相關(guān)還不明確,唯一的切入點就只剩下醫(yī)師和武僧了,誰知他們竟然在這時集體玩消失,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首座連連搖頭:“竟然無人看見他們離開?他們都只是金丹期,你迅速封閉了寺院,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們想避開所有巡視的弟子逃出寺院幾乎不可能,你真的搜遍了全寺?”
“這主要地點都搜遍了,唯有住持居住的無心院和禁地沒有搜尋。”念心猶豫地說。
禁地唯有元嬰以上僧人有資格進入,無心院是住持居所就更不用說了,有嫌疑的和尚怎會昏了頭往那里逃?
首座搖搖頭:“再細細搜索,對了,注意排查外來人員,防止可疑人物混在其中。”
白天的伽藍寺前院供人燒香拜佛,有不少信男善女大清早地就來到寺院中,伽藍寺這一封,將他們也圈在其中,若是有問題的和尚,甚至僵尸都很可能藏身在他們之中。
“是。”念毅再次領(lǐng)命離開。
把事情全權(quán)交給他人,自己當甩手掌柜等在一邊,這種事情赤做不到,她斟酌片刻,對首座、念恒道:“兩位師傅,其實你們來之前我曾逼問過一名醫(yī)師,從他的話中,我感覺他們可能受了他人指使。”
“施主可否將其原話復述?”首座也沒計較赤的“逼問”,直奔主題。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念毅師傅就闖了進來,我只聽到他說一切都是明便沒有了下文。”赤遺憾地說。
“明?聽起來像某個明字輩的弟子,”首座轉(zhuǎn)頭詢問念恒,“有哪些常進出此醫(yī)舍的明字輩弟子,把他們叫來罷。”
“是。”
念恒走后,赤想向首座拱拱手:“我今日做得實在過分,毀壞了寺內(nèi)建筑,傷了僧人,還望首座寬恕,待此事塵埃落定,我定會賠償貴寺的損失。”
“施主莫要放在心上,施主也是因為擔心諸位施主的安危急火攻心才如此作為,并未造成多少損失。”首座大度地說。
“多謝首座,對了,我可否再看看道友們經(jīng)脈的情況?”赤心中疑云未散,終究還是提了出來。
首座未做阻攔:“施主請便,不過查出來什么,還望告知。”
“自然,自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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