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走那幾個親兵以后,蘇誠便直接帶著司馬遹父子還有潘安去了那個早就已經(jīng)打探好的茅草屋。
這個茅草屋在蘇誠剛找到的時候四處漏風,他還費勁功夫修繕了一番,現(xiàn)在好歹也是能住人了。
而且絕對要比那個破廟好上太多了。
在那樣的環(huán)境當中待了十幾天,現(xiàn)在等再到了破廟當中,竟然也覺著這個環(huán)境真的不錯。
反正司馬遹的這三個兒子就是這么認為的。
孩子嘛,他們的**其實是最少的。
蘇誠把幫著司馬遹安頓好之后,才找了那潘安。
自從把潘安抓到這里之后,還是第一次有人與他交流呢。
在這十幾天的時間當中,潘安一直都在被綁著,除了吃喝拉撒的時候就沒有被松開過手。
這個身體上的不自由倒是個小事,關鍵是這么多天沒有人與他講過一句話,這倒是真的把他給憋屈壞了。
蘇誠知道這十幾天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了,潘安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是將要崩塌了。
在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得出情報的時候。
而且,此時他身后的主子眼看著就要崩塌了,他唯有重新站隊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潘大人,這幾日過的如何?”
“哼,明知故問又有何意思,本官過的如何,你難道不清楚嗎?”
蘇誠這句欠揍的話自然而然的沒有在潘安面前討到任何的好處!
“呵呵”
蘇誠笑著回應了潘安的不滿。
潘安所講的那些也是事實,蘇誠他也實在是不好說什么。
良久之后,蘇誠才又繼續(xù)說道:“潘大人,當下有個事情在下必須要提前與你講明白,以成都王為首的王爺們已經(jīng)進京討伐賈后了,在洛陽城中還有趙王作為內(nèi)應,賈后一黨估計是沒有絲毫勝算的,賈大人你素來就有賈謐二十四友的名聲,即便是為了你的家人,你也應該早做考慮了!”
蘇誠這番話看似是挺真誠的,可就是得不到潘安的信任!
其實,得不到潘安的信任也是正常的,畢竟他所講的這一番話一看就是像誆騙人的。
“你所講不會是為了誆騙本官的?”
“潘大人!你也不想想,在下若是想用這個借口誆騙于你,也不至于挑這個時候了。”
蘇誠看起來還真的是苦口婆心的:“潘大人,你在官場當中這么多年,一些事情完全是要比在下這個毛頭小子看的明白的,你可以想想,現(xiàn)在你若是講了,那等于就是太子殿下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了,在這個用人之際的時候,殿下肯定是會對你重用的。
可你若是站在任何一個王爺?shù)纳磉呥能得到重用與信任嗎?
若是一直站在賈后身邊呢?那不僅你自己的小命玩完,就是連你族人的性命估計都保不住了!”
蘇誠可是一直給潘安提了三條意見了,至于最后到底如何選擇,他相信潘安一定會選擇一個合適的結(jié)果的。
“你把本官綁到這里就是為了這一刻?是得本官在最后走投無路的時候被迫與你站到一條戰(zhàn)線之上?”
潘安也不傻,事情已經(jīng)進行到這種地步了,他不用想都已經(jīng)能夠知道這一切都是蘇誠在布局了!
“是,潘大人能猜到這點兒不足為怪,但是,潘大人你的后路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蘇誠其實也擔心,這十幾日的時間限制了潘安的行動,也讓狼狽了很多,這會不會使得他寧死都不愿意與自己合作了。
這點兒蘇誠真的是不敢在這個事情之上過分自信。
文人身上的習性真的是很難琢磨的,有時候可以強硬到為了自己的尊嚴寧可不要性命,有時候為了一些利益可以放棄一切東西。
“潘大人,這幾日的事情真是很抱歉,也讓你受苦了!在下一會兒出去弄上一桌子酒菜,也算是為了這幾日的得罪向你賠禮道歉了!
也許以后潘安就要與自己變成一個陣營的人了,道個歉也是可以理解的。
潘安對蘇誠的道歉,冷哼一聲置之不理,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原諒他。
蘇誠與潘安講完這句話之后,也沒有非得等著潘安的那句原諒,直接與司馬遹道:“殿下,這里已經(jīng)算是安全了,在下去弄點酒菜,順便再去會會那位婢女!”
“好!”
這個時候司馬遹已經(jīng)是不得不相信蘇誠的能力了。
“流云,你留在這里,照顧好太子殿下!”
以前的流云就像是蘇誠的跟屁蟲,不管蘇誠去哪里,都喜歡跟在蘇誠的身邊,有段時間竟然為了跟在身邊,也不與蘇誠講他能離開蘇誠單獨行動的事情。
現(xiàn)在有了司馬家的幾個小子,竟然不管不顧蘇誠,真是夠忘恩負義。
不過,蘇誠的吃錯其實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流云所做的一起都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給蘇誠收上一人,能為他打打雜什么的。
蘇誠剛一上街便見識到了這里緊張的氛圍。
雖然沒有見到幾個兵丁,但是從那些百姓的緊張之情就足以看出來,現(xiàn)在是有多么的緊張了。
蘇誠首先依舊還是去了那個婢女的家中。
這個時候蘇誠也沒有指望她在家,畢竟此時宮中肯定也是亂做一團了,司馬倫的人馬早就應該是把宮中給戒嚴了。
肯定就是連個蒼蠅的飛進飛出都會被司馬倫看在眼中的,那個宮女再想出宮回家恐怕是不容易了。
蘇誠他一直都覺著自己有些主角光環(huán),因此才想要去碰碰運氣。
事實證明,他果然是有主角光環(huán)的,運氣是非常的不錯。
那婢女竟然在宮中戒嚴的時候在家中。
后來宮中戒嚴了也就回不去了,正好趕上蘇誠來了。
“呦何姑娘,你果然在家!”
蘇誠去了那座茅草屋的時候,何花正坐在天寒地凍的院子當中不知道想些什么,好像還在一個勁兒的掉著眼淚。
看來,現(xiàn)在的這種局面讓這個小婢女開始害怕起來了。
無論怎么被賈后看重,何花她也是一個貧寒家庭出身的一個弱女子,宮中那些爾虞我詐的勾心斗角他從來就沒見過。
估計在見識了那些之后晚上都會做噩夢。
現(xiàn)在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此嚴峻的地步了,她害怕,她六神無主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是你”何花擦干了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眼淚,滿臉警惕的問道。
外面的動靜大概是驚動了里面的老嫗。
老嫗就隔著屋子問道:“花兒,怎么了?”
何花總歸來說是孝順的,自己的煩心事兒寧愿咽在肚子里也不愿意讓家人知道。
“沒事兒,娘,有個問路的公子,我去給他指指路便回來!”
何花依舊把蘇誠給帶到了外面。
“何姑娘,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在下當初與你所講的那一番話現(xiàn)在應驗了吧?
何姑娘,在下三番五次的來找你,固然是為了在下,但與你也是有好處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一旦寵愛你的主子玩完,那你面臨的將會是什么后果?你好說,可你的家人又該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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