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告白之前，總是要先訴說心中的隱憂。

    “我知道你的內心更偏向于烈陽和天使的理念，并不是很待見墮落主義。”

    莫甘娜的話直擊瑞萌萌的要害，這也是瑞萌萌一直以來都盡量避免提及的地方，沒想到莫甘娜對此看得十分清楚。

    “即使這樣，即使我擁有連我自己都不想承認的黑歷史，你仍然愛我嗎？”

    問到這里的時候，莫甘娜目光躲閃，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瑞萌萌不明白，難道惡魔之王也在害怕嗎？

    雖然不明白莫甘娜為何顫抖，但瑞萌萌對自己的心意十分明白。

    “我愛你！不因飄渺的未來而迷茫，不因沉痛的過去而動搖，因為我愛的是現在的你！不論是曾經的天啟王，還是現在的惡魔之王，又或者是以后的什么，這都是你，我全部都接受，我全部都要！”

    瑞萌萌捧著莫甘娜的臉頰，堵住了她紅潤的小嘴兒。

    又一陣糾纏之后，瑞萌萌在自己的暗位面聽到莫甘娜的聲音：

    “我愿意成為瑞萌萌的守護天使，愛她所愛，思她所思，為她承擔傷痛，度過苦難，無論貧寒或富貴，無論卑賤或高貴，無論身處亂世，還是神所不順，我將為她拔劍而戰，為她收起翅膀，不離不棄，直至永遠！”

    隨著誓言的宣讀，開始有海量的數據涌入瑞萌萌的腦海，這讓她不得不全速運轉超級基因引擎和以太系統來消化這些數據。

    瑞萌萌發現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個天使的成長，看到她從襁褓嬰兒，到榮登王位的歷程，也看到她自甘“墮落”，化身惡魔之王，與正義作對的經過，看到她失敗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但仍然不愿放棄，在荒涼廣袤的宇宙里，踽踽獨行。

    到最后她明白，這就是大天使涼冰，這就是惡魔之王莫甘娜的數據庫。

    她明白這就是眼前這位，抱著她也被她抱著的女人，這位自己深愛，同時也深愛著自己的，女王大人。

    然后水r融，滿室芬芳。

    數個小時之后，瑞萌萌和莫甘娜一起來到惡魔一號指揮室。

    女王大人又換回了那一套惡魔之王的謹慎皮衣，踩著高跟鞋踏踏踏走到阿泰身后問：“蟲洞準備好了嗎？”

    “已經假設完畢，隨時可以前往阿爾卑斯山。”

    “干的不錯。”莫甘娜伸手拍了拍阿泰的肩膀，這個動作放在以前，幾乎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惡魔之王一向忌諱和惡魔戰士們之間的第一類接觸。

    莫甘娜忽然壓低聲音：“之前吩咐你的事情，都記住了嗎？”

    “屬下一定遵從女王的吩咐！”

    表完忠心，阿泰扭頭看了瑞萌萌一眼，眼神頗為復雜。

    “我把惡魔一號的臨時權限給你，如果我半個小時之內回不來，這個臨時權限會變成永久權限。”

    莫甘娜伸手在阿泰的腦殼上一點，雙眼翻白，海量的數據就傳送過去，其中還包括瑞萌萌先前和天使彥戰斗的記錄。

    阿泰的神色有些激動：“女王！我們我們一定會”

    他想說一定會保護女王，但莫甘娜伸出手來，制止了他。

    “太陽之光呢？黑風就位了沒？”

    阿泰連忙打起精神：“太陽之光已經投放到翡翠星核心區域，黑風已經完成控制，我們初步檢測了太陽之光的基因鎖，她能夠發動的最大當量b名為太陽化身，威力超過了超新星轟炸！”

    “再大了也沒用，超新星就夠了。”莫甘娜開始冷笑，“太空校長瞞了我和卡爾很多事情啊，這個太陽之光哪里是什么曙光女神，分明就是毀滅女神！”

    她感慨蕾娜作為一個移動太陽的恐怖之處，站在莫甘娜身后的瑞萌萌雖然想要反駁，但是又害怕女王大人吃醋，只好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

    莫甘娜在指揮室里來回踱步，再一次在腦子里把作戰過了一遍，確認無誤后，終于對阿泰說道：“通知死神卡爾，通知阿托，作戰計劃第三段，啟動！地球戰場和費雷澤戰場同時進行！”

    莫甘娜下達命令后，抬腳正要走向蟲洞，瑞萌萌在后面說道：“凱莎的銀翼很鋒利，女王你小心！”

    “你就別動了，乖乖幫我看家。”

    說罷，莫甘娜抬腳邁進蟲洞，一步就來到了冰雪皚皚的阿爾卑斯山。

    遙遠的費雷澤星，劍魔阿托在一顆大樹下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默默地站起來，將身旁的放逐之鋒握在手上，展開翅膀向南方飛去。

    惡魔一號指揮室內，阿泰回頭看了看瑞萌萌：“你說，女王能平安回來嗎？”

    “她必須完好無損地回來，不然的話”瑞萌萌瞇著眼握緊了拳頭，“我就打上死歌書院，踏破虛空，把她從地獄里拉回來！”

    阿泰看著瑞萌萌發狠的樣子，愣怔怔地有些出神。

    他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女王的選擇，明白了為何這個僅有21歲的小女孩，會比自己，比阿托更適合率領惡魔軍團。

    想清楚后，阿泰鄭重應道：“少主說的對，是我一時糊涂了。”

    聽到阿泰對瑞萌萌的新稱呼，不僅是瑞萌萌，連阿泰手下的嘍啰們也感到十分地不可思議。

    惡魔戰士們紛紛望向自己的長官，但阿泰只是板著臉站了起來：“都給我加把勁，此次行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誰在關鍵時候掉了鏈子，死后就別想著復活了！”

    瑞萌萌站在指揮室的中央，看著莫甘娜、阿托還有黑風傳回的一組組數據，心跳也開始慢慢加速。

    她記得原版劇情中，卡爾對莫甘娜頗有好感，沒有在這個時候下黑手。

    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瑞萌萌也開始緊張。

    或者說得準確一點，她非常緊張。

    卡爾強制轉移凱莎到翡翠星時，那個憑空出現的大鬼臉究竟是什么？

    那是大時鐘的具象，還是虛空世界在這個宇宙的投影？

    這一切，瑞萌萌不得而知，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隨著凱莎的隕落，自己對超神宇宙未來的走向也不再具有預見的能力，因為在此之后，一切都是不可預期的。

    作為莫甘娜繼承人的她，要隨時做好戰爭的準備。

    云霧之上的阿爾卑斯山頂峰處，神圣凱莎睜開了眼睛：“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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