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秩序終結之后，三王無意延續戰爭，共同推舉了天刃王凱莎作為新的天使之王，天使各部也借此機會達成統一。統一后，涼冰為神圣左翼，鶴熙為神圣右翼，而天使之城，也是用上千艘天刃級戰艦連接起來，稱為梅洛天庭。”

    天使彥點了點頭，天使之城本質上是千余艘戰艦這個事情她很清楚，她只是沒想到，涼冰竟然會主動放棄王位，自愿做神圣凱莎的左翼。

    “那涼冰是如何叛出天使星云，又墮落成魔的呢？”

    面對天使彥的疑問，瑞萌萌卻皺眉道：“她從來沒有背叛天使，她只是不喜歡正義秩序。”

    “她”正是天啟王涼冰。

    天使彥注意到瑞萌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但天使一向高傲，她多年來的慣性思維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改過來的。

    因此，天使彥用比瑞萌萌更大的音量說：“莫甘娜這個名字本身，就意味著對天使的背叛！”

    “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瑞萌萌瞬間怒了，一巴掌拍碎了身前的茶幾，玻璃渣子嘩啦啦落了一地。

    天使彥對瑞萌萌突然的怒火感到十分意外，但同樣地，她也很快明白了瑞萌萌這股情緒的來源。

    要么是瑞萌萌已經完全被莫甘娜n，要么是當nns情另有隱情。

    兩個繼承人面對面沉默了很久，天使彥終于服了軟：“就當我沒說過，你繼續。”

    她不服軟不行，因為若是和瑞萌萌談不妥，自己的行蹤極有可能被莫甘娜發現，到了那個時候她說不定要再死一次了。

    天使彥不想再死一次，她也不能再死一次。

    因為現在的她，已不再是一名普通的天使戰士，而是天使之王。作為天使之王的彥，有資格，也有必要知曉真正的歷史。

    然后，她從瑞萌萌的口中逐漸了解到當年的真相。

    涼冰曾是神圣左翼。

    神圣左翼這個位置，天使彥也當過一段時間，實際上“神圣左翼”是天使之王默認的儲君之一。

    神圣凱莎在指定了艾妮熙德作為下一任的天使王之后，也給了天使彥一個監護人和軍團長的身份，天使彥成為了艾妮熙德的備胎。

    換言之，天使彥作為神圣左翼，在下一任天使王尚未完全成長起來，或者是天使王的位置出現空缺的時候，將會以攝政王的身份統領天使軍團，成為實際上的天使之王。

    這一條規則對于涼冰來說同樣適用，因為涼冰在當時不僅被封為“大天使”，同時也是神圣凱莎的親妹妹。

    但涼冰卻不走尋常路，在天使星云統一之后，主動放棄了繼承人的身份，選擇到基蘭開辦的超神學院當一個學生。

    她學得很快，只花了不到一千年的時間，就成為超神學院里，繼基蘭校長、流浪瑞茲、卡爾之后的第四名導師。

    涼冰幫著凱莎一起解密了超級基因密碼這層關鍵技術，并且在第三代神體的基礎上，提出更加強大的第四代神體技術，簡稱“神圣之軀”。

    除此以外，涼冰也與卡爾合作，研究時空基因，著有時空基因理論一書。

    然后，研究盤古文明的卡爾發現了終極恐懼，他提出虛空理論。

    涼冰也被卷入其中。

    到了這個時候，大天使涼冰與神圣凱莎的意識形態分歧已經愈來愈明顯，兩人因理念不同，產生了難以彌補的隔閡。

    這種隔閡不僅發生在大天使涼冰和神圣凱莎之間，也發生在超神學院和天使星云之間，以基蘭校長為首的超神學院在研究虛空和終極恐懼的領域挖得越來越深，但神圣凱莎拒絕承認終極恐懼的存在。

    最終，神圣凱莎將超神學院逐出天使之城，與基蘭校長斷絕來往，將鼓吹虛空、否定主生物世界的卡爾定位異類，也第一次對自己的妹妹動用武力，將涼冰囚禁起來。

    “她把她裝在一個瓶子里，一千年！”

    一千年后，涼冰終于被神圣凱莎放了出來。

    這個時候，基蘭校長已經回到德諾星系，給后神河文明留下三大造神工程后，開始遨游太空。

    卡爾則忙著和流浪瑞茲爭奪德諾超神學院的主導權，一個又一個的造神工程問世，這些強大的超級基因為后來德諾星系的軍備競賽埋下了隱患。

    遍觀宇宙之大，卻無人能夠撫慰心灰意冷的涼冰，就連昔日的好友天基王鶴熙都隱居避世，不再與人來往。

    涼冰就此離開了天使星云。

    “在那之后，涼冰孤身一人來到昆薩，征服了魔人文明，自號惡魔之王莫甘娜。”

    瑞萌萌將故事講到這里，已經補全了天使彥認知上的空白。

    因為“莫甘娜”這個名字誕生之后的歷史，神圣凱莎沒有向天使后輩們隱瞞什么。

    天使彥聽完瑞萌萌的敘述，久久無言。

    “涼冰”這個名字背后蘊藏的信息量，還真是大得驚人啊。

    瑞萌萌嘴里默默念叨了幾句咒文，使用強化魔術修復了被她拍碎的茶幾，然后站起來，向天使彥伸出手臂，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故事也聽完了，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逛逛？”

    天使彥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正有此意。”

    兩人先后從這個小房子里鉆出來，外面蕾娜依舊是坐在遮陽傘下面，喝著紅茶。

    瑞萌萌抬手跟蕾娜打了聲招呼：“娜姐，總部的事情拜托你了，我先帶彥出去散散心。”

    蕾娜嘴里塞了一塊餅干，連忙揮了揮手示意。

    瑞萌萌這才從武器庫取出一具小型飛行器，拉著天使彥坐了上去。

    天使彥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她現在非常虛弱，面前用翅膀飛行的話傷口會很痛。

    等到兩人乘坐飛行器升上天空，天使彥開口說道：“這個飛行器怎么這么丑？”

    “丑有什么關系，能飛不就行了？”

    “不不不，太丑的話影響心情。”

    瑞萌萌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是用饕餮低空作戰的突擊艇改裝的，功能上是可以當做小型飛行器來用了，外觀上湊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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