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是通往成功所付出的最小代價

    啪！啪！啪！

    班克難校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請進！”班克難正打著電話，聽到敲門聲后，立即捂住話筒。

    門開了，莊華帶著焦海龍和黃朝走了進來。

    “班校長，我們”

    莊華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班克難的伸出手打斷了，示意自己正在打著電話，讓他們三個先坐下。

    三人找了位置坐下，莊華對黃朝和焦海龍擠了一下眼睛，示意一切全聽他的安排，不要擅自說話，否則該壞事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計劃行事，這樣比較穩妥。

    黃朝和焦海龍會意了這個復雜深意但卻簡單到極致的眼神。

    “你們那塊想想辦法，這個事得解決啊！孩子的事沒小事，對吧！經費我們女院自己想辦法，好吧！等你消息。”

    班克難掛斷了電話，立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解了一下口中的干渴。

    莊華把兩張單子放到桌子上，“班校長，這是學校重建的預算單，還有各方面捐贈的明細。”

    “做的夠詳細啊！莊老師你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這些都能弄的這么像樣。”班克難拿起來看了看不吝溢美之詞，

    “都是蔣來做的，我就是指導了一下。”莊華假裝謙虛，實際則是體現自己的能力，他知道班校長是不會和蔣來去核實這些的，究竟是誰做的，并不重要，領導要的是解決問題的方案，至于誰解決的，肯定是帶頭大哥的功勞。

    在工作中，也有很多這種兩面派的無能領導，在大老板面前邀功，但是在手下人面前，卻表現得非常有能力，這種人很討厭，但又不能得罪。

    莊華并不屬于這種人，因為他帶有一定的使命，背負著一個重任，這些并不看重，與蔣來也沒有利害關系。雖然他嘴上對蔣來有些反感，但心底里還是對她非常佩服的。

    “你就別謙虛了，對了，怎么募捐有方案了嗎？30萬也不是個小數啊！”班克難把兩張單子遞了過去。

    “有些想法了，不過具體措施還在商討之中，但我今天來，有個重要的事跟您說。”

    “什么事？”

    莊華把黃朝發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從趙大年的畫，到懷疑劉玉山可能是漢奸，以及要黃朝要調查這件事。

    說完之后，班克難臉都綠了，嚴肅的表情放佛像女院里死了籃球教練一樣。

    “我們就是想征求一下您的意見。”莊華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小心謹慎的說著。

    黃朝和焦海龍坐在一旁，不由得身體前傾著，期待著班克難的回復。

    “這件事跟你們沒有關系，跟女院也沒有關系，還是不要查了，如果是真的，這就是花林黨史上最大的騙局，不是我們該去做的事，而且劉老在成立女校的問題上，也是非常積極的，我們去調查，顯得不厚道。”班克難陰沉著臉，作為一個老黨員，他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后果。

    有些問題發現了，還是當做沒發現的好，否則女院也會陷入是非當中，保護女院的利益，永遠是班克難心中第一位的事情。

    黃朝聽了之后，躍躍欲試，卻被莊華的眼神給制止了。

    “班校長，我覺得我們對歷史應該有起碼的敬畏，作為教育工作者，應該鼓勵這種求真務實的精神。”莊華站了起來，雙手拄在桌子上，有種氣勢凌人的感覺。

    “這跟敬畏沒關系，跟任何精神也沒關系，我也是黨員，如果劉老有問題，也是黨和國家去處理的，他能當上花林市長，就說明他沒問題，更容不得你們去懷疑。”班克難非常生氣，最后一句話說完的時候，拍案而起。

    “那段歷史本來就不清晰，萬一有什么遺漏呢？”黃朝也坐不住了，兩步跨了過去，到了校長面前。

    “歷史很清晰，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們沒有資格去懷疑，更沒有資格去查任何事情，我只想告訴你們，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要警惕你的好奇心。”平時溫文爾雅的班克難，這時卻顯得非常生氣，聲音也開始提高了。

    他是個老黨員，深信黨的決策和領導，更何況班克難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曾與劉玉山一起共事過，他知道老人家的為人。

    “我沒有說他是漢奸，只是說有些東西在歷史上有問題，我們得查下去。”黃朝也來勁了，語速在加快，聲音也在提高。

    莊華見勢不好，立即用眼神摁住，但此時的黃朝已經失控了，在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疑問，必須要解決的疑問。

    “要找出趙大年到底是誰？那些畫到底是怎么回事？劉玉山和富川義成到底是怎么回事？”黃朝絲毫不顧他在跟誰說話。

    “我不在乎你說的這些，我說的已經夠明白的了，有時間就好好訓練，不要再輸給女生了，請你們離開！”班克難憤慨的說著，頭發都已經亂了。

    黃朝還要爭論什么，被莊華一把摁住。

    “班校長，您消消氣，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莊華立即打著圓場。

    “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班克難指著門的方向。

    莊華點了點頭，帶著黃朝和焦海龍走了出去。

    三人一直默默無語的走到外面。

    黃朝實在按耐不住了，“教練，就這么算了嗎？”

    “班校長已經很生氣了，我看就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吧？”焦海龍開始倒戈。

    “我們有一點沒有想好，如果你懷疑的是錯的，我們還要查下去的話，肯定會給女院帶來負面影響，搞不好班校長的位置也會丟掉。”莊華用拇指揉了一下眼眶。

    “絕對不會錯的，這些都是明擺著的，肯定有問題。”黃朝態度十分堅決。

    莊華之所以答應黃朝一起去查這件事，最初的想法是不想站在隊員的對立面，想借用班校長去阻止他們，可現在他的心里發生了變化，就因為班克難說的那句話：這就是花林黨史上最大的騙局。

    很久沒有施展騙術的莊華，心里開始癢了，什么樣的騙局能被稱為最大呢？作為一個騙子，他也想了解，這是什么樣的騙局。

    “既然班校長不讓查，我們就背著他查。”莊華眼里也冒出了堅定的火光，放佛都能把眉毛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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