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明陽和鳳朝陽正在僵持對峙的時候劉御醫(yī)終于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同行的還有幾位太醫(yī)院的太醫(yī)。
“下官見過太子,寧王,幾位大人。”
鳳朝陽率先走了上前,異常急切的問道:“劉御醫(yī),現(xiàn)在父皇情況怎么樣,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嗎?”
鳳明陽倒是不急不緩,緩步走了過來。
“劉御醫(yī),現(xiàn)在皇上怎么樣了?”皇后問。
“皇上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所以才暈厥了過去,休息片刻便能清醒過來了。只是皇上的身子前兩年中過毒,到底是損了底子,又操勞國事,日后還需要靜心調(diào)養(yǎng),不可再受刺激。”
聽到他這樣說皇后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至于以后”皇后頓了頓,看了眼鳳朝陽,面色一沉,冷聲說道:“有些人少氣些皇上,皇上就可以長命百歲,與天同壽了!”
幾個太醫(y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茫然不解,劉御醫(yī)眸色閃了閃卻沒有多說什么,交代了幾句便讓人隨著他們?nèi)ツ盟幜恕⒂t(yī)臨走前說可以進去看皇上了,但是切記不可喧鬧,免得皇上動怒。
劉御醫(yī)這話在鳳朝陽看來分明就是故意針對他,可是他并沒有明確指出來他總不能傻到對號入座,承認是自己把父皇氣暈了的,這個不慎有人趁機作亂,傳出他不孝的名聲,他上哪討說法。
太醫(yī)離開之后皇后看著大殿里的人,淡聲說道:“劉御醫(yī)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幾位大臣就先行回去吧,讓幾位皇子進去看過皇上之后再出宮吧!”
“皇后娘娘,不妥。臣覺得太子現(xiàn)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皇上面前。”有大臣立刻站了出來說道。
鳳朝陽面色一沉,眼神犀利的射向了說話的人,“王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本宮不能出現(xiàn)在父皇面前?”
王大人無畏的站在鳳朝陽面前,看了他一眼,眼神輕蔑,“太子何必明知故問,難道到了這個時候太子還要無視這封信和這封信帶來的后果嗎?難道太子想不承認皇上就是因為這封信才被氣暈的嗎?”
“你!”
“七哥,本王看你不如還是先出宮回太子府吧,等父皇醒過來,若是父皇想見你,本王立刻派人去太子府請你。若是七哥不放心,也可以先在外面坐著,待會兒父皇醒了,要見七哥的話,七哥再進去。這樣是最保險不過了,免得父皇真的看見了七哥又氣急攻心。”
“八弟說得有理,七弟,你就先在外面候著吧。”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煜王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只不過語氣相比鳳明陽就好多了,好心的勸說道。
七哥這個時候確實是不合適進去的,萬一父皇看到七哥,想起了這封信,豈不是會再次被氣到嗎?
廉王輕咳了一聲也贊同了鳳明陽的話,覺得鳳朝陽此時確實不適合去見父皇。不過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唯有他自己知道了。
至于容王,看了眼鳳朝陽,又想到了早朝發(fā)生的事,最后還是沉默了一下。這個時候就算他為太子說話也是沒有任何用的,還不如閉嘴。
鳳朝陽咬牙,滿目怒火的看著幾個一致對自己的人,心里又氣又恨。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不過是想趁機打壓他罷了!他當上太子之后他們不是一直都在找機會和自己作對嗎?現(xiàn)在倒好,一有不對就立刻翻臉不認人了,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
“就先這樣吧,太子若是想見皇上那就先在外面等著,皇上若是想見太子,自然會讓你進去。”皇后說道。
鳳朝陽陰惻惻的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鳳明陽,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后宮中沒有人的壞處。若是自己的母妃還活著,后宮哪里輪得到皇后說話,她能不能當皇后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好,本宮就在這里等著!”他憤憤的甩了甩袖子。
鳳明陽幾個走了進去,不大一會兒皇上果然是緩緩醒了過來。
皇上一睜開眼視線便似乎在找什么人似的搜尋了一番,鳳明陽幾個只當做沒看到。皇上搜尋了一番沒看到鳳朝陽,面色緩了緩,也說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怎么了。
“父皇,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御醫(yī)說父皇只是一時氣急攻心,身體并無大礙,只需要靜心調(diào)養(yǎng)便可。沒什么事值得父皇用自己的龍體來冒險,父皇要看開些。”煜王率先說道。
“是啊,父皇,您要保重龍體。”
皇上面色看起來還是有些灰暗,不過情緒似乎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說了幾句之后就道:“你們先出宮吧,朕沒事,寧王留下來,朕有話要跟你說。”
廉王幾個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容王眸色閃了閃,試探的問道:“父皇,七哥現(xiàn)在還在外面,父皇要”
他話還沒有說完,皇上就神色一怒,“朕不想見到他,讓他現(xiàn)在立刻就出宮去!”
容王被嚇了一跳,面色一白,連忙應(yīng)道:“兒臣現(xiàn)在就去跟七哥說,讓他先出宮。”說完行了個禮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煜王和廉王見狀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你們也都下去吧!”皇上又道。
殿里伺候的人福了福身無聲的退了出去。
容王走了出去之后便將皇上的話轉(zhuǎn)高速了鳳朝陽,鳳朝陽聽了面容都扭曲了一下,咬牙問:“父皇真的是這樣說的?”
容王此時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復(fù)雜,“七弟,你現(xiàn)在還是先出宮吧,等父皇消氣了或許還好說話,現(xiàn)在你就算是進去了也是挨罵的,父皇還在盛怒之中。這不,連我們都趕出來了,只留下了鳳明陽一個,你若是再在這個時候鬧,只會讓父皇更加偏向鳳明陽!”
容王的話總算是勉強的拉回了鳳朝陽的一絲理智。他深呼吸了幾下才強壓下了心里翻騰的情緒,“五哥說得對,既然如此,我就先出宮了,等父皇氣消了我再進宮向父皇賠罪解釋。”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父皇只留了鳳明陽一個人在里面?”
容王點了點頭。
他面色一沉,眸色陰冷的大步離開了。容王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內(nèi)殿里很快就只剩下皇上和鳳明陽兩人了。鳳明陽坐在一旁,神色自然平靜,即使面對著皇上的審視也不動如山。
“這封信是不是你讓西唐新帝寫的?”皇上審視了他一番之后問道。
鳳明陽笑了笑,“父皇,您太看得起兒臣了,兒臣沒有這樣的本事。西唐新帝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攝政王的話他都未定會聽,更何況是兒臣的話。而且兒臣覺得西唐新帝在信上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西唐經(jīng)過去年的一番動亂之后,太上皇的子嗣里皇子就只剩下一個豫親王,而新帝現(xiàn)在又沒有大婚納妃的打算,所以才想要讓七哥回西唐吧。”
“你住嘴!他是你七哥,你就這么想看著他出事是嗎?你們是兄弟,為什么就不能相親相愛?”皇上聽到他的話頓時就來氣了。
鳳明陽嗤笑了一聲,嘲諷的看著皇上說道:“父皇,這話您為什么不問問七哥呢?是他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啊!兩年多之前我為什么會離開燕京,父皇不是清楚得很?如果父皇真的這么疼愛七哥,到了明知道他身上流著一半西唐血脈,明知道他暗中和西唐太上皇勾結(jié)陷害于我,甚至置鳳歧國十萬大軍于不顧也要將江山傳給他的程度,那便傳吧!畢竟江山是父皇的,父皇愛傳給誰就傳給誰,不過七哥能不能坐穩(wěn)這個皇位,朝廷百官會不會信服他,鳳歧國會不會步上西唐先帝時期的后塵那就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
“就是不知道鳳氏一族的先祖九泉之下知道父皇為了儀妃而將鳳歧國江山拱手相讓,會不會傷心難過了。畢竟鳳歧國能走到今天靠的是鳳氏數(shù)代人的努力還有無數(shù)的朝廷命官,百姓。可是父皇卻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枉顧江山社稷,實在是讓人失望啊!”
“你!你大膽!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敢動你了?你是不是以為有宇文雍在,朕就不敢動你了?”皇上被他的話氣得面色發(fā)青,瞪大了眼睛,想要坐起身斥責(zé)鳳明陽,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無力,根本就撐不起半個身子,才微微抬起來就雙手一軟,重新跌回到了床榻上。這讓他連脖子都變得又粗又紅氣息急喘著,看著鳳明陽的目光哪里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怎么會呢?父皇想做什么還有誰能阻止得了啊,只是我說的也是實話啊,父皇對七哥的愛真真是讓我羨慕嫉恨不已啊!父皇明知道七哥身上有著西唐皇室一般的血脈,明知道當初儀妃會來到燕京不過是西唐皇室巨大陰謀的一部分,是迷惑父皇的一顆棋子,明知道是七哥給父皇下了毒,可是父皇還是跟盲了心,瞎了眼一樣,偏袒的地步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其實我一直很想問父皇一句,莫非除了七哥之外,我們兄弟其他人皆非父皇血脈?不然的話父皇對我們兄弟為何如此冷漠無情?”
“你放肆!”皇上勃然大怒,目光憤怒至極的看著鳳明陽,眼里的光芒能殺人似的,眼底卻迅速的掠過了數(shù)道復(fù)雜的情緒,像是心虛,像是尷尬,但更多的卻是被人**裸的揭穿帶來的羞惱。
“放肆?無妨了,咱們父子之間便不要再假裝和睦,父慈子孝了。父皇從未對我付出過慈愛之心,若非因為有心給七哥培養(yǎng)幾個人練練手,父皇怕是恨不得在我們一出生就捏死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當個可笑的孝子呢?父皇只怕也是不稀罕的,父皇想要的是七哥的孝順吧?只可惜了,七哥似乎只想要父皇身下的龍椅呢,不然的話也不會為了陷害我,就給父皇下毒了。”
他頓了頓,漫不經(jīng)心的道:“父皇,你說當日他為了陷害我就能給父皇您下毒,若是他懷疑父皇想要廢黜他的太子之位,轉(zhuǎn)而立我為太子,他會怎么做呢?”
皇上表情一僵,瞠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望著鳳明陽,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問:“你、你想做什么?”
看著皇上有些驚慌害怕的樣子,鳳明陽似乎覺得有些好笑,眼神戲謔,“怎么了,父皇?您這是在害怕?lián)膯幔靠墒歉富什皇菓?yīng)該對七哥抱著巨大的希望和信任嗎?還是說其實父皇心里也不敢肯定不敢確定?”
說著說著,他眸色一沉,眼神幽深莫測的看著面色難看的皇上,幽幽的說道:“父皇,不如咱們再來打一個賭好了,若是這次父皇勝出,我便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寧王,或者是永遠離開燕京也行,絕不會再擋七哥的路。可若是我贏了,父皇便廢黜七哥的太子之位,父皇覺得如何?畢竟鳳歧國的江山是鳳氏一族的江山,不能就父皇說了算了啊!父皇,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荒謬,荒謬!朕不會同意的!”皇上激動得聲音都變了,本應(yīng)是極有氣勢的一聲卻中途變得如同撕裂了一般,顯得有些可笑,氣急敗壞,欲蓋彌彰。
“父皇不必激動,父皇難道不覺得這個法子很好嗎?若是父皇贏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結(jié)束,以后不管是父皇還是七哥都可以安枕無憂。若是我贏了,那對父皇也是沒有壞處的,至少不用愧對列祖列宗了不是嗎?”不管皇上如何的激動,鳳明陽始終冷靜如斯。
皇上不停的急喘著氣,面色難看,眼神陰鷙的看著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上才重重的閉上了眼睛,眼瞼下的眼珠子劇烈的動著,似乎在做什么掙扎。良久之后皇上才猛的睜開了眼睛,眼里的怒氣已經(jīng)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頹然和灰敗。
皇上有些有氣無力,有些頹敗的問道:“你想怎么做?”
鳳明陽唇角勾起了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父皇放心,雖然父皇不曾將我當兒子看待,可是我卻不曾忘記過母后和先祖的教誨,在我心里,父皇始終是父皇。父皇什么都不必做,只需要配合我便可以了。當然了,我不會對七哥動手的,更加不會對父皇動手。父皇只需要靜靜的看著,看看在法顯大師這樣的人物教導(dǎo)下長大的七哥到底會如何做。”
皇上眉頭緊皺,面上神色變幻不停,陰沉不定,好一會兒才見他眼里閃過了一道異樣的光芒,沉聲道:“好,就依你所言!只是你要答應(yīng)朕,不可傷了你七哥性命!”
鳳明陽半垂著的眼眸里閃過了一抹譏諷,面上卻淡聲說道:“父皇放心,我不會的。”
就怕到時候會是他想要殺了自己心愛的兒子!
“不過父皇,兒臣還是要提醒一下您,既然答應(yīng)了,那就要信守承諾,可千萬別私下告訴了七哥啊!不然的話到時候鳳歧國大亂,父皇可就要成為鳳歧國的罪人了。這是兒臣給父皇,給七哥,也是給兒臣自己最后的一個機會。”
皇上面色一變,咬了咬牙,“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目的達到了,鳳明陽立刻便站了起來,“既然如此,父皇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兒臣很期待這個打賭的結(jié)果是什么。父皇若是病了,那可就要錯過了。”
皇上陰沉著臉,對鳳明陽是完全擺不出好臉色了,“朕自然會好好保重身體,這一點不用你憂心!”
“那就好。”鳳明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父皇先好好休息吧。兒臣便先出宮了,改日再來看父皇,至于七哥,父皇就先別見了,免得破壞了兒臣的計劃。”
皇上氣息頓時一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心里大恨,悔恨自己當初怎么不在他出生的時候直接把捏死算了!孽子,孽子!
外殿皇后一直等著,看到鳳明陽走出來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么在里面待了這么久?沒事吧?”
鳳明陽笑了笑,“母后不用擔心,我能有什么事,父皇已經(jīng)醒了,沒有什么大礙,靜養(yǎng)一段時間便好。只是得讓下人照顧的人多加留意,別讓不相干的人來打擾了父皇的靜養(yǎng)。”
皇后眸色一動,立刻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母后會吩咐下去的。”
“母后,接下來一段日子恐怕要辛苦你了。”他看著皇后說道。
皇后笑了笑,“母后能有什么辛苦的,再怎么樣也不過是后宮瑣事,況且后宮現(xiàn)在除了母后,敏貴妃也是能幫到不少的。”
鳳明陽笑了笑,“敏貴妃和六哥確實是好的。”
“好了,你先出宮吧,在宮里待太久了免不得讓人猜測。”
“母后,那我就先出宮了,你在宮里要多加注意。”鳳明陽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母后會注意的。”
鳳明陽這邊才出宮,消息立馬就傳到了太子府。鳳朝陽現(xiàn)在是滿心的焦躁不安,今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遠超他意料之外了。
他能想到鳳明陽從京都回來肯定會拿自己的身世做文章的,但是他卻并擔心。因為父皇其實心里早就已經(jīng)相信了那些話,知道了自己身上流著西唐血脈,可是父皇卻只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嗎?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鳳明陽會用這樣的方式!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的準備!還有戶部尚書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敢和他作對!他就知道這個老賊是鳳明陽的人!他屢次拉攏他不成,他還當他是什么孤傲清高的人,沒想到啊,早就已經(jīng)是鳳明陽的人了!
難怪鳳明陽在京都待了兩年多的時間卻一點都心急,說回來就回來了,原來是朝中竟然還有他的人,還有漏網(wǎng)之魚!
一想到自己一再打壓清除卻還是沒能將鳳明陽在朝中的勢力徹底鏟除,鳳朝陽就覺得是鳳明陽在他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笑話,難道自己當真不如鳳明陽嗎?不!他不會承認,更加不會認輸?shù)模?br />
父皇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
可是鳳朝陽很快就開始心慌起來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見不到皇上了!
第二天他就忍耐不住的進宮想要見皇上,結(jié)果卻在宮門口就被拒絕了,說是皇上需要靜養(yǎng),這兩天若是沒有什么緊急的情況,皇上并不會見任何大臣。若是有緊急的情況,自然會有人過來稟報。他求見無門,一連三天都是如此。
而朝廷上反對他的聲音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了。
西唐新帝寫給皇上的信很多大臣都看到了,不到他狡辯。就像他說的,事實勝于雄辯,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懷疑他的身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全然的相信的。如果是假的,西唐新帝怎么可能會給皇上寫了這么一封信,讓他這個西唐子嗣回西唐呢?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能成為鳳歧國的太子呢?
甚至有大臣直接提出要求皇上廢黜他的太子之位,因為他們實在不能接受由一個身體里流著西唐血脈的皇子繼承鳳歧國的江山!皇上膝下還有幾個皇子,不說寧王了,就說其他三個皇子,也都是身體健康,并沒有犯什么大錯的。況且現(xiàn)在寧王這個嫡子還在,哪里輪得到一個身上流著外族血脈的人來當太子,繼承鳳歧國的江山?
若真的讓他繼續(xù)當太子,將來繼承皇位,這讓天底下的人怎么看鳳歧國,鳳歧國豈不是要成為全天下人的笑話了嗎?若是由他繼承了皇位,鳳歧國朝廷江山也定會因此而動亂不堪,一定會毀了鳳歧國的百年基業(yè)的!所以這絕對不行!必須廢黜太子,另選太子人選!
事情發(fā)展得太快,這消息也傳得太快,鳳朝陽完全處于被動的位置,束手束腳,加之皇上一直態(tài)度不明。皇上既沒有為他說話,也沒有反對群臣的上奏,甚至沒有想過要遏制輿論的發(fā)展,大有任由其發(fā)展的架勢。這個時候鳳明陽才發(fā)現(xiàn),若是沒有了皇上的庇護和偏袒,這個時候他這個太子根本就無用武之地。
皇上還健在,即便他身為太子的勢力已經(jīng)滲入到了朝廷各處,可是除非他造反,否則的話他還是很難撼動皇權(quán)的。加上他血脈的事,不但是反對他的人有意見,就連原本是太子一派的人也有不少暗中動搖不滿了起來。這些迂腐守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能接受他身上流著一半的西唐血脈!
和鳳明陽這個嫡子相比,他簡直就成了過街老鼠一般的存在!
題外話
云吞估摸著這一次是真的很快要正文完結(ji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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