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雨堅決的搖頭,嬌聲道:“父親,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嗎?”
眾人登時將耳朵豎了起來。不就是個長的好看些的小太監(jiān)嗎,難道還有什么別的身份不成?
但若他只是個太監(jiān),風飄雨至于這么維護嗎?
風伯陽正色道:“莫非這位公子,還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不成?”
“孫寧哥哥的身份了不了得,我不知道。”
風飄雨深深看著孫寧,靈動清澈的美目中露出一絲感激之色,嬌聲道:“我能繼承上古墨帝道統(tǒng),全靠孫寧哥哥幫忙,他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位大哥哥!”
風伯陽面色一變,他可是知道這幾年來寶貝女兒一直念叨著的那位曠世奇才,只是看孫寧毫無修為在身,這才不曾聯(lián)想到他的身上。
“難道……”
“正是!”風飄雪接過話頭,一雙綻放著漣漣異彩的美目,也自一眨不眨的看著孫寧,語氣中卻明顯帶著幾分幽怨,不緊不慢的道:“前次父親走火入魔之時,我與妹妹去元界戰(zhàn)場求丹,最終獲得的治好父親傷勢的仙丹,正是孫公子慨然相贈!”
風伯陽全身一震,立即來到孫寧身前,深深行了一禮,沉聲道:“救命之恩,風某銘記于心,今番不論發(fā)生任何事,風某但憑公子驅(qū)策。”
半響不曾說話的孫寧,終于淡然一笑,拱手回了一禮,淡淡道:“風宗主客氣了。當日只是舉手之勞。今番觀風宗主行事,慨然大義,不與這些齷齪之輩同流合污,可見我那些丹藥,給的很對。”
風伯陽道一聲多謝,向風飄雪使個眼色,便站在了孫寧身后,父女三人擺明要于孫寧同進退的樣子。
堂中眾人一時也為之失聲。
風伯陽走火入魔之事,在隱門不是什么秘密之事,風家姐妹從元界戰(zhàn)場中向一位高人求得治傷仙丹,不僅治愈他的傷勢,更令其修為又有提升,大家也是心中了然。
難道那位高人,竟然是眼前這個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太監(jiān)?
啪!啪!啪……
卻聽一陣不緊不慢的掌聲響起,就見飛星半圣徐徐起身,枯瘦的臉上滿是嘲弄之色,不冷不熱的道:“好一出雙簧大戲!若是不知道的人,真要被你們嚇住了,以為這黑白堂中,來了一個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是拜托風大宗主,就算要演戲,也用上點心好不好?你請了這么一個沒有絲毫修為在身的太監(jiān),是要欺辱我們這么多人的智商嗎?”
飛星半圣這么一說,許多人立即明白過來。
不錯!
天底下哪里有一點修為都沒有的‘曠世奇才’?
這尼瑪也太侮辱大家的腦子了吧?
琴宗、棋宗聯(lián)姻,大大威脅道了書宗和畫宗的利益。前者攜帶鎮(zhèn)宗之寶,前來炫耀武力。畫宗卻用這種借力打力之策,用元界戰(zhàn)場的高人來詐唬,方式雖然不同,但若是奏效,這門親事仍然辦不成,破壞結(jié)盟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堂中也有極少數(shù)人暗暗奇怪,若畫宗真是這種打算,他們干嘛不請一個看上去厲害一點,像世外高人點的演員來?這種蹩足的伎倆,根本就瞞不過眾人的如電神目啊!
飛星半圣森然一笑,冷冷的道:“棋宗各位同道雖然野蠻無禮,至少沒有侮辱大家。風大宗主自命不凡,用這種把戲來玩弄我們,是不是太惡心人了點?”
“滾吧!今日這場婚事成與不成,這里都不歡迎你們!”
風伯陽氣的發(fā)抖,怒斥道:“飛星老兒,你敢對本宗主這么說話!”
飛星半圣理也不理他,目光落在秦九弦身上,問道:“秦兄以為如何?”
秦九弦從牙縫里蹦出一個字:“滾!”
飛星半圣哈哈一笑,又看向邪狂草,問道:“邪宗主以為呢?”
邪狂草聲震大梁,哈哈大笑道:“老子早就看姓風的不順眼了,滾,帶著你的兩個女兒,趕緊滾出去!”
“滾……”
“快滾!”
眾人齊齊怒斥起來,尤以笑狂書和邪狂草喊的最為大聲。
靈黑子死死的盯著孫寧,一邊附和著滿堂如雷鳴般的‘滾’字,一邊想著,只要畫宗這些雜碎走了,看老子不把你往死里玩。
難聽的辱罵聲中,秦櫻仍是神色平靜,孫寧就在她的身旁,就算天塌地陷,她也不會有絲毫畏懼。
風伯陽三人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盛怒之下,已是祭出法寶,欲要出手。
“琴宗、書宗、棋宗管事的幾個老東西,還不滾出來?”
孫寧卻是云淡風輕,語氣平靜,連堂中之人,大約都聽的不甚分明:“一刻鐘內(nèi)看不到你們,休怪我孫寧拆了你們這破窩!”
“這小子在說什么?”笑狂書詫異的道。
“他在叫咱們的老祖宗!”醉狂凃又氣又好笑的叫道:“好一個狗太監(jiān),你敢對老祖宗這么說話!”
兩人這么一說,堂中眾人這才先后回過神來。
這小子竟然當著各大宗主的面,像吩咐小廝一樣,在羞辱人家的老祖宗!
各大宗門的老祖宗,除了畫宗之外,基本都已進階圣境,乃是堂堂圣者。
他在命令三位強大到了極點的偉大圣者!
而且還是以這么低的語氣,就好像各位老祖便在他的身旁一般。天底下什么時候發(fā)生過這樣的奇葩事?
滿堂之眾,齊齊像看傻比一樣看著孫寧。
若說先前,小部分人對他的身份還有些許懷疑,此刻徹底打消一切疑慮。
這樣的腦殘,能是什么曠世奇才?
曠世傻比吧!
秦九弦森然道:“狗太監(jiān),你當著本宗主的面,如此侮辱本宗老祖,是要讓本座將你挫骨揚灰嗎?”
邪狂草厲斥道:“讓這狗太監(jiān)受煉獄之苦,都難消本宗主心頭之恨。”
靈白子咬牙切齒道:“好!好極了!本宗主活了近一千年,從沒見過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不將你碎尸萬段,老夫腦袋擰下來讓你當球踢!”
堂堂棋宗之主,當眾說出這樣的話,絕對足以宣判一個人的死刑。
靈白子一邊說著,緩緩起身,周身法力洶涌,已經(jīng)要對孫寧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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