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自己下的毒自己清楚,這毒只會讓人玄力盡失動彈不了罷了,絕對不可能爆體身亡。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只是想要他們身上的東西,并沒想要他們的命。
這些人說白了只是為左丘明琨辦事,又不是他本人,她還不至于遷怒殺人。
再有,記憶中這五長老雖然不像七長老那樣照顧他們兄妹倆,可也沒有縱容子孫傷害過他們。
她沒有理由殺了他們!
剛剛她就想好了,既然他們把她當成了天絕宗的人,那不如順水推舟利用一下,也免去一些后續的麻煩。
可誰知這人居然就這么死了,而且還死在了她的面前。
在她看來,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下意識的,她首先就想到了沒有現身的墨云湛。
就在這時,其他幾人也相繼步了五長老的后塵,化為了一片血霧。
左丘璇下意識地疾退了幾步,剛剛站定就被一道大力卷了起來。抬眼一看,正是墨云湛。
只見他面沉如水,一手護著她將她擋在身后,一手向著虛空擊了一掌。
眸光冷厲地注視著某個方向,沉聲開口道:“出來!”
“呵呵呵,這位俊哥哥,你居然能發現我的存在,真是有意思呢。可惜,主人已經在召喚我了,我不能現身相見。不然的話,真想好好的和你說說話呢。不過沒關系,總會有機會的,有緣再見了!”
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黑暗中猛地刮起一陣颶風,已然染滿鮮血的包裹瞬間就從原地消失了。
和那個聲音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須臾,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左丘璇蹙了蹙眉,問道:“怎么回事?剛剛那個人”
“這件事你別管,交給本王就好。”
“我不是想管,關鍵是,東西被那人拿走了,我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一想到自己在這兒白白浪費了半夜的時間,她就惱火。
最氣人的是,還不知道半路截胡的人是誰。
墨云湛看了她一眼,說道:“只要那樣東西沒有落在左丘明琨的手里,你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話不能這么說,我”
“好了,回去吧。”
墨云湛明顯不想多說,回去的路上一直保持著沉默。
左丘璇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對方的修為太高,那種險些糊里糊涂喪了命的感覺實在是不怎么好。
見從墨云湛不肯回答她,便詢問阿九道:“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什么來路?”
“有些事知道地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還是不要過問了。”
阿九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給她回答,他現在覺得心里很亂。
他想不通,那人明明有能力向這小丫頭出手,他也做好了隨時將她帶入空間的準備,怎么對方卻好像當她不存在一樣。
這不合常理!
除非對方忌憚著什么或者得了她那個主人的命令,所以才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無法保持冷靜了。
而且,這里是外域四國,就連當初的他都不會踏足這片靈氣稀薄的土地,那些人是為什么而來?
只僅僅是為了左丘明琨得到的那樣寶物嗎?
不太可能。
左丘璇沒想到居然連阿九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訴她,那人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墨云湛和阿九似乎都知道什么,可他們全都不肯告訴她,想想就有點兒窩火。
說來說去還是她太弱了,看來必須盡快提升修為才行!
不過墨云湛有句話說的對,她今天走這一趟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寶物。
既然確定了不會落到左丘明琨的手里,也就可以放心了。
只不過到最后也沒看到那個容器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多少有點兒遺憾。
想到這兒,追上墨云湛的腳步道:“我已經想好了,三天后到月落之森去試練,等我回來我們就回京。”
“試練?”墨云湛蹙了蹙眉,接著道:“你的修為是有些太弱了,確實需要試練。正好這幾天本王也沒什么事,可以陪你走一趟。”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行。只是告訴你一聲,沒有讓你跟著我的打算。”
她可不想時時刻刻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還是自己上路比較自在。
可是墨云湛卻不這么想,挑了挑眉道:“以你當下的修為,確定不是去喂靈獸的嗎?”
“你!”
說好了不能歧視她的修為,這死男人
與此同時,就在左丘璇和墨云湛下山之后,之前消失的那人化為一道虛影往山頂的方向奔去。
片刻后,上到山頂的她,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里黑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可是那里有她的主人,正等待著她的消息。
“主人,東西拿到了。”
那人躬身低頭,雙手中捧著從木盒里拿出來的圓形容器。
虔誠地抬高雙手,不敢有絲毫的異動。仿佛哪怕多看一眼,都是對主人的褻瀆。
這時,只見月亮爬出云縫,一道清冷的月光撒了下來。
霧氣隨之散去,那人便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見狀,她趕忙跪在地上,頂禮膜拜。
自始至終,雖然對面沒有任何的聲響傳出,但卻讓她感到一種有如實質的目光從她頭上掃了過去。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囁嚅道:“主人,月奴見到她了。”
“嗯?”
一道空靈縹緲的聲音響起,讓跪在地上的那人瑟縮了一下。
她不明白,主人為什么會關注那個修為低微有如螻蟻般的女人。
論容貌,就連自己都不輸于她,更遑論族中的其他人了。論修為,更是沒有什么可比性。
但主人卻偏偏對她另眼相待,實在是讓人嫉妒。
難道說,她真的有什么過人之處是自己沒有發現的嗎?
說起來,跟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子倒是不錯,雖然比不上主人,但若是能春風一度,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思及此,她的唇邊揚起了一抹淺笑。
想了想,道:“主人,月奴這就下山去辦那件事。”
“嗯。”
依舊是簡短的一個字,卻猶如梵音般悅耳動聽。
月奴心生癡迷,但很快又將那種癡迷壓了下去。她緩緩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站了起來。
隨即周身形成了一層黑霧,包裹著她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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