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面,議論越來越熱鬧,坐在凌宇對面的少年笑呵呵的說道:“你們消息太滯后了,現(xiàn)在就連飛鶴崖都和武宗交好。”
“飛鶴崖?”凌宇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飛鶴崖是中州赫赫有名的圣宗,以他們的底蘊和實力,應(yīng)該不至于非要和武宗交好吧?”
“你不相信?”那少女白了凌宇一眼,道:“這幾天飛鶴崖的長老和一眾弟子正在武宗做客呢。”
“飛鶴崖的人跑來武宗干嘛?”凌宇心中一沉,飛鶴崖畢竟是圣宗,絕對不會如此隆重拜訪一流大教,肯定另有目的。
但不管飛鶴崖有什么目的,從目前的情況看來,現(xiàn)在也不是回武宗的好時機
想了想,凌宇起身離開客棧,從武門鎮(zhèn)出來之后,凌宇直接找來龍鱗馬,遞給他一個包裹:“野馬精,把這包東西送給魂武峰長空長老。”
“人類,你竟然要本座給你跑腿,你特么想找死是吧?”龍鱗馬神情不善,滿臉鄙夷的瞪著凌宇嘶吼著道。
“這是我準(zhǔn)備給你的太始龍液。”凌宇拿出裝滿了太始龍液的就躺,故意在龍鱗馬前面晃了晃,嘆息著道:“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僅此一次。”龍鱗馬的眼睛都綠了,竄上來直接吞了酒壇,然后化作一道紅光,向武宗那邊快速橫空暴掠而去。
此時,夜?jié)u濃,整個武宗都籠罩在一片幽靜的夜當(dāng)中。
武宗里面一切如故,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魂武峰了,本來只是一片荒山,但如今樓宇亭池,假山流水,古闕成片,應(yīng)有盡有。
龍?zhí)吨螅驗榱栌畹倪h(yuǎn)古,魂武峰聲名大震,驚動中州各大玄宗。
自此之后,想成為魂武峰門下的人,絡(luò)繹不絕,以現(xiàn)在的發(fā)展勢頭,用不了幾年完全蓋過元陽峰,成為武宗的第一大殿門了。
作為魂武峰的長老,長空站在一座古闕當(dāng)中,在夜中凝望著漸漸壯大的魂武峰,本來應(yīng)該感到欣喜。
但每當(dāng)午夜夢回,他站在懸浮在半空的古闕凝望著下方的時候,卻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心中那個曾經(jīng)開啟魂武峰傳承的身影,始終揮之不去。
除開長空之外,就數(shù)胖子、吳勇、朱云怡幾人,他們和凌宇最為熟悉了,也是魂武峰對凌宇感情最深的弟子了。
但隨著龍?zhí)蛾P(guān)閉,凌宇被封鎖在龍?zhí)独锩妫P(guān)于凌宇的一切,就慢慢變成了他們心中最深的記憶。
此時此刻,胖子站在一座涼亭邊緣,手里拿著酒瓶,愣愣的看著前方的水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才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嘆息聲,道:“又到武宗入門考核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屆能有多少人成功通過考核”
“這屆入門考核,參加的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其中高手就有不少,我想能通過考核的人,應(yīng)該不會少。”涼亭中間,吳勇懶懶的說道。
“即便如此,武宗入門考核第三關(guān),恐怕依然五人能連闖六重天門”
隨著這句話響起,涼亭之內(nèi),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死寂當(dāng)中,直到半個時辰之后,夜中才響起兩人的嘆息聲。
“嗷吼”
就在此時,魂武峰當(dāng)中,忽然響起一陣如同龍嘯般的咆哮聲,遠(yuǎn)遠(yuǎn)傳了過來。
胖子砸了砸嘴巴,不滿的嘀咕著道:“哪里來的畜牲,竟敢跑到咱們魂武峰后山撒野來了?”
吳勇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怒,冷笑著道:“最好不是其他殿門的人駕馭靈獸跑到后山,別讓我們逮著,否則老子劈了他們!”
胖子無所謂的說道:“安啦,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其他殿門的弟子敢跑來魂武峰撒野了,有也只有那頭野馬精!”
“呵呵,是”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胖子和吳勇忽然愣住,慢慢的睜圓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只見從彼此的眼睛當(dāng)中,看到一股狂喜之。
“難道是它?”隨后,兩人發(fā)出一陣長嘯之聲,扔掉手上的酒瓶,快速向魂武峰后山狂奔而去。
于此同時,魂武峰的殿宇當(dāng)中,同時沖出三道人影,分別是長空長老和倫圖長老,另外一人則是朱云怡,都像是發(fā)瘋一般,快速向后山狂奔而去。
后山當(dāng)中,一頭渾身覆蓋著紅鱗片的馬匹靜靜的站在那里,搖頭擺尾,看著幾人快速暴掠而來,眸子中露出一絲不屑之。
足足五年過去了,在龍鱗馬看來,這些人的實力的確有不少進(jìn)步,但是和凌宇相比,那就相差得太多了。
不等他們靠近過來,龍鱗馬就吐出包裹,分別落在幾人前面,而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遠(yuǎn)去。
“龍鱗馬,是龍鱗馬!既然龍鱗馬還活著,那凌宇師兄”
胖子、吳勇、朱云怡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濃濃的狂喜之,身影同時暴掠出去,向龍鱗馬追了過去。
“你們都給我站住!”就在這時,長空長老忽然暴喝一聲,胖子幾人這才停下來,滿臉疑惑的向長空長老凝望過去。
“長空長老,龍鱗馬和凌宇師兄被封在龍?zhí)独锩妫F(xiàn)在龍鱗馬出來了,那代表凌宇師兄也出來了,我們要把凌宇師兄找回來。”胖子焦急的說道。
“愚蠢,凌宇在龍?zhí)独锩娴玫酱罅刻箭堃海瑥妷禾烊俗搴忘S金九頭獅子,早就人盡皆知了,若是讓人知道他還活著,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你別忘記了,這些年來,其他玄宗還有遠(yuǎn)古遺族在武宗周圍布置了不少暗哨,一旦凌宇出現(xiàn),不出三天就傳遍整個中州了。”
聞?wù)Z,胖子幾人頓時面面相覷,陷入了沉思。
“想必凌宇也知道,如今武宗看起來很繁榮,暗地卻是波濤洶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盯上武宗了,才會暫時避開武宗,畢竟在龍?zhí)独锩嫠鍪痔荩米锊簧偃耍坏┧霈F(xiàn),必然引起滔天大戰(zhàn),如果你們有心,就全力修煉好他送過來的秘術(shù),將來還可能助他一臂之力。”
長空看著龍鱗馬消失的方向,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在幽靜的夜當(dāng)中,顯得有些落寞。
此時,在距離武門鎮(zhèn)無力之外的一座山岳當(dāng)中,龍鱗馬疑惑的看著凌宇,問道:“人類,既然回到武宗了,為什么不會去魂武峰看看?”
凌宇轉(zhuǎn)身看著武宗的方向,眸子一黯,無奈的笑了起來:“我雖為武宗弟子,但若是圣宗插手,也未必能護(hù)我周全。”
說完,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遠(yuǎn)去,身影快速消失在遠(yuǎn)處的山嶺之間。
武宗附近數(shù)十里之內(nèi),大多都是山脈,古木參天,原始森林密布,山中多有蠻獸,即使凌宇身為武宗弟子,依然對這片山脈一無所知。
凌宇本來還打算回武門鎮(zhèn)休整一晚,但是現(xiàn)在卻不能回去了,自從武門鎮(zhèn)出來之后,他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難道我的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了?”凌宇眼中寒光一閃,大感疑惑。
“我已經(jīng)施展改天換地秘術(shù)改變相貌了,他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我的真正身份,否則他們就不會拖到現(xiàn)在才動手,希望我的預(yù)感錯了”
凌宇并不著急,帶著龍鱗馬朝廣安城的方向前進(jìn),走得并不快,看起來倒像是出來游山玩水的普通人。
片刻之后,他們遠(yuǎn)離武宗的山脈范圍,前方出現(xiàn)一片大湖,在夜光之下,波光粼粼,凌宇在湖邊停下來觀賞,晚風(fēng)徐徐吹來,讓人渾身舒坦。
但好景不長,他們很快就聽到遠(yuǎn)處的天空當(dāng)中,傳來一陣蠻獸的咆哮聲,像是驚雷般劃破長空,滾滾而來。
凌宇轉(zhuǎn)身,向遠(yuǎn)處的天空凝望過去,果然看到半空當(dāng)中,幾頭渾身覆蓋著青鱗片的異獸橫空而來,每頭異獸上面都騎坐這一名青年。
總共二十個來人,有男有女,全部都坐在丈異獸上面,身上的溢出的光芒讓他們看起來像是一道流星,快速出現(xiàn)在凌宇前面。
“我還道是誰來著,原來是你們啊!”凌宇看清來人,臉上的神情立即變得古怪無比。
這些人凌宇都不陌生,老熟人了。
領(lǐng)頭的男子,正是當(dāng)年在龍?zhí)独锩鎺俗窔堶[馬的男子,看到他們,凌宇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徹底暴露了。
自從龍?zhí)痘貋碇螅@些人的實力有了很大的進(jìn)步,尤其是領(lǐng)頭的男子,如今已經(jīng)達(dá)到天符境巔峰了,再進(jìn)一步就突破到化形境了。
“哈哈,我還以為你被困死龍?zhí)独锩婺兀瑳]想到你竟然還能從龍?zhí)冻鰜怼!绷碛械那嗄昀湫Γ曇舫錆M了自傲:“五年了,你還不把東西交出來嗎?”
“不知道你要我交出什么東西?閣下請明言。”凌宇明知故問,心里卻差點就笑翻了。
五年前,野馬精跑到人家的駐地里面,刮了飛鶴崖圣女的胸衣,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飛鶴崖圣女必然名譽掃地。
事實上,即使是飛鶴崖這種圣宗,也承受不了這種污名。
所以就算知道凌宇和龍鱗馬被困死在龍?zhí)独锩妫w鶴崖依然曲意與武宗交好,為的是防止凌宇忽然回來,把這件事散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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