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明天上午就要離開北京了,覃春明問起霍漱清,孫蔓情況怎么樣?霍漱清不好回答,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從孫蔓來了北京,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么聯(lián)絡,連朋友都比這個熱絡,可他們是夫妻!
盡管霍漱清對孫蔓的工作能力是相當肯定的,可是,北京畢竟是榕城和云城大許多,人才濟濟,在那些人里頭,孫蔓不見得可以混得開。而且,商務部是國家部門,免不了你爭我斗,孫蔓那個個性,怕是有些困難。
當霍漱清來到那幢樓下時,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之前約的九點,他故意拖延了半小時,剛給孫蔓一點時間。
按下了樓下的可視對講機上的數(shù)字,霍漱清很快就聽見了孫蔓開門的聲音。
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那干凈的一塵不染的鏡子,照出他此時的模樣。他不禁笑了下,想起了蘇凡。這幾天,他太忙了,連給她發(fā)信息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那家伙,總是讓他放心不下。畢竟,她的社會經(jīng)驗太缺乏,根本比不了孫蔓。連孫蔓都有可能在新的環(huán)境里遇上麻煩,何況是蘇凡呢!他是聽說了蘇凡處理那件事的大致經(jīng)過,同她跟他說的一樣,盡管他那時同意了她的想法,可是現(xiàn)在想想,她終究是太過稚嫩。不過,也許,在她要證明自己清白之時,這樣稚嫩的手法可能更好一些。但是,接下來,可以想象,她的對手肯定會繼續(xù)想辦法攻擊她的。
蘇凡啊!
就在這時,電梯停在了二十樓,他看了一眼數(shù)字屏,走出了電梯。
按下門鈴,孫蔓就開了門。
“想喝點什么?”孫蔓穿著睡裙,那波浪長發(fā)披在肩頭。
“白開水。”他說,換上拖鞋就走了進去。
盡管他記不清楚這個家里以前是什么樣子了,現(xiàn)在隨便看一眼,總覺得有些改變。或許是這里和布置和自己云城那個房子的相差太多,讓他有點不適應吧!這里,更像是家!
“現(xiàn)在變口味了?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喝白開水的!”孫蔓笑了下,把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是嗎?”霍漱清沒有注意到。
“嗯!”孫蔓坐在他身旁,看著他。
他一瞥頭,就看見孫蔓睡裙下那翹著的長腿,他向后一躺,看著她,道:“怎么樣?工作順利嗎?”
“還行!”孫蔓道。
他點點頭,道:“小秋說她給你打過幾次電話約你吃飯,你都忙的沒空。”
“沒辦法,我是新人嘛,笨鳥先飛,省得別人在后面指指點點!”孫蔓道,“哎,你什么時候走?我們一起約小秋老羅見個面?”
“明天上午的飛機!”霍漱清道。
孫蔓表情怪異,笑了下,道:“難得你能在臨走前來看我!”
霍漱清愣了下,看著孫蔓。
孫蔓的口氣,明顯是在責怪他。
是呀,老婆在這里工作,作為丈夫的人出差來了好幾天,臨走前才和老婆見面
他放下水杯,道:“既然你一切順利,那我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了。明天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他站起身。
孫蔓看著他,道:“霍漱清,你,恨我,是嗎?”
他停住腳步,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道:“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
“難道沒有嗎?你恨我不給你面子,不聽從你的安排”孫蔓起身,走過去。
“我們之間沒有誰需要服從誰,我也從來沒有強迫你要聽我的話!”霍漱清道。
“你覺得無所謂,所以才這么想的,對不對?”孫蔓道。
霍漱清轉過身,盯著她。
“什么無所謂?”他問。
“我,我們這個家,我們的感情”孫蔓道。
“問我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問問你自己是怎么看待這些的,你有了答案,再來問我。”霍漱清道。
孫蔓苦笑了,盯著他。
霍漱清有些生氣,自己好好來看她,可她真是沒事找事。
剛剛準備轉身離開,他的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孫蔓臉上那有些凄苦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么?”他轉過身走向她,放低聲音,道。
孫蔓卻仰起臉,對他笑笑,道:“沒什么,我很好!你走吧!”
他是了解孫蔓的,她肯定是遇上不順心的事了,卻不愿明說。她是個好強的人,就算真有麻煩,也不會明著說出來,心情不好,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他始終不明白,孫蔓為什么要這樣堅持?難道在他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的虛弱,會那么難嗎?
剛剛孫蔓那個凄苦的神情,霍漱清見過,一旦看見那個表情,他的直覺就告訴他,孫蔓不高興。
不管怎么說,孫蔓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有很多問題,可他不能無視她的處境,過去他不會那么做,何況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蘇凡有了身體接觸,就更加不能對孫蔓的情緒視而不見。
可是,他剛剛邁出一步,孫蔓就用她那慣有的“傲骨”把他拘于門外。
霍漱清也不是一個會低三下四關心別人的人,孫蔓這么做,他也不愿再理會了,轉身直接走向門口。
門關上的那一刻,孫蔓緊緊閉上了眼睛。
她恨自己為什么不跟他說,那么多的不如意,為什么不說?原本,今晚回家以后,她就想了很久,該如何組織語言把這段時間來的遭遇告訴他,讓他幫自己想想辦法,一如過去。可是,離開榕城來北京,是她自己提出的,如果她跟霍漱清說了自己并不順利,霍漱清一定會說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會數(shù)落她這么多年不去云城。于是,孫蔓告訴自己,如果霍漱清進門之后態(tài)度溫和,或者提出要在家里住,她就跟他說如果他還是之前那樣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她絕對不說,她絕對不要被霍漱清瞧不起!而顯然,霍漱清的態(tài)度不是她希望的,她現(xiàn)在需要一個人抱著她哄她
坐在沙發(fā)上,她看了一眼霍漱清喝過的那個杯子,拿起來把里面的水倒掉,直接把杯子扔進了垃圾桶。
站在原地想了想,孫蔓返回更衣間換了一身裙子,無袖深領的包臀裙,波浪長發(fā)披在深紅色的裙子上,站在鏡子前面快速化了一個妝。
此時的孫蔓,和平日里的打扮完全不同。如果說白天或者過去,她是一個嚴肅的女律師,那么現(xiàn)在,她是個女人,一個完全的女人。女人,是需要哄的,霍漱清不哄她,自然有人哄。盡管已經(jīng)步入婚姻圍城十幾年,孫蔓對自己的魅力依舊自信滿滿。
現(xiàn)在身上這件裙子,是前幾天偶然買的,可是她一直沒有機會穿,今晚
孫蔓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下,背上那個小坤包,出了門。
北京的酒吧很多,北京的優(yōu)秀男人也很多,這些是榕城云城這些小地方不能比的。而且,在北京最大的好處是,你走在哪里都是陌生人,就算你是明星,也很快就被人潮淹沒了。不像在榕城和云城,她背負著那個名叫霍漱清的男人的身份活著,走到哪里都會被人認出來,稱她“徐律師”或者“霍太太”。而現(xiàn)在,她只想作為孫蔓這個人活著,和霍漱清完全沒有關系。
這個時間點,到處的酒吧都已經(jīng)是熱鬧翻天,孫蔓打車來到后海邊上,酒吧里的歌聲融進夏日的風里,撲面而來。
她并非沒有去過酒吧,在榕城的時候,就經(jīng)常和同事朋友在酒吧里見面。
人潮熙攘中,孫蔓隨便找了一家走了進去。
剛在吧臺找了個位置坐下,剛開口要跟調(diào)酒師小哥點一杯飲品,那人就說“有位先生請您喝”調(diào)酒師說著,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調(diào)制了一杯雞尾酒放在孫蔓面前,“br,請享用!”
孫蔓順著調(diào)酒師的視線望去,一個留著一撇小胡子的亞裔男人朝她舉起酒杯,孫蔓的心,陡然波動了一下,也端起酒杯隔空和那人碰了下,卻沒有喝那杯酒,跟調(diào)酒師重新點了一杯。調(diào)酒師有點訝然,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還是給孫蔓調(diào)了一杯她點的酒。
“美女不肯賞光?”陌生男人走過來,手肘撐在吧臺上,兩只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孫蔓,臉上帶著笑意。
孫蔓笑笑,端起那杯血腥瑪麗,道:“跟人血一樣,不喜歡!”
男人笑了,上半身微微前傾,靠近她,視線從上到下瀏覽了她一遍,在她的耳畔吹了口氣,道:“和你一樣妖嬈魅惑,難道不是?”
孫蔓又不是聽不出這種話的意思,卻故意笑笑,道:“抱歉,我不是吸血鬼”
男人咋舌,在她的耳畔低聲說“我是,想不想看看我的獠牙?”
孫蔓看了他一眼,眉目蕩漾,含笑搖頭。
男人的視線,從她的雙唇,一直停在她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
“你喜歡這樣盯著女人看?”孫蔓上半身靠向吧臺,用手擋住自己的那道溝,道。
“像你這樣的美人,才值得”男人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名片,塞向孫蔓那道溝壑。
孫蔓拿起名片,看也不看,直接撕了,喝了自己的那杯,走下吧臺,走向一旁的卡座,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那略顯頹喪的表情立刻換掉了,趕緊跟了過去。
做律師這么多年,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真話假話,她基本都能辨識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風流場中的人物,身家是有幾個
坐在卡座上,那男人靠在她旁邊,在他耳畔說著什么,孫蔓卻只是笑。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間摩挲,她故意裝作沒1;150850295305065有發(fā)現(xiàn)。男人越發(fā)大膽起來,直接將手放在她光裸的大腿上。
如果是過去,孫蔓一定不會任由對方如此,可今晚,霍漱清那冷淡的樣子,始終在她的眼前縈繞。
難道只許霍漱清在云城左擁右抱,就不許她被男人傾慕嗎?
她孫蔓又不是黃臉婆,怎么就不該被男人寵被男人愛呢?
也許是新環(huán)境帶給孫蔓的壓力,也許是現(xiàn)實超出了孫蔓的掌握,也許是霍漱清的冷淡,今晚的孫蔓,完全變了一個人。
當男人的車載著她來到二環(huán)的一幢高層公寓時,孫蔓的心里,那個被她滋養(yǎng)的魔鬼開始蠢蠢欲動。
電梯里,男人想要吻她,她卻躲開了,有個詞叫“艾滋”,她還是知道的。酒吧里的男人,哪有干凈的?
她的這個動作讓男人一怔,孫蔓卻主動伸出雙臂攀上男人的脖子,抬起腿在男人那個腫脹的部位磨蹭著,眼波盈盈,男人的臉上,那蓬勃而出的**,幾乎要爆炸。
進了門,男人急切地將她的裙子推上去,燈都沒有來得及開,雙唇在她的脖間開始肆虐。
“慢著”孫蔓喘息道。
“什么?”男人問。
孫蔓推開他,男人趕緊打開燈,就看著孫蔓從包包里取出三個安全套,在他的面前一晃。
“你就準備了這幾個嗎?我要說不夠呢?”男人笑著,一把抱起孫蔓奔向臥室。
當身上的衣服全都除去,看著身上的男人把她帶來的套子套上那個巨大的硬物,孫蔓閉上了雙眼。
她愛這個城市,愛這個讓她可以放縱自我的城市!
當男人在她身上馳騁的時候,孫蔓幾乎忘記了自己上一次和霍漱清發(fā)生關系是什么時候了。她以為自己早就沒有這方面的**了,而現(xiàn)在,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她是個有魅力的女人,為什么要把自己禁錮在婚姻的牢籠里?
這一夜,孫蔓幾乎沒有睡,她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都活了,天亮的時候,她的整個靈魂都好像洗禮了一番。
男人說的沒錯,三個,果然是不夠用的!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孫蔓在走廊里碰見陳宇飛,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走過去,陳宇飛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孫蔓的背影,心里一愣,這個孫蔓,怎么這么好像變了?
誰說愛情可以滋潤女人?性也可以,而且,性的滋潤,比愛情來的更快更深入!
如果換做是別的某些已婚女人,第一次一夜情之后可能會有點愧疚,可孫蔓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愧疚,反倒是一身輕松。而且,昨晚幾乎是一夜沒睡,她現(xiàn)在也沒覺得困。
就在孫蔓進入新一天工作的時候,霍漱清和覃春明一起坐上了返回云城的飛機。
昨晚,霍漱清離開家之后,抬頭望向高樓上的那萬家燈火,站了一會兒,就一路步行走回酒店,而那個時候,孫蔓也離開家門,去了酒吧。
夜晚的北京,和白天一樣的熱鬧非凡,人潮如梭。在這個黑夜對人的出行沒有任何的阻礙的年代,北京這樣的大都市此時更是一派繁華!
霍漱清在人群里慢慢走著,他的腦子里是孫蔓剛剛那故作堅強的表情,可能是他想多了吧,孫蔓又不是第一天工作,不管有什么事都會處理好的,何況陳宇飛還在那里。
他是不懷疑孫蔓本身的工作能力,可是,孫蔓長期在她父親和霍漱清家庭的庇護下盡管這么說有點過,可霍漱清在華東省和江寧省的影響力,是孫蔓這么多年順風順水不可忽視的一個重要因素。
霍漱清很清楚,優(yōu)勢很多時候也會轉換為弱勢,孫蔓就像是長在溫室里的玫瑰,盡管有自己的價值,可她是溫室花朵。如果孫蔓去的是私人公司,最好是做外資企業(yè)的法務代表,這樣的職業(yè)可能更好,畢竟外企里面的人事關系不會太過麻煩。可她去的是商務部
律師的職責是協(xié)調(diào)社會矛盾,是一個與人打交道的工作。可是,有人幫忙和沒人幫忙,過程是完全不同的,有時候甚至連結果都會大有不同,現(xiàn)在孫蔓
算了,不想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會應付好的,因為她是孫蔓,而不是蘇凡!換做是蘇凡,他會擔心她應付不了,孫蔓的話,不會有問題。
走了沒多久,霍漱清就看見幾個女孩從一家店里走了出來,看起來和蘇凡差不多的年紀。他看了眼那家店,櫥窗里擺著一個瓷娃娃,藍色的裙子。
他走了進去,店里有不少人,擺著各種各樣娃娃的掛件。他拿起一個手機墜,一個小娃娃就乖乖躺在他的手心了,他抬起手,仔細地看著。
小娃娃閉著眼睛,卷卷的栗色頭發(fā)一直垂到腳邊,娃娃的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樣,嘴角還有笑容。這個樣子,像極了,像極了蘇凡睡著的時候。
他笑了,想要買了這個吊墜送給她。可是,剛轉身,就看見同一個盒子里還有一個小男孩的吊墜,小男孩也是同樣到了栗色頭發(fā),微卷著,穿了一身長袖的睡衣。把兩個娃娃放在一起,正好是小男孩在親著小女孩的臉頰。
如果有一天,他也能有這么可愛的孩子
孩子,霍漱清沒想到自己會在看到這兩個小娃娃的時候,想到孩子!
他的孩子,還不知道會在哪里呢?還是不要想了。
來到前臺,霍漱清把兩個小娃娃都買了,他想好了,那個女孩子給蘇凡,另一個,留給自己。不過,他要是在手機上掛個吊墜,會不會很惹眼呢?
“先生,您是要送女朋友嗎?”收銀的女孩笑瞇瞇地問。
女朋友?蘇凡,算是他的,女朋友,嗎?
霍漱清笑了下,沒有回答。
“請您收好!”女孩包裝好,把手提袋遞給霍漱清。
霍漱清收了找錢和發(fā)票,離開了店里。
女朋友?他?
第二天的飛機上,霍漱清和齊建峰坐在一起,起飛前關機時,齊建峰猛地看見霍漱清手機上晃動的那個藍色小男孩,不禁笑了句“和老婆見一面就是不一樣啊,還有禮物?”
霍漱清順著他的視線,才明白齊建峰說的是那個手機吊墜,笑笑,道:“很便宜,你下次去買一個!”
齊建峰笑了,道:“我老婆沒孫蔓那么有情趣,買了這種東西,最后都是到女兒手上的。”
霍漱清笑笑不語。
齊建峰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想想,沒孩子拖累也挺好的,起碼可以一直二人世界下去,總會有新鮮感。老婆也不會說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對你不聞不問。”
霍漱清看著齊建峰,道:“你就知足吧,誰不知道你家喬蘭是個賢妻良母?多少人都羨慕你呢,你還不知足!”
“你是不知道,這女人啊,一旦做了媽,孩子就成了她們世界的全部。從孩子呱呱落地那天開始,她們寧可不打扮自己,也要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對于你呀,就完全看不見了!”齊建峰道。
霍漱清是沒有這樣的體會的。
只是,片刻之后,齊建峰聽見霍漱清說了句“有個女人愿意犧牲自己的事業(yè)、體型、美貌為你生一個流著你的血液、冠著你的姓氏的孩子,還有什么讓男人不滿足的呢?”
齊建峰以為自己聽差了,轉過臉看著霍漱清,而霍漱清已經(jīng)閉著眼睛睡著了。
看來,昨晚是和老婆瘋狂去了。
飛機,穩(wěn)穩(wěn)地離開地面飛向藍天,沒有人知道霍漱清外套的內(nèi)置口袋里,另外那個小娃娃正在安靜睡覺。
這幾天,他都沒有和蘇凡聯(lián)絡,蘇凡的心里,難免空落落的。
只要閑下來,她就會打開手機看看,要是一旦有未接來電或者未讀短信,就會一陣緊張,生怕那些是他發(fā)來的而她沒有及時接到,可是,每次她都失望。兩天下來,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和他的那一夜,究竟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夢幻?如果是夢,為什么這兩個晚上她在夢里總是會夢見那一夜的情形?如果是真的,為什么他走了之后連個消息都沒有?
蘇凡的心,亂糟糟的。
霍漱清回來的這天是周五,市政府秘書長去機場接了霍漱清回來,跟他匯報這幾天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到了辦公室,霍漱清給邵德平打電話,詢問芮穎的病情,邵德平說芮穎已經(jīng)出院了。
“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就去東平湖玩兩天休息一下,那里空氣好,對身體康復很有好處的。您和芮老師商量一下,可以的話,我就去聯(lián)系。”霍漱清道。
邵德平?jīng)]想到霍漱清提出出游的計劃,上次松鳴山的事泡了湯
“還是我們上次的幾個人,您看呢?”霍漱清問。
“好啊,沒問題,正好最近也挺熱的。”邵德平道。
“那就說定了,我聯(lián)系好了再給您打電話!”霍漱清說完,就掛了電話。
上次松鳴山的事因為他和蘇凡的緣故沒有成行,正好芮穎剛剛出院,而他明天也沒什么事,就一起去玩吧!從上周六開始,他也忙飛了,需要周末好好休整一下。
當然,他的計劃里,要有蘇凡!
下午還要去兩個地方開現(xiàn)場會,他準備晚上再約蘇凡。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給她先打電話說一下,讓她先過去別墅那邊等他!
這么做計劃的霍漱清,顯然完全忘記了孫蔓周末要來云城的事。
蘇凡正準備下樓去食堂吃飯,手機突然響了。
她壓根沒想到是霍漱清的來電,她以為他不會再聯(lián)系她了,手機在兜里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拿了出來,看也沒看就接聽了電話。
“您好,哪位?”她問。
“是我,霍漱清!”他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蘇凡猛地停下腳步。
“哦,你們先走,我接個電話。”蘇凡忙跟同行的同事說道,說完,就趕緊折回了辦公室。
此時,竺科長已經(jīng)回家吃飯去了,辦公室里就她一個人。
蘇凡忙反鎖了門,靠著門站著。
是他嗎?他怎么,怎么突然就,就來電話了?
盡管心里的波濤不停地翻滾,蘇凡還是努力假裝平靜。
她不要他知道她一直在想他,做夢想,吃飯想,就連走路都想。
“什么,什么事?”她問。
手機里,傳來他那若有似無的笑聲,她的心,又開始亂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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