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元進看著妻子,良久,才說:“這些年,我欠你太多了,總是好像讓你在為我做這個做那個,我沒有為你做任何事。等我退休了,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怎么樣?”
羅文茵的鼻頭一陣酸,眼眶含淚,卻笑了,道:“到時候你可別忘了這話,我可得好好使喚你才行。”
曾元進攬住妻子,羅文茵伏在他的胸前,淚水從眼里涌了出去。
多年的夫妻生活,兩個人共同經(jīng)歷的風雨,此刻在羅文茵的胸口翻涌著。
“嬌嬌呢?”曾元進問妻子。
“不知道,走了,估計去外面野幾天就回來了。”羅文茵坐起身,道。
“派人找回來,最近有點風聲不對勁,小心一點。”曾元進道。
羅文茵擦去眼淚,望著丈夫,道:“小飛的事,有什么進展嗎?”
曾元進搖頭,道:“多加小心,你永遠都要記著,越是風光的時候,就越是險惡。泉兒要是能回來,就趕緊把他交給春明書記,我得抓緊時間把漱清推上去。”
“推上去?他不是已經(jīng)在回疆”羅文茵沒明白,問道。
曾元進看著妻子,羅文茵立刻明白了什么。
“可是,恐怕不容易”羅文茵道。
“我會用全力的,不過,文文,迦因這邊問題很多,你得好好盯著她。江采囡一直都是在利用迦因的弱點在下手的,迦因能躲過一次不見得能躲過第二次,要是迦因犯了糊涂,漱清那邊就被動了”曾元進道。
羅文茵點頭,道:“這個我明白,現(xiàn)在有敏珺在那邊,會方便一些。”
“你不能指望迦因這一輩子都靠別人來解決自己的問題。”曾元進道。
“我知道,可是,這些年我也努力去教她了,結果還是”羅文茵說著,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就想,要是當年一直留著她在身邊該多好,她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可是,看看嬌嬌的樣子,我又我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好媽媽,我,真是太失敗了!”
“做父母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我們,都沒有做好啊!”曾元進嘆道。
“現(xiàn)在看看念卿和嘉漱,我覺得兩個孩子真是太可憐了。”羅文茵道,“元進,要不把嘉漱也領過來吧!薛大姐身體也不好,怎么都不方便。”
“兩個孩子的事,你等迦因回來了,交給她自己去解決,孩子還是要自己教。”曾元進道。
“可是你看迦因那個樣子,我真是擔心。反正我也沒事,就干脆帶過來好了。等將來漱清調(diào)到京里了,他們再自己管兩個孩子去。念卿和嘉漱都是聰明的孩子,迦因怎么教的了?”羅文茵道。
“這些以后再說吧!”曾元進道,說著就起身了,“和你聊了幾句就餓了,你去廚房給我找點吃的,我給春明書記打個電話。”
羅文茵便離開了房間,曾元進拿起茶幾上那支屬于妻子的手機,給覃春明打了過去。
而此時,蘇凡和孫穎之已經(jīng)乘坐飛機離開了那個小村子。
看著一臉失望的孫穎之和蘇凡,警衛(wèi)連長問道:“孫小姐,我派人再去周圍找,您別擔心了。”
孫穎之卻搖頭,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到底要躲到哪里去啊?”
蘇凡靜靜坐著。
該怎么辦?該去哪里找?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還能去哪里?
“這個混蛋,等我找到了他,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孫穎之道。
這句話一出來,蘇凡和警衛(wèi)連長都盯著她。
而孫穎之,雙手扶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蘇凡坐在孫穎之身邊,輕輕攬住孫穎之的肩,孫穎之一下子抱住蘇凡哭了起來。
“迦因,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到底要躲什么?”孫穎之哭道。
蘇凡不語。
是啊,躲什么?躲她,還是他自己?還是流言蜚語?
“難道我們這么多人都不能讓他依靠,非要一個人跑到一個不知道的地方去躲著?到底為什么”孫穎之哭道。
蘇凡是從沒見過孫穎之哭的,沒見過孫穎之流淚的,在她的印象中,孫穎之是一個很特立獨行的女孩,很堅強的,可是
也許,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不流淚不是因為不會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吧!
“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一定!”蘇凡安慰道。
“可是我們?nèi)ツ睦镎遥楷F(xiàn)在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能去哪里啊?”孫穎之道。
“以珩哥不是派人去周圍找了嗎?還沒有消息,我們再等等,再等等。”蘇凡道。
孫穎之擦去眼淚,道:“他最好就別讓我們找到,要是找到了”可是,狠話她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想找到他,好好的找到他!
飛機,一直飛到了市區(qū)的空軍機場。
畢竟是孫小姐到來,軍方秘密接待了她和蘇凡一行,把她們安頓在了部隊的一個特殊賓館。
兩個人都沖了澡,才坐在一起吃晚飯了。
“我給以珩打電話說一下,看看他那邊的情況。”孫穎之吃了口菜,拿起了手機。
蘇凡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
那么,霍漱清那邊,就應該才是八點多吧!那么,他在做什么呢?今天才到回疆,可能有很多事要忙,還是,還是不要打擾他吧!
蘇凡猜的沒錯,霍漱清的確是很忙,下午連著兩場會議,晚上又和省里的常委們開會,在會議室吃了個工作餐,開完會回到臨時住的酒店,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了。
因為新家還沒有布置妥當,霍漱清暫時住在了官方招待所,而孫敏珺也是一樣住在招待所里。
到了房間,霍漱清換了衣服沖了澡,倒了杯水走到了客廳的窗戶邊。
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樓下噴泉依舊亮著彩色的燈,而遠處,就是城市的霓虹。
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烏城的零點,在蘇凡的地方,已經(jīng)是一點多了。霍漱清拿著手機,想要給她打個電話,卻沒有撥出去。
不知道她的情況怎么樣了,身體好不好,情緒怎么樣,還有,曾泉的下落
想到曾泉的下落,霍漱清的心頭就輕松不起來。
那份辭職信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什么人搶了那個,也不知道,根本沒有查出來,現(xiàn)在只有幾個可能的嫌疑人。可問題是,即便是找到了可能性,對手還沒有亮牌,也就只能這樣僵持著。麻煩的是,僵持的時間越久,可能就會越失利。
想到此,霍漱清給蘇以珩撥了過去,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打給蘇以珩就沒有問題了。
而蘇以珩向來都是晚睡的人,即便和妻子顛龍倒鳳,也基本不會很早睡著,常年的軍旅生涯早就讓他的睡眠自動減少了。何況覃逸飛出了這樣的意外,蘇以珩也沒心情和妻子樂呵,連家都沒有回,一直守在公司里。
霍漱清電話打來的時候,蘇以珩正在練習槍法。
助理一看是霍漱清的電話,趕緊接聽了。
“霍書記,您好,珩少正在練槍,我去跟他說一下,您稍等。”助理忙說。
“好的,那謝謝你了。”霍漱清說完,就掛了電話。
等待蘇以珩的時候,霍漱清打開了茶幾上給他預備著的平板電腦,瀏覽起今天的新聞來。
果然,他看見了江采囡第一時間以真名發(fā)布的那篇關于回疆的文章,看見了他的照片,各種和各界代表握手言歡的照片。
江采囡
很快的,蘇以珩的電話就來了。
“霍書記,您好!”蘇以珩道。
“以珩,你好,怎么樣,這么晚還在練槍法?”霍漱清笑問。
“沒事干,不想回家,就在公司里待著。您忙完了嗎?”蘇以珩問。
“恩,剛準備休息。”霍漱清道,“以珩,小飛的情況怎么樣?”
“現(xiàn)在還在昏迷著,敏慧一直在那邊守著,我打電話問過了,一切都還算平穩(wěn),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的波動。”蘇以珩道。
“恩,那就好,等天亮了我再給覃叔叔打電話問一下。”霍漱清道,“關于小飛的用藥方面,你要派人盯緊了,千萬別出任何的差錯!”
是啊,有蘇凡的前車之鑒在那里擺著,現(xiàn)在覃逸飛車禍昏迷,怎么能不讓人擔心類似的情況出現(xiàn)呢?
“這個我一直在派人盯著,所有給逸飛使用的藥物,我這邊實驗室都拿了相同的樣品在實驗。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蘇以珩道。
事實上,蘇以珩做這個動作,也是為了震懾幕后黑手。即便是蘇以珩這邊的同步實驗沒有什么結果,可是他盯的這么緊,幕后主使想要下毒就有所忌憚,不會再像蘇凡那時候那么的囂張!
所有的前車之鑒,都會為后面留下教訓!
“那就好。還有,曾泉有沒有消息?”霍漱清問。
“這個”蘇以珩頓了下,道,“迦因和穎之都去找了,去了他以前工作的那邊,也是費了很多的心思,可是一無所獲,我派去那邊的手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阿泉的蹤跡。”
霍漱清沉默了。
“我在想,等天亮了直接派人接她們回來,等我的人有消息再說。”蘇以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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