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赤色!”
趙青衣吞了口唾沫,端起茶杯,趁著喝茶時迅速瞥了一眼,被丟在桌子邊緣的那根不知名靈草根莖,可不就是赤色的嗎!
“該死的,這玩意不會真的是王長老的萬年何首烏吧?”這想法一冒出來,趙青衣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
小饕餮平常每天傍晚就會回來,這次去了一天一夜,還搞得這么狼狽,怎么想都應該碰到難纏的角色了。
可要說它從峰主眼皮子底下偷走萬年何首烏,這又有些不可思議,峰主啊!能當?shù)揭环逯鞯模堑檬嵌鄥柡Π。△吟涯鼙蛔约菏帐暗盟廊セ顏淼模逯鞑恍校?br />
可你要說這不是吧,赤色的根莖,濃濃的異香,聞著都讓人心頭一振,一摸一樣的情況,這又如何解釋。
吳廣并沒有發(fā)現(xiàn)趙青衣的異樣,繼續(xù)說道:“青衣,我跟你說啊,這靈藥一旦有了萬年草齡,那可就不得了了,大多數(shù)都能成精!”
“成精?”趙青衣驚訝的問道。
吳廣用力一點頭,道:“沒錯,就是成精!就拿王長老這株萬年何首烏,最開始的時候我就見過,全就是一小小的人啊,還會跑呢!”
“還會跑?”趙青衣驚奇不已,靈草自己長腳跑得可是聞所未聞啊。
“那你以為,我跟你說,為了安放這株萬年何首烏,王長老特地請了搖光峰峰主幫忙,在藥園子里布置了大陣,就是為了防止何首烏自己跑了。”
吳廣越說,趙青衣心里就越?jīng)]底,這萬年何首烏簡直就是門中重寶啊,數(shù)位峰主都到幫忙,可是小饕餮帶回來的那一截到底是不是萬年何首烏呢。
這時在桌子邊緣的赤色靈草根,突然抖動了一下,雖然只是微微的顫抖,但趙青衣注意力一直都在它身上,瞬間就注意到了。
這一動了真的是把趙青衣嚇得一哆嗦,手中茶水都撒出來了,尼瑪,不用想了,七八層的可能,這就是那顆萬年何首烏了。
“咦?青衣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吳廣見趙青衣手中茶水抖出來了,不禁疑惑的問道。
“啊,沒事,沒事,我在想一些事情呢。”趙青衣勉強一笑,隨口回道。
“該死的,你這個王八犢子啊,你這是變著法的要坑死勞資啊!”萬年何首烏何等重要,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是小饕餮偷的,那他這個主人,恐怕賣身都賠不起了,偏偏小饕餮還給他留下個證據(jù),這不是明白著,等人來查嘛!
想到這里,趙青衣目光不善的瞥了一眼小饕餮,要是眼光能殺人,估計小饕餮絕對會被他一刀砍死。
小饕餮趴在地上打盹,被趙青衣這眼光一瞥,感覺到目光中的殺氣,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低聲嗚咽了一聲,緩緩往后挪了挪。
這時屋外傳來陣陣呼嘯聲,聽聲音有點遠,吳廣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道:“是執(zhí)法堂的長老,看來是準備徹底搜查門派了。”
趙青衣原本也想走過去看看,一聽這話臉色一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吳廣,他眼中精芒一閃,迅速的拿起桌子邊緣的萬年何首烏的一小截根莖,身影一動,撲向小饕餮。
小饕餮嚇了一跳,正準備逃跑,趙青衣卻惡狠狠的瞪了它一眼,眼中警告之意明顯,一看趙青衣這幅猙獰模樣,小饕餮腳步一頓,嚇得死死的趴在地上發(fā)抖。
看著小饕餮沒跑,趙青衣心中出了一口氣,這小家伙要是跑起來,一時半會還抓不到它呢,沒跑就好辦了。
他整個人撲過去,落地卻是輕飄飄的,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隨后只見他用力將小饕餮的嘴拉開,右手一甩,手中何首烏化作流光,直接飛進小饕餮的大嘴里。
毫無準備的小饕餮被何首烏根莖嗆到,連連咳嗽起來,趙青衣見狀,一腳踩下去,死死踩住它的頭,不讓它把何首烏咳出來。
吳廣聽到動靜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跑過來拉開趙青衣,道:“這是干什么啊?這神獸啊,你用腳踩啊!”
趙青衣無奈的看著小饕餮,但愿這家伙別咳出來才好,不然麻煩就真的大了,倒不是他不相信吳廣,只是這事實在太大了,外一說漏嘴,趙青衣覺得自己這小命恐怕就難保了。
這時一道神識無聲無息從整棟房子掃過,嚇得趙青衣一陣哆嗦,緊緊的看著小饕餮,好在它總算是沒有把何首烏咳出來,神識一掃而過,便沒再回來。
吳廣轉頭看了看窗外,輕聲道:“你看,我就說吧,炸鍋咯,這個賊也不知道什么來頭,不過如果被抓到了,哼哼,打不他死!”
“你是沒看到王長老的樣子哦,說暴跳如雷都是輕的,氣的都要吃人了……”
吳廣一邊嘀咕,一邊嘗試著逗弄小饕餮,趙青衣卻直接癱在了椅子上,好懸,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我說青衣,這神獸你可要好好照顧啊,以后養(yǎng)大了那絕對是一大助力啊,你剛剛那樣直接用腳踩可千萬要不得了,哪天把它氣著了,這要是跑了,你就哭去吧。”
小饕餮剛剛被趙青衣嚇到了,現(xiàn)在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吳廣見狀嘗試著摸了摸它身上黝黑的麟甲,見小家伙沒有一爪子拍過來,頓時心中一樂。
同時對于趙青衣剛剛直接用腳踩小家伙的頭頗為不滿,這可是神獸啊,神獸是用來踩的嘛!
趙青衣隨意揮了揮手,端起茶杯牛飲一大杯滿的茶水,壓壓驚。
“對了,吳師兄,這小家伙非常不聽話,你說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它聽話嗎?”趙青衣放下茶杯,問道。
吳廣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起身坐到趙青衣的身邊,沉聲道:“青衣!你千萬別想著用其他辦法困住它,驅使它幫你,這樣的做法有為天和,會被所有人唾棄,本門對這種事更是嚴厲禁止的,一旦發(fā)現(xiàn),輕則重罰,重則廢除修為,逐出門派!”
趙青衣只是好奇的問一問,結果吳廣說的這么嚴重,還真是把他嚇了一跳,驚訝道:“這么嚴重啊?”
吳廣用力點了點頭,道:“就這么嚴重!修真界很多修士都有與妖怪成為伙伴,但大部分人都是與妖怪培養(yǎng)出感情,就像家人一樣的關系,靠感情的!就像你和我一樣,是靠友情維護的,一旦你有事,我一定豁出命去幫你,妖怪也一樣,知道嗎?”
趙青衣點了點頭,道:“你剛剛說大多數(shù)?那少數(shù)呢?”
吳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少數(shù)的那是魔修,他們好像是有個什么困妖圈還是什么玩意的,反正就是強行困住靈獸,如果靈獸不聽話就會很痛苦,具體的我了解不多,不過你也別想,不然就等著被逐出門吧。”
趙青衣雙手一攤,無奈道:“這家伙不聽話啊。”
吳廣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沒事就踩它的頭,它能乖嘛?它沒咬你算是對得起你了,那可是神獸啊!神獸!神獸是讓你用來踩的嗎?”
趙青衣看著吳廣沒好氣的訓斥,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暗自嘀咕:“不咬我?要不是自己反應快,估計現(xiàn)在都變成小饕餮的屎了。”
魔道的方法倒是挺合適的,如果可以有個什么困妖圈,那就好了,至少不用怕這個小家伙陰他了,可是門中禁止,搞不好還會被逐出門派,這后果就有些嚴重了。
吳廣看著趙青衣沉思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道:“青衣!這小家伙既然現(xiàn)在會跟在你身邊,培養(yǎng)感情機會很大啊。”
“你別看魔道的方法很好,可是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就慘了,整個修真界默認的都是用感情,魔道的方法一但被人發(fā)現(xiàn),那就是人人喊打的下場!你可千萬別去想!”
趙青衣點了點頭,不管如何,逐出門派的風險,肯定是不能冒的,那后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
見趙青衣知道利害關系,吳廣這才放下心來,他還準備攀附趙青衣這顆大樹了,可不能讓他倒了。
這時他眼光一瞥,看見不遠處的窗臺上曬了一排的藥草,因為培植師的職業(yè)關系,所以他習慣性的去辨別靈草。
“三寸雪,飛靈草……”吳廣眼睛一瞪,不可思議的看著隨意擺在窗臺上的靈草,這些都是很值錢的靈草啊。
這這么貴重的靈草非但沒有用玉盒好好封存,反而隨意放在這風吹日曬,看著這些靈草都蔫巴巴的樣子,顯然已經(jīng)曬了不少日子了,這簡直就是暴殘?zhí)煳锇。?br />
吳廣指著窗臺上,看著趙青衣,喃喃道:“這……這……?”
趙青衣看了一眼,隨口道:“曬靈草啊。”
“曬靈草?你曬它干什么啊?”吳廣一臉茫然問道。
趙青衣看著他的樣子,微微一愣,道:“保存起來啊,把它們曬干便于儲存啊。”
“曬干了,便于儲存?哪個王八蛋告訴你的?”吳廣紅著眼,咬牙切齒道。
趙青衣?lián)狭藫项^,道:“我以前看別人曬蘿卜不就是這樣曬的嘛,聽說曬干了很久不會壞。”
吳廣呆呆的看著趙青衣,嘴角一陣哆嗦,曬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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