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子看著葉凡和李昭君慌亂演戲，沒有破，布滿皺紋和老人斑的老臉掛上笑容，聲音虛弱地道：“呵呵，你們來啦。快進來吧。杵在門口干什么？”

    葉凡和李昭君齊應了一聲是，強笑著走進來。

    來到李老爺子面前，李昭君放開葉凡的手，再向前一步，蹲跪在李老爺子腳前，一雙素白的手握住李老爺子的如枯枝的老手，叫道：“爺爺，您現在的身體好些了嗎？”

    “呵呵，還是老樣子，你不用太擔心。”李老爺子道，他低頭看著李昭君，目光充滿寵愛憐惜和慈祥。

    接著，他道：“扶爺爺坐起來。”

    葉凡立即上前一步，和李昭君一起扶坐值，同時把藤椅靠背升起，方便李老爺子坐著靠背借力。

    由于演戲穿梆了，葉凡自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樣夸夸其談地為要孩子而做準備工作云云了。

    陪李老爺子聊了一陣話，李老爺子就開始精神不濟，疲勞要休息了，也許他在葉凡和李昭君到來之前，已經在那里坐了好一陣子。

    葉凡和李昭君一起把李老爺子扶入臥室，侍伺他休息好。

    待李老爺子入睡，兩人才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關上門來。

    在客廳坐下，李昭君立即惱怒埋怨地盯著葉凡看。

    這也難怪她惱怒埋怨，平時這么猥瑣、無恥、下流和不要臉，今天卻突然裝起清高來，以致被李老爺子現端倪。

    被李昭君這么盯著看，葉凡心情也不好，甚至煩。

    要不是你用那種極端鄙夷的目光看我，與我拉手跟吃了十斤大便那么作嘔，我也不至于放開你的手。明明是我在幫你，你卻這么鄙視我，你當我真的犯賤啊！

    兩人相互生悶氣一陣，葉凡覺得自己是男人，應該大度一。

    于是，他強笑地安慰李昭君道：“其實，你不必郁悶。起來，你應該高興才對。”

    “狡辯！”李昭君冷哼道，目光除了惱怒埋怨，又多了鄙夷色彩。

    葉凡呵呵一笑，道：“你聽我完。我覺得吧，爺爺既然知道在我們到來之前突擊地坐在客廳盯著門口看，就是他不放心或者是懷疑我們的關系。他還能想到這么多，明他老人家的腦瓜子還是很靈光的，沒有犯糊涂。這是好的現象啊，不是嗎？”

    李昭君聽了葉凡的話，覺得有道理，目光緩和下來，轉開臉，不再看葉凡。

    葉凡攤攤手，在客廳壓抑的客廳坐了一陣，覺得無聊。于是，他站起來，進入廚房幫劉鐵柱做飯。

    半個時后，飯菜做好了，但是李老爺子還沒醒。

    所以，葉凡等人雖餓得肚子咕咕響，也只能等著。

    李老爺子是九十多歲的老人，睡眠不深，大約睡了一個時左右就醒了。

    于是，葉凡和李昭君進去把李老爺子扶到客廳，一起開飯。

    吃完飯后，略作休息，李老爺子對李昭君道：“丫頭，扶爺爺到書房，我有話跟你。”

    “是，爺爺。”李昭君應道，站起來，走過去攙扶起李老爺子。

    葉凡也走過去要幫忙，但被李老爺子拒絕了：“凡，你繼續看電視吧，有丫頭扶我沒問題的。”

    “好吧。您心。”葉凡頭應道。

    李昭君把李老爺子扶入書房坐好，然后轉身把書房門關了，再回到李老爺子面前坐下。

    李老爺子喘了幾口氣，然后看著李昭君，問道：“丫頭，你跟我實話，你與凡的感情進展得怎么樣了？”

    李昭君低下臻，李老爺子這么正式地問，她不可能再做善意的撒謊。

    她沉思了好一陣，抬起頭來，道：“爺爺，我想離婚。”

    與葉凡結婚除了接受從就有的婚約外，主要是她對愛情沒什么期望了。她以為雖然與葉凡沒感情，但是互不干涉應該還能勉強過得去。

    但是葉凡的表現讓她太失望了。

    尤其是前天晚上，竟對她做出那種下流的事來。

    李老爺子聽見李昭君居然提出離婚，反而不勸了。

    他很了解這個孫女的個性，屬于那種要么不做要做就堅持到底的堅韌之人，現在竟然提出離婚，明她真的忍耐到極限了。

    他沉默了一陣，道：“丫頭，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決定這么做，爺爺支持你，我就拉下老臉給老葉打電話。爺爺明天就進入醫院，靠著插管過活，應該還能再撐兩到三年。但是，在這兩到三年內，爺爺撒手前，你必須做好你的退路。”

    李昭君聽到這話，一向堅強的她不禁伸手緊捂住了嘴，美目潸然淚下，兩道清淚劃過了那雪白嬌嫩的臉頰。

    “爺爺，我不離婚了。”她咽哽地道。

    她非常清楚，李老爺子是非常討厭躺在醫院里等死。盡管她的那些伯父叔叔每年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勸他進入醫院保養，但是他總是倔強地憤怒地罵回去。

    現在為了她，卻甘愿進入醫院插管茍活等死，她怎么能忍心？

    李老爺子卻堅定地搖頭道：“不，決定了的事情就要勇敢地去做，別因為我這個快死的老頭子而將來痛苦終生。”

    李昭君捂緊嘴抽泣地不斷搖頭。

    過了一陣，李老爺子嘆氣道：“罷了，要不你們就暫時分開兩個月，雙方冷靜下來，然后再做決定，是離，還是繼續一起生活。”

    “嗯。”李昭君含淚地頭應道。

    在客廳里，葉凡一邊看著那臺董古級的熊貓牌黑白電視播放的節目，一邊和劉鐵柱閑聊。

    忽然聽到書房傳來動靜，不由轉頭看去，看見書房門打開，李昭君扶著李老爺子出來。

    他立即站起來，快步走過去幫忙扶李老爺子。

    李老爺子看了一眼葉凡，道：“扶我回房間吧。”

    “是。”葉凡應道，然后和李昭君一起扶李老爺子進入房間，伺候李老爺子在床上躺好。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李老爺子道。

    葉凡笑道：“我們不急的，今天是星期五，沒什么事要做。”

    李老爺子卻仍擺手道：“回去吧，回去吧。”

    李昭君知道李老爺子為什么這么早打他們離開，所以應道：“好的。爺爺，您好好休息。”

    葉凡聽見李昭君都這么了，他就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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