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區的十位選手都到齊后，大家開始抽簽。
抽簽的方式很簡單，兩名女志愿者拿出一個大箱子放在桌上，大家排隊依次伸手進去抽簽。
主辦方那個襯衫男則拿出一臺平板電腦，站在一旁挨個標記，誰抽中哪一天哪個時間段，他就在平板上登記一下，很快傳輸到系統中心。
李志凡排在后段位，悠悠的朝前走著。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扭頭一看，是賀毓婷！
李志凡至始至終都沒跟她過話，也不知道這拍肩膀是想挑釁，還是想咋的。
誰知道，賀毓婷一開口居然笑呵呵的問道：“下半年你是不是要來我們央音當助教啊？”
“嗯！”
李志凡點點頭。
“別這么生硬嘛！”
賀毓婷依舊是笑嘻嘻的，“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李老師呢？”
“隨你！”
“哎呦，你這個人怎么這樣！”賀毓婷嘟起嘴。
不過在李志凡這兒，賣萌撒嬌的美人計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更何況對一個人先入為主有了壞印象，她做什么都會令人感到惡心。
“喂，你倒是句話啊？”
看李志凡直接扭過頭不搭理她，賀毓婷硬是湊上來笑道，“我知道你很厲害，我也知道，在你眼里我這個第一名不副實！不過站在同為華夏人、而你也即將成為央音人的立場上，我還是得勸你一句，你的對手不是我，而是那些強大的國外選手……”
“很強么？”
李志凡打斷她的話，反問了一句，“或許只有你會這么覺得吧？”
“你……”
賀毓婷一時噎著不上話來。
確實，對她來這里所有人都很強，但對李志凡來，那就真不一定了，他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實力。
當下尷尬一笑，“哎，人家就是好心跟你一聲！”
李志凡沒有理會，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主辦方的桌前——該他抽簽了！
別的選手將手伸進抽簽箱，都會劃拉兩下，挑挑揀揀猶猶豫豫好半天，才拿出抽到的簽。
而李志凡則非常快速的伸手進去，碰到第一張簽便直接拿了出來。
“6月5日下午，第一場！”
主辦方的襯衫男接過李志凡抽出來的卡片，念了完后抬頭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伙子，你得馬上準備了，今天下午的第一場，你就得上！”
李志凡怔了怔，不會這么慘吧？
今天下午的第一場？
這不是炮灰場嘛！
后面的賀毓婷瞪著眼睛伸過頭來，一驚一乍道：“不會吧？第一場？要不要我待會兒跟你換啊？”
“不用！”
李志凡回過神，對襯衫男笑笑，“我知道了！”
“哎……哼！”
賀毓婷十分無語，好心好意跟你換，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讓你輸吧！
炮灰場要是能出來十強，那真是有了鬼了！
襯衫男寬慰李志凡：“別緊張，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你是咱華夏區第二名，實力不凡，評審們也很重視你，應該不會讓你輸的！”
話雖這么，但也只是眼前這個襯衫男的安慰之言，至于場內的評委，他們會徇私舞弊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到時候什么情況，會不會第一個就被叫號上臺，誰也不準。
李志凡搖頭苦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比賽拼的就是心態和技術，他根沒在怕的，誰第一場都是炮灰？誰第一場出不了十強？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走出帳篷，趙奕鐸和莫璜憂心忡忡的跟了上來。
倆人在身后著急忙慌的催問道：
“怎么辦？現在去哪兒啊？”
“要不找個地方練練琴？”
“志凡，你走慢點！”
“……”
李志凡步履匆匆，頭也不回的道：“回去睡覺！”
“啊？”趙奕鐸一愣，“又睡覺？下午就比賽了，你還想著回去睡覺？”
“是啊！”莫璜，“這關鍵點，你還能睡得著？再距離比賽時間，就剩下四個多時了！”
“李志凡！”
耳側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中文發言有些別扭。
轉頭一看，果然是中居優斗。
李志凡停下腳步：“抽完簽了？什么時候比賽？”
“后天下午！”中居優斗，“你呢？”
“很不巧！”李志凡一攤手，“今天下午！”
“哦！”中居優斗一皺眉頭，“我下午會去場內看你演奏的，同時，我也會在十強賽等你！”
“這句話該是我！”李志凡淡然一笑，“因為我先比！”
中居優斗聳了聳肩：“你的自信很強大，選了那個組，我能知道一下嗎？”
李志凡：“公開組！”
“哦？為什么不選另外兩個高分組？”
中居優斗失笑道，“我還幻想過，你可能會演奏華夏民族風格的鋼琴曲！”
“你呢？”李志凡問道。
“我選了艾德里安專題組！”中居優斗，“對他的曲子，我很擅長！”
“那先預祝你晉級了！”
李志凡道：“我們決賽見！對了，你的中文進步很大！”
“我有在苦練！”中居優斗，“包括你那些鋼琴曲，我也有在練習，尤其是你那首《鐘》，真的是非常不錯的指法練習曲，而且彈奏時一點都不枯燥。”
這么一聽，李志凡還挺感動，難道他把自己當偶像了？
然而，中居優斗又：“我現在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有朝一日超過你！”
噗！
李志凡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向自己學習，還把自己當成超的敵人？
看來RB人的思維就是這樣，這種處事方式也是他們的天性。
“好，好！”
李志凡一副看待晚輩的模樣，“我后半年要去華夏中央音樂學校當助教，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考一下央音的研究生！”
“哦？”
這個消息對中居優斗來，簡直太意外太驚喜了！
他正愁如何才能更進一步的向李志凡討教學習，沒想到從李志凡口中得到這么一個消息。
當下道：“今年我正好畢業，這次比賽完，我就會投入準備！原打算德國柏林藝術大學，不過現在我會選擇央音，希望到時候能夠和你多多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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