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首批士兵控制了港口,后續乘運輸船趕來的德軍主力就可以正式展開登陸了。借助港口現有的起重設備,船上攜帶的大量輜重很容易就能快速卸裝。只要有艘運輸船完成卸貨,德軍就具備了向縱深前進的實力。畢竟挪威同樣也是一個只有不到4萬人口的國,那可憐的軍隊在德軍面前完不夠看!
“首批進攻士兵乘坐軍艦,基不存在安性問題。只是后續的增援部隊需要乘坐慢速運輸船才能抵達,不知它們在航行的途中如何保證自己不受到英國人的襲擊?”陸軍上將法爾肯霍斯特微微皺眉,提出了他的疑慮。這名現年54歲的將軍已經被希特勒任命為新組建的第1集團軍司令,權指揮準備入侵挪威的5個步兵師和個山地師。對于法爾肯霍斯特來,最重要的事情無疑是他的士兵能順利登陸,凡是有可能危及運輸船安的因素,都會繃緊他的神經。
海軍作戰部部長弗里克解釋道:“您的這,海軍已經考慮到了。在進攻發起前的一個星期,海軍首先會在北海西部靠近英國一線部署足夠數量的潛艇;它們將在這些海域展開游弋偵察,構成為運輸船提供預警的第一道防線。在它的東面,眾多s-1型魚雷艇將組成第二道防線,盡力阻止英**艦向挪威海域突進。此外,海軍還將組建一支艦隊用于程支援,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情形。我們的艘超級戰列艦都在其中,完無懼于任何英國戰艦的威脅。”
弗里克頓了頓,而后又道:“實際上,只要我軍能嚴守此次進攻挪威的秘密,這些運輸船都基上不會存在被中途擊沉的風險。因為從11月份開始,德意志的運鐵船就在從納爾維克到克里斯蒂安桑的挪威水道中往來航行:我軍的運兵船完可以偽裝成這些貨輪混入當中,直接前進到目標港口的外圍。更何況除了納爾維克,其余所有我軍準備進攻的挪威港口都在岸基空中力量的打擊半徑以內,陸軍航空兵完可以對靠近挪威水道的英國戰艦先發現、先打擊。”
法爾肯霍斯特與施佩勒對望一眼,后者隨即向他報以認可的頭。此次德軍主要進攻的地都是挪威的中、南部港口,距離德國土不過數百公里,陸航還準備在卑爾根、斯塔萬格等地投放傘兵,以配合正面步兵的攻擊。因此只要天氣允許,派一波飛機在運兵船航道以西展開偵察不會有任何問題。有了這好幾重保障,運兵船隊的確應當是有如泰山之安了。除非作戰計劃泄露,致使英國人有針對的展開行動,否則它們都沒有理由會在挪威航道上遭襲。
至于北方遙遠的納爾維克,則由海軍主力艦隊承擔起對登陸部隊的掩護與支援工作。雖然法爾肯霍斯特對海軍幾乎一竅不通,但對于那支打殘了英國海軍的主力艦隊卻早已經耳熟能詳了。此番有他們撐腰,運輸船的安想來必然能得到極大的保證。心中大定的法爾肯霍斯特再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又提出了一些陸海協同方面的細則。
登陸部隊的要求得到滿足之后,陸航司令施佩勒隨即開始了關于聯合作戰的議題。為了支援這次戰役,施佩勒拉出了三分之一的陸航兵力:超過8架各式飛機將從西線轉移至德國北部,整個戰役期間的各種臟活累活都要讓他們來做。除了先前提到的空降和海上偵察,這些飛機還要不間斷的轟炸挪威境內的各個目標,同時保證對英國投放到挪威的空軍力量的壓制。
跟隨機組和地勤人員進駐基爾的,還有個營的傘兵隊伍。在這場跨海作戰中,這些可在短時間內投放到敵人腹地的部隊,將毫無懸念的成為一支令敵人措手不及的奇兵。
“諸位將軍,我提議陸航的傘兵應當優先在挪威首都奧斯陸集中投送!”
一個明亮的磁性嗓音從會議桌末端響起,在熱烈的討論中顯得歷歷清晰。片刻間,十幾個腦袋都扭向了剛才的聲源,然后他們便看到了一張清俊毅朗、銳意十足的年輕容顏。對方肩上的銀辮三星章銜雖然在與會眾人中排名墊底,但其胸前那枚橡葉裝飾的騎士十字勛章,卻是蓋過了包括雷德爾在內的所有人的光華。
“布羅姆將軍,您為什么會作出這樣的判斷?”雷德爾語氣平靜地開口問道。在這種極為正式的場合,雷德爾對方彥的稱呼也變得一絲不茍,這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他不會因為和方彥的私人關系,而在這種重要問題上有任何偏袒之心。不過即便如此,施佩勒等人在看向方彥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鄭重之情。
這名青年無論借助了多少家族和高層關系的助力,能在而立之年位居將官之列,便足以證明他的才華橫溢。而那場創造了歷史的奇襲斯卡帕灣之役,更是用令世界瞠目結舌的事實,宣告了他這顆璀璨新星的冉冉升起。或許方彥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今天的他已經進入了國防軍最尖那一撮人的俱樂部:方彥在軍事領域表達的任何態度,都再不會被那些老牌高級將領所忽略。
面對眾人的注視,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的方彥神情平肅,道:“奧斯陸并不適合我軍在第一時間發起海上登陸。它的地形與漢堡相似,通過一條長逾9公里、最窄處只有1公里的狹長水道與外海相連。這意味著即便是我軍戰艦以節的高速實施突進,也需要近個時才能從入海口抵達奧斯陸碼頭。”
“如果我軍戰艦貿然闖入這條狹窄的峽灣,其面臨的風險將是極為驚人的。據我所知,挪威人不僅在峽灣的入海口建設有8毫米重型岸防炮,而且還部署了岸基魚雷發射器;只要這些守軍處于正常狀態,都將對我軍戰艦實施炮火和魚雷的雙重覆蓋。”看著神色驟變的雷德爾,方彥緩緩道,“因此,我提議陸航先在奧斯陸實施空降,拔除挪威人的這些岸防力量。否則不僅作戰任務會宣告破產,滿載陸軍士兵的戰艦更極有可能發生災難性的海難。”
在另一個時空的挪威戰役中,德軍擊潰這個北歐國可謂是摧枯拉朽,然而他們唯一的重大失利,正是栽在奧斯陸的岸防守軍上。嶄新的重巡洋艦布呂歇爾號在突破峽灣的途中,遭到挪威守軍重型岸炮和魚雷的猛烈攻擊;無從躲避的她很快就遭到致命重創,當場引發彈藥庫殉爆,艦上16余名官兵只有極少數幸存。
旗艦被擊沉的德國艦隊,只能帶著千名登陸士兵掉頭跑路,進攻徹底宣告破產。接到敗訊的雷德爾心疼得仿佛在他身上剜肉。最后,德國還是靠空降兵才奪取了這座難纏的城市。然而到那時,包括挪威國王哈康七世在內的王室和政府成員,早就攜卷中央銀行的財富跑了個干凈,只給德軍留了一座毫無價值的空城。
此番,無論是出于何種考慮,方彥都要竭力避免歷史時空的失利再度上演。奧斯陸能用傘兵奪取就不要再派出運兵軍艦,如果傘兵力量不足,也至少應該先把守衛峽灣的岸炮和魚雷發射陣地給端掉。實在的,方彥都不明白另一個位面的德國海軍為什么會選擇強沖奧斯陸:即便挪威人再怎么防守松懈,將寶貴的大型艦船投入到幾乎無法規避機動的狹窄水域里,身都是犯罪的行為。1915年英法聯合艦隊進攻達達尼爾海峽的折戟,難道還不足以讓作戰部的那幫人引以為戒么?
聽得方彥的話語,神情緊張的陸軍上將法爾肯霍斯特驀地將目光投向上首的雷德爾和弗里克。弗里克的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瞟了一眼主位上的雷德爾,欲言又止。這個進攻奧斯陸的計劃,很大程度上是基于雷德爾給他提供的情報:挪威人吉斯林此刻正在其祖國上下奔走,聯絡軍隊義士準備向德軍倒戈投誠。這其中就包括衛戍奧斯陸峽灣的部隊。
不過,雖然雷德爾對吉斯林的態度信任有加,給了弗里克相當充足的信心,但如果單就這個進攻計劃身而論,把規避重大風險的希望寄托在那個內奸的成功之上,的確有些過于托大了。
“對奧斯陸的進攻計劃,我認為應當采納布羅姆將軍的意見。它應當被制定的再謹慎一些。”雷德爾緩緩開口,為頗有些下不來臺的弗里克提供了一個緩坡。弗里克隨即心懷感激地接過了話頭,并把問題的焦成功轉移到了陸航司令施佩爾身上。面對海陸兩方人員的雙重注視,明白其中利害的施佩勒正色應承了下來。如果兵力存在不夠,陸航還可以從平靜的西線進行抽調。
方彥了頭,目光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自己能夠定向解決的問題目前就只有這一個,至于之后可能到來的艦隊交鋒,就只能靠情報博弈、和現場指揮官的見招拆招。對于此時的英國海軍還會不會對德國入侵挪威進行反制的問題,方彥已經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不過對于手握戰場主動權的德國海軍而言,他們出擊與否都已顯得不那么重要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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