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人的上衣已經(jīng)被扒光了,而在傷員那白皙的后背上、那后心的位置處有巴掌大的一塊兒呈現(xiàn)出了血肉模糊的樣子。
而且,在這塊兒血肉模糊的傷口周圍還全都是開水燙傷后的那種大水泡,似乎這人的傷口就是被開水制作成的武器給打成這樣的。
“你先別緊張,我看這人的生機極強,也未必就會死的,咱先幫他封住所有的經(jīng)脈再說!”
月白還比較冷靜,他把手里頭的法器交給大壯,讓他去積水潭的邊上盯著,隨即,月白就配合陳靈兒、在這人的傷口附近用點穴封氣的辦法來阻止傷員的生機繼續(xù)流逝。
隨后,月白就從背包里頭拿出了干衣服給這人套上,但做完了這些以后,月白卻開始在這人的濕衣服里頭翻找了起來,似乎是在尋找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月哥哥,你這是...?”
“哦,我在找這人身上的棄權(quán)信號槍!”
月白解釋說:“這人只要被救治得當(dāng)那他就不會死掉,所以,我想替他打出信號彈以此棄權(quán),并以此示意救治人員過來、處理這位道友的傷勢!”
確實,這賽場之內(nèi)是有救治人員的,那些人就是為了這種情況才隱藏在比賽場地之中的,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在發(fā)現(xiàn)紅色的信號彈以后到達那里、并去處理或是救治受了傷的參賽者。
況且,月白的那句話說的也沒錯,這人的傷勢雖然嚴重威脅到了性命,但卻不是那種馬上就會咽氣兒的致命傷,或許只要此人能夠及時的得到救治,那這位參賽者活下來的幾率就會很大。
不過,月白這么做是存在有隱患的,因為這個棄權(quán)信號彈不是傷員自己發(fā)射的,也就是說,傷員并不算是主動的棄權(quán)。
而如果這個傷員日后好了的話,此人若是對比賽的敗局心有不甘,那么,這人是有足夠的理由來找月白討要說法的,甚至他還可以去道教公會申訴月白未經(jīng)允許替他打出棄權(quán)信號彈的行為。
當(dāng)然,至于月白替?zhèn)麊T打出信號彈的目的就是另一碼事了,畢竟在以上的情況之中、是不存在有他個人的意圖的。
因此,聽月白親口說出要替對方打出棄權(quán)信號彈以后,陳靈兒和大壯馬上就示意月白要先想清楚了再做決定。
“你們是不是擔(dān)心這人好了以后會找我的麻煩啊?”
月白自己其實也是知道這些隱患的,不過,他仍是在濕衣服里頭邊找邊說:“但你們?nèi)绻俏遥@麻煩和人命相比,你們倆又會選擇誰啊?”
“這...”
聽月白提到人命倆字,陳靈兒和大壯馬上就不說話了,但兩人的表情還是略帶著遲疑之色。
“呵呵,沒事的,咱們道教中人沒有那種缺心眼兒的傻叉!”
見兩人不言語,月白就呵呵一笑,找出對方的信號槍說:“況且,就算此人在日后會找我麻煩,那我也不會覺得今天救了他是我救錯了,畢竟天大地大人命才是最大,我現(xiàn)在只想讓他活下去而已,至于此人是不是那種傻叉,呵呵,我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說完,月白深吸一口氣,將右手抬起,對著天空扣動了信號槍的扳機!
“啪~,嗖~!”
一聲槍響先傳響了四周,緊跟著,一個紅色的光點帶著朱紅色的光焰便直沖天際,而信號彈的破空聲也在天上擴散向了遠方。
看著那道朱紅色的光焰,月白的嘴角也揚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反正當(dāng)他看到這道焰火以后,月白的心中就充滿了欣慰感和輕松之意。
然而,就在這束光焰從天空之中消隱的瞬息時,月白他們剛才走過來的濃霧里頭突然就響起了刮風(fēng)般的怪響聲。
隨即,他們仨就又聽見濃霧之中接連響起了喊叫和腳步奔跑之時踩雪的噗噗聲,似乎在那個方位的深處正有什么東西在飛掠而來。
“注意警戒!”
月白對陳靈兒低吼了一聲,意識力量瞬間就播撒向了濃霧的深處,同時,月白的雙手連連變動,估計是已經(jīng)將意識束縛的手印結(jié)好、就等著危險送上門來。
“前方的道友,我們是急救人員,見此處有信號彈發(fā)射特意來此查看,還望道友不要冒然出手!”
濃霧之中飄來的這句話馬上就打消掉了月白心里面戒慮,隨后,就是三名身穿白大褂、手拿急救箱的男子從霧中奔掠而至。
“額...你們就在附近嗎?”
月白知道這賽場之中是隱藏有很多名救治人員的,但他萬沒想到對方距離此地會這么近,畢竟那信號彈發(fā)射出去才過了一分鐘而已,如果救治人員不在附近的話,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趕來這里的。
“哦,賽場之中每隔百米就會有我們救治人員的存在,對了,剛才是誰打的信號彈?有沒有人受傷啊?”
其中那名帶頭而來的白大褂看著月白問道。
“那信號彈是我打的,但棄權(quán)者不是我...”
說著,月白就往一邊挪動了一小步,將身后躺在地上、全身都被裹起來的傷員讓了出來,隨后,月白這才繼續(xù)說道:“是他,我們?nèi)藙偛怕愤^這里,順手救了他,但這位道友的情況太嚴重了,我怕他死在這里,就擅自作出將他的信號彈打上了天!”
“額...未經(jīng)允許替他人棄權(quán)是存有隱患的!”
三位救治人員上前檢查地上那人的情況,但那位帶頭的白大褂還是小聲的提醒了月白一句。
“呵呵,多謝提醒,但我這么做只為了救人,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同僚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月白一抱拳,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這些。
“道友如此開明實屬難得,既然道友不在乎,那我也就不說什么了...”
帶頭白大褂似乎很欣賞月白的回答,點點頭不再廢話,專心去檢查傷員的情況。
可是,當(dāng)三位救治人員看到地上那位后心處的傷口時,其中一人就十分驚訝的叫了一大聲:“我的天,這位參賽者真的下去過了,那他不就是...”
然而,這人的話只說了半截,剛才那位好心提醒月白的帶頭白大褂就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隨即,帶頭白大褂猛然站起身,用十分嚴肅和焦急的語氣說:“是不是的不重要,咱們的任務(wù)是帶棄權(quán)者或是傷員離開賽場,其他的與咱無關(guān),你們兩個趕緊背上他,跟我離開這里,把傷員送去急救中心!”
“是!”
另外兩名白大褂對視了一眼,應(yīng)了一聲就手忙腳亂的將地上那人背在了身上,隨即,這兩人就先一步回到了濃霧之中!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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