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默變強(qiáng)的信念是不變強(qiáng)就無法證明自己血統(tǒng)上的優(yōu)越性。
宋曉冬變強(qiáng)的信念是龍門的終極目標(biāo),和一個更加簡單的理由:不便強(qiáng)就會死。
宋曉冬棕色的眼神里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情緒。
哈默敗下了陣來。
“宋先生,我家先生,在飛新西蘭的專機(jī)上。”哈默說道。
“你打了我的朋友,現(xiàn)在,我有興趣見一見你家先生了。”宋曉冬說道。
“還你有興趣,你以為你是誰啊?是我家先生給你一個見他面的機(jī)會。”菲迪莉婭不屑地說道。
“我再聽見你多說一個字,我現(xiàn)在就走,打車走。”宋曉冬歪著頭,緊緊地抿著嘴唇,對菲迪莉婭說道。
菲迪莉婭連個屁都沒敢放。
“很好。告訴你家先生,想挨揍,我隨時都可以成全他。”
說完,宋曉冬就拉著王心儀轉(zhuǎn)身走開。
“氣死我了!先生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菲迪莉婭狠狠地攥著拳頭。
“走吧走吧,去接先生。”
菲迪莉婭和哈默一起去接卡萊爾先生。
卡萊爾先生的白色專機(jī)停在惠靈頓機(jī)場,菲迪莉婭和哈默站在舷梯兩側(cè),卡萊爾先生一身白色西裝,黑色皮鞋,帶著墨鏡,手里拿著一個手抓包,緩緩走下來,身邊跟著一個東歐美女助理。
“先生。”菲迪莉婭和哈默給卡萊爾先生鞠躬。
卡萊爾先生沒有回應(yīng),對兩位說道:“去吧,自己去玩吧,我要去見幾個朋友。”
“先生...”
“去吧。”
“哦!——”
哈默和菲迪莉婭如臨大赦,趕緊溜走。
宋曉冬和王心儀留下來休息了幾天,王心儀照顧王雨辰,宋曉冬游山玩水,在第三天,接到了一個電話。
“宋先生?”是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
“是我。”
“我是卡萊爾。相信你已經(jīng)見過了我的兩個學(xué)生,菲迪莉婭和哈默。”
“哦...原來他們是你的學(xué)生,名師高徒,兩位學(xué)生都是一表人才啊。”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客氣客氣。”
“那么卡萊爾先生想找我,有什么事情呢?”宋曉冬明知故問。
“我聽說這幾天宋先生在到處游山玩水,悠哉悠哉,所以想請宋先生來游玩啊。”卡萊爾說道。
“游玩?去哪里?”宋曉冬問。
“雷因格海角燈塔。”卡萊爾說道。
“燈塔?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是不單獨(dú)對外開放的吧?”宋曉冬問道。
“我在新西蘭,也認(rèn)識一些朋友。”卡萊爾說道。
“是么,那我可一定要去湊湊熱鬧啊!”宋曉冬爽快答應(yīng)。
“那就太好了,明天晚上五點(diǎn),不見不散啊。”卡萊爾說道。
“不見不散!”
宋曉冬給王心儀打電話。
“王老師,明天晚上陪我出來玩啊?”宋曉冬問。
“玩?玩什么啊?”王心儀問道。
“我?guī)闳好地方。”宋曉冬說道。
“什么好地方?”王心儀問。
“我?guī)闳タ礋羲。俊?br />
“什么燈塔?”
“雷因格海角燈塔,就是新西蘭最北端的那個燈塔。”宋曉冬說道。
“燈塔啊...好啊好啊!”
“那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第二天下午,宋曉冬去接王心儀。
王心儀一身白色短裙露背晚禮服,白色高跟鞋,扎起一個丸子頭,臉上通紅,低著頭站在樓下等著宋曉冬。
“哇,今天好漂亮啊!”宋曉冬瞪大了眼睛。
“哪有了...”
“真的真的!”
“真的么?”王心儀抬起頭來偷偷地看了一眼宋曉冬。
“嗯,真的好看。”
“裙子好貴的!”王心儀說道。
“新買的?”宋曉冬問。
“嗯。”王心儀點(diǎn)點(diǎn)頭。
“走,帶你去看海。”
宋曉冬拉起王心儀的手。
“哎,等一下。”王心儀抽回了手。
“嗯?”
“我,這樣會不會太露了?”王心儀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己裸露的一大片后背。
“不會不會!好看好看!”宋曉冬把王心儀給拽上了車。
“好端端的你帶我去看海干什么?”王心儀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
“我要去見一個朋友。”宋曉冬回答道。
“哦...”
“原來不是專門帶我去啊。”王心儀蜷縮起雙腿來,雙手環(huán)抱住膝蓋,把頭放在膝蓋上,露出一大片整潔的后背來,白嫩的皮膚仿佛嬰兒一般沒有一絲瑕疵。
“那個燈塔是不對外開放的,我也是沾了他的光才能夠上去看一看。”宋曉冬說道。
“這樣啊...”王心儀還是不開心。
“那,改天我?guī)銌为?dú)去一次?”宋曉冬歪過頭來問王心儀。
“誰要和你一起去?”王心儀把頭歪到了車窗外面。
“那你生什么氣啊?”宋曉冬問道。
“誰生氣了?”
艾德麗安娜派人開車送宋曉冬和王心儀過來,車在草原公路上一路向北,春夏之交,草原黃昏,太陽西斜,橙黃色的陽光從海面上紫色陰云的縫隙中投射到草原上,草原就像一條用紅黃紫色鮮花和綠草編制成的一望無際的華貴波斯地毯,打開車的敞篷,晚風(fēng)吹送徐徐花香,王心儀鬢角的碎發(fā)和風(fēng)糾纏廝磨。
在草原上轉(zhuǎn)彎爬坡幾個來回之后,來到了一片高地上,豁然開朗,海已經(jīng)近在眼前。
車輛被一片白色的柵欄攔住了去路,又轉(zhuǎn)了一個彎之后,終于見到了入口,已經(jīng)有人候在那里。
菲迪莉婭和哈默站在兩側(cè),恭恭敬敬地等著宋曉冬和王心儀下車。
顯然在宋曉冬來之前,已經(jīng)被卡萊爾給教訓(xùn)過了。
宋曉冬走下車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大地盡頭,海岸線上,湛藍(lán)的天空中,白色的大團(tuán)白云被紅的發(fā)紫的夕照染成金黃色,腥咸的海風(fēng)輕輕地徐來,所有人都被籠罩在溫暖濃稠的日落流金中,連菲迪莉婭,都看起來分外溫柔可愛了許多。
“宋先生,宋夫人,請。”菲迪莉婭和哈默給宋曉冬和王心儀帶路。
“我和宋先生,是朋友。”王心儀說道。
“哦,對不起,小姐怎么稱呼?”菲迪莉婭問王心儀。
“我姓王。”
“那就是王小姐。”
“兩位請吧,我家先生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
第二千五百零六章風(fēng)景真的不錯
“請。”宋曉冬對王心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王心儀看了一眼宋曉冬,跟著菲迪莉婭哈默走上前去。
王心儀也不知道宋曉冬是來干什么的。
一條柏油路,兩側(cè)都是綠油油毛茸茸的草地,遠(yuǎn)處是一望無垠的海面,無論是海上還是陸地上,視野都是極為開闊。
柏油路的盡頭,赫然佇立一座白色的燈塔,六角塔身上半身是圓柱形燈座,頂上棕色的圓頂,圓頂下面是高強(qiáng)光探照燈。
爬上塔身,高處有一個小亭子,外面圍著一排欄桿,里面擺放著一張飯桌,菜品齊全,卡萊爾一身白色西裝,端著酒杯翹著二郎腿輕輕地?fù)u晃,看見宋曉冬和王心儀來,趕緊放下酒杯站起來迎接。
“宋先生!”
“卡萊爾先生。”
宋曉冬和卡萊爾握手。
宋曉冬從卡萊爾身上感受到一種尊貴純碎的氣息,來自一種未知的古老的傳承。
卡萊爾從宋曉冬身上感受到一種先天的生命力,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沉穩(wěn)與從容。
“賈麥爾·阿卜杜拉·納賽爾先生托我給宋先生問好。”卡萊爾說道。
宋先生聳聳肩:“我不認(rèn)識一個納賽爾先生。”
“是么?納賽爾先生可告訴我,說他和宋先生您,在南蘇丹有過一面之緣啊。”卡萊爾別有深意的說道。
宋曉冬知道卡萊爾說的是誰了。
之前在南蘇丹執(zhí)行任務(wù)鋤奸,摧毀泄露機(jī)密的時候,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遇見過一個一打三不費(fèi)勁的土耳其僧侶。
宋曉冬三人眼看都要死在他手下,可是卻不知道為什么收手了。
現(xiàn)在宋曉冬明白了,土耳其僧侶和卡萊爾認(rèn)識,聽了孫依依喊了一聲宋曉冬之后,放過了他一馬。
宋曉冬嘴角在抽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王小姐您好。”卡萊爾突然松開了宋曉冬的手,轉(zhuǎn)過頭來要和王心儀握手。
“你好你好。”
“他怎么認(rèn)識我的?”王心儀心里納悶。
兩位請坐。
一桌只有三個人。
“風(fēng)景真的不錯啊。”宋曉冬和王心儀坐下,宋曉冬環(huán)視一圈,對卡萊爾說道。
“是啊,我可是送了好幾瓶好酒,才說服人家的,這還有最后一瓶,請宋先生和王小姐品鑒品鑒啊。”卡萊爾說道。
“卡萊爾先生真是太客氣了!”宋曉冬說道。
卡萊爾對外面揮了揮手,站在亭子外面的欄桿邊的東歐美女助理走進(jìn)來,一身酒紅色制服短裙,黑色高跟鞋,兩條修長的大腿裸露,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輕輕地走進(jìn)來,給宋曉冬和王心儀倒酒。
宋曉冬歪著頭打量著這位美女秘書。
東歐國家的美女質(zhì)量確實(shí)高,金發(fā)碧眼,波濤洶涌,女助理伏下身子來給宋曉冬倒酒,宋曉冬從緊身V領(lǐng)西裝的領(lǐng)口望進(jìn)去,深不可測,俊俏挺拔。
宋曉冬從這個美女身上感受到一種似曾相似的氣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謝謝。”
“謝謝。”
女助理給宋曉冬王心儀倒完酒,重新退到外面去。
“卡萊爾先生的助理,真的是尤物啊。”宋曉冬忍不住贊賞地向外探出頭去,對卡萊爾說道。
王心儀鄙視地看了宋曉冬一眼。
“兩位遠(yuǎn)道而來,我雖然不算是東道主,但是兩位畢竟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就先提一杯,敬兩位啊。”卡萊爾說道。
“卡萊爾先生客氣了,來,咱們一起喝一杯。”
三個人各自抿了一口。
“嗯!”宋曉冬品了品,對卡萊爾先生伸出了大拇指。
“怎么樣?宋先生可還滿意?”卡萊爾笑呵呵地問宋曉冬。
“干邑白蘭地!”
“宋先生識貨!”卡萊爾點(diǎn)點(diǎn)頭。
宋曉冬閉著眼睛回味了一下,睜開眼睛,對卡萊爾說道:“渾厚馥郁,晶瑩剔透,是四大干邑之首的克洛維希!”
“哈哈哈哈!宋先生這么懂行,早知道,送燈塔管理員的幾瓶酒,我再留下一瓶,和宋先生一起品鑒啊!”卡萊爾哈哈大笑。
“勾兌的也是非常精妙,色澤光亮,香氣濃郁,口感醇厚,高度統(tǒng)一,能做到這樣,有酒不行,還需要超一流的調(diào)酒師,卡萊爾先生,不是真的從法國請來了專業(yè)的白蘭地調(diào)配大師吧?”宋曉冬問卡萊爾。
卡萊爾面帶微笑,對外面揮了揮手。
站在小亭子外面靠在欄桿上等待指示的東歐女助理看見卡萊爾的手勢,立即下樓,鞋跟輕輕地叩擊在臺階上,發(fā)出攝人心脾的聲音。
代替鞋跟清脆聲音的,是皮鞋踩在臺階上的沉重的聲音,宋曉冬和王心儀看過去,看見來了一位管家打扮的法國老頭,身材矮胖,灰白色的頭發(fā),滿臉絡(luò)腮胡子,走進(jìn)來給卡萊爾先生鞠了一個躬。
“給宋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巴斯蒂安先生,是克洛維希首席調(diào)酒師,連克洛維希的總裁,想喝巴斯蒂安先生調(diào)的酒,都需要排隊(duì)哦!”卡萊爾說道。
“那我今天實(shí)在是太幸運(yùn)了!”宋曉冬說道。
卡萊爾先生則用法語和巴斯蒂安先生交流:“這位宋先生,能夠品鑒出來,調(diào)酒的是一流的調(diào)酒師哦!”
巴斯蒂安聽了卡萊爾先生的話,得意地向宋曉冬伸出了大拇指,說了一堆法語。
“宋先生,巴斯蒂安先生說你,很有品味啊!”卡萊爾對宋曉冬說道。
“謝謝謝謝。”
“去吧。”
“兩位慢用。”法國人退了下去。
“兩年之期轉(zhuǎn)眼就到了,宋先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卡萊爾先生說道。
“你的兩個徒弟也是人中龍鳳。”宋曉冬說道。
“我選的這個決斗場地,宋先生可還滿意?”卡萊爾先生問宋曉冬。
“海浪聲聲,晚風(fēng)習(xí)習(xí),綠草無垠,藍(lán)天無限,風(fēng)景優(yōu)美,寂靜無人,是決斗的好去去。”宋曉冬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不知道宋先生想吃什么?”
“客隨主便。”
三個人一邊吃西餐一邊欣賞日落,逐漸從黃昏吃到了晚上。
天黑了下來,海面上波光粼粼,折射著破碎的月光,海風(fēng)漸漸冰涼,王心儀緊緊地抱住了胳膊,宋曉冬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王心儀身上。
從看日落變成了看月亮,海風(fēng)清涼,地面卻還在緩緩地散發(fā)著白天太陽照射留下的余溫,海鷗在夜色中的海岸線上旋轉(zhuǎn),海浪如同呼吸一般一起一伏。
第二千五百零七章只是切磋
酒瓶已經(jīng)見底了。
“宋先生,讓我看看你的真本領(lǐng)吧,不要讓我失望。”卡萊爾站起來,請宋曉冬等人下樓。
三個人來到了燈塔前面的開闊地上。
燈塔上的強(qiáng)光探照燈已經(jīng)點(diǎn)亮,照射在漆黑如墨的海面上,沖破徐徐升起的月亮也不能穿透海面上墨汁一般濃重的黑暗,不時有船只進(jìn)港,發(fā)出低音悠揚(yáng)的汽笛。
再往前一步,就是懸崖。
“就在此地?”
“就在此地。”
“就在此時?”
“就在此時!”
王心儀終于明白了宋曉冬是來干什么的了。
“宋,宋先生。”王心儀站在宋曉冬的身邊,抬起頭來,仰著頭有些擔(dān)心地看了宋曉冬一眼,身上還披著宋曉冬的外套。
“先生。”菲迪莉婭和哈默也走上來。
“王小姐,你們兩個,都去出口等我們吧?”卡萊爾問王心儀、菲迪莉婭和哈默。
“小心啊。”王心儀抓了一下宋曉冬的胳膊。
“沒事,只是切磋。”
王心儀、菲迪莉婭和哈默一言不發(fā),一步一步地沿著柏油路走下山頭,王心儀一邊走一邊回頭,放眼望去,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燈塔上,放出耀眼的橙紅色光線,仿佛一顆袖珍的太陽一般。
宋曉冬和卡萊爾面對面站定。
海潮聲聲,宋曉冬心里分外平靜。
卡萊爾先生的白色西裝在黑夜之中仿佛在散發(fā)著淡淡月光一般朦朧的顏色。
“宋先生,請吧。”
“規(guī)則?”宋曉冬問。
“既然是切磋比試,比的就是修行深淺,只許攻防,不許躲,躲就輸,如何?”卡萊爾問宋曉冬。
“可以。”
兩個人都沒有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海風(fēng)從遠(yuǎn)處吹向內(nèi)地,海潮聲一點(diǎn)點(diǎn)微弱下來,海水漸漸退去。
遠(yuǎn)處的海灘上,海水退去之后,留下了滿地的貝殼、蝦、螃蟹,海鷗落在沙灘上,輕松地來回踱步。
突然間,海鳥不知道受到了什么驚嚇,全部飛起來,揮動翅膀發(fā)出了“撲棱撲棱”的聲音。
宋曉冬眼珠悄悄動了一下。
就在這一瞬間,卡萊爾突然發(fā)起了進(jìn)攻。
原本高大的身影,化為了一道模糊的月光,向宋曉冬籠罩過來。
“好快!”
時間仿佛靜止了,海鷗張開翅膀,海面上泡沫正在破裂,野草被風(fēng)吹彎。
王心儀、菲迪莉婭、哈默站在燈塔外欄桿入口處,看著燈塔。
宋曉冬和卡萊爾都在燈塔后面,王心儀等人只能看見燈塔和燈塔發(fā)射出的巨大光柱,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卡萊爾一動,宋曉冬立刻就釋放自己的感知能力,想要感受卡萊爾的動作,分析卡萊爾的發(fā)力情況,判斷是實(shí)招還是虛招。
可是,卡萊爾速度太快了,宋曉冬的感知能力,跟不上卡萊爾的動作變化和位置移動。
“啊?”
宋曉冬心下大駭,趕緊用眼睛看,卡萊爾全身上下如同鐵板一塊,通過全身上下有力的肌肉協(xié)調(diào),將全身的關(guān)節(jié)都死死定住,整個人就像一塊沒有彈性的石頭,打出了一拳,直奔宋曉冬的胸口。
拳頭還沒有到,宋曉冬的感覺能力雖然沒有捕捉到卡萊爾身上的信息,但是卻感受到了周圍空氣中強(qiáng)烈的波動,卡萊爾的拳頭帶起了一陣狂風(fēng),已經(jīng)沖著宋曉冬撲面而來。
只許攻防,不許躲,宋曉冬沉住一口氣,雙手交叉成X形,準(zhǔn)備接下卡萊爾這一拳。
“砰!”
仿佛兩堵墻撞在了一起,周圍卷起狂風(fēng),地上的紅磚縫隙里的沙土都被吹了起來。
宋曉冬后退三步,漲紅了臉,卡萊爾的身形也重新清晰起來,停在了宋曉冬原來站定的地方。
卡萊爾和宋曉冬只前站立的地方相距足有三米遠(yuǎn),卡萊爾卻沒有在沖向宋曉冬的過程中留下一個腳印,只是原來卡萊爾站立的地方的紅磚被踩的粉碎,留下了一個兩根手指深的一個腳印,深深地踩進(jìn)了紅磚土地中。
宋曉冬后退了三步,也留下了三個腳印。
看來宋曉冬和卡萊爾比試完,這里的地面需要重新修整了。
“想不到吧宋先生,你的感知能力,也是有速度的,而只要是有速度的東西,就會有比它快的東西。”卡萊爾說道。
“接下來該我了!”宋曉冬感受到了來自卡萊爾的壓力,雖然只打了一招,可是后背已經(jīng)濕透,仿佛做過什么劇烈運(yùn)動一般。
宋曉冬垂著的右手手指輕輕一動,指間開始向外散發(fā)微弱的金光。
卡萊爾先生臉色嚴(yán)肅起來。
他感受到了來自這一枚小小的金針的莫名的壓迫感。
“這是什么?”卡萊爾先生問道。
“一枚針。”宋曉冬回答。
宋曉冬輕輕地舉起右手,擺出了一個扔飛鏢的的動作。
卡萊爾死死地盯著宋曉冬的眼睛。
海面上風(fēng)突然大了起來,海潮聲被風(fēng)聲淹沒,海鷗飛走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月亮越升越高,被淡淡的流云遮擋,透出來朦朦朧朧的光暈。
地面上的熱量一點(diǎn)點(diǎn)被海風(fēng)帶走消耗殆盡,空氣清冷了下來,王心儀輕輕地裹緊了宋曉冬的衣服。
菲迪莉婭和哈默也一言不發(fā),死死地盯著遮擋住宋曉冬和卡萊爾的燈塔。
“嗚!——”
又有一艘巨輪進(jìn)港,鳴起粗重渾厚的汽笛。
燈塔上一束光線晃過來,引導(dǎo)貨輪進(jìn)港。
光線從宋曉冬和卡萊爾的身上晃過。
光線照亮了卡萊爾的眼睛的一瞬間,宋曉冬一甩手。
指間的金針化成一道燦爛的金光,極細(xì)極長,向卡萊爾飛過去。
“來了!”
卡萊爾伸出右手,擺出了剪刀手的姿勢,要去夾住這一道金光。
“抓住了!”
卡萊爾的動作快點(diǎn)宋曉冬都有些看不清,轉(zhuǎn)眼之間,還自由地垂下來的右手,就來到了胸前,兩根手指頭,夾住了宋曉冬拋射出來的金針。
“不對!”
卡萊爾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之處,這一枚金針,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
因?yàn)檫@一枚金針的重量,足足有幾十公斤!
卡萊爾被金針這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這不是一根普通的針,而是有幾十公斤重的一塊金子!
第二千五百零八章我現(xiàn)在不行
卡萊爾臂力驚人,速度迅捷,兩根手指頭,捏住一根針當(dāng)然綽綽有余,可是兩根手指頭再強(qiáng),又怎么能夠夾住一個幾十公斤重的東西?兩根手指縫,根本無處發(fā)力。
卡萊爾吃了輕敵的苦頭,金針眼看就要從手指縫里面飛出去,直接扎向心臟!
可是卡萊爾立即變通反應(yīng)極快,一只手不成,就伸出另外一只手,直接把金針攥在了手心里。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腳步聲,卡萊爾后退三步,不知道踩碎了多少塊紅磚。
卡萊爾松開手,金針刺穿了自己的手掌,嵌在了骨頭里。
卡萊爾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伸出另外一只手來把金針拔出來。
“如果這只是一枚針的重量,你也能打出這樣的威力,那你就真的厲害了。”卡萊爾對宋曉冬說道。
“那需要更大的臂力,我現(xiàn)在不行。”宋曉冬一伸手,卡萊爾手里的金針飛回了宋曉冬的手里。
“真是一件寶物啊,不過只靠外物,不錘煉自身,終究是舍近求遠(yuǎn),煉氣修真,追求的,更是自身的提升啊。”卡萊爾說道。
“是人就有極限,想要突破,談何容易?”宋曉冬說道。
“是啊...”
“宋先生,這一次我要出全力了。”卡萊爾說道。
“我也一樣。”
卡萊爾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仿佛一個不斷吸氣的氣球一般,周圍的空氣都要被卡萊爾吸盡。
宋曉冬則緩緩閉上了眼睛。
海潮聲越來越大了,風(fēng)聲則逐漸安靜下來,月亮升的更高,天空中散落著三三兩兩星星,燈塔睜著耀目的大眼巡視著海面。
王心儀等人翹首以待,不知道燈塔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卡萊爾的一口氣終于吸完,全身真氣翻騰,每一寸肌肉都充滿了力量。
海潮聲一起一伏,間歇一點(diǎn)點(diǎn)放緩,仿佛海面都睡著了一般。
在兩聲海潮聲之間的片刻停頓,卡萊爾驟然發(fā)力,雙腳蹬地,身體像箭在弦上一般彈射出去,又一拳向宋曉冬打來。
宋曉冬出掌接住。
紅磚鋪就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深深的陷下去的腳印,卡萊爾眼神中充滿驚訝,抬腳補(bǔ)上一招飛踹。
宋曉冬也是一臉的驚訝和難以置信,不相信卡萊爾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夠補(bǔ)上一招,連忙跳起來躲過。
而卡萊爾也感受到了危險,身體本能一般的向后退去,落在了三米之外。
只許攻防不許躲,兩個人都躲了。
“宋先生,這是什么招數(shù)?”卡萊爾驚訝地問宋曉冬。
“觀水之法。”宋曉冬回答。
“好,好一個觀水之法,外放化形,似真似幻,若實(shí)若虛,厲害,厲害!”卡萊爾贊不絕口。
“卡萊爾先生在水的阻力之中還能夠如此迅捷,驚訝分神的狀態(tài)下臨危不亂,還能的打出第二招,也是十分了得!”
“哈哈哈哈,宋先生,我,認(rèn)可你了!以后,來米國,你宋先生,就是我的貴賓!”
“卡萊爾先生來我們?nèi)A國,我也一定盡力招待!”
“宋先生,請!”
“請!”
原來,宋曉冬行觀水之法,觀想自己意識化成一片水,籠罩住了卡萊爾,明明只是意識壓制,卻仿佛是真的一般,卡萊爾行走出招如同被困在水中,四肢沉重?zé)o比,行動充滿阻力,速度和力量都大打折扣,所以,才會如此驚訝,本能的后退躲閃。
宋曉冬臉色沉重,卡萊爾倒是一臉輕松,兩個人從燈塔后面出來,向王心儀菲迪莉婭和哈默等人走過來。
幾個人趕緊走上去。
“宋先生!”
“先生!”
王心儀來到宋曉冬身邊,菲迪莉婭和哈默來到卡萊爾身邊。
“卡萊爾先生,時候不早了,我要送王小姐回去,就先告辭了!”宋曉冬對卡萊爾先生說道。
“宋先生保重!”
“保重。”
卡萊爾看著宋曉冬和王心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沒有說話。
“你沒有事吧?”王心儀問宋曉冬。
“我沒事,就是,啊,精神太緊張了。”宋曉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累了吧?”王心儀挎起了宋曉冬的胳膊。
“還好...”
“你是輸了還是贏了?”王心儀問宋曉冬。
“如果是這次決斗,我們是平手。”
“如果在戰(zhàn)場上遇見他,死的一定是我。”宋曉冬說道。
“這個人這么厲害?”王心儀問道。
“這個人不是厲害,是強(qiáng)大,是絕對的強(qiáng)大。”宋曉冬回答。
“那你怎么能夠和他打成平手?”
“因?yàn)樗凸懒宋摇!彼螘远f道。
“哦..”
“冷了吧?”宋曉冬問道。
“有點(diǎn)。”
“我送你回去。”
“先送你回去吧,再送我,看你臉都白了。”王心儀說道。
“那好。”
宋曉冬和王心怡開車離開。
菲迪莉婭和哈默圍在卡萊爾身邊,看見卡萊爾手上的血跡。
“先生,你,你受傷了?”哈默和菲迪莉婭都是一臉驚恐。
明明只是一個針孔,哈默和菲迪莉婭都嚇的仿佛卡萊爾心梗了一般。
原因也很簡單,卡萊爾先生已經(jīng)有十年,都沒有人能夠傷到他了。
“宋,這么厲害?”哈默難以置信地問卡萊爾。
“我,認(rèn)可他。”卡萊爾看著已經(jīng)消失了的宋曉冬和王心儀的車,緩緩地說道。
“什么?”菲迪莉婭和哈默都睜大了眼睛。
“憑什么?先生,你打不過他?怎么可能?”菲迪莉婭表示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shí)。
“我當(dāng)然打得過他,可是我們是切磋比試,不是拼命。”卡萊爾說道。
“而且,要說拼命,他的經(jīng)驗(yàn)技巧,應(yīng)該比我豐富吧...”
“這怎么可能?先生你怎么會輸呢?”菲迪莉婭一個人念念叨叨,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走吧。”卡萊爾先生向下走去。
菲迪莉婭卻瘋了一樣向燈塔跑過去。
“哎?”哈默叫不住她,只得跟上去。
兩個人都來到了燈塔的背面。
眼前的場景讓兩個人都驚恐地咽了咽口水。
地面上留有十幾處腳印。
要知道,這可不是雪地,也不是雨后的泥土地,而是紅磚鋪成的地面,堅硬的紅磚,被踩的粉碎,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第二千五百零九章認(rèn)可
兩個人失魂落魄地走下來,來到卡萊爾先生的身邊,仿佛丟了魂一般。
他倆接受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
他們想象中的場景,應(yīng)該是宋曉冬被打的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求饒。
可是事實(shí)是,他們的先生,他們嚴(yán)重的最強(qiáng)男人,居然說,認(rèn)可了宋曉冬?
“他有什么資格被認(rèn)可?”菲迪莉婭心里憤憤地想著。
“我要回去向高層提交報告,你們跟我回去,還是把拳賽打完?”卡萊爾問菲迪莉婭和哈默。
“我們和先生回去。”
“那我們明天就動身。”
宋曉冬王心儀又照顧了幾天王雨辰,軟磨硬泡,王雨辰終于答應(yīng)給宋曉冬做事,宋曉冬立即聯(lián)系林峰。
“我給你找來了一個人。”宋曉冬對林峰說道。
“什么人?”林峰疑惑地問。
“煉氣高手。”宋曉冬說道。
“干什么啊?”林峰問。
“當(dāng)然是幫你搞門人的訓(xùn)練了。”宋曉冬說道。
“什么來頭?可信么?”林峰說道。
“我朋友的哥哥。”宋曉冬回答。
“煉氣境界很高?”林峰問。
“是,三道真氣大圓滿。”林峰說道。
“那好吧,正好讓他來當(dāng)教練,給我肩負(fù)了。”林峰說道。
“正是這個意思!”
宋曉冬帶著王雨辰和王心儀一起去見林峰。
“這位是林先生,以后你就在他手下做事,主要工作就是訓(xùn)練我的人。”宋曉冬指了指林峰對王雨辰說道。
“林先生您好。”王雨辰和林峰握手。
林峰打量了一下王雨辰,又打量了一下王心儀,說道:“你好你好,您們是兄妹啊?”
“是。”
“兩位煉氣境界都很高啊,干脆都來給我做事吧?”林峰問道。
“王小姐是京城陳家的人。”宋曉冬替王心儀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林峰點(diǎn)點(diǎn)頭。
“真是人中龍鳳,兄妹二人修為都如此之高,實(shí)在是難得啊。”林峰又忍不住感嘆。
“好好干,我訓(xùn)練這些人,不是為了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而是為了國家做事情,一些海外事務(wù)國家不方便出面,有的時候會請我們幫忙,我不是什么非法武裝。”宋曉冬看見王雨辰在這么多的門人面前有些發(fā)呆,為王雨辰解釋道。
王雨辰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宋先生是我的恩人,對我妹妹又非常的照顧,我一定好好干,把我能教的東西,都教給大家。”
“哈哈哈,這要是在古代,王雨辰現(xiàn)在就是我們的教頭,現(xiàn)在雖然不這么叫了,叫一聲教練或者老師都是可以的,你們,要聽你們王教練,王老師的話,好好學(xué)習(xí)本領(lǐng),好好訓(xùn)練,平時多流汗,上戰(zhàn)場少流血,聽明白沒有?”宋曉冬對到場的門人訓(xùn)話。
“明白!”
“王老師,這些新人啊,就都拜托給你了,把他們訓(xùn)練出來吧,我們現(xiàn)在,正在用人之際啊。”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放心!”
安排妥當(dāng),宋曉冬、王雨辰、王心儀各自分別。
“宋先生,謝謝你。”王心儀看著宋曉冬,眼圈通紅。
“謝什么啊,你可不知道,我和卡萊爾交手,如果沒有你教我的本領(lǐng),我根本贏不了呢!”宋曉冬說道。
“是么?”
“嗯,不然,我肯定會輸。你可是我的貴人啊。”宋曉冬說道。
“我走了。”王心儀低著頭說道。
“王老師,我感覺,我離大圓滿,可不遠(yuǎn)了。”宋曉冬說道。
“那又怎么樣?我離第四道真氣,也不遠(yuǎn)了呢。”王心儀說道。
“王老師...這不行啊,這不厚道啊,你也不等等我?”宋曉冬攤攤手。
“等你干什么?”王心儀一瞪眼睛。
“你等我,好讓我追到你,讓我嘿嘿嘿啊!”宋曉冬說道。
“你去死!”王心儀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走。
“哎?”宋曉冬對著王心儀的背影伸出手來。
王心儀走出三步,回過頭來,立定跳遠(yuǎn),一跳兩米,跳到了宋曉冬的懷里。
“哎呦...”宋曉冬的晚飯差一點(diǎn)被撞出來。
“謝謝你啊!”
“不謝,讓我親一口就行了。”宋曉冬低下頭來說道。
“啊!...”王心儀狠狠地在宋曉冬肚子上打了一拳。
宋曉冬躬下身子來,捂著肚子,王心儀轉(zhuǎn)身頭也不會的就走了。
宋曉冬回明河。
回到家,看見魏芳芳正在收拾東西。
“這是干什么啊?”宋曉冬問。
“芳芳姐要帶著美玉回家呢。”宋曉茹說道。
“啊?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走啊?”宋曉冬問道。
“不是要走,回去有事要辦。”宋曉茹說道。
“干什么去啊?”宋曉冬問。
“家主,是這樣的,美玉的學(xué)籍還沒轉(zhuǎn)過來呢,美玉一直在看病,沒有讀書,雖然已經(jīng)十八歲了,但是才讀高一,眼看就要上學(xué)了,我現(xiàn)在在這里做事,美玉總不能回老家讀書吧,所以想回去,把學(xué)籍的事情給辦了。”魏芳芳對宋曉冬說道。
“哎呀,是哦,最近忙,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宋曉冬一拍腦門。
“轉(zhuǎn)學(xué)籍很不好辦的呢!”李思婕說道。
“嗯,是,我也聽說的,各種難為人。”宋曉茹說道。
“那我派孔司曼跟著去幫忙啊?”宋曉冬問。
“你可別了,你一天天不在家,有多少事情都是小曼做的?沒有小曼一天,大院都得亂套。”宋曉茹說道。
“小六?”宋曉冬又問。
“小六忙著建藥庫呢,一下子送來這么多的藥,沒有地方放,你也不提前想想辦法?”苗青青說道。
“之前藥都買不到,就沒著急建庫房啊。”宋曉冬說道。
“哼。”
“姐,那這樣吧,你就先回去看看能不能直接辦,不能的話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找人托關(guān)系辦,學(xué)籍確實(shí)是一件大事,如果不轉(zhuǎn)過來,將來還要回去參加高考,來回跑不說,不一樣地方的高考分?jǐn)?shù)線不一樣的,美玉好好學(xué),爭取考上咱們明河的名牌大學(xué),本地學(xué)籍和戶口分?jǐn)?shù)線低一些,更好考。”宋曉冬說道。
“嗯,我們明天一早就走。”魏芳芳說道。
“路上帶的東西一下,姐,你給芳芳姐拿一點(diǎn)錢。”宋曉冬說道。
“不用不用了!”
“我都拿出來了,姐不要啊。”宋曉茹說道。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