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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小美女花 正文 第1518章 何來?

作者/明日復(fù)明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二十幾個小戰(zhàn)士默不作聲,一起一件一件的把滿地的骷髏都扔在一邊,清理出一條道路來,挖到中間,看見本無法師端坐在沙坑中,全身被都血污包裹,一動不動,一絲生機也無。

    趙先生小道士老道士都看著本無法師的尸體一動不動,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趙若男也低頭默哀,小戰(zhàn)士們也統(tǒng)一脫帽致敬。

    過了一會,趙先生對戰(zhàn)士們說道:“抬出來。”

    戰(zhàn)士們上手觸摸本無法師的尸體,裹在身上的血污早已經(jīng)凝固,結(jié)成了一層硬殼,身體本身也是堅硬的如同鋼鐵雕塑一般,幾個戰(zhàn)士一起用力,才把法師的尸體抬起來,放在旁邊的沙地上。

    本無法師仍然保持著跌坐的姿勢。

    趙先生小道士向沙坑中探過頭去,發(fā)現(xiàn)一顆腐爛的心臟,上面被扎出了一個洞。

    是本無法師的禪杖扎出來的。

    但是并不能把這唱戲的女人怎么樣。

    小道士抽出自己的金色法劍來,又要刺下去。

    趙先生揮揮手示意小道士不要。

    小道士法劍在距離心臟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她只是個苦命的女人。”趙先生說道。

    小道士沒有刺下去,但是還是用劍背狠狠地在心臟上敲了一下。

    “啊!——”

    沙漠深處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我們,送小和尚一程。”趙先生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本無法師的尸體。

    小道士也轉(zhuǎn)過身來,金劍一抖,整把劍就像一個火把一般燃了起來。

    小道士用金劍上的火來點燃了本無法師的肉身。

    “騰”的一聲,本無法師的肉身和血污如同澆上了汽油一般,冒出一團團火焰來,火焰中有五彩祥光,一轉(zhuǎn)眼,就把本無法師燒了個一干二凈。

    燒過死人的都知道,死人是很不好燒的,燃燒很慢,需要噴汽油,還要燒很長時間才能夠燒成灰。

    可是本無法師幾乎在一瞬間就燒成了灰,灰燼之中,剩下一堆五顏六色的半透明石頭。

    小道士仿佛看見了寶貝一般,拿出一方綢緞帕,也不顧灰燼燙手,把這些好看的石頭都撿起來,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

    “哼,小和尚都舍得,你反倒當(dāng)成寶貝。”趙先生不屑地對小道士說道。

    “和尚修行深淺,都從這一把骨灰里看出來,拿回法雨寺,還能供人瞻仰。”小道士回答。

    “法雨寺,有快三十年沒有人能修出金身法相了。要是再活十年,本無小和尚就能夠超越慧如禪師。”趙先生說道。

    “玄門衰微,我正一道,法印都被人拿去墊了桌腳。”小道士自嘲道。

    趙先生想了想,轉(zhuǎn)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宋門主也不必太過介懷,這本就是法雨寺欠你們龍門的。”

    小道士也點點頭對宋曉冬說道:“玄門快一百年沒有出過宗師級別的人物了,你父親要是能多活二十年,也許能夠成為統(tǒng)領(lǐng)玄門的一代領(lǐng)袖。”

    “可惜天妒英才糟了暗夜宗敗類的暗算。”小道士慨嘆一聲。

    “希望宋先生好生努力,不要沒了你父親的威名。”趙先生說道。

    宋曉冬覺得有些臉上發(fā)燒。

    “宋門主也不必氣餒,龍門道法自成一派,重視基礎(chǔ),起步緩慢是正常的,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不要和劉白一樣本末倒置,為了打基礎(chǔ)而打基礎(chǔ),強身健體是為了支撐道法消耗,不是單純的為了身強體壯。”小道士對宋曉冬說道。

    “謹(jǐn)遵大師教誨。”宋曉冬低下頭來。

    小道士又轉(zhuǎn)過頭來對趙先生說道:“你有時間給閻王爺帶個話,給本無小和尚安排個好人家。”

    小道士真會說話。

    趙先生白了小道士一眼,伸出右手來掐算了一下,笑了起來,對小道士說道:“今生不成道,來世接著修,小和尚自己已經(jīng)決定去哪里了。”

    “好,有空陪我去法雨寺看看啊?”小道士問趙先生。

    “好。”趙先生回答。

    卻說法雨寺,半個月之后,來了一個抱著一個嬰兒的年輕姑娘,看年紀(jì)也就十七八歲,滿臉淚痕,在寺廟燒香磕頭之后匆匆離去,留下了一個男嬰。

    法雨寺的小和尚抱著孩子去找方丈,方丈傳燈大師正在打坐,緩緩睜開眼睛,撩開嬰兒的襁褓看了一眼,輕輕問了一句:“何來?”

    本無,何來?

    ...

    一群人回到趙若男營地休息。

    第二天又是風(fēng)沙天氣。

    趙若男想要去羅布泊再次調(diào)查,可惜風(fēng)沙太大,一籌莫展。

    一早,小道士在帳篷里打坐仿佛死了一般,趙先生呼呼大睡,老道士聽了小道士的吩咐,在營地開壇做法。

    老道士擺了臺桌,設(shè)了香案,沐浴焚香,手結(jié)法印腳踩罡斗,披頭散發(fā),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風(fēng)沙止息,重見天日。

    小道士回過神來,趙先生也醒過來,趙若男帶著一群人,和更多的戰(zhàn)士,在羅布泊進行撒網(wǎng)調(diào)查。

    隨行的還有水文地質(zhì)專家張專家。

    張專家研究羅布泊三十年,昨天羅布泊消失了,顛覆了張專家的認(rèn)知,張專家回去之后調(diào)取各種衛(wèi)星云圖、圖片資料反復(fù)對比,發(fā)現(xiàn),羅布泊的大耳朵形態(tài),確實消失了,原本是鹽堿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沙漠覆蓋了。

    “螞蟻搬山,真是好手段啊。”小道士看著腳下的黃沙說道。

    “你們昨天是不是剛要挖,立刻就起了沙暴?”趙先生問宋曉冬。

    “是。”

    趙先生點點頭,從旁邊的戰(zhàn)士手里又拿出了一柄鏟子,在沙地上挖了一個坑。

    西北方向立刻升起來一朵黃色的云。

    那不是云,是被風(fēng)卷起的黃沙。

    小道士笑了笑道:“有趣。”

    “繼續(xù)挖。”趙先生吩咐道。

    一群戰(zhàn)士就繼續(xù)挖,挖出的沙子開始變得潮濕。

    “羅布泊其實沒有干,塔里木河也沒有斷流,只是從地上河變成了地下河。”小道士說道。

    “所以那唱戲的才能陰氣這么重。”趙先生說道。

    “宋門主,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龍門了,每二十年,來給這唱戲的換一次銀針。”小道士似笑非笑地對宋曉冬說道。

    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講道理

    “快了,已經(jīng)唱到明朝了。”趙先生也點頭附和。

    宋曉冬沒有說話。

    挖了一會,鏟子接觸地面突然發(fā)出了“當(dāng)啷當(dāng)啷”的聲音。

    原來的羅布泊湖底,被埋在了一米深的黃沙下面。

    鏟子接觸到的,是羅布泊厚厚的鹽殼。

    “繼續(xù)挖。”

    戰(zhàn)士們敲開鹽殼,下面變成了砂質(zhì)土。

    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烈日當(dāng)空,敲開鹽殼之后,一股陰冷的潮氣從下面沖出來。

    小道士抓過一把戰(zhàn)士們挖出來的土,用拇指沾了一點放進嘴里,品了一下,吐了出來,說道:“那個方向!”

    小道士指的,正是沙暴來的西北方向。

    “師傅,這前面有沙暴。”趙若男要對自己帶來的戰(zhàn)士們的安全負責(zé)。

    “小道士能呼風(fēng)喚雨,你怕什么。”趙先生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小道士。

    “你就是想把我老死,好繼承我的五方號旗。”小道士也不回頭,對趙先生說道。

    風(fēng)沙如同海嘯一般向宋曉冬一行人沖過來。

    小道士不慌不忙,抽出自己的金劍,從上到下劈出一劍。

    只看見一道金光,從天到地,畫出一條極細極細但是卻非常耀眼的金線,把鋪面而來的風(fēng)沙,劈開了兩半,把宋曉冬等人夾在中間,從兩側(cè)匆匆吹過。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一米之外是昏黃黃慘兮兮的飛沙暴,一米之內(nèi)風(fēng)和日麗,晴朗無風(fēng)。

    徒步走了不遠,小道士停下來,把金劍插進沙子里,對趙若男說道:“挖。”

    風(fēng)沙停了下來,晴空萬里,艷陽高照,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戰(zhàn)士們又吭哧吭哧挖坑。

    這次坑挖的很大,也很深,干燥的沙子下面是濕潤的沙子,濕潤的沙子下面是濕潤的灰質(zhì)土,再向下挖,突然挖出了一截漆黑的木頭。

    “挖到了!”

    “小心點!”小道士指揮到。

    繼續(xù)挖,終于露出全貌。

    是一艘古船,龍舟形狀,只是已經(jīng)腐朽不堪,上面還有十幾具干尸,衣料粉碎,難以分辨。

    此時已經(jīng)是正午了,氣候接近四十度,可是在沙坑里,小戰(zhàn)士們個個冷的瑟瑟發(fā)抖。

    趙先生小道士老道士宋曉冬趙若男孫依依楚仙靈都下來坑里。

    “趙將軍,犧牲的戰(zhàn)士都是這東西搞得鬼。”小道士踢了一腳龍舟。

    龍舟的木頭堅硬的像石頭一樣。

    “燒了它!”趙若男發(fā)布指令。

    小道士仿佛像看笑話一般地看著趙若男,說道:“你燒吧。”

    一個小戰(zhàn)士直接拿起打火機來,打了好幾次,都只有火花,沒有火苗。

    小戰(zhàn)士搖搖頭。

    又有幾個小戰(zhàn)士拿出打火機來,也都打不著火。

    幾十個戰(zhàn)士,沒有一個人的打火機管用。

    有機靈的戰(zhàn)士拿出一盒火柴來劃。

    一劃,“刺啦”一聲,火柴棍斷了。

    再一劃,“刺啦”一聲,火柴頭點燃了,冒出了一股煙,火柴棍點不著。

    一盒火柴都劃完了,一根都點不著,滿地都是熄滅的火柴棍。

    趙若男看見這情況有些生氣,對戰(zhàn)士們說道:“澆汽油。”

    小戰(zhàn)士們拿過一桶汽油來澆在龍舟和十幾具尸骨上。

    另一個戰(zhàn)士拿出打火機,對著汽油打火。

    汽油沾火星就著,不需要火苗。

    可是打火機冒出的火花落在汽油里,就像落在了水里,無聲無息的熄滅。

    “大師,我犧牲了十多名戰(zhàn)士,文物保護站的站長也被行軍蟻吃了尸骨無存,我不能就這么算了。”趙若男對小道士說道。

    “報仇是你的事,我只是來除魔衛(wèi)道的。”小道士眼皮都不抬。

    “大師,畢竟是十幾條人命,就算不報仇,也要給他們家人一個交代啊。”宋曉冬對小道士說道。

    小道士聽完,也不說話,抽出自己的金劍,筆直地立在龍舟堅硬的船舷上。

    小道士松開手,劍并沒有倒下去,而是自己直挺挺地站住了。

    如同立起來的雞蛋一般。

    “我把你的心還你,你以后不再鬧事,如何?”小道士說道。

    劍還是沒有倒下去。

    “我找法雨寺的老和尚給你念《地藏經(jīng)》三萬遍,如何?”小道士又說。

    劍還是沒有倒下去。

    “你隨我修行,積陰德,將來成陰司正神,如何?”小道士再說。

    劍還是沒有倒下去。

    “我通陰,給你安排一個富貴人家,包你十世的富貴榮華,如何?”趙先生也說道。

    劍還是沒有倒下去。

    “不就是一世夫妻,這都六百年了,如今你那郎君也不知道投胎到何處去了,你又何必執(zhí)著呢?你看看本無小和尚,好不容易修成的金身都舍了。”趙先生又說。

    劍輕輕抖了一抖。

    戰(zhàn)士們看著這詭異的情景,嚇的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大氣不喘。

    “敬酒不吃吃罰酒!”小道士怒了,一把重新握住金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拿不動,仿佛這把劍被讓人死死的攥住了。

    “血!血!”

    小戰(zhàn)士指著金劍喊道。

    小道士低下頭一看,金劍開始憑空流血,沿著銀色的刀刃和金色的花紋向下流,流的船舷上到處都是。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此時龍舟里的干尸還少了一具。

    趙先生有陰眼,看的一清二楚,昨天那個青衣女子,雙手狠狠地攥住了小道士金劍鋒利的刀刃,血不斷流出來。

    小道士回過頭來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趙先生。

    趙先生亮了亮自己藏在青長衫袖子里的黑色戒尺。

    小道士順利地把金劍重新?lián)尰貋怼?br />
    “哎,真是玄門衰微,傳承斷絕,我正一道,什么時候淪落到要和陰鬼講道理!”小道士搖搖頭。

    正說著,天突然陰了下來,太陽黯淡無光,冷風(fēng)襲來,不一會,天上就下起雪來。

    戰(zhàn)士們都穿的單衣,看著沙漠飄飄灑灑的雪花張著大嘴巴。

    “哼,還冤,你有什么冤的?死男人的多了去了,就你冤?”小道士白了一眼船的方向。

    趙若男吩咐戰(zhàn)士們檢查一下龍舟上的死人,都已經(jīng)是干尸骷髏,一個小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頭頂上插著一根銀針,胳膊上戴著一只碧玉鐲子,順手就摸了下來塞進了自己的褲兜。

    “小道士我道行淺,收不了這六百年的老妖怪,趙將軍如果一定要處置她,可以去茅山找張純陽,如果他還沒咽氣的話。別人,恐怕是不行。”小道士對還在坑里的趙若男說道。

    第一千九百九十七章宗教討論會

    “趙將軍,她已經(jīng)被宋門主泄了陰氣了,應(yīng)該不會再興風(fēng)作浪了。”趙先生對趙若男說道。

    “收隊。”趙若男就放棄了一把火把這里燒干凈的打算。

    一群人就重新回營地。

    雪下了一會就停了,黃色的沙漠變成了白色的雪地,踩一腳下去才會暴露出黃色的沙地,黃白相間,景色十分奇特。

    太陽出來,雪還沒來得及融化,直接就蒸發(fā),沙漠還是沙漠,黃沙還是黃沙。

    晚上開總結(jié)會議。

    老李主持。

    “大家都說說意見吧。”老李顯然也幾天沒睡覺了,眼圈通紅,眼窩深陷。

    “我希望斬草除根,把那船燒了。”趙若男說道。

    “先不說你能不能燒的著,就說你一把火燒了,形燒了神還在。”小道士說道。

    “劫數(shù)沒滿閻王不收,燒了也沒有用,投不了胎,還是要鬧。”趙先生說道。

    老李打量了一下大家,緩緩說道:“我們,是不是太唯心了一點?這里面,就一點沒有人的參與?”

    小道士和趙先生都沉默了下來。

    當(dāng)然有人的參與,唱戲的不會擺陣法,不會控制行軍蟻。

    “這里風(fēng)水奇特,可能有人專門布置了奇局。”小道士說道。

    “目的何在啊?”老李問。

    “養(yǎng)尸。”趙先生說道。

    “養(yǎng)尸?”老李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邊。

    “解放后農(nóng)村土葬改為了火葬,基本失去了養(yǎng)尸的條件。”趙先生說道。

    “但是羅布泊不一樣,氣候條件白天炙熱晚上陰冷,羅布泊湖水來回游移陰陽交替,而且人煙罕至,正是養(yǎng)尸煉尸的絕佳地點啊。”小道士補充道。

    “這些人真是猖狂,一定要把幕后兇手找出來,好祭我死去的戰(zhàn)士們!”趙若男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不僅僅是一個奇局,而且是一個謀劃了至少六百年的陰謀。”趙先生又說道。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陰謀詭計,謀劃再長時間,最終也還是要敗露。”帳篷外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帳篷外走進來一個人,穿青色斗篷,佩十字劍,戴十字架,手拿一本羊皮古卷。

    “景教?”小道士好奇地問。

    中年人對小道士點頭示意。

    “你們不是滅絕了么?”小道士斜著眼睛問。

    “承蒙老法師掛念。”中年人對小道士欠了欠身子行禮。

    “有意思,開宗教討論會啊?”小道士笑著又說。

    中年人聽了,看了小道士一眼,笑道:“我還帶來了一位朋友。”

    剛說完,帳篷外又進來一個人。

    也是一個中年人,一身藏民打扮,臉色紅褐,對眾人行禮。

    “本教。”小道士點點頭。

    景教是唐代時期傳入中國的基督教聶斯托利派,也稱作東方亞述教會,起源于敘利亞,從東正教分裂出來,唐朝時期在長安興盛,全國各地都建設(shè)有十字寺,后長期被其他本地宗教迫害,幾乎滅絕。

    本教,是藏族的原始宗教,崇拜天地日月、星辰雷電、冰雹山川、草木禽獸,是一種原始的自然宗教,代表了藏民對自然的原始崇拜。

    “還差一個薩滿。”小道士說道。

    正說著,某一間帳篷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宋曉冬身影迅捷如閃電,一個閃身,一道身影就快速沖出帳篷尋著慘叫的方向追去,來到一頂帳篷跟前。

    “龍門?”景教代表驚奇地問小道士。

    小道士點點頭。

    孫依依楚仙靈緊隨其后,等三個人來到帳篷前時,小道士老道士、趙先生、景教代表、本教代表還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

    修行方法不一樣,神通異能就不一樣,龍門的功法,從強身健體開始,所以修行早期身強體壯,但是法力低微。

    而趙先生修閻羅王,從一開始就擁有威能浩大的金身法相,可惜因為不重視修身養(yǎng)性,身體不堪承受,修的臉色煞白,咳嗽吐血。

    小道士比較均勻,道法和血肉兼修,但是一心不能二用,所以兩樣都不能精深。

    修正路漫漫,難的不是修行,而是在修出成果之前保證自己不死。

    宋曉冬打開帳篷,看見一個小戰(zhàn)士仰著頭坐在椅子上,腳在洗腳盆里,張著嘴巴,全身上下都裹著厚厚的一層冰,仿佛一條凍魚。

    趙先生等人也緩慢趕過來,走過來看見這種情況。

    小道士回過頭來對趙若男說:“找人檢查,看看他拿沒拿船上的東西。”

    趙若男就派人檢查。

    不一會,在抽屜里翻出了一枚碧玉鐲。

    “不要用手碰!”小道士說道。

    說完,小道士從懷里拿出一方絲帕,蓋在碧玉鐲上,要伸手拿。

    原本冰涼的碧玉鐲,在蓋上絲帕之后,突然冒出火苗,把絲帕燒了個一干二凈。

    “哎,你自己死了就死了,你還要連累這一營盤少說有七八十人都要和你一起陪葬。”小道士對已經(jīng)凍著冰棍的小戰(zhàn)士說道。

    小戰(zhàn)士腳下洗腳盆里的水都被凍成了冰。

    “現(xiàn)在人家賴上這里了,你們幫她還愿吧。”小道士搖了搖頭,走出了帳篷去。

    一群人都散去,趙若男指揮大家嚴(yán)陣以待。

    小道士原地打坐,老道士在一旁修整各種法器。

    宋曉冬去找趙先生。

    趙先生正在帳篷中休息,不時咳嗽幾聲。

    “宋門主。”看見宋曉冬,趙先生坐了起來。

    “趙先生。”

    “宋門主,我勸你帶著夫人盡快離去。”趙先生對宋曉冬說道。

    “為何?”宋曉冬問。

    “今晚必有一場惡戰(zhàn),吉兇未知,我和小道士都是半截身子埋進了土里的人,棺材蓋子都要合上了,宋門主你前程遠大,不必和我們一起送死啊。”趙先生對宋曉冬說道。

    “本無法師已經(jīng)為我喪命,現(xiàn)在讓我臨陣脫逃,趙先生難道看不起我龍門不成?”宋曉冬不為所動。

    “宋門主,我昨天和你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么?你龍門培養(yǎng)一位門主要付出多少努力,要死多少人你自己最清楚不過,宋門主,珍惜你自己,就是珍惜整個龍門!”

    趙先生又對宋曉冬說道。

    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不虧

    “趙先生一片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我不可能拋下趙將軍和你們,我宋曉冬,從來沒有當(dāng)過逃兵。”宋曉冬說道。

    “哎...”

    “你父親,就是你這種想法,才會被暗夜宗暗算。”趙先生說道。

    “也罷了,就算道門凋敝,我玄門子弟,又何曾貪生怕死過,也絕不會向邪物低頭,宋先生有意,今晚,就和我一起,和那老妖怪一戰(zhàn)!”趙先生拍了拍宋曉冬肩膀,又咳了咳。

    “趙先生,我是大夫。”宋曉冬突然對趙先生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我的病是陰病,治不好的。”趙先生說道。

    “就算治不好,緩解一下也是可以的。”宋曉冬說道。

    “那好,龍門門主的醫(yī)術(shù),我倒也從來沒有試過。”

    宋曉冬就給趙先生摸脈。

    趙先生脈絡(luò)散亂無力,分明就是將死之人陽氣不足的脈象。

    閻王爺是陰神,閻王爺上身,陽氣足才怪。

    宋曉冬眉頭緊鎖,思索一番之后說道:“趙先生從來沒試過補充陽氣的藥物?”

    趙先生一笑,對宋曉冬說道:“我是爐中火命,還有比我旺的命么?”

    趙先生的功法不是誰都能練的,只有純陽之命的人才能承受住閻王爺?shù)年帤狻?br />
    “我一天吃三根人參。”趙先生對宋曉冬伸出了三根手指。

    宋曉冬思考了一下,說道:“陰陽調(diào)和既然不行,就只能修復(fù)身體。”

    說完,宋曉冬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趙先生說道:“這瓶子里是火元丹,甲乙相濟,補充元陽,可以調(diào)理身體。”

    趙先生看了宋曉冬一眼,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前半夜沒有什么異常。

    半夜十二點一過,趙先生、小道士老道士、景教代表、本教代表、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等人來到營盤中央,外圍由戰(zhàn)士們看守。

    營地中間點燃一堆篝火,小道士把玉鐲子扔在火里。

    玉鐲子火燒不壞,連火都暗了幾分。

    這天晚上不再是圓月,缺了一邊。

    缺月難圓。

    “要是我祖師爺還在,這種不講理的戲子,一印下去就讓她灰飛煙滅!”小道士說道。

    眾人都沒有說話。

    “現(xiàn)在,卻要幾個宗教各派一個代表在這等死,還要靠軍隊站崗,真是丟人。”小道士一邊說一邊也搖頭。

    “我們來制定一下作戰(zhàn)計劃吧。”趙先生看了一圈說道。

    “好。”

    一群人表示同意。

    “我的戒尺,最多能打三下。”趙先生說道。

    “我的印已經(jīng)破了,沒用了。”小道士攤手。

    景教代表拿出自己的羊皮古卷、十字圣劍、圣水、連弩給大家看。

    本教代表拿出了臧缽、顱骨碗、念珠、人皮鼓。

    宋曉冬孫依依楚仙靈什么都沒拿出來。

    小道士看了哈哈大笑道:“我活九十三了,不虧,可惜了你們這些小年輕啦哈哈哈...”

    說著,外圍的戰(zhàn)士們發(fā)現(xiàn)了情況。

    趙若男趕過去,看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群人影沖過來,浩浩蕩蕩氣勢洶洶。

    “開火!”

    這次是在趙將軍的大本營,趙將軍有恃無恐,子彈如同不要錢一般向人影投射過去,打的沙漠中塵土飛揚。

    眾人看清,是一群沙子捏的等身人形,被子彈打的稀碎,黃沙到處飛濺。

    三千游魂,借沙化形。

    更多沙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上來,一時間槍聲大作,黃沙漫天。

    宋曉冬等人平靜地站在中間。

    一梭子又一梭子的子彈傾斜在沙子上,沙人被打的粉碎,然后重新從土里鉆出來。

    趙將軍的戰(zhàn)士們訓(xùn)練有素,連續(xù)射擊,將沙人緊緊地用火力封鎖在營地之外。

    本教代表坐不住了,拿起臧缽,用人骨錘輕輕地敲擊,發(fā)出悠長的磬音,傳向營地之外。

    本教崇拜自然,善于利用自然元素,按照中原道法的說法,就是通五行。

    一群一群沖上來的沙人開始難以維持人的形狀,砂礫開始紛紛掉落,黃沙散落一地,重新變?yōu)樯城稹?br />
    幾位法師都對本教代表致以敬意。

    這時候,營地中突然卷起狂風(fēng)。

    本教代表拿起人皮鼓,用鼓槌輕敲,鼓聲中仿佛有無數(shù)游魂在哭訴,狂風(fēng)在一瞬間就停止了。

    然后營地中開始傳來唱戲的聲音。

    本教代表又拿出顱骨碗,倒了一杯酒在里面,放在地上,磕頭如蒜搗。

    唱戲的聲音沒有減弱,反而忽遠忽近,方向也不斷改變,聽得在場的人神經(jīng)緊張。

    本教代表磕了一會頭,只聽見“咔嚓”一聲,顱骨碗碎裂成兩半,里面的酒變成了血紅色,流進了黃沙之中。

    本教代表呆若木雞,臉上更紅的。

    這時候,景教代表手中的羊皮古卷上鑲嵌的祖母綠寶石開始發(fā)出幽幽綠光。

    景教代表也緊張起來,這是惡魔來臨的征兆。

    景教代表猛地站起身來,拿出腰間的水壺,往營地中間的篝火中灑水,口中也開始念咒。

    景教代表念的,是文言文版的圣經(jīng)《舊約》。

    每向篝火中灑一點水,篝火就突然旺起來一下,火焰突然變大,火光也變得更熾烈。

    然后景教代表把身后背著的十字架圣劍放在火力烤,不一會,就烤的通紅。

    唱戲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這比唱戲的聲音還在更恐怖。

    有唱戲的聲音,就能知道這些怪物究竟在什么方位。

    不唱了,就不知道了,只能縮在營地篝火周圍,等待這妖物現(xiàn)身。

    戲子肯定會來拿回自己的鐲子的,所以小道士把鐲子直接扔在火里面烤,等著戲子自己送上門來。

    “在身后!”

    外圍的戰(zhàn)士看見了一群人身后的陰影,喊完,一群戰(zhàn)士就對著那個方向開槍,打的宋曉冬等人身邊飛沙四濺,人影卻已經(jīng)不知道又飛到哪里去了。

    “開什么槍?想打死我們?”老道士對戰(zhàn)士們呵斥道。

    “都回帳篷里面等著!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打開帳篷!”小道士命令到。

    趙若男就安排這些戰(zhàn)士收隊,躲在四個大帳篷里面。

    外面安靜了下來,只有營地的篝火在嗶嗶啵啵的燃燒著,營地中心的天線上掛著一盞明亮的水銀燈,照的大家臉上都慘白一片。

    第一千九百九十九章這就是尿尿的下場

    夜風(fēng)嗖嗖,氣溫很低,等的本教代表尿急,就去營盤邊上尿尿。

    十分鐘過去了,本教代表還是沒有回來。

    老道士去找,看見本教代表站在沙地上,保持著尿尿的姿勢,眼睛里向外流血,人已經(jīng)咽氣了。

    “哼,看見沒有,這就是尿尿的下場。”小道士對周圍人說道。

    楚仙靈和孫依依一低頭。

    女生生理結(jié)構(gòu)特殊,是不能憋尿的。

    “大師,看來,她是打算憋死我們啊。”宋曉冬輕輕對小道士說道。

    “也是,那好,我們主動一點,收了這厲鬼,好安心尿尿。”

    小道士拿出攝魂鈴,掛在了帳篷門頂,在風(fēng)聲中當(dāng)啷當(dāng)啷響。

    除了趙先生,其他人都自覺捂好耳朵。

    唱戲的聲音果然重新出現(xiàn)了。

    只看見西邊的沙丘上突然間燈火輝煌,一輛閃閃發(fā)光的龍舟從沙丘上緩緩下來,龍舟之上,還是昨晚的那些人。

    趙先生瞇著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了變化。

    昨天的時候,這戲子身上陰氣逼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怨氣和怒氣。

    實際上,是有滔天的怨念,直沖云霄,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被沖的黯然失色。

    不知道這戲子,生前究竟遭受過多大的委屈。

    “今日手段盡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小道士說完,向龍舟邁出一步,雖然只邁出了一步,可是整個人卻變成了一道拉長的影子,快速飛到了龍舟跟前。

    “唱了六百年的戲,今天我就拆了你的戲臺!”

    小道士說完,吸了一口氣,張嘴就吐出一個火球來,點燃了龍舟。

    龍舟上的戲班一共十二個人,看見龍舟著火,趕緊從后臺拿出水桶來,要把火澆滅。

    可是不管澆多少水,已經(jīng)燃燒的龍頭上的火焰都澆不滅。

    “哼,我這離火,也是你澆的滅的?”小道士嘲諷道。

    正在唱戲的青衣女子聽完,突然間就撲到了正在燃燒的龍頭上,用自己的身體把火焰給蓋住。

    青衣女子仿佛一根冰棍一般扔在在火里,燒的全身皮膚焦黑結(jié)痂直冒白煙,勉強把火焰熄滅。

    “你這是何苦?”小道士不理解地問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也不回答,爬起來,臉上、身上、大腿上的衣服都被燒沒,露出焦黑的身體,燒出的結(jié)痂不斷脫落,露出里面已經(jīng)燒熟的肉來。

    青衣女子看了小道士一眼,一歪頭,全身上下的皮膚都開始破裂,如同蛇蛻皮一般,大塊的皮膚和肉紛紛掉落,里面是重新長出來的新的皮肉,和衣服。

    連衣服都能從肉里面重新長出來。

    轉(zhuǎn)眼間,青衣女子重新回了原樣,滿地碎肉。

    青衣女子頭頂還插著宋曉冬的那根銀針,趙先生用陰眼看過去,陰氣還在不斷泄露。

    可是這青衣女子的道行卻絲毫不減,怨氣反而更重了。

    青衣女子也不說話,伸手指了指小道士。

    戲班的其他人影帶著尖利的嘯叫撲向小道士,小道士后撤一步,退出十米躲過,這些人影不肯善罷甘休,仍然追上來,小道士從懷里拿出一個布袋,對著這些人影一揚,揚出一片朱紅色的粉末。

    這些紅色的粉末落在戲班這些人的臉上,就聽見這些人開始沒命的慘叫,這些粉末仿佛有著極強的腐蝕性,燒的這些人立刻變得衣衫不整,用雙手拼命要把沾在自己身上的紅色粉末抖落。

    小道士扔出來的是一袋朱砂。

    小道士趁機抽出金劍揮了一劍,戲班的人影來不及躲避,很多人被攔腰斬斷,化為飛灰。

    “就是現(xiàn)在。”

    景教代表看見龍舟上只剩下了這個青衣女子,抓緊機會,一個箭步就沖上去,速度并不比小道士慢,一邊跑一邊給連弩裝彈,裝好之后對著龍舟上的青衣女子就是一頓激射,青衣女子手一拂,地面上憑空升起一個沙堆,把箭頭都一一擋下。

    景教代表從自己寬大的長袍中拿出一個斷裂的槍頭,又向青衣女子沖過去。

    青衣女子一拂袖,一條長長的白色水袖甩過來,就把景教代表甩飛,景教代表在被甩飛的過程中,還用另一只手射出又一輪連弩,把青衣女子的水袖釘在了龍舟上。

    青衣女子一拽袖子,發(fā)現(xiàn)拽不動,就伸手去拔箭頭,發(fā)現(xiàn)射出來的并不是箭頭,而是釘子,手一碰釘子,黑漆漆的釘子立刻發(fā)金光,燒的青衣女子手上兩道深深地疤痕。

    釘過耶穌的釘子在景教也是圣物,青衣女子乃是陰身,自然碰不得這東西。

    小道士沖破了戲班其他人的攻擊,又邁出一步,來到青衣女子跟前,拿出金劍深深地刺進了青衣女子的胸膛。

    青衣女子又是一聲慘叫,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灰飛煙滅,而是繼續(xù)用自己怨恨的眼神盯著小道士,看的小道士心里發(fā)毛。

    小道士忘記了,青衣女子的心在沙漠里本無法師坐化的地方。

    小道士一愣神,風(fēng)一吹,青衣女子的頭發(fā)突然暴漲,轉(zhuǎn)眼就把小道士的頭給裹住了。

    這時候景教代表重新爬起來,拿起槍頭,又向青衣女子沖過來,把槍頭狠狠地扎進了青衣女子的肚子。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個長槍的槍頭,刺進青衣女子的肚子之后,青衣女子發(fā)出了更加凄慘的叫聲,槍頭發(fā)出金光,在青衣女子身上燒出了一個窟窿。

    青衣女子吃痛,頭發(fā)上的力道減小,小道士一個扭頭,掙脫出來,滿嘴都是頭發(fā)。

    景教代表抓緊機會,拿出連弩來,抓住青衣女子的一只胳膊,用連弩射出一根釘子,把這只胳膊釘在了龍舟的船舷上。

    小道士吐出頭發(fā)來,也趕緊上前,幫助景教代表抓住青衣女子的另一只手,也用釘子釘在了船舷上。

    雙腳也被死死釘住。

    戲班的其他成員又趕過來。

    小道士抽出金劍連斬數(shù)斬,砍的這些人影都像紙片一般燃燒殆盡。

    景教代表拿起腰間的水壺,往青衣女子身上倒圣水。

    青衣女子頭頂上在不斷向外冒冷氣,身上被澆過圣水的地方卻被腐蝕的冒水蒸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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