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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嫡女醫(yī)妃 正文 832緣分

作者/天泠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嘔——”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嘔吐聲,南宮玥這一吐又是近一炷香功夫沒緩過來。

    眼看著世子妃又吐得只剩下黃水,丫鬟們心中都是暗暗擔(dān)憂,比起前年懷世孫那會兒,世子妃這一胎委實是艱難,只希望挨過了頭幾個月能好些!

    丫鬟們服侍南宮玥漱口后,南宮玥含著一顆腌漬青梅,神色總算放松了下來。

    見狀,畫眉小心翼翼地提議道:“世子妃,您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南宮玥本來沒什么胃口,可是見小蕭煜一臉緊張無措地看著自己,就干脆讓丫鬟切了幾個桃子來。

    接下來,小家伙喝著桃汁,南宮玥吃著桃塊,母子倆和樂融融地大快朵頤。

    直到一陣溫溫的微風(fēng)忽然吹進了屋子里,帶進一陣淡淡的花香,南宮玥頓時臉色大變,花容失色,這才下腹沒多久的桃子又被吐了出來……

    屋里屋外再一次騷動了起來,屋子里的丫鬟們圍著南宮玥轉(zhuǎn),而屋子外的婆子與小丫鬟們則把屋外那些有氣味的花兒草兒的全部給摘了,弄得院子里一片狼藉,但此時此刻,這些都是其次。

    這一天,院子里的丫鬟們過得是提心吊膽,如履薄冰,每個人都像是隨時待命的士兵一般,仔細地關(guān)注著南宮玥一舉一動,每一個細微的神色變化。

    這個上午,南宮玥幾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沒過半天,她的小臉就慘白得沒有血色,身子虛弱而疲倦。

    一向貪玩的小蕭煜也沒心思玩了,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南宮玥的身旁,時刻保證娘親就在他的視野中。

    午后,丫鬟們服侍她上榻歇息,她以為自己還會再吐,沒想到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等南宮玥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懷中暖呼呼的,就像是懷孕八九個月時往腹中揣了個火爐似的,熱得她的頸后沁出一層薄汗。

    奇怪了?!

    腹中的這孩子不是才剛上身嗎?

    南宮玥的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地,吃力地掀開了眼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她懷中的“火爐”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撒嬌地蹭了蹭她的胸口,發(fā)出輕輕的囈語聲。

    南宮玥猛地清醒了過來,俯首往下看去,不由失笑。

    暖呼呼、軟綿綿的小蕭煜正緊緊地扒在她懷里沉睡著,粉潤的嘴角微微勾起,睡得很是香甜。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過來陪她一起午睡了。

    南宮玥的心口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似的,舒暢極了。

    這時,小家伙用胖爪子揉了揉眼睛,也醒了過來,抬眼朝南宮玥看來,對著她露出甜甜的笑,“娘。”

    南宮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家伙已經(jīng)蠕動著身子爬了上來,在她的臉上親了親,又親了親,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娘親好,弟弟壞!”

    小家伙經(jīng)過絹娘和丫鬟們的一番解釋,隱約明白是弟弟在娘親的肚子里,是弟弟讓娘親不舒服。

    所以,弟弟實在是太壞了!

    想了想,小團子又指了指自己,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乖。”他才不像弟弟那么壞!

    小家伙睜著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著母親,試圖得到娘親的認(rèn)可。

    南宮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小家伙與蕭奕極為相似的臉龐、相似的神情,眼神與表情更為溫和柔軟。

    她揉了揉小家伙的發(fā)頂,在他的眉眼上、臉頰上、嘴角都親了一下,然后笑吟吟地安撫道:“煜哥兒乖,弟弟也乖。”

    聽到屋子里的動靜,畫眉在外頭恭敬地稟道:“世子妃,百卉和鵲兒回來了……”

    南宮玥眉眼一挑,朝床頭柜上的壺漏看了一眼,原來此刻已經(jīng)是申時了。

    那也就是說,別院那邊的蟠桃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讓她們進來吧。”

    南宮玥一邊說,一邊打算坐起身來。

    南宮玥才一動,外面的百卉、畫眉和鵲兒三人已經(jīng)挑簾進來了,走在前面的百卉緊張地說道:“世子妃,奴婢扶您起來……”

    百卉疾步走到榻邊,仔細地扶她坐了起來,動作輕柔得仿佛怕碰壞她似的,又在她身后墊了一個軟綿綿的大迎枕。

    畫眉則接手把小蕭煜從榻上抱走了,笑吟吟地說道:“世孫,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小家伙抿著嘴,乖順地由著畫眉抱到了一旁的小床上穿衣。

    “今日的宴會怎么樣?”南宮玥帶著一分期待地看向了百卉和鵲兒。

    兩個丫鬟互看一眼,就由鵲兒繪聲繪色地說起了別院宴會上的事。

    為了應(yīng)景,這品桃自然是蟠桃宴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為了做出一桌“全桃宴”,南宮玥和百卉她們也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的,桃汁、桃茶、蜜桃銀耳養(yǎng)顏盅、糖水黃桃、玫瑰桃干、甘草糖腌桃子……琳瑯滿目。

    品桃之后,又給那些公子、姑娘安排了投壺、斗百草之類的小游戲,玩得賓主皆歡。

    說起那些游戲來,鵲兒看來眉飛色舞,“世子妃,原姑娘和于五公子抽簽時正好抽成了一組,在投壺和斗百草的時候,把其他的公子姑娘打得是落花流水。”

    投壺對于幾個新銳營的小將而言,當(dāng)然只是小意思,于修凡、常懷熙、閻習(xí)峻等人的水平根本就分不出勝負(fù),這個時候輸贏就看與他們搭檔的姑娘的水平了。

    誰也沒想到原玉怡這王都來的姑娘看著嬌嬌弱弱的,投壺的本事倒是厲害。

    而斗百草一般是姑娘家和孩童的游戲,幾個男子本就是武將子弟,大都不擅長這種帶著文縐縐的玩意,什么“君子竹”、“美人蕉”、“月月紅”把他們給繞暈了,而于修凡從軍前可是個沒事就逗貓惹狗的紈绔,別的不擅長,這些個小游戲玩得是溜極了。

    鵲兒說得興致勃勃,南宮玥聽著心念一動,心里隱約浮現(xiàn)一個念頭,唇角微微翹起。她半垂眼簾,嘴上問起了蕭霏:“大姑娘怎么樣?”

    “大姑娘和常五公子抽到了一組,不過……”鵲兒尷尬地咳了咳,“大姑娘昨晚不慎扭了右腕,今天是左手投壺……”

    也不是每個人都與官語白、蕭奕一般雙手都靈活自如,所以蕭霏在投壺時的表現(xiàn)不太如意……

    聽著,南宮玥只覺得一陣倦意又猛地涌了上來,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腦子漸漸地迷糊了起來,一片混沌,鵲兒的聲音對她來說,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到后來,她的意識徹底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內(nèi)室中靜悄悄的,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床頭點起一盞昏黃的八角宮燈。

    床榻上只有她一人,小蕭煜不知道去了哪兒。

    南宮玥努力地回想著,卻連鵲兒后來說了些什么,都記不清了。

    她稍稍起身,看了看壺漏,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更天了……也就說,她今日有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南宮玥幽幽地嘆了口氣,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肚子。

    屋外的百卉耳尖的聽到了內(nèi)室的動靜,快步走了進來,見睡足的南宮玥頰上有了淡淡的紅暈,心里松了口氣,一邊扶了南宮玥起身,一邊稟道:“世子妃,世孫在隔壁的西稍間玩耍。傍晚的時候,二少夫人和大姑娘來看過您,知道您在休息,就走了。”

    南宮玥應(yīng)了一聲,與此同時,她的腸胃也開始抗議,發(fā)出饑餓的呻吟聲。

    “咕嚕嚕——”

    南宮玥不好意思地面露赧然之色。

    “世子妃,小廚房里煨著雞絲粥,奴婢這就讓人去端來。”百卉急忙道。

    很快,畫眉就把雞絲粥捧來了。

    可是這雞絲粥還沒送到她嘴邊,那雞肉的腥味又勾得她一陣惡心。

    丫鬟們只得又把雞絲粥給端了出去,片刻后又送了陽春面進來,南宮玥總算是勉強吃了半碗,然后又吐了……

    接下來的幾日,南宮玥算是深刻地領(lǐng)會到為什么俗語說:“兒女就是前世的債”,腹中的這個小家伙也不知道是挑嘴還是金貴,這個不吃,那個也不愛,什么花香、魚香、白肉香一干聞不得……

    碧霄堂上下只得小心伺候著,一樣樣吃食地嘗試過去……

    可饒是這樣,也沒消停,南宮玥只得吃了吐,吐了又吃……沒幾日人就清瘦了不少,看得小蕭煜和丫鬟們都是心疼不已。

    南宮玥的異狀也瞞不過人,從碧霄堂到王府上下都把這些看在眼里,隱約猜到了什么,一個個都喜氣洋洋。

    鎮(zhèn)南王自然也聽說了,真是恨不得直沖到碧霄堂去問個真假,偏偏蕭奕那逆子不知道又帶兵跑哪兒去了,自己作為家翁,實在不適合當(dāng)面去詢問兒媳是否有孕,鎮(zhèn)南王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找王府的良醫(yī)打聽了幾句,喜出望外。

    這兩年,鎮(zhèn)南王府還真是喜事連連,他們王府又要有后了!幸好啊,如今有了南涼、百越和西夜,以后子孫們也就不愁了!

    鎮(zhèn)南王樂得仿佛年輕了好幾歲,容光煥發(fā),相比之下,王都的皇帝就沒這么好的心情了。

    一番舟車勞頓后,左都御史終于抵達了王都,第一件事就是進宮去向皇帝復(fù)命。

    足足等了四個月的皇帝早就心急如焚,當(dāng)下就召見了左都御史,然而,左都御史帶來的消息一樁樁、一件件都超出皇帝的預(yù)料,如悶雷般在皇帝耳邊砸響。

    “稟皇上,西夜、百越和南涼皆已被鎮(zhèn)南王府打下,改國為郡。皇上,鎮(zhèn)南王府狼子野心,狂言宣布南疆要獨立……”

    左都御史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頭伏得越來越低,不敢看皇帝的神色。

    他話沒說完,就被皇帝激動地出聲打斷了。

    “你說什么?!百越、南涼都歸順了南疆?”皇帝也是渾身顫抖,布滿了血絲的眼珠幾乎要瞪了出來,先是怒,后是驚,跟著又有幾分懼。

    御書房中,靜了一瞬,一片死寂,空氣快要凝固了起來。

    左都御史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聲音仿佛從喉嚨間擠出:

    “是!”

    這一個字如千萬根針?biāo)频纳钌畹卦M了皇帝的心里。

    一瞬間,皇帝額頭和脖頸上一條條青筋暴起,五官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呈現(xiàn)青紫之色,呼吸更是變得艱難起來……

    一旁服侍的劉公公一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試圖給皇帝順氣,勸道:“皇上,莫要……”

    話還未說完,只見皇帝兩眼一翻,一口氣沒接上來,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身子軟軟地往后倒去。

    劉公公和左都御史皆是大驚失色。

    “皇上,皇上……”劉公公扯著尖銳的嗓子驚叫起來,“來人啊,快去請?zhí)t(yī)……”

    隨著皇帝的暈厥,御書房亂了,整個皇宮也隨之騷動了起來,炸開了鍋……

    外面的夕陽一點點地落下,西方的天空中,大片大片的火燒云連接在一起,似那鮮血染紅了半邊天空,散發(fā)著一種不祥的氣息……

    夜幕漸漸降臨……

    等皇帝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了寢宮的龍榻上,四周被燈火照得如白晝般明亮。

    皇帝還有些恍惚,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父皇……父皇,您醒了!”韓凌樊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龍榻上面色憔悴的皇帝,激動地叫著,“吳太醫(yī),父皇醒了!”

    很快,韓凌賦和吳太醫(yī)等人也聞聲而來。

    整個寢宮的空氣因為皇帝的蘇醒而放松了些許。

    吳太醫(yī)很快就給皇帝診脈,片刻后,稍稍舒了口氣道:“皇上暫無大礙,臣這就給皇上開一個方子。皇上,您一定要仔細將養(yǎng)著,切不可再輕易動怒……”

    吳太醫(yī)心底有著濃濃的憂慮,這些年來皇帝的身體是如何一步步地走下坡路,他們這些太醫(yī)都看在眼里。尤其,自從上次卒中后,皇帝就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再一個不慎,皇帝恐怕就真的再也起不來了!

    皇帝隨口應(yīng)了一聲,就把吳太醫(yī)和幾個太醫(yī)給打發(fā)了,然后對劉公公道:“扶朕起來。”

    劉公公忙上前,小心地扶皇帝起來,讓他半靠在迎枕上。

    皇帝此刻的眼神已經(jīng)比剛蘇醒時清明了不少,想起暈倒前發(fā)生的事,皇帝的眼底浮現(xiàn)層層疊疊的陰霾,越來越濃,越來越深……

    皇帝虛弱地喘了兩口氣,艱難地吩咐劉公公道:“懷仁,傳朕口諭,召內(nèi)閣還有詠陽大長公主覲見……”

    “是,皇上。”劉公公立刻應(yīng)聲,派了幾個小內(nèi)侍去辦事。

    而一旁的韓凌賦和韓凌樊卻是一頭霧水,心中暗暗揣測著:父皇要召內(nèi)閣和詠陽姑祖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兄弟倆不約而同地想到跪在寢宮外的左都御史,隱約猜到也許父皇的暈厥和鎮(zhèn)南王府有關(guān)。

    韓凌賦眸光一閃,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fù)踝×隧n凌樊,一臉關(guān)切地試探道:“父皇,可是出了什么事?”

    韓凌賦不問還好,他這一問,皇帝的胸口又是一陣劇烈的起伏,感覺像是萬箭穿心般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在劉公公柔聲的勸慰下,才算稍稍平復(fù)下來。

    皇帝又氣又急地咬牙道:“鎮(zhèn)南王府已經(jīng)宣布,南疆要獨立……”

    這個消息令得韓凌賦和韓凌樊皆是一驚,心頭萬般感覺涌了上來,前者是驚怒多些,而后者的眼神卻是復(fù)雜極了……

    “可惡!”韓凌賦憤然地脫口而出,“父皇,這鎮(zhèn)南王府簡直給臉不要臉!難道鎮(zhèn)南王府還真想反了不成?”

    說著,韓凌賦的嘴角透出一絲嘲諷來。

    南疆要獨立?!

    以南疆現(xiàn)在的兵力,韓凌賦覺得鎮(zhèn)南王府簡直是不自量力。

    韓凌賦還想說什么,卻見皇帝目光冰冷地朝他看了過來,眸中透出身為帝王的冷酷與高高在上。

    父皇有些不對勁……韓凌賦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直覺告訴他可能有比南疆獨立更不妙的事情發(fā)生了……

    韓凌賦遲疑了一下,見皇帝的神色不對,終究不敢再說話,免得說多錯多,反而觸怒了皇帝。

    寢宮中,靜悄悄的。

    皇帝一直沉默不語,也讓韓凌賦的心越來越不安,思緒煩亂。

    直到半個時辰后,一個小內(nèi)侍匆匆地進來稟道:“皇上,首輔程大人與各位大人來了,”咽了咽口水后,小內(nèi)侍語調(diào)有些僵硬地繼續(xù)稟道,“詠陽大長公主身子抱恙,不能前來覲見。”

    當(dāng)小內(nèi)侍話音落下后,四周靜了一瞬,小內(nèi)侍嚇得幾乎不敢呼吸,詠陽大長公主是否真的抱恙讓太醫(yī)過去一驗便知……

    皇帝的眸子更為幽深了,波濤洶涌。

    好一會兒,皇帝方才道:“讓程大人他們進來吧。”言下之意就是不再宣詠陽。

    寢宮內(nèi)的空氣一松,片刻后,以首輔程東陽為首的幾位內(nèi)閣大臣就魚貫而入,站在皇帝的龍榻前齊聲給皇帝行禮。

    皇帝示意他們免禮,然后開門見山地說起了南疆的事:“左都御史剛剛從南疆回來了,他說,鎮(zhèn)南王府宣告南疆要獨立,還將西夜、南涼和百越改國為郡,歸于南疆轄下……”

    皇帝的聲音虛弱,但吐字清晰,寥寥數(shù)語聽得在場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各異。

    幾位內(nèi)閣大臣面面相覷,心中復(fù)雜極了,心底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這事若非是皇帝親自道來,他們簡直要懷疑這是某人異想天開的妄言……看來,鎮(zhèn)南王府的實力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

    驚懼之余,眾臣忍不住去想:如今鎮(zhèn)南王府已宣布獨立,那么鎮(zhèn)南王府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揮軍北伐了呢?!

    想到這里,他們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掌抓在了手心,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時,程東陽微微抬起頭來,正色看向皇帝,問道:“皇上,不知鎮(zhèn)南王府對于太子妃之事可有回復(fù)?”

    皇帝皺了皺眉,這才想起剛剛他怒極攻心暈厥過去,都還沒來得及仔細問圣旨的事。

    皇帝對著劉公公使了個手勢,劉公公立刻心領(lǐng)神會,沒一會兒,就把那在寢宮外跪了快半天的左都御史給叫了進來。

    自從皇帝暈過去后,左都御使嚇得是魂都快沒了,若是皇帝有個萬一,那他可怎么也摘不清了!

    此刻,見皇帝蘇醒,左都御使的心里一方面松了口氣,而另一方面心又提了起來……

    左都御史直接跪在了皇帝榻前,行禮之后,就開始膽戰(zhàn)心驚地回話:“回皇上,鎮(zhèn)南王府表示不愿他們蕭氏女嫁入皇室……”

    聞言,幾位大臣皆是蹙眉,浮想聯(lián)翩:鎮(zhèn)南王拒絕將女兒嫁入皇室,莫不是他別有野心,對這大裕江山虎視眈眈,有覬覦之心?

    與此同時,左都御史還在繼續(xù)稟著:“又說,可立敬郡王為太子!”

    最后這一句話引得滿堂一陣嘩然,幾個內(nèi)閣大臣皆是驚疑不定地面面相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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