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唐鳳菱的酒量，徐茂先當然清楚，能喝個三四兩。

    唐柯瞅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但是這種事情，他也不好什么。只是對唐鳳菱了句：“你已為人婦，喝什么酒啊？”

    唐鳳菱回了句：“現在女子都能做官了，干嘛我不能喝酒？”

    徐茂先心想，這樣下去恐怕要糟了，于是他打起了圓場。“沒事，鳳菱酒量還行，她想喝喝點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柳姨，你也拿只杯子，今天晚上大家對酒當歌！”

    柳婷玉可不敢跟大家喝酒，她看到唐鳳菱很不痛快的表情，心里有些發虛。不管怎么樣，她在唐鳳菱眼里，只能算是個填房續弦的老女人。

    唐柯道：“你別老驕縱她，這樣下去，以后你要吃苦的。”

    老人家的是唐鳳菱那脾氣，徐茂先自然不好什么，只是笑笑著把柳婷玉請到上位，四個落坐。

    徐茂先端起酒杯，對唐柯道：“岳父，今日是你的壽辰，來，我們敬您老一杯，祝你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端起杯子的時候，看到唐鳳菱沒有動，徐茂先用腳踢了她一下。不管怎么，今天也是岳父的壽辰，總不能弄得大家都不高興吧！

    沒想到他這一腳，讓唐鳳菱氣乎乎地端起杯子，也不同大家打招呼，一口把酒干了。這丫頭從很犟。看來要她接受柳婷玉還需要一些時間。

    唐柯知道唐鳳菱在生氣，但是他做為父親，也不能責怪女兒。這件事來，也是當初自己那頑固的爹娘，一定讓自己娶門當戶對的前妻，可是二十年過去了，事實證明，兩人這輩子無法一起到老。

    眼下，鳳菱她娘都跑到沙俄國去做富婆了，上次回來參加女兒的訂婚晏時，也沒跟自己兩句話。要命的是，她還勸自己要看開，當斷斷，不要藕斷絲連，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她娘是死了心的不會再回來，而且兩人還簽了休書，唐柯只希望女兒能理解自己。這也是唐柯在唐鳳菱婚事上面，從來不插手，只要唐鳳菱自己覺得幸福，他無所謂的根源。

    柳婷玉在人前，一直表現得很拘謹，看得出來，她總是心翼翼的樣子，只是唐鳳菱也不叫她，弄得大家有點尷尬。今天晚上，唐柯的興致卻很好，頻頻與徐茂先不停地碰杯。翁婿倆都喝了大半壇，喝得很盡興。

    唐鳳菱和柳婷玉也喝了一點，很快兩壇酒，被四個人給瓜分殆盡。

    “茂先，這酒不錯！算你這子有良心，鳳菱沒有看錯人。看來我以后酒還是有得喝！”唐柯笑笑道。

    徐茂先挺不好意思地道：“現在您也是我爹，我會像兒子一樣孝敬您的。”

    唐柯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女婿，好兒子，哈哈……”

    吃過飯后，兩人又坐了會，柳婷玉在伙房里收拾，唐鳳菱這會站起來，為兩人泡了杯茶。歇了差不多一炷香，徐茂先提出告辭。

    兩人走在路上，徐茂先了唐鳳菱幾句：“娘子，今天晚上你可有些過頭了。”

    唐鳳菱撅起嘴，也不話。

    因為唐柯與柳婷玉的事，也有徐茂先的份，應該是他撮合的。看到唐鳳菱不話，他拉住她的手：“告訴相公，你為什么要把碗打碎？”

    唐鳳菱有些生氣地道：“他們要是普通的情人也便罷了，可他們還生了一個女兒！”

    “啊是這事啊”徐茂先有些犯難，抓住唐鳳菱相勸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唐鳳菱看著他，又大聲了一遍：“他們在二十多年前，勾搭在一起，都有女兒了，他們以后他們一家三口，我算什么？是不是多余？”

    聽到這話，徐茂先心里嘆了口氣，唐叔和柳婷玉之間生得那個女兒，還是自己第一個女人呢！

    其實，關于郁雅婧的身世，徐茂先在琢磨，唐柯也在琢磨，柳婷玉是守口如瓶，但諸多細節已經表明了真相，差最后的驗證。

    而站在唐鳳菱的立場上，唐叔與柳婷玉竟然生了個女兒，這事一旦成真，換誰能不生氣？

    如今由唐鳳菱出，真相似乎更加坐實。

    徐茂先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唐鳳菱所的，應該是郁雅婧了，天啊！老天真是捉弄人，徐茂先的背后頓時濕了一大片，如果郁雅婧與唐鳳菱是兩姐妹，那么自己豈不是搞定了一對妹姐花？

    想想天見猶憐的郁雅婧，她的溫柔與體貼，徐茂先打心里感到有些內疚。她欠自己的，早已經還清了，她給自己帶來的大筆財富，可她永遠都不會向別人索取什么。

    只是徐茂先突然有些后怕，萬一郁雅婧，或者唐叔，唐鳳菱，他們之間，有人知道這中間千絲萬縷的聯系，自己處在中間可要煎熬了。

    唉，兩個原不想干的姑娘，突然之間成了姐妹。這個事實，恐怕除了唐鳳菱之外，連自己都不愿意去接受。

    可惜，曾經的夢魘念想，如今可要成真了

    娘的，唐叔真夠行的啊，二十年前的風流債，如今要算到自己頭上！這是置我徐茂先如何地？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不會幫他這個忙了。而且如果唐叔知道郁雅婧與自己的關系，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兩個寶貝女兒，都先后跟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臭子，還是自己從看著長大的。徐茂先想，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最郁悶的應該還是岳父他老人家。

    一旦東窗事發，老人家會不會拿刀子，把自己殺無赦了

    現在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唐鳳菱來不喜歡呆在自己家里，而喜歡住到兩個人的新家之中。兩人回到家里后，徐茂先的心情特別的古怪，進門之后，也不像以前那樣特膩著娘子，而是心事重重地倒頭睡。

    如此，弄得唐鳳菱還以為他，對自己今天的表現不滿，鼓著嘴，挺委屈地睡在一旁。

    回到荊州城后，徐茂先心里老想著這個問題，郁雅婧真是唐叔的女兒嗎？如果她和唐鳳菱是兩姊妹，那三人已經應該如何相處？

    想著這件事，心里很不放心，他又發了箋條給唐鳳菱，很隨意地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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