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三人正在吃飯,剛才的插曲,讓徐茂先很不爽,不過,他也不在這問題上糾纏。rg
混了這么多年官場,知道有些有錢人格外張狂,因?yàn)樗麄冏ブ恍┕賳T的把柄,行事便更加肆無忌憚。
來這頓飯是給韓雪接風(fēng),他不想發(fā)火,卻偏要弄出這樣的事端出來。過了好一會,還是韓雪調(diào)節(jié)起了氣氛,她端起杯子,給徐茂先兩人敬酒。
從韓雪的口中得知,她這次來江州城,替人家打司官來了。徐茂先便笑了,韓雪的名氣來大,居然連江州城都有人知道她的大名。
韓雪靦腆地道:“還不是朋友介紹!談不上什么名氣。”
王麟在酒桌上,不怎么話,因?yàn)閯偛诺氖虑轸[得不痛快,他怕自己給徐茂先留下不好的印象。
在塘平府混了幾年,也沒個進(jìn)展,好不容易等到徐茂先來,終于得到了大人的賞識,從一個主簿爬到了現(xiàn)在的州內(nèi)務(wù)學(xué)士,只要干好了,以后進(jìn)內(nèi)參之后,意義就大不同了。
因此,他最怕自己給徐茂先留下什么壞印象,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再被打回原形,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在韓雪的努力下,氣氛漸漸活躍起了許多,羅有天拿著杯子進(jìn)來:“徐大人,王大人,羅有天今天有眼不識泰山,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原諒,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羅有天舉起酒杯,也不管兩人怎么反應(yīng),一腦古就喝干了。然后也不管兩人喝也好,不喝也好,反正這酒我敬過了,這歉也道了,估計(jì)徐大人大人大量,應(yīng)該不會放心里去。
當(dāng)時,羅有天沒指望徐大人給他這個面子,只要人家能把今天的事在記憶中抹了,他就千謝萬謝,燒了高香。
果然,徐茂先的酒放在那里,完沒有動的意思。羅有天抹了把汗:“你們慢慢喝,我去叫伙房加兩個菜!”
其實(shí)羅有天這人還是挺會做的,俗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徐茂先就算不給他的面子,人家敬了酒,又道了歉,自然不會與他計(jì)較。
否則堂堂一個知州大人,與人家斤斤計(jì)較,豈不被人笑話了?
沒多久,店二果然又端了幾盤菜過來。
盡是江州漁府里最貴的招牌菜,這子連鮑魚都端上來了,徐茂先就笑道:“王麟,這頓飯恐怕要叫掉你三個月俸祿。”
王麟只有苦笑,道:“沒事,大不了跟老婆請示一下,把下半年的開銷提前取出來。”
韓雪笑了:“莫非你就是這個世道里,唯一一個怕老婆的絕種好男人?我表哥不錯,有前途。”
王麟哪里承受這句奉承話,立刻就道:“起好男人,我還得跟大人好好學(xué)習(xí),我哪及徐大人的萬分之一。”
“馬屁精!”徐茂先和韓雪兩人異口同聲地笑罵了一句。
“韓雪晚上住哪?”徐茂先突然問起。
王麟道:“還沒定呢?也不知道她喜歡住哪里?”
“我對江州城不熟,你們安排!”韓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徐茂先臉上。
“那就住禮部客棧!扣著官家的大帽,總要比外面安一點(diǎn)。”徐茂先一錘定音,王麟沒反對,韓雪反問了一句:“你住哪?”
“我住禮部客棧,王麟住知州衙門里。”
“哦!”
三個人吃完了飯,去結(jié)帳的時候,柜臺前店二死活不給買單,錢已經(jīng)付過了。王麟問她是誰付的,掌柜交待,反正有人付過了,至于是誰她也不知道。
徐茂先扔了一千兩銀票在臺上:“告訴你們掌柜,我們下次還會來的,這銀子先墊上,多退少補(bǔ)!”
看著三人遠(yuǎn)去,柜臺二很奇怪地嘀咕:“這人真怪,銀子多得沒地方扔了?了帳已經(jīng)結(jié)了,他非得要給銀子。”
馬車駕到禮部客棧門口,發(fā)現(xiàn)這里鬧哄哄的,雜役也不怎么管。一輛黑色的豪華馬車堵在門口,一個十分邋遢的男子,扯著一個女人又打又罵:“賤人,又讓我捉奸捉雙了,看你還有什么話!”
“彭樺水,放開我,你要是個男人,也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呸!老娘一輩子最大的錯,就是選擇了你這個窩囊廢,要財(cái)沒財(cái),要權(quán)沒權(quán),一個沒用的窩囊廢!”
罵人的,是一個打扮是十分妖艷的婦人,等馬車開近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正是剛才在酒樓里遇到的那個女人。
拉扯著她的一個滿臉胡茬子,邋遢的中年男子,這男子被婦人一罵,居然不話了,只是死死地拉著她。
一個穿著客棧丫鬟衣服的姑娘,從里面跑出來,朝兩人叫喊著:“爹,娘,你們又來吵架了!”
這個跑出來的姑娘,正是彭春燕。
剛才彭樺水又來找她要錢,彭春燕把自己的幾兩俸祿給了他。沒想到彭樺水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這對狗男狗女,于是兩個人便扭打起來。
“走,今天老子就當(dāng)一回男人,跟我去衙門!”
“放開你的臟手,要法明天衙門上見,我是來接春燕的。”妖**人掙扎了幾下,卻被彭樺水扯得死死的。
豪華馬車的門打開,匡衛(wèi)從車上下來,靦著肚子走過去:“把你的臟手拿開!妙美現(xiàn)在是我的人。”
彭樺水冷冷地瞪著他,匡衛(wèi)瞪了一眼:“看什么看?”然后就是一腳,就把彭樺水踢翻在地上。
“爹——”彭春燕撲上去,“爹——”
“你為什么打人?”彭春燕看著匡衛(wèi)質(zhì)問道。
匡衛(wèi)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彭春燕,不懷好意地笑了下,心道:妙美家里那只丑鴨,什么時候變漂亮了?眼睛打量了清秀的彭春燕幾眼,道:“春燕,跟你娘走!別呆在這里做什么丫鬟,跟著我這個干爹,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春燕,快叫干爹。”妙美聽到匡衛(wèi)這么,一顆心便歡快地跳了起來。要是匡衛(wèi)真的愿意認(rèn)這個干女,春燕以后的日子就幸福了,哪里還用得著跟著她爺爺奶奶受這個苦?
沒想到彭春燕哼了一聲,也不理兩人。
只是扶起了彭樺水,充滿敵意地看著匡衛(wèi):“你憑什么打我爹!你們走,你們走,我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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