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倒數(shù)第二天是星期五,天空下著雨,一放學,舒雨桐就開車載著唐詩詩來到金陵,這是江離的請求,為此他還跟沐漁請了一晚上的假。
“江大公子,這么匆忙喊我們來做什么事啊?實在太奇怪了!不會是有什么不好的企圖吧?告訴你,姑娘可是學過防狼術(shù)的!”唐詩詩一見到江離就打趣道,臉上的笑容和欣喜卻不加掩飾。
江離連忙擺手,笑道:“我可不敢,跆拳道黑帶高手,對付我也就是三兩下的功夫。”
“是嗎?嘿嘿,那要不要我教你,你看你這身板,沒那個體力還要逞強,下次演唱會再出事故怎么辦?”唐詩詩看似開玩笑,其實眼中滿是關(guān)切,她是認真的。
江離沉吟了一下,道:“是個好提議,可以考慮,不過現(xiàn)在不行,走吧,先去吃飯,然后是正事。”
“什么正事?”舒雨桐問道。
“創(chuàng)作新歌唄,都歇一個月了,難道你們不覺得寂寞難耐手癢了嗎?”江離微笑道。
舒雨桐卻是偏頭,目光穿過雨幕,不知望向哪里,對她來,過去的一個月其實是這一年來最幸福的時光,因為她和江離的關(guān)系有了前所未有的發(fā)展。
當然唐詩詩確實是閑得慌了,她一把抱住江離的胳膊,嘻嘻笑道:“我就猜到是這件事,走吧走吧,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胳膊若有若無地蹭著唐詩詩柔軟的胸部,讓江離有幾分尷尬。要知道,舒雨桐就坐在駕駛位上呢。透過車內(nèi)后視鏡應該能看見吧,不過,對方倒是沒什么,直接發(fā)動汽車。
汽車穿過雨中略顯冷清的街道,淅淅瀝瀝的雨滴敲打玻璃發(fā)出“嗒嗒”的聲音,唐詩詩也停止了吵鬧,就這么抱著江離的胳膊,歪頭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抖,像是睡著了。
一時間,車廂內(nèi)靜極了,雖然安靜卻不顯冷清,反而充滿一種淡淡的溫馨味道,這是三個人在一起時的自然反應。就像用化學方程式固定了一樣,一如既往,和一年前初次聚在那個寬敞的地下室里一樣,江離心中突然沒來由地生起一股煩躁,不是討厭這種氣氛,而是害怕有一天……會失去。
一年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但這一年留下的美好回憶實在太多太多,以至于他不得不心翼翼地捧起,生怕落在地上摔碎了。
如果就這樣死去,他也一定會記住。和她們相遇的這一年。
“傻離,傻離。大傻瓜!氣死我了,你這家伙,沒想到我是裝睡,你倒真睡著了!”唐詩詩的呼喊聲將江離喚醒,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精致的熟悉面孔。
“抱歉。”江離連忙道。
“抱歉你個大傻瓜,”唐詩詩突然安靜下來,望著江離,溫柔地道,“這些天真的很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好不好?”
“沒關(guān)系的,我很強大哦,可不要瞧我。”江離用手指輕輕彈了唐詩詩光潔的額頭一下,隨即打開車門,走出去,然后轉(zhuǎn)身對她伸出手,笑著道,“出來吧,到吃飯的地方了。”
唐詩詩彎著腰,像一只貓,將自己可愛的貓爪子放在江離手上,一拉,就出來了。
舒雨桐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嫉妒,眼神反而柔和下來,還有一絲愧疚,對于她而言,無論是江離,還是唐詩詩,都太重要,以至于她不敢去動什么異樣的心思破壞這種平衡,這是他們?nèi)碎g的默契和羈絆,但這種平衡終于還是在一場意外中被打破了,或者是水到渠成的發(fā)展?不管哪一種,都讓舒雨桐面對唐詩詩時有一種負罪感,但這種感覺卻又無法阻止她想進一步接近江離的渴望。
兩人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唐詩詩,如果她知道了會怎么樣?舒雨桐不敢去設(shè)想。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包廂,唐詩詩拿起桌上的菜單,立刻開始瘋狂點菜,專揀貴的卡路里高的,一邊道:“反正是這家伙請客,不吃白不吃。”
“咳咳,我倒不心疼錢,但你這樣吃會長胖的。”
江離剛完就發(fā)現(xiàn)唐詩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事實上,這一個月來她一想到江離就忍不住吃東西堵住胡亂的思緒,結(jié)果身體增重了幾斤,讓她煩惱無比,沒想到江離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氣死人!
“不用你提醒,昨晚你打過電話后,今天我早飯和中飯都沒吃,就等你這一餐呢!你身上帶了多少錢?不會不夠用吧!”唐詩詩嗔道。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啊,”江離無奈地道,“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銀行卡信用卡我都帶了,可以將這家飯店買下來。”
四月份從音樂得到的一千多萬還沒用呢,安靜地躺在銀行卡里,買下這家飯店確實不成問題,至于信用卡,是舒雨桐曾經(jīng)幫他在光照銀行辦的,好像是利用她黑金信用卡的特權(quán),結(jié)果給他弄了一張沒年費卻可以享受尊貴服務的白金信用卡,額度一百萬,但他基沒用過,因為他實在沒什么可以花大錢的地方。
起信用卡,他又想起欠舒雨桐的三百五十萬,貌似一晃就一年過去了,難道對方還不準備讓他還嗎?
嗯,貌似舒雨桐是有這個打算,因為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她故意低下了頭,顯然是猜到他的想法才這么做的。
唐詩詩聽到江離帶足了錢,立刻將前面點的比較便宜的菜劃掉,重新點更貴的,讓江離一陣無語,目瞪口呆,起來,唐詩詩這一年從飛鳥唱片分得的利潤也不少吧。
不過音樂方面,舒雨桐和唐詩詩從《冰雨》開始就已經(jīng)不參與收益分成了,而是完免費給江離幫忙,這是她們執(zhí)意的要求,因為她們清楚在江離創(chuàng)作過程中擔任的角色。
但是單憑之前的那些歌,兩人每個月也應該有不菲的收入,畢竟隨著江離人氣的上漲,他以前的歌曲也在煥發(fā)新的光彩。
唐詩詩當然不是沒有錢吃這些昂貴的菜肴,只是,江離請客,到底有所不同呢。
一個多時后,三人從飯店里走出來,唐詩詩步慢走,可不是因為她是一個淑女,實在是吃撐了,走得太快肚子不舒服。
江離看到唐詩詩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懷孕三個月,忍不住笑出聲來。
“大傻瓜,竟敢笑我,咬你!”唐詩詩對著江離一陣張牙舞爪,卻追不上對方的腳步,于是恨恨地跺了跺腳,抱住舒雨桐,撒嬌道,“雨桐,幫我報仇。”
舒雨桐沒有話,也沒有給她報仇,只是用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唐詩詩瞇起眼睛,靠著對方的肩膀,就像是依偎在一起的戀人。
上車后,唐詩詩終于還是逮到機會了,一口就咬住江離的手,雪白的貝齒在上面留下幾個可愛的牙印。
“你屬老虎的啊。”
“對啊,還是一只沒人要的老虎。”
“我看是母老虎。”
“母的你要領(lǐng)回家嗎?”
唐詩詩咬過江離的手之后突然變得異常溫馴,雙手支著車座,仰起精致的臉蛋,望著他,眼神有幾分迷離,她被黑色長筒襪包裹的雙腿并攏蜷縮著,整個身體成“S”形彎曲,誘惑之極,相比同樣美麗性子卻清冷淡泊的舒雨桐,性格活潑并且古靈精怪的唐詩詩時常會表現(xiàn)得更具有誘惑力,單是她這種短裙搭配長筒襪的穿著就不是休閑服能比的。
就在江離不知所措的時候,唐詩詩水潤鮮嫩的嘴唇忽然無聲地動了動。
“敢吻我嗎?”
江離讀出了她的口型,心臟猛然狂跳,昏暗不清的光影在兩人的臉上交錯,一種難以形容的曖昧氣氛在車內(nèi)流轉(zhuǎn),如果他現(xiàn)在吻上去,唐詩詩應該不會拒絕,但舒雨桐就在前面的駕駛座上。
光線昏暗,或許舒雨桐不會注意到吧,一念及此,江離不禁口干舌燥,換做哪個男的不會?
江離的眼神逐漸堅定,慢慢低下頭,舒雨桐不知怎的也放緩了車速,仿佛有意給他們倆創(chuàng)造空間似的,唐詩詩的神色卻猶豫起來,但并沒有避開,閉上眼睛,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嘭!
一聲低沉的撞擊。
當然,接吻不可能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音,江離是用頭撞在了唐詩詩的腦袋上。
“疼——”唐詩詩睜開眼睛,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呻吟,捂住額頭,一臉不滿,那分明在,就算不敢吻我,也不用這樣吧?
江離微微一笑,直起身來,卻有些困惑不解,上次只是一個意外唐詩詩就那么害羞了,這次竟然會這么主動,難道是發(fā)現(xiàn)他和舒雨桐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受到刺激了?
飯席間,舒雨桐也開始當著唐詩詩的面稱呼他“離”了?唐詩詩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示,反而早該如此,或許暗示著什么?
不管怎樣,將就在旁邊的舒雨桐當不存在親吻唐詩詩的舉動江離還是做不出來的。
雨,下大了,仿佛將天地連成一線,車子驟然加速,沖破雨幕,像是唱起輕快的歌,向未知的前方疾速駛?cè)ァ?br />
三人租了一間高檔音樂室,今晚他們將在這里面度過。
首先是錄制粵語版的《浮夸》,在與羊城音樂協(xié)會會長、粵省音樂協(xié)會副會長蔣敏的飯席間已經(jīng)敲定下來,這首歌將簽約粵省音樂協(xié)會,因為伴奏已經(jīng)搞定,只要直接進錄音室錄音就好,速度很快。
其次是新歌。(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qidian閱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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