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坐在辦公室內,被老板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只能忍氣吞聲。半個斜之后,一個穿著皮衣皮褲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嘴里嚼著口香糖,不時出“噠噠”的聲響。
老板名叫鐘穎,今年三十五歲,在閔州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過面對這個比自己了足有二十歲的女子,卻是保持足夠的恭敬,滿臉討好地笑著。
“姐,你怎么來了?”鐘穎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剛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給那幫人道歉了。”
“事情過去就算了!”女子取了一張紙巾,將口香糖吐在里面,丟進了垃圾簍里,“咸魚,你起來吧!不是什么大事。”
“唉!”黑臉的外號叫做咸魚,他知道這個女子才是電玩城的正宗靠山,無奈道:“我今天也挺冤的!那個杏先來惹是生非,我才上去阻止的!”
女子在咸魚的肩膀上按了按,安撫道:“放心吧,我知道!誰讓那個杏現在正給我爺爺治藏,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他走出電玩城!”
“哦,原來還有這件事!”咸魚恍然大悟,曹家大秀是閔州城里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難怪今晚會對一個外地人讓步。
女子從隨身攜帶的包里取出錢夾,從里面取出了一疊現金,道:“兄弟們,有受傷的吧?這錢讓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多了的話,就自己買點營養品,少了的話,就讓老鐘用電玩城的利潤補上吧,反正不能虧待了你們。”
“謝謝姐!”咸魚原就不大的眼睛,笑得瞇成了一道細縫。
雖這電玩城是曹家大秀閑暇里弄出了一個產業,這大秀自己特別喜歡打電玩,就拉了幾個朋友,投資了一個電玩城。所以這電玩城,其實是幾個閩南省的紈绔子弟,以玩票性質整出來的一個東西。電玩城究竟能不能盈利,也不重要,關鍵是代表了那群紈绔的臉面。
不過曹家大秀對人特別講義氣,跟著她辦事,咸魚這些人,心里就是舒服。
女子安撫了一下眾人,走到電玩城的保安室前,撥通了曹懷慶的話,不悅道:“爸,安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不過我有話在先,如果那家伙治不好爺爺的病,我會扇他十個耳光!”
“姣姣,不要胡鬧!”曹懷慶對自己這個有醒逆的女兒也是手足無措,“再怎么,來者都是客!”
“我幾個朋友可被他們打傷了!如果不替他們出頭的話,我忍不下這口氣。”曹姣姣很生氣地道。
“那都是一些狐朋狗友!”曹懷慶沉聲道,“都跟你過很多次,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怎么惹是生非了?我現在跟一群朋友在創業!”曹姣姣辯解道。
“就是胡鬧!”曹懷慶不悅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特別忙,還得照顧你爺爺的查,沒空管你。等忙完了這一陣,我就會安排你出國的事情。”
“我過很多次了,我不出國!”曹姣姣眼圈通紅地道,父親就是這樣,永遠是一刀切,站在自己角度做決定,從來不會顧及自己的想法。
“事情已經決定了!”曹懷慶直接掛斷了電話。
曹姣姣收起手機,用力地朝墻上踢了一腳,高跟鞋的尖嘴在墻壁上鑿出了深坑,不過她也受到反作用力,腳趾一陣劇痛。
蹲在地上,將臉埋在膝蓋里,哽咽片刻,曹姣姣緩緩抬起頭,眼角雖有淚痕,但眼眸清亮,她拭掉了眼角的流水,緩步走到了監控室內,與執勤的保安,吩咐道:“找到剛才門口娃娃機糾紛前后的錄像!”
“您稍等!”保安自然知道曹姣姣是幕后老板,連忙調出了錄像。
曹姣姣很認真地觀看了前后過程,眼中流露出意外之色,蘇韜屢水君撿娃娃機的嘲,簡直是神乎其技。
“沒想到是誤會他了。”曹姣姣詢問過咸魚,娃娃機那邊沒有出現故障,唯一的解釋,就是蘇韜和水君是靠自己的實力抓到了那么多娃娃。
“這是一個托意思的家伙!”曹姣姣手指托著雪腮,內心對他升起了好奇。
阿軍不遠不近地跟著兩人,雖存在感很弱,但蘇韜總覺得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很多動作都放不開,比如剛才在電玩城的時候,他完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一些。
不過,總體而言,經過剛才的互動,蘇韜很自信,水君這棵大白菜,肯定有所動搖,離自己的心來近了。
兩人來到曹家提前訂好的酒店,緊挨著的兩間屋子。
“要不要,到我的房間喝杯茶?”蘇韜笑嘻嘻地邀請道。
“還是不用了,我有點累,準備早點睡!”水君拒絕了蘇韜不懷好意地邀請。
等水君進了房間,蘇韜嘆了口氣,覺得和水君在一起,有種特別的感覺,這滋味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那就是一種不由自主,積極向上的動力。
水君性格平和,但自信與驕傲來自于骨子里,站在這樣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世家女身邊,你會情不自禁地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下意識地掩藏宗心的流氓心態,不由自主地變得道貌安然。
球醫學峰會結束之后,蘇韜就一直馬不豌,雖處理韓國的諸多危險,他表現得手到擒來,但神經繃得很緊,因此蘇韜簡單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就睡著,或許知道阿軍在某處保護著水君,順便也會照顧自己的安,所以他這一覺睡得極沉。
早晨六點左右,蘇韜被一陣陣門鈴聲吵醒,他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然后走到門口,現水君穿戴整齊,悄然而立。
“你這是打算做什么?”蘇韜意外地問道。
“我打算和你一起去進山找曇草!”水君無比堅定和確信地道。
“這就是你昨天回酒店,立即就睡覺的理由?”蘇韜下意識地理了理蓬松凌亂的頭,無奈問道。
“沒錯。我怕你一個人丟下我,偷偷溜著了。”水君展演笑道,“請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拖累你的。”
“這件事你和水老請示過了嗎?”蘇韜覺得很難改變水君的主意了。
“是的,軍叔會與我們一起過去!”水君了一個讓蘇韜覺得很傷心的情況。
“啊!”蘇韜嘆了口氣,笑道,“那是挺好的,有阿軍在的話,我就沒有后顧之憂,安心地找藥材了。”
有了阿軍幫忙,前往巴蜀更加便利,曹家得知蘇韜為了治療曹老的病,需要進山尋藥,所以在軍用機場安排了一輛運輸機,所以兩個多斜之后,三人就抵達巴蜀。一路有專車接送,中午就抵達苗家村。
二叔苗中天見到蘇韜重新回來,十分高興,拉著蘇韜絮叨了一陣。這不是剛過年沒幾天嗎,鎮上已經安排好幾隊人來到村里調查,主要是為了落實修路的事情。
苗家村極其偏僻,所以修路的代價也特別高,按照鎮上的意思,先修個簡單的露出來,至于瀝青大道,耗時太長,資金也不夠,就緩幾年再,只能建造級別最低的砂石路,盡管如此,也讓苗村長高興得不行。
蘇韜知道想要找到曇草不容易,必須要當地人指點才行,便拉著苗中天來到了無人處。
苗中天知道蘇韜有話要問自己,表情也變得很嚴肅,問道:“蘇神醫,你就是咱們苗家村的恩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能幫你的,我一哆盡力!”
“不瞞您,我此次來到苗家村,是為了尋找一種瀕臨滅絕的草藥。這種草藥名叫曇草,梨花大姐當初給了我一個裝草藥的袋子,我在那個里面找到了曇草。所以曇草肯定就在苗家村這片山上!”蘇韜嘆了口氣道,“我已經上過兩次山,都沒有找到蹤影!閩南那邊有一位病人,如今急需這味藥,所以我來得比較急,想進山試試運氣。”
“原來是這事兒!”苗中天恍然大悟,他一直好奇蘇韜一個城里人為何來到苗家村這樣破落的山村投資。為此,苗中天也曾經私下問過樊梨花,不過樊梨花守口如瓶,并沒有出真相。
苗中天心中一直有芥蒂,畢竟蘇韜是一個外來人,雖給村莊做了那么多事,但他還是害怕蘇韜對村莊不利。
“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向導!”苗中天想起了一個人,“他叫徐大山,是村子里對后山最熟悉的人。”
“有向導?”蘇韜笑道,“那就太好了!”
苗中天頓了頓,尷尬地一笑,提醒道:“不過,這個人有點瘋癲,別人都喊他徐瘋子。”
“這是為什么呢?”蘇韜不解地問道。
“他十年前,不知道從哪里撿到一塊鴿子蛋大的銀塊,就覺得山里有寶藏,每個月都會進山找寶藏。”苗中天頗不好意思地道,他擔心蘇韜因此會拒絕自己的推薦。
“讓他和我見一面,如果真的患有瘋癲癥,我一瞧便知。”蘇韜覺得里面還有其他故事。
苗中天見蘇韜接受了自己的建議,心情愉悅,道:“那我現在就給把徐大山找來!”
半個斜之后,苗中天領著徐大山過來,衣衫襤褸,頭烏糟糟的,臉上有黑斑,看上去有種洗臉沒洗干凈的感覺。
不過,他眼神清亮,走路有點跛,用是崴了腳,精神狀態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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