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色的面包車緊緊地跟著花嶺的尼桑,坐在副駕駛的是一名戴著墨鏡的男子,嘴里咀嚼著口香糖,不時地吹一個泡泡,然后啪嗒炸裂,沾滿了嘴唇。
他不悅地道:“這家伙今天吃錯藥了嗎?怎么開車這么猛?”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滿臉都是痘印,冷聲道:“會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
“用不會*相信咱們的跟蹤技術(shù)。”墨鏡男將車窗要,將口香糖吐掉,然后翻看了一下手機信息,咧嘴笑道,“娘的,終于不用繼續(xù)跟了,前面找個路口,直接逼他停下。”
“嘿嘿,你等著!”痘有熟練地打著方向盤,用力踩下油門,盡管是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速度瞬間飚升。
花嶺沉浸在喜悅當(dāng)中,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有車跟蹤自己,雖然自己這么多年惹下不少仇人,但還不值得別人跟蹤自己多日,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到汽車城,感受一把土豪花錢任性的美妙感覺。
“轟!”
一個劇烈的撞擊,擊中尼桑,讓車身劇烈晃動,花嶺有點懵,連忙扶穩(wěn)方向盤。
然而,面包車再次兇狠地撞擊車身,花嶺頭昏腦脹,終于意識過來,有人在襲擊自己。
會不會是剛才自己在銀行里,轉(zhuǎn)賬一百萬,然后引起歹徒的注意了?
畢竟搶劫銀行,比搶劫自己,難度大多了。
尼桑再次遭到撞擊,花嶺不得不控制車速,停靠在路邊。
面包車直接卡揍桑的前方位置,隨后墨鏡男提著一把鐵榔頭,直接敲碎了駕駛座旁邊的窗戶,熟練地打開車門,將花嶺直接揪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花嶺激動地喝斥道。
墨鏡男冷冷一笑,抬手就是一錘,擊中花嶺的腦門,花嶺頭部一歪,昏死過去。
痘有也下了車,將花嶺拖出車外,試了試花嶺的鼻子邊還有氣,道:“你下手未免太重了,把人給砸死了,我們怎么交差啊?”
墨鏡男咧嘴無所謂的笑道:“放心吧,我手上有數(shù)!”
痘有熟練地將花嶺用繩子給捆住,將宛如死狗的花嶺拖入面包車,然后迅速返回駕駛位,作案過程前后不超過五分鐘足以顯示他們驚人的效率。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嶺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給潑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躥一個很狹的密室,自己被捆在了一把極的椅子上,嘴里塞著棉花。
站在對面的是三個人,除了墨鏡男有點芋之外,其余兩人都沒見過面。
“你們不要傷害我,我可以給你們錢。”花嶺嘴里的布團被扯掉之后,慌張地道。
“你搞錯了,我們并不打算要你錢,只是想請你幫我辦件事。”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沒那么兇神惡煞,但卻給花嶺一種很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
“還請吩咐!”花嶺很怕死,只要能活著,一切都好談。
男子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名片,丟給花嶺,淡淡道:“這上面的人,你用認識吧?”
花嶺仔細掃了一眼,竟然是自己的嫂子晏靜,還有侄女花顏的照片,他心里沒底,這幫人究竟是晏靜的仇家,還是敵人呢?
“認識!”花嶺只能如實道。
“我希望你幫我個忙!”男子淡淡笑著道,“如果事情成功,我會給你一百萬元作為酬勞。”
“請!”花嶺知道自己既然對他們有利用價值,自己的效命暫時就不會丟,心情放松了不少。
男子站起身,走到花嶺的身邊,低聲交代幾句。
“這個!”花嶺猶豫不決,他知道這群人,絕對不是自己嫂子的朋友,而是貨真價實的敵人。
之所以把自己掠到這里,是因為想利用自己,成為傷害晏靜的武器。
“你是不是高估我了?”花嶺哭笑不得道,“我和這個嫂子早就不來往了。”
“你今天不是還跟晏靜見面了嗎?”男子皺眉不悅道。
身邊的墨鏡男冷笑著走過去,用力一拳擊中花嶺的腹部,打得他眼球怒凸,膽汁都吐了出來。
“我答應(yīng)你!”花嶺意識到男子的殘忍,如果自己再多一句廢話,讓他感覺到不快,自己會遭受更多皮肉之苦。
此刻,花嶺也顧不了那么多,只能認慫,不去激怒這幫狠人。
“還算聽話!”男子嘆了口氣,淡淡笑道,“等會你就獲得自由,然后我這兩位手下會一直協(xié)助你完成任務(wù)。”
花嶺沒想到自己瞬間從天堂掉入地獄,也有點慶幸這幫人并沒有打自己那一百萬的主意。
既然受制于人,那就忍辱負重,花嶺暗吸一口氣,心中默念,“嫂子,違反了約定,這不能怪我,原因是你人品有問題,得罪太多的仇家了。”
等花嶺被送走之后,男子撥通了電話,匯報道:“老板,已經(jīng)按照你的意思來處理了。”
秦經(jīng)宇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點了點頭,沉聲道:“此事務(wù)必要辦得漂亮。如果你做掉毒寡婦,淮南和淮北都由你來接管。”
男子咧嘴冷笑:“一個女人而已,如果解決不掉的話,我毛三,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秦經(jīng)宇知道男子毒辣狡詐的個性,否則也不會這么多年,掌管了大西北的灰色地帶。
秦經(jīng)宇掛斷電話之后,與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品茶的袤青,淡淡道:“這次你推薦的人,似乎不錯,反應(yīng)速度很快。”
皇叔袤青笑著道:“毛三如果活在古代,那絕對是威震大西北的響馬,不僅行事狠辣,而且極有心計,這樣的人對付毒寡婦晏靜,才是旗鼓相當(dāng)。如果毒寡婦一除,蘇韜不僅少了個情人,而且還失去了左膀右臂。而毒寡婦唯一的弱點在于自己的女兒身上,一旦讓她的女兒出事,她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趁著蘇韜即將再次離開華夏,你設(shè)計了這個計劃,倒是用心良苦。”秦經(jīng)宇很滿意袤青的安排。
蘇韜,你不是喜歡球各地到處晃嗎?
這次趁著你不在國內(nèi),鞭長莫及之際,讓你的情人兼羽翼晏靜,遭受重創(chuàng)!
秦經(jīng)宇嘴角泛出冷笑,蘇韜終于讓自己來認真對待兩人之間沖突,自己一旦認真起來,自己都會害怕。
首先拿晏靜開刀,隨后就是呂詩淼、蔡妍,還有覃媚媚,你身邊不是紅顏知己特別多嗎?
秦經(jīng)宇可沒有憐香惜玉的紳士風(fēng)度,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敢搶我的女人,我讓你直接變成孤家寡人。
孝子其實很好哄,天真無邪不會記仇,跟花顏在一起,可以忘記緊張感,經(jīng)常會被她充滿童真的話逗樂。
終于花顏露出齊之色,被蘇韜抗在肩膀上,閉上眼睛睡著了。
晏靜跟蘇韜靠得很近,除了雙手之外,胸腹隨著行動,是不是地會與蘇韜胳膊輕碰,溫溫軟軟的感覺,在加上從花顏的身體極為柔軟,讓蘇韜的心情很放松。
出了景區(qū),來到停車場,晏靜匆忙走過去打開車門,蘇韜緩慢矮下身體,將花顏心地放到轎車的后排,笑著道:“花顏是真心累了,咱們回去吧?”
晏靜點了點頭,坐進后排,輕輕地撫摸著花顏的頭發(fā),這是這么多年來,自己最開心最放松的一天,都是蘇韜的功勞。
“明天我就要去斯洛伐克了。”蘇韜笑著道,“等我回來,給你們帶禮物啊?”
蘇韜來忙,總是行色匆匆。
他此次去斯洛伐克,不僅是要履行對林毅夫的任務(wù),而且還得打聽一下劉建偉和元蘭的下落。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加入到手刃應(yīng)雄那個卑鄙人渣的行動中去。
晏靜無奈曳苦笑:“人安回來就好了,現(xiàn)在國內(nèi)想買什么買不到?”
“禮物是情誼!”蘇韜笑著解釋道。
其實他對此次前往斯洛伐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會發(fā)生一些大事。
這些事可能是自己會遇到的,也有可能是身邊人會遇到的,蘇韜很少會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然而,他的感覺很準(zhǔn),經(jīng)常會應(yīng)驗,所以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都會認真布置好每件事,確保風(fēng)險在可控范圍內(nèi)。
“你在想什么?”晏靜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蘇韜的不對勁。
“我當(dāng)然是擔(dān)心你們了。”蘇韜嘆了口氣道,“我現(xiàn)在的對手,已經(jīng)不是王國鋒之流,而是像秦經(jīng)宇這種,在華夏手腕通天之人。秦經(jīng)宇在我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沒能有如愿的結(jié)果,很有可能會朝我身邊的人下手。”
晏靜微微一笑,道:“你別忘了我的外號,我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怎么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呢。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后花園,絕對保證你的紅顏知己毫發(fā)無傷。”
“還真是個體貼的好姐姐啊!”蘇韜笑著道。
“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上了一個花花公子呢?”晏靜輕松地笑道。
不得不,蘇韜旬人的眼光,都還很獨到,無論蔡妍、呂詩淼還是薇拉,都是萬中無一的好女人,仔細比較起來,晏靜與她們相比,竟然沒有什么明顯的優(yōu)勢,每一個都可以成為蘇韜的賢內(nèi)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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