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逍遙居內,雷刑天與常青含笑對視,誰也不曾動過一分,可是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卻是讓在場眾人感覺似是要窒息了一般。 起初之時,兩人尚且不分高下,可是半柱香之后,忽見雷刑天雙眼之中藍光暴漲,氣勢也如排山倒海似的壓向了對面的常青。常青臉上忽的閃過一絲潮紅,身子不由后退了兩步,眼中也露出驚訝之色。 二樓之上的李凌見狀,卻是低聲道“沒想到啊,短短幾日不見,雷刑天的修為又有長進,定是與他奪走的雷珠脫不了干系! 原來,雷族荒村一行,雷刑天在地底祭壇以沈蘭為質,奪走了雷珠,然后借著地底密道遁出了荒村。隨后,他便尋覓了一個隱秘之處,借著雷珠之力修煉,直到近日才神功有成,急著趕到天門鎮。 “這個雷刑天的修為似乎比以前高了許多!”李甲也不解道。 “恐怕還不只如此!”李凌嘆道“雷珠乃是雷麒麟本源之力所化,雷刑天既然得到了雷珠,必能借助雷珠之力修煉,如此一來,他的修為才能在短時間內進步至此! 隨后,李凌轉頭看向一旁的李甲,沉聲道“常青和常秀為何會在這里?他們是你通知來的?” 李甲苦笑一聲,無奈道“我那里能指揮得了他們?” 李凌思索片刻,眉頭微皺,道“是小鳳對嗎?真是太胡鬧了,這次行動兇險萬分,我說過不許他們參加了,可是……哎……” 李甲此時卻是輕聲道“他們也是擔心你啊……” “擔心我?”李凌無奈道“現在的情況,恐怕應該擔心的是他們自己吧!他們隱身在逍遙居之內本無不妥,可是如今逍遙居內風云變幻,往來之人更是神秘莫測,當此之際,他們便當隱忍?墒恰墒乾F在,他們和雷刑天對上,要如何收場?” 李甲低頭看看臺上的常青,又轉頭看看遠處秀眉緊鎖的常秀,臉色凝重道“雖然以常青此刻的修為是敵不過那雷刑天,可是主人別忘了,殺榜雙鬼一向都是一起行動的,常青一人雖然敵不過雷刑天,可是若是加上……” 不等李甲說完,李凌眉頭微皺,轉頭注視著一旁的李甲,鄭重道“這次,他們到底來了幾個?常青、常秀定然是早就知道我要來此落腳,所以我們一進來,才能看到那一舞傾城的絕世之姿,常秀舞技名動九州,絕不輕易在人前顯露,我們能恰逢其時,一睹絕世舞技,只因為那支舞本來就是為我跳的,對嗎?” 李甲卻是無奈一笑,道“這些都是鳳小姐安排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李凌急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跟隨我十多年了,難道還不明白我的苦心嗎?”李凌悠悠一嘆,無奈道。 “主人,我雖然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又知道鳳姑娘的心意嗎?”李甲毫不退縮,與李凌四目相對。 “你……”此時,李凌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當然明白小鳳的心意,可是明白歸明白,做起來卻是另一回事了。 正在兩人爭執之際,忽聞一樓發出一聲木板斷裂的聲音,隨后,接連發出斷木之聲。場中的雷刑天神色依舊、嘴角仍然掛著一絲笑容,可是常青卻是接連后退,而且每退一步,腳下木板頓時斷裂。 此時,雷刑天神色自若,面帶得意之色,隨即朗聲笑道“好,好一個酒鬼常青,眼見非我敵手,竟然兵行險著,將我的氣勢與真力引導至腳下,化解我的攻勢。” 常青此時也是緩緩挺起身子,面無懼色,嘿嘿笑道“雷門主好眼力,不過可惜啊,可惜了我這木臺了。” 雷刑天修為大進,又在談笑間擊潰強敵,心中得意非常,隨即笑道“常老板,其實來此之前,我也不知這逍遙居竟是你的產業,不過遠來是客,若非常老板傷我雷門兄弟在先,我也不會出手的! 常青看看地上已經氣絕的藍衣人,臉色一沉,冷聲道“那現在你要如何?” “如何?”雷刑天談笑自若,口中雖然平淡至極,可是卻是咄咄逼人,氣勢不減!俺@习,你這話問的有趣了,我門中兄弟此刻就躺在你的逍遙居之內,酒神拳下尸骨未寒,你卻問我想要如何?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此時,常秀卻是緩步走到常青身邊,凝視著對面的雷刑天,緩緩道“雷門主,你這話說的不對,明明是你門下之人挑釁在先,我大哥才出手懲戒的,難道說你雷門的規矩便是只準自己欺負別人,別人卻不能欺負你們嗎?” 雷刑天眼中含笑,隨意道“哦?這位便是一舞傾城的秀姑娘嗎?秀姑娘舞技無雙、名動九州,難道說我門下的兄弟誠心邀請姑娘跳一支舞也算是挑釁嗎?” “你……強詞奪理!”常秀雙眸含怒,臉上閃過一絲青氣。 常青此時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一陣之后,揚聲道“秀兒,你且退到一邊,你和雷刑天講理,無異于對牛彈琴,有個屁用!和他說話,不能用嘴的,只能用拳頭!” 雷刑天聞言,卻也不怒,只是不停冷笑道“好,很好,還是常老板直爽,和你說話真的省力,今天,我就見識殺榜酒鬼有何不凡?” 正在此時,忽聞一聲冷哼,人群之中卻是忽的閃出一個冷峻男子,男子一身黑衣,面容消瘦,雙眸之中寒光灼灼。 “哼!好一個不講理的雷門,好一個霸道的雷刑天!”黑衣男子緩步走到木臺之上,與雷刑天冷冷對視。 不等雷刑天開口,一旁的雷門之中忽的閃出一個藍衣男子,怒道“放屁,那里來的垃圾,也敢在門主面前口出狂言……” 話還未說完,藍衣男子只見眼前銀光一閃,喉嚨之中便傳來咯咯的聲音,自己再想說一個字也不可能了。隨后,藍衣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灰色,然后便氣絕倒地了,而在藍衣男子的喉嚨之中,卻是多了一柄銀色的小刀。 這一輪變化皆在眨眼之間,從黑衣人出現,到藍衣人慘死,不過一瞬間的事情,以雷刑天的修為,也不及救援。 此時,雷刑天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冷冷道“賭命飛刀,殺榜排名第五的賭鬼蕭飛!哼,殺榜雙鬼,秤不離砣、砣不離秤,我早該想到的,既然這逍遙居的老板是常青,那蕭飛也必在附近。難道這次,凌天也看上了萬里狂沙之中的寶貝嗎?” 黑衣蕭飛冷冷一笑,道“萬里狂沙的寶貝我們暫且不提,可是你剛才說要見識殺榜酒鬼的能為,對嗎?” “是又如何?”雷刑天冷冷道。 “好,很好!”蕭飛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殺榜雙鬼秤不離砣、砣不離秤,便該知道我們兄弟對敵,一向都是雙人齊上的,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兩人領教雷門之主的本事!” 說罷,蕭飛便向著旁邊的常青靠近了兩步,此時,兩人靜靜站在一起,別人看來并無特別之處,可是雷刑天作為九州絕頂高手,又豈會不知其中玄機。蕭飛和常青看似平常,可是兩人久經戰陣,配合默契,各自修為本已高強,如今兩人聯手,精氣神相合之下,竟然渾如一體,不分彼此,兩人真力、氣勢相融,修為竟然暴漲數倍不止。 雷刑天見狀,眉頭一皺,心中忖道“沒想到啊,這兩人聯手之下,竟有如此奇功!酒神拳和賭命飛刀本已難纏至極,兩人聯手之下,想必威力更盛,若是我此刻出手,在不動用雷珠的情況下,也無百分之百的勝算?墒牵议T中兄弟已死兩人,若是此時退卻,豈不讓人恥笑!” 見到雷刑天眼中的猶豫之色,蕭飛卻是一派從容之色,隨即笑道“雷門主,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自然知道我嗜賭如命,不如我們就此賭一把。” “如何賭法?”雷刑天冷冷道。 “既然是賭,就該有些風險的,更何況,我蕭飛雖然嗜賭如命,可是我卻只賭命,不賭錢!” “賭命?”雷刑天冷笑一聲,道“我們生于天地之間,性命何其珍貴,你動不動就與人賭命,豈不是暴殄天物,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蕭飛此時卻是自信一笑道“我雖然嗜賭,可是卻不是輕賤生命的傻子。只因為我每次賭斗,從未輸過,因此即便是賭命,也是看著別人送命罷了!” “哦,好狂妄啊!那你可知道,兵無常勝、水無常形,若是你這次輸了,輸掉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命,還有你一旁兄弟的命!” 此時,常青卻是淡淡一笑道“這點雷門主大可不必擔心,我們兄弟兩人一體同心,我是酒鬼、他是賭鬼,我嗜酒如命,他嗜賭如命,若是我們輸你,性命自然歸你! 雷刑天卻是不停冷笑道“哦?那你們要如何個賭法?” 蕭飛此時卻是緩緩向前走出兩步,道“很簡單,這次比斗,若是我們敗了,自然一切隨你;若是我們勝了,也不需你抵命,只要你帶著你門下的弟子繞著木臺爬一圈便可!你可那可好?”說罷,蕭飛便哈哈大笑起來。 乍聞此言,雷刑天臉色一沉,卻是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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