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沖下沙丘的眾人在流沙之中苦苦掙扎,楚玉心有不忍,道:“大哥,就沒有辦法救救他們嗎?”
楚天南無奈的搖搖頭,道:“自作孽不可活啊!那片流沙之地范圍極廣,一旦陷進(jìn)去,就算是天榜六圣,恐怕也是出不來的。那些人心中癡念太深,心中貪欲強(qiáng)烈,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陷進(jìn)去的,都是自作自受啊。可悲啊……”
此時,楚天南身后有人口誦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欲由心生,心念越重,欲望越重,施主只看到下面的人可悲,可曾看到自己的執(zhí)著?”
楚天南、楚玉同時轉(zhuǎn)身,此時,在黑甲破軍三十六騎之后,卻是站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和尚,而在老和尚后面,卻是跟著四名年輕的佛門弟子。
楚天南心中忖道:“這個和尚能在我和玉兒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我們,修為不凡啊!如今,天下佛宗一統(tǒng),以佛海神地為首,能有如此佛法修為的,恐怕也只有佛海神地的那些圣僧了!”
楚玉不明所以,卻是眉頭微皺,面帶怒色,道:“哪里來的和尚,也來這里亂嚼舌根?”
老和尚卻不生氣,眼帶笑意,雙手合十道:“老僧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佛者,只不過聽到剛才兩位談?wù)摬庞懈卸l(fā)的,胡言了幾句,女施主莫怪,莫怪啊!”
此時,楚天南卻是沉聲道:“玉兒,不得無禮!”隨后,楚天南轉(zhuǎn)頭對面前的老和尚道:“大師有禮了,我這妹子不懂事,還請大師見諒!敢問大師法號?”
老和尚眉眼微笑,緩緩道:“老僧法空!”
“法、無、圓、相,以法為尊,大師既名法空,當(dāng)是佛宗塔法字輩的高僧了!人都言佛海神地乃是天下佛宗之首,其內(nèi)都是得道的高僧,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啊……”
不等楚天南說完,楚玉便搶著道:“聽聞大師剛才的話,似乎覺得下面的那些人很可悲,可是大師是出家人,眼見下面這么多人平白送命,就沒有一絲的憐憫嗎?人都說出家人最是慈悲,什么舍身飼虎、割肉喂鷹,都是犧牲小我、度化眾生,為何此時卻是鐵石心腸?”
法空笑意不改,淡淡搖頭道:“我佛慈悲,可是世人愚昧,佛法乃是濟(jì)世之法,卻不是救世之道。善惡一念,若是一心向善、則為善,若是一心作惡,則為惡。老僧也只能以佛法廣度,卻不能面面俱到。天可憐見,眾生平等,若是老僧沒有慈悲之心,又何必來此度化眾人!阿彌陀佛!”
聽罷之后,楚玉俏臉一沉,卻是不再言語。
楚天南卻是淡淡一笑道:“大師來此,就是為了度化眾人嗎?可是大師也說了,世人愚昧,就像下面的那些人,他們個個都想得到地宮中的寶貝,然后稱霸天下、長生不老,試問如此心魔孽障,可能度否?”
“天下無不可度之人,若是老僧度不了,也只能說是自己佛法低微罷了!”隨后,法空忽的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楚玉,眼中玄光一轉(zhuǎn),淡淡道:“女施主,天生慧根,心懷慈悲,倒是天生與我佛有緣啊。老僧在這里勸上一句,女施主還是就此打住,從哪里來,便回哪里去吧!”
楚玉聞言,臉色一沉,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和尚,你度不了別人,便來哄我嗎?若是你有本事,大可以勸那些心懷貪念之人放棄。可是本姑娘對地宮里面的東西卻是沒有一點(diǎn)興趣,所以你就不必在我這里浪費(fèi)口舌了。”
法空此時卻是淡淡一笑,道:“貪嗔癡,毒毒毒!女施主對地宮之中的寶物雖然沒有貪念,可是對別的事情卻是癡的很啊。老僧與女施主有緣,好心勸上一句,該放手時便放手,莫讓深情付東流啊!”
隨后,法空從懷中取出一顆佛珠,然后遞給了楚玉,淡淡道:“這顆佛珠隨老僧已久,希望可以為女施主指引前路,避開一劫!阿彌陀佛!”
說罷之后,法空便帶著四名年輕僧人緩步離開了。
“大師慢走!”楚天南看著法空背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楚玉攤開手掌看看掌心的佛珠,眉頭微皺,道:“哼,裝神弄鬼!”說罷,楚玉便欲將佛珠丟棄。
楚天南見狀,急道:“玉兒,收著吧,那位大師也是一番好意!”
楚玉看看楚天南,又看看手中的佛珠,無奈的搖搖頭,最終還是將佛珠收進(jìn)了懷里。“大哥,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稍安勿躁,我們還是等會兒吧!地宮就在眼前,比我們著急的人還多得很,我們不必著急!”
就在此時,忽聞遠(yuǎn)處傳來一個霸道之音,聲如雷震,動人心魄,可是卻帶著一股幽怨憤怒之意。
“地宮啊地宮,二十年了,終于再次見到你了!”
隨后,一個狂霸身影由遠(yuǎn)及近,正是神宗之主獨(dú)孤鳴,而在獨(dú)孤鳴的身后,神宗高手緊隨其后,云氏雙魔、風(fēng)九天、魔女艷姬、羽凌波以及獨(dú)孤鳴的六大弟子玄牛、玄虎、玄兔、玄龍、玄蛇、玄馬。
眼見獨(dú)孤鳴到來,九州正道無不變色。
獨(dú)孤鳴卻是毫不在意,面色鎮(zhèn)定,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地宮,苦笑一聲,道: “地宮啊地宮,當(dāng)年為了你,我家破人亡,今日,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秘密?”
此時,神龍幫的上官楠帶著明飛、岳剛與諸葛天緩步來到獨(dú)孤鳴一旁,道:“獨(dú)孤鳴,許久不見了!”
獨(dú)孤鳴斜眼看去,冷冷道:“上官龍頭!真是沒想到啊,你這個九州公認(rèn)的天下第一正直無私大俠,也會來這里湊這個熱鬧?”
“獨(dú)孤鳴,你不要挖苦老子!老子雖然對這地宮里的東西不太感興趣,可是平生最愛的事情便是湊熱鬧,而且既然你都來了,老子若是不來,豈不是讓人以為我神龍幫怕了你神宗嗎?”
見到上官楠如此爭鋒相對,獨(dú)孤鳴卻也不怒,淡淡一笑,道:“既然上官龍頭有此雅興,我們不妨看看,這地宮里的東西,到底花落誰家?”
“哼,反正不管花落誰家也不會落到你家!”上官楠沒好氣道。
“上官龍頭,你這是何必?”獨(dú)孤鳴淡淡道:“這十年來,我們之間雖有爭斗,可是神宗卻沒有刻意針對過神龍幫,若非如此,你以為你神龍幫能擋得住神宗的攻勢嗎?只因當(dāng)年在下被逼下懸崖之后,上官龍頭沒有讓我妻子和孩子暴尸荒野,并且代為安葬立碑,所有在下一直感念龍頭之恩。”
上官楠雖然面子硬,可是心中卻是明白,這十年來,神宗的確并未刻意針對神龍幫。劍宗、蛇島、佛海神地和九州各大門派面對神宗攻勢,都是損失嚴(yán)重,唯獨(dú)神龍幫和無心城損失最小。上官楠雖然困惑已久,卻沒想到居然是因?yàn)檫@個原因,可是獨(dú)孤鳴入魔已久,早已墮入魔道,可是他還會銘記當(dāng)年這一點(diǎn)情意,當(dāng)真讓上官楠訝異了。
上官楠心中忖道:“當(dāng)年我一念之差,導(dǎo)致獨(dú)孤鳴一家慘死,心懷愧疚之余,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了。當(dāng)年他被逼落崖之后,我力排眾議,好生安葬了他的妻兒,沒想到他至今還記在心中。看來,此人雖然入魔,可是心中仍有執(zhí)著,若是這樣,未必不能回頭是岸啊……”
見到上官楠眼中的猶豫之色,獨(dú)孤鳴笑道:“其實(shí),這次地宮之行,我們大可以做一次朋友,共同奪取宮中寶物!”
此時,上官楠卻是輕輕搖頭,道:“寶物我到是沒多大興趣,不過這個地宮害死了這么多人,我到是想進(jìn)去瞧個究竟!”
此時,獨(dú)孤鳴淡淡道:“好吧,那我們便各憑本事吧!”
隨后,獨(dú)孤鳴冷眼看向遠(yuǎn)處的沈傲天等人,道:“沈宗主,這地宮當(dāng)年你是來過的,想必眼前這片流沙之地,應(yīng)該難不住你吧!”
一襲白衣的沈傲天立在不遠(yuǎn)處沙丘之上,心中無奈,隨即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哎,你們這是何必呢?這地宮本就是不詳之地,你們卻要……”
聽到這里,獨(dú)孤鳴卻是忽的打斷了沈傲天的話,隨即冷笑一聲,道:“好了,沈宗主,還是收起你那副悲天憫人、虛偽惡心的樣子吧,快快出手,打開通道,進(jìn)入地宮之后,我們就各憑本事和運(yùn)氣吧!”
谷清風(fēng)聞言,心頭一陣刺痛,低聲道:“四弟,你……”
“這里沒有你的四弟!”獨(dú)孤鳴冷哼一聲,道:“谷宗主還請注意你的言辭。劍宗的大俠,我可是高攀不起啊!”
谷清風(fēng)見他心中執(zhí)念未解、怨恨未消,隨即苦笑一聲便不再多言了。
沈傲天此時卻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你們先讓開一些!”
一旁的谷清風(fēng)聞言,卻是疑惑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沈傲天眉頭微斂,隨即解釋道:“當(dāng)年,這地宮我是來過的,這地宮頂端的那柄巨型石劍,其實(shí)也是進(jìn)入地宮的關(guān)鍵。只要以劍氣擊中地宮頂端的巨劍,然后便能啟動地宮之中的機(jī)關(guān),打開進(jìn)入地宮的通道。”
谷清風(fēng)聞言,才恍然道:“原來如此啊!這座地宮以石劍為頂,如此做原來是大有深意啊!不過這里距離地宮頂端至少也有三百丈的距離,在這里發(fā)出劍氣能精準(zhǔn)無比的擊中石劍的,在場之中有此修為的,恐怕也只有大哥了吧!”
沈傲天微微一嘆,道:“哎,無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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