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云的山崖之上,匹練般的大瀑布傾瀉而下,發出“隆隆”聲響,盆地之中一平臺之上盤坐著一黑衣青年,這時他驀然睜開了細長的雙眼,一雙明亮的澄紅之色眼眸看向身前一雙膝跪地之人,嘴唇不動,卻有聲音傳了出來:“何事?”
“稟告圣主,近日遠方的天空生出異像,疑似古書之中記載的‘十萬天兵天將’之象,原來是筑仙地的仙人集體圍殺一名不見經傳的齊國修仙族系。”跪在地下之人道,他的頭顱低到胸前,起話來就像讀書一樣,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那便如何?”青年眼眸澄紅,聲音平靜,顯得極為神秘,一張刀削的俊臉如同被精心雕刻出來一般,膚色偏紅,好像臉紅了一樣,倒沒有平常仙人那種正常白皙的膚色。
“筑仙地此時的地主正是前不久來我們圣地撒野的筑仙歐陽沖,這時他正帶著自家的仙人去圍殺那些殺害過無數版筑凡人的齊國仙人。”
“該殺!”青年冷冷地。
“但歐陽沖性子優柔寡斷,竟放任齊國仙人自行逃走。”跪地之人始終不抬起頭來,多少有點詭異,只聽他吐音清晰,語氣也一直平和,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青年澄紅雙眸之中紅芒一閃:“那你就派人去半路截殺,一個不留!”
“屬下遵命!”
……
紅眸青年正是隱藏在澹臺之地深處的幕后圣主,外界之中誰也不知道澹臺之地此刻的肥胖圣主實則是聽命于此人,齊國其實一直在他的監視之中,負責幫他修建神秘地宮,沒想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時聽下屬回報被筑仙地發現,又聽到當代筑仙之主卻放任齊國仙人逃走,便立刻命令手下前去將整個齊國滅殺,不知其中隱藏了什么秘密。
上午的陽光明媚照人,通過層層迷霧如針芒般照耀下來,灑落在門前山泉流水鋪成的水面上,立刻激起閃閃光芒,一只肌膚緊致的手掌輕輕一握,有力且穩重,卻握不住一絲陽光,就像握不住的時光一樣。
重傷初愈的李世昵此刻絕無絲毫修煉之心,養傷十天,他就悠哉清閑地生活了十天,早幾天還會回去看望一下父母,后來就沒有了,享受生活之余更有些愜意,此時想要以仙人之法去抓取陽光憑心念所至而起,腦海中不由回憶起清風師兄嚴肅的一面,“師弟,你以后一定要努力修煉!”一類話語在耳邊不時回響,他渾渾噩噩之際想推托幾句,驀然回首卻發現身旁空無一人,知道是自己的回憶在作怪,不由滄桑地嘆了口氣,只是他滿是傻氣的臉上卻絕無分毫滄桑之意,讓人感覺十分矛盾,只見他裝模作樣地跨過門前山泉水面,就地盤膝而坐,使完一遍引氣法訣之后便算聽從了清風師兄的叮囑,而后站立而起便向天空上的濃霧飛去了。
他就像一只飛鳥一般在筑仙宮之上飛行,卻見一群鳴叫的灰羽毛鳥在高空中盤旋飛行,遇著仙人也絲毫不驚,是漫無目的地自由飛翔,他覺得自己比飛鳥要強得多了,目的也十分明確,直直地向筑仙宮中央的議事宮殿飛去,宮殿后面連著一片建筑群,是筑仙宮比較神圣的地方,因為地主正是在這里處理各種大事的,這時宮殿之中傳出地主和另外一些仙人的聲音,顯然正在商量大事,李世昵不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只好倚在門外靜靜等候,無聊地聽著門內的談話。
只聽歐陽沖道:“確定是澹臺之地派出的殺手追殺那些齊國仙人?”
“據弟子們的追蹤結果顯示,短短十天之內,數千名齊國仙人已經所剩無幾,等我們的仙人查到青衣仙人的位置之時就只剩下十來人,據他們一族人在十天來一直在逃亡之中,竟幾乎軍覆沒,如此怪事讓人無比心驚,我們派出去的弟子都是在筑仙地養慣了的,竟然一直到他們差不多死絕了才查出他們的行蹤,只怕想要探尋齊國背后的幕后主使,這些弟子并不能勝任。”一把成熟的聲音道,好像是追蹤齊國遺仙的負責人。
另外又有一道聲音:“陳師兄,只怕不是我們派出去的弟子在筑地養慣了,嘖嘖!你這話得可真是奇怪,他們明明是途中遇到了一件事,不得不即刻處理才會耽誤了追蹤之事,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那陳師兄“哦”了一聲:“是什么事?此刻的大事應是追蹤齊國遺仙的事,還有什么事情比之重要,莫不是你胡亂挑選出來的根就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弟子,而在此找借口吧。”
“嘖!你這人真是的,我也懶得跟你爭,地主,我覺得弟子們做得都沒錯,他們都是和清風同一批進入筑仙地的弟子,而且明月和清風關系密切,大家應她的要求先去追尋清風的下落就十分合理,你可知她當時手中得到了什么?”
這樣聽來,原來這人才是這次追蹤隊伍的負責人,似乎是出了什么差錯,才會被那陳師兄拿來事,李世昵一聽是涉及清風失蹤的事,忍不住就要走進去詢問,但議事宮殿是極為嚴肅的地方,他掂量了一下,并沒有輕舉妄動,只聽那個陳師兄問:“吳師弟,那到底是什么,你直接就出來吧,何必拐彎抹角的?”
那吳師弟“哼”了一聲再道:“料你也猜想不出來,那是清風的配劍。”
“哦?那他們追尋的結果如何,有沒有查到清風的下落?”那陳師兄明知沒查到什么下落,卻是用言語擠兌那吳師弟,那吳師弟老臉激動地一紅:“切!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是沒查到清風的下落,那又如何,在那種齊國的仙人根已經不可能逃走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應該先去找清風,誰又能想到半路會殺出澹臺仙地的人來?”
地主歐陽沖皺了皺眉頭:“吳師弟,清風那把佩劍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時候遺落的?”
吳師弟有點可惜地:“據弟子回報,這柄長劍是清風早些年送給一位好友的佩劍,那好友只有地靈仙的修為,是凡間一名獨自修仙的仙人,他后來起佩劍遺失的原因,原來是因為喝醉了酒被宵之輩偷走,再后來才被追蹤齊國遺仙的明月在一凡間當鋪見到。”
“哼!竟會是因為醉酒被盜,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那明月有要事在身,如何有空去逛凡間的當鋪,這不是閑著沒事干嗎?”那陳師弟又是極其諷刺地道,聽得門外的李世昵都是眉頭緊皺,不知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歐陽沖道:“好了,早就聽聞我們筑仙之地有陳吳之爭的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陳師弟,此刻還剩幾名齊國仙人?”
陳吳兩人先是不約而同地了一句:“讓地主見笑了。”然后姓陳的道:“地主,就只剩下一名了,明月等人正暗中保護,但只怕也擋不住澹臺之地那些仙人的追殺,上次聽聞澹臺之地氣勢日落,大不如從前,弟子覺得未必如此,他們派出的仙人就只百來人,卻幾天時間不到,就追殺得齊國數千仙人片甲不留,只怕都是澹臺之地的精良之兵啊。”
“當真是胡八道,明月等人哪有暗中保護齊國遺仙?他們早已經明面保護,料想那些澹臺仙人也不敢動她們分毫,而且齊國明明還有十多個遺下來的仙人,你如何只剩一個?”吳師弟忿忿道。
“嘿嘿,現在是十來個,如果他們不把那十來個護送到我們筑仙地來,只怕一個也不會剩下了。”姓陳的冷笑道,這人的語氣總是帶刺了一樣,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回稟地主,齊國之人身體都被植入了一道神奇的原始玄氣,我們一經查看,發現玄氣并無特殊之處,倒不是我們不把他們帶回來,只是一旦他們無法回到真正的齊國之中,就部都活不過這個月,這是他們親口所,只怕不會有假,所以弟子才趕回來請求支援,還請地主不要聽陳師兄胡。”
地主向即將話的陳師兄擺了擺手:“這澹臺之地肯定和齊國有關,這樣吧,陳師弟你帶著手下能出動的仙人到澹臺之地查探一下他們的虛實,看他們如何反應,吳師弟你再率領一批玄仙高手前去和明月等人接應,務必要護送那些仙人回到真正的齊國,查清他們的底細,澹臺仙人看來是要將他們管盡殺絕,其中定然藏有重要的秘密,不定就是他們在背后為齊國撐腰,這些宵之輩才敢到我們筑仙地來撒野,千年來,這澹臺之地不斷在凡間抓走凡間兒童回去充當奴隸,早幾年還敢染指我們筑地仙童,現在又在我們的地界之內弄什么地宮,只怕沒安什么好心。”
陳吳兩人互相敵視一眼,他們雖然明地里暗地里從來都在不停地爭執,但只要分開兩人行動卻都是辦事能者,只有再遇到一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用言語擠對對方,是筑仙地很多仙人拿來教的兩位存在,這時他們兩人分別奉命離開了議事大殿,李世昵向兩位師叔問了聲好,轉身便走進了議事大殿,就見歐陽沖神色苦惱地在思考著什么,他已有多次在議事大殿門口靜聽仙人議事的經驗,他在門前倚立的情景在筑仙地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也奇怪,誰也沒有去管他,他也不覺得聽一下仙人議事有何不對,反而覺得這樣能真正了解筑仙之主是個怎樣的人物,但多次之后,他不由覺得歐陽沖有些可憐,作為地主幾乎是日理萬機,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當下便把要跟他學雕刻的事情放一邊了,而是道:“地主,有什么事情弟子可以為你分憂的嗎?”
歐陽沖抬頭一看,看到突然變得嚴肅的李世昵,不由笑道:“你不用學雕刻了嗎?”其實筑仙地的許多事情,他都可以交給其他仙人去辦的,但他這人就這樣,遇到了關心的事情都要親歷親為,心中一直無法忘記前任地主臨時的叮囑,只要是和筑仙地有關聯的事情必定會查清楚,齊國建造的神秘地宮原來是有一種法的,仙界傳是有人在地下布置許多神秘地宮,從而影響地宮所在之地的氣運,齊國的地宮既然建在筑仙地地界之內,必定會有些驚人的秘密,甚至會對筑地造成傷害,他不得不防。更有另外一種法,是地宮一共有八座,一旦部建起,便會生出無窮禍端。
“地主,其實在去齊國地宮的前一天,我曾在藏書閣之中發現了一個暗室,暗室中竟然有一個我的石像,你奇不奇怪,你可知道是誰雕刻的?”李世昵把藏書閣暗室的事情了出來,歐陽沖是著名的雕刻大師,甚至在八大仙地之中都頗有些名氣,李世昵也認為只有他才能雕刻如此生動形象的石像,所以來問他,但歐陽沖卻肯定地搖了搖頭,甚至根不知道藏書閣有暗室的事情,便先去看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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