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狗肉之后,孩子們慢慢開始無聊起來,對于森林里的夜晚倍感好奇。rg
黑夜里似乎隱藏了無盡的秘密,孩子們懷著激動而又好奇的心情向黑暗中看去,王美淇等五個師妹似乎十分依賴李世浩,李世浩想到師弟師妹們晚上要睡覺,沉默地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如此為他們著想,于是便按照自己的心的指示,沉默之中,獨自一人走進了黑暗的夜色里,身后有師妹問也不回答,似乎是沒有聽見,李世情疑惑地看著李世浩的背影,不知道李世浩想要做什么,想要喝止,卻又不出口,“哼”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李世浩這時的心情有點悶悶的,很快就走進了黑暗之中地,又在不久之后扛了許多干草回來,干草高高地聳立在他的肩上,老實不少。
王美淇擔心地走了過來了:“師兄,你找了這么多草來燒嗎?”
李世浩苦笑搖頭:“你要燒也可以,燒了之后,你今晚就睡地面好了。”
王美淇絲毫沒聽出李世浩的言外之意地,一臉疑惑,李儀十分聰慧,一聽就明白了,跑過來接過了一部分干草:“美淇,師兄是要用這些干草給我們做床呢,如果你燒了就沒床睡覺了。”
王美淇立刻恍然大悟,和三包胎姐妹一起幫忙,一干人七手八腳的,很快就做好了八張床,還要再做的時候,李世浩卻阻止了:“不用了,我和世情睡樹上就可以了。”
李世情一聽,沉默不語,好像默認了他的法似的。
王美淇一直很好奇學會了玄武法訣之后的事情,滿意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夜晚無聊,想了想就問了出來:“師兄,學會了玄武法訣就是仙人了嗎?你們不吃東西,在樹上睡覺就不怕掉下來嗎?”
李世浩笑道:“不會,學會了玄武法訣就會發現自己的身上充滿了力量,即使不吃東西也不會累的,但還不是仙人,你見過哪個仙人不會飛的?我還沒學會飛就不算仙人。”
夜來深,大家都睡下了,李世浩已經躍到一條不錯的枝干上,往下看去,卻見李世情仍然在火堆旁邊打坐,根沒有要在樹上睡覺的意思,待師弟、師妹們睡著之后他才睜開了眼睛,平靜地向林中走去,不知所為何事。李世浩睜眼看到了,嘀咕一聲:“難道是去便?也不在意,不一會兒才真正睡著了。”半夜卻被一道尖叫聲驚醒,他一躍而下,發現所有孩子都已經被嚇得醒了過來。
尖叫聲是由三包胎的其中一個發出來的,李世浩走了過去,發現三包胎居然少了一個,李世浩問:“誰不見了?”
“是真,我們一醒來就不見她了。”李夢和李橙依偎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害怕。
這時李世情走了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師兄,真師妹不見了。”
“哦?”
這時火堆上的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火光照在孩子們的臉上,可見他們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分明地寫著“好困”二字,李世道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我記得是真師妹最后看火的,這火還在燒,真師妹一定沒有走遠。”“嗯,你們留在原地等候,我去找她。”李世浩著走進了黑暗之后,繼續進行他的獨行主義,鑒于他一直的表現,倒也沒有人阻止,他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然而沒過多久,卻從另一邊的黑暗中突然走出一人,這人身板,濃密的黑色秀發披散腰間,雙眼無辜,不是李真還能有誰?
師妹們圍了上去,吱吱喳喳地詢問,才知道李真是走開便了而已。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意識到李世浩還沒有回來的事實,紛紛出聲喊叫:
“師兄!”
然而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李世浩仍然沒有回來,在李世情的帶領下,一行人一邊尋找李世浩,一邊又開始尋找回四合院的路,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陳冬終于找到了他們,這時他正在和李世情話。
“世情,你帶著師弟師妹們走這個方向,走兩個時辰就可以回到熟悉的樹林了,為師現在去找世浩。”
“是,師父,那我們就先走了。”李世情向后招呼一聲,一行九個人就浩浩蕩蕩地向東南方向走去了。
陳冬目送孩子們離開,剛剛他是循著林中孩子們留下來的蛛絲馬跡找到弟子們的,剛剛他又從李世情的口中得到了李世浩失蹤前的位置,不久之后來到了林中的一堆灰燼旁邊,這里正是孩子們昨晚過夜的地方,只見他眉頭緊鎖,正在尋思李世浩的去向。
李世浩昨夜摸黑尋找李真,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反而獨自一人又迷了路,他在林中奔跑,早就走得遠了,這時繼續向西北方走去,剛好背離李世情等人,走遠了,他的體力十分充沛,時過中午,前路豁然開朗,他驚喜地看去,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森林,于是快步向凡間的道路走去,經過一條泥濘道之后,他走進了一條凡間街道。
下午的陽光斜斜地照射下來,凡間的街道彌漫著一股蕭索之意,兩旁都是一些破舊的老房子,甚至已經有多處拆遷,塵土飛揚的路面,孤單佝僂的身影散落街邊,原來是三四個年邁老者,除此之外,只有極少的年輕人從這里經過,孩子是一個也沒有。
李世浩頂著下午的陽光,走到其中一個老者身旁,他雖只有十二歲,偏瘦,但身材在凡間已屬于上等,平視著老者的臉,禮貌地問:“老爺爺,請問你知道河邊村怎么走法嗎?”、
在森林里他自問不知如何認路,既然意外走了出來,就不打算再進去了,而是想找到王美淇的家,然后再想辦法回到四合院才是正途。
老者聽到有人問,轉過頭來,臉上的皺紋深刻,觸目驚心,他睜開了渾濁的雙眼,向李世浩看去,忽而瞳孔放大,里面裝滿了驚恐之色,如同一條干枯木枝的手指著李世浩的臉,愣是過了許久才出話來,卻也結巴了:“你……你你你!你是孩子!”
這個村莊名叫及第村,傳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狀元及第的村莊,故稱為及第村。從前的及第村生氣繁榮,村里有一個私塾,私塾里的先生是一名出色的秀才,每家每戶的孩子都會交點、錢送孩子進這個私塾讀書,猶記得那些孩子們在私塾下課的時候,一個個眼巴巴地守在糖葫蘆賣者旁邊的情景,然而畫面傾刻間支離破碎,一天正午,天狗食日,地底之下忽然鉆出了無數惡魔,這種惡魔身漆黑,身上生有無數觸手,尖頭單眼,看見了孩子就抓,回想當初,形同人間地獄,老者看向李世浩的雙眼忍不住老淚縱橫:“我的乖孫兒,你去了哪里?現在才回來……”
李世浩輕輕推開了老者的手:“老人家,我是從森林里來,不是你的孫子。”
老者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之中無法自拔,李世浩問了許久,又安慰了許久,卻見他始終胡言亂語,李世浩也不惱怒,心腸挺好,:“老人家,你注意照顧身體,我就不打擾你了。”
老者過了許久才清醒了過來。卻發現心中更加難受了,加之已經年邁,竟爾無法從痛苦中走出來,在地上一個站不穩,突然直直地仰天便倒,雙眼上翻,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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