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天鶴滿頭的大汗,雖然李天鶴還是那副有禮貌的樣子,不過從李天鶴的喘粗氣的動作中,正常人也能夠看得出來此時李天鶴幾乎是耗光了體力。
畢竟拉三是拉三,這首號稱世界上最難的鋼琴曲并不是蓋的。
還有人形容彈奏一首拉三如同鏟十噸煤,可想而知這首曲子多么的耗費體力。
還好我們約定好只是彈奏第二樂章與第三樂章,如果整篇下來的話,李天鶴估計自己此時都不能夠話。
“很不錯,很厲害的一次演奏,你稱得上你在你身上所有的贊譽。”我毫不吝嗇的將自己的贊美之聲表達(dá)了出來,因為這是李天鶴配得上的。
“還用你?”一旁的李光兆一臉譏諷的看著我道。
“我堂哥的表演,自然是很厲害的,怕你不能到這樣的程度。”
此時的李光兆心中對我的反應(yīng)感到很不舒服,我那樣的評價,完完是一副長輩對晚輩的評價嘛,我有什么資格這樣的話?
我瞥了李光兆一眼,微微笑了笑,倒是沒有跟這個人得志的人計較什么。
“不過我還是要,你的彈奏雖然驚艷,也足夠震撼,不過并不是完美的作品,其中還是有著的瑕疵。”我再次將眼神放在了李天鶴的身上。
聽到我的話,只聽見唰的一聲,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一群人像是在看神經(jīng)病一般的看著我。
“開什么玩笑?”率先出口的依然是李光兆。
“有瑕疵?你不會耳朵出問題了吧?你問問在場所有人,我堂哥的彈奏有一點瑕疵嗎?”
“根沒有,我反正是沒有聽出來。”
“哪來的瑕疵啊?這分明是一場完美的表演,這人都還沒上臺呢,開始輸急眼了嗎?”
“嘿嘿!很正常的嘛,畢竟要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要不然待會兒輸?shù)锰y看了怎么辦?人家可是聰明人。”
一群人紛紛附和著李光兆的話,這讓李光兆覺得心里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一臉挑釁的看著我,模樣很是欠揍。
不過我倒是沒有跟這個李光兆一般計較,我的對手可是李天鶴,他充其量只是一個跳梁丑罷了,只不過李光兆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身份定位。
我將目光放在了李天鶴的身上,笑瞇瞇的道:“怎么樣?你覺得我得對不對?”
當(dāng)事人李天鶴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樣如同是受到了侮辱一般很是激動,而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我。
李天鶴知道自己確實出現(xiàn)了一個的瑕疵,僅僅只是一個而已,尋常人難以用耳朵聽出來,李天鶴還以為自己能夠蒙混過關(guān)。
沒想到我竟然提出來了,我到底是蒙的還是真的聽出來了?
如果是后者的話,那我的聽覺也太好了吧?
李天鶴并沒有急著承認(rèn),而是看著我詢問道:“那么李兄所的瑕疵在什么地方呢?”
“第二樂章轉(zhuǎn)第三樂章的時候,降調(diào)出了一點問題,李兄沒有發(fā)現(xiàn)嗎?”我再次笑著道。
李天鶴臉色微變,他們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聽出來了自己的瑕疵。
當(dāng)時李天鶴雖然很是投入,不過對自己在作品追求完美的李天鶴又怎么可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瑕疵所在?
不過李天鶴是當(dāng)事人,他彈奏的曲子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是很正常的,而我只是一個旁聽者,我又是怎么聽出來的?
此時的李天鶴心頭震驚,既然我能夠如此準(zhǔn)確的出來,這代表著我不是蒙的,二塑廠確確實實聽出來了問題。
既然如此,那么我的耳朵是怎么長的?
這都能聽出來?也太厲害了吧?
李天鶴再次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李天鶴緩緩點了點頭,開口道:“確實,我那里是沒有處理好。”
此時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尤其是李光兆的臉上的表情最為精彩,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堂哥,你……你在什么啊?”李光兆吞了吞口水,趕緊開口道。
堂哥怎么可能會有失誤呢?他彈奏的作品怎么可能會有瑕疵?李光兆覺得自己的堂哥一定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陳兄沒有錯,我確實在那個地方處理得不夠好,我有些太急了。”李天鶴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臉上帶著歉意的表情。
所有人都沒有再話,整個酒吧此時竟然如同落針可聞,安靜到了極點。
連李天鶴自己都承認(rèn)了這樣的瑕疵,這還有錯嗎?
這也是,我確實聽出了李天鶴不對勁的地方,那么我又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此時的所有人突然意識到,我很有可能會表現(xiàn)出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實力啊!
“其實這樣的一首曲子,想要完美其實是很難的,很多人拿著琴譜都不一定下得去手呢,李兄你能夠到這樣的地步,也幾乎是極限了。”我對著李天鶴笑著道。
“謝謝陳兄的高看,看來這首曲子我還有進(jìn)步的地方。”李天鶴笑著道,這個李天鶴不會因為我指出他的瑕疵而感到生氣,這樣的度量也確實讓我沒有想到。
看來這個李天鶴能夠成為鋼琴天才也不是偶然啊,自然是有道理的。
“哼!少廢話,你得那么厲害,你現(xiàn)在不是還沒上去嗎?我不信你能夠彈奏出比剛才我堂哥還要好的效果出來。”
李天鶴不計較,這不代表著李光兆會放過我。
“光兆!”李天鶴瞥了自己的這個堂弟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話。
李光兆自然是不敢違背自己堂哥的意思的,只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再話。
李天鶴再次將眼神放在了我的身上,對著我笑著道:“那么子陳兄該上去大展身手了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陳兄的表演了。”
“不急。”我笑著搖了搖頭。
“哦?陳兄還有什么要的嗎?”李天鶴詫異的看了看我。
“我想問問,我們應(yīng)該怎么判定勝負(fù)?”我詢問道。
李天鶴不由得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
之前李天鶴覺得自己穩(wěn)操勝券,這首曲子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而且李天鶴也確實是在私底下練習(xí)了不少次這首曲子了,李天鶴覺得自己獲勝的幾率會很大。
所以李天鶴也沒有去過多的糾結(jié)如何判定勝負(fù)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過我卻直接指出了李天鶴的瑕疵,這讓李天鶴也明白了,我對這首曲子的熟練程度估計不在他之下,如果我也能夠彈奏出來的話,那我們又怎么能分勝負(fù)呢?
“如果陳兄表現(xiàn)完美,沒有任何的瑕疵,這樣豈不是贏定了?”李天鶴想了想,然后便再次道。
“李兄這么是在為難人了。”我笑著道。
“這樣的一首曲子,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完美彈奏。如果我也有失誤的話,那咱倆之間的勝負(fù)應(yīng)該怎么判定,總不能再來一次吧?”
李天鶴微微想了想,然后便對著我道:“陳兄得有道理,那陳兄覺得應(yīng)該如何?”
“我有個想法,李兄要不要聽聽?”我道。
“洗耳恭聽。”李天鶴點了點頭。
“我不使用常規(guī)的手法彈奏這樣的曲子了,那樣也沒意思。我用交叉的手法來彈奏,李兄覺得如何?”我對著李天鶴道。
聽到我的話,李天鶴不由得臉色微變,瞇著眼看著我問道:“陳兄,你沒有開玩笑嗎?”
在李天鶴看來,我這句話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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