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地牢里,聽到動靜的囚犯不斷搖晃著鐵門,發出嘈雜的吵鬧聲。
蓬頭垢面的囚徒們扯著狹的鐵窗,像是失去精氣神的喪尸般朝狹窄的過道伸出了手,下流骯臟的謾罵聲從他們干癟的嘴里如毒蛇般吐出。
“行行好!把我放出去吧!”這是裝作可憐的。
“嘿!妞!快打開牢門,不然我要你好看!”這是色厲內荏的。
“哦吼!瞧瞧我們的牢衛官給我們帶來了什么?一個妖嬈多姿的妞!嘿,妞兒,為什么不進來,讓大爺我好好爽一爽!相信我,以大爺的功夫一定會讓你********……”這是不知死活的。
很快,他身前的鐵門就被忍無可忍的斐雯麗側身一踹,整個地牢地動山搖般地晃動。曾經限制他行動的牢靠鐵門成了廢銅爛鐵,厚實的鋼板從中凹陷一大塊,連接著石墻的預埋鐵被大力拆落。
鐵板帶著脫落的泥石墻屑,如炮彈般帶著那個嘴里不干凈的家伙撞入牢房另一邊。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像是一張壁畫,被身后的墻壁與前方凹陷的鐵門夾成一張二維抽象畫。
嘈雜的地牢瞬間安靜,所有人張口結舌地看著這個身著夜行衣、被遮掩住相貌的妖嬈美人,其中尤以牢衛官為甚。
牢衛官嚇得冷汗直冒,一張老臉皺成可憐巴巴的一團,看上去就像被農場主壓迫了幾十年的老農。
他佝僂著身子,彎腰點頭,“大、大、大、大姐!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效勞?”
“你覺得我看上去比你要老嗎?”斐雯麗一扯牢衛官的衣領,這個動作幾乎把牢衛官嚇得癱倒在地。
他寧愿被塞西爾伯爵送上斷頭臺,也不想跟這個女暴龍待在一起,他甚至覺得對方一不心揮手,都會讓自己變成可憐的人肉餡餅。
嗯,就像那個變成了抽象畫的蠢貨!
“給我站直了!圣洛倫索的男人可真不像個爺們!”斐雯麗提著牢衛官的衣領,焦躁地喊道,“聽著!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周旋,告訴我澤納斯在哪里,否則我就讓你享受一回飛一般的自由滋味!”
牢衛官苦著臉,用手顫抖地指著前方,“在前方盡頭還有一個暗道,從那里下去就是澤納斯待的水牢!求求您,我發誓我沒有撒謊,我會對伯爵大人,今天我什么都沒看到,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所以行行好,請讓我離開這里吧!”
“不行!”斐雯麗想了想,“如果你騙了我,我可沒時間再去招人領路!給我帶路,快點兒!”
她推了一把牢衛官,后者一張老臉都皺成了菊花,佝僂著背戰戰兢兢地在前方領路!
“快點!別磨蹭!”
他又被身后的女暴龍踹了一腳,跌倒在地的牢衛官再也不敢磨蹭,連滾帶爬地在前方領路。
被關押在地牢里的囚犯意識到眼前的少女是為救人而來,他們再次鼓足勇氣大聲喧嘩,只是這一次,除了求救,沒人膽敢口出不遜。
斐雯麗被他們吵得心煩意亂,她狠狠一錘墻壁,隨著她的動作地牢發出砰的一聲炸響,穹頂的泥石簌簌地落下。
“閉嘴!我還有要緊事要辦,等我救出了澤納斯,我會視情況救出其中的無辜者的!”
但是預想中的安靜并沒有到來,囚犯們僅僅靜了片刻,當意識到這個少女并不像想象中的難招惹后,每個人都大聲宣稱自己的無辜。整個地牢比菜市場還要熱鬧幾倍,嘈雜的聲音在幽深的地道里不斷回響。
牢衛官苦著臉,結結巴巴地道,“大姐!請您行行好,給我留下最后一點尊嚴吧!相信我,這兒的每個人都會宣稱自己的無辜!”
他的屁股又被斐雯麗狠狠踹了一腳,心煩意亂的斐雯麗惡狠狠地呵斥道,“住嘴,快給我帶路!就你還最后一點尊嚴呢!我可看不出你哪里還有職業操守可言!”
牢衛官頓時閉口不言,兩人沿著幽深的地牢,通往那個傳聞中的水牢。
牢房里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囚犯們像發了瘋般搖晃著鐵門,等夏洛特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彷如地獄般的瘋狂光景。
當囚犯們看到一個身著華服的青年走入地牢時,他們選擇性地遺忘了夏洛特是塞西爾伯爵手下的可能,像是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大聲呼救。
夏洛特充耳不聞,快速走向地牢盡頭,他不確定自己設下的障礙能延緩塞西爾伯爵多久。也明白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否則將會引起十分嚴重的外交問題。
然而等他沿著直通到底的直道走到地牢盡頭后,他便傻了眼。
整個地牢內完沒有斐雯麗的蹤跡,更別那個倒霉催的牢衛官和目標人物澤納斯了。
他想了想,不得不回到鬧哄哄的監獄區。原垂頭喪氣的囚犯們一見到他回來,頓時像是打了雞血般大聲呼救。
他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打了個響指。拜夏洛特記憶處理術和高大七環的運算能力所致,他已經能用簡單的手勢施展低階的法術。
這也讓他的實戰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靜默術——這個能制造出一個隔音區域的法術是現在最佳的選擇,每個囚徒嘶啞著張著嘴,卻驚恐地發覺他們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真是一幅奇怪的光景,張牙舞爪的囚犯們靜默無聲,看上去就像一副充滿絕望感的浮世繪。
夏洛特拍了拍手,經過改造的靜默術讓法術影響范圍內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囚徒們看向唯一的聲音來源,驚恐地等待著他的發言。
“各位,我沒有時間和你們廢話。簡單點,我不管你們是善是惡,只要你們告訴我那個穿著夜行衣的女孩去了哪里,我就把你們放出來!懂?”
幾乎所有人都動作一致地點了點頭。
夏洛特隨手一指其中一道牢門,牢靠的鎖扣便應聲而開,那個衣衫襤褸、滿臉污垢的幸運兒不可置信地推了推牢門,一臉興奮地從中走出。
他指了指地牢深處,大聲嘶吼著著話,這下發出的聲音之大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在地牢深處有個暗道通往水牢,我剛剛聽到牢衛官這么了!”
周圍的囚徒們用憤恨不甘的眼神看著這個幸運兒,然而在法術影響之下,無論他們怎么嘶吼都發不出聲音。
這片區域僅僅能容下兩個聲音。
“很好,你在前面帶路。”夏洛特道。
“……可我也不知道暗道在哪里!”那人揮了揮手,“我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現在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哪怕是頭豬也知道這里有暗道!”夏洛特不滿地看著他,“我需要的是暗道的開啟方法,而不是一個誰都知道的消息!”
那人意識到不妙,他轉身撒腿就跑。
然而剛剛跑了幾步,他就被一張無形的大手一撈,打著橫甩入了原的牢房。鐵門悄無聲息地鎖住,他再次被打回原形。
也許更慘,因為他被夏洛特的法師之手甩斷了好幾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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