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筠聽了關(guān)于第六感的吐槽，不由笑出聲來，偏著頭看了看還在用鋼筆寫著什么的顧凡，道：“女人的第六感雖然沒什么科學依據(jù)，可往往是非常準的，你是這么面無表情，我是覺得你有什么事兒瞞著我。”

    此時顧凡終于停下了手中的書寫，將手中的鋼筆扔在一旁，坐到了林沛筠對面的沙發(fā)，拿起面前玻璃茶幾上點心盤里的一塊曲奇餅干，邊吃便回應道：“不得不你這次直覺很準，我確實有一個計劃，不過這個計劃少人知道好，我沒辦法確定這個世界的NPC有沒有厲害到會在我們的事務所里裝上竊聽器什么的，不得不，盡管只是一堆數(shù)據(jù)，可是現(xiàn)實中不如普通NPC的也是大有人在。”

    “你為什么總是認為這個世界并不真實呢？”林沛筠看顧凡正在吃的曲奇餅，不由也有些想吃，艱難地從沙發(fā)中慢慢坐了起來，也伸手拿了一塊吃了起來，“在我看來這個世界的食物和現(xiàn)實一樣美味，我也能感覺到飽腹感，而我們遇到的人也都各自有各自獨特的性格與行為準則，他們在我看來便是真正的人。”

    “看來你一定是第一次玩虛擬現(xiàn)實類游戲。”顧凡吃完曲奇，拍了拍手，“如果你玩多了這種擬真類游戲，大概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看來我們誰也服不了誰。”林沛筠聳了聳肩，似乎有些無奈。

    “在游戲伙伴出現(xiàn)爭執(zhí)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回歸任務。”顧凡又坐回了之前的辦公桌前，拿起桌面上的鋼筆，“后天就是第二次庭審了，或許那會是我們的決勝局也不定呢。”

    如果林沛筠此時能夠注意到顧凡的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顧凡的眼中幽幽暗暗，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3月4日，日東京，法庭內(nèi)

    “看來這一次我們來得不算太早”林沛筠和顧凡來到法庭內(nèi)部時，法官和檢察官團隊依然就座，而聽眾席此時也是已經(jīng)滿滿當當了。

    等到兩位警務人員將被告石田谷川帶到了被告席，法官便示意可以開庭了。

    新宿三丁目殺人事件法庭第二場，開始！

    “相信經(jīng)過上一次庭審，大家對于案的經(jīng)過已經(jīng)相當清楚了，此處我便不再做過多贅述，目前我們需要真正解決的，是石田谷川的刑期，而不是在這里對一些細枝末節(jié)的證據(jù)進行無休止的扯皮。”荒木直人依然是相當穩(wěn)健的陳述風格，對之前庭審的一些問題進行著補充明。

    “我十分同意荒木檢察官的看法，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非關(guān)鍵證據(jù)上確實對于案情推動沒有任何幫助，因此我希望法官大人能夠準許我展示一些關(guān)鍵性證據(jù)。”顧凡從被告辯護席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在觀眾席獨自一人的石田夫人，接著道：“我希望能夠請我的關(guān)鍵證人出庭作證。”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觀眾席的眾多媒體人已然在竊竊私語，就連坐在顧凡旁邊的林沛筠也吃了一驚，她碰了碰站得筆直的顧凡，急聲問道：“顧凡，我們什么時候找到關(guān)鍵證人了？這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法官大人，案從立案之初，到目前為止，案情細節(jié)已經(jīng)完完被我們剖析殆盡，事實上，整個案件的關(guān)鍵人物只有石田谷川與島田智二人，我不認為渡邊秀一律師能夠找到什么關(guān)鍵證人。”荒木直人先是瞇著眼睛，掃了一眼顧凡，隨后向法官道：“我建議駁回渡邊律師證人的出庭請求。”

    “荒木檢察官的邏輯確實非常清晰，僅僅是針對這場兇殺案而言，真正的當事人確實只有石田谷川先生與已經(jīng)死去的島田智，嘛，一場沒有旁證目擊的兇殺案件，整個過程真正的參與者也就只有犯罪嫌疑人與被害人了，這是大家所默認的一個基常識。然而各位或許都遺漏掉了一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顧凡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芒，緩緩道：“我們已經(jīng)確定，在次案件中的被害人是島田智，那么，假如案的犯罪嫌疑人并非石田谷川先生，而是另有其人的話那么這個人是否能夠算作案的‘關(guān)鍵證人’呢？”

    顧凡剛剛完，整個法庭都是一片嘩然！

    “你到底在什么？！先是什么我根沒聽過的關(guān)鍵證人，之后居然直接真兇另有其人？整件事情算是怎么回事啊？”一邊的林沛筠已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扯著顧凡的衣角。

    “法官，我認為渡邊律師”荒木直人的眼中已然滿是怒火，不由向法官求助道：“我認為渡邊律師這是在藐視法庭！”

    “安靜！”坐在正中的白胡子律師敲了敲錘子，嚴肅道：“渡邊律師，你能夠保證你的言論真實可信嗎？”

    “法官大人，在開庭前我已經(jīng)在庭前起誓，在下的每一句，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真實可信的言論。”顧凡此時也相當嚴肅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準許你的出庭請求。”白胡子法官在和其他法官短暫交流后，同意了顧凡關(guān)鍵證人的上場。

    而經(jīng)過了許可后，顧凡向守在法庭門口的警衛(wèi)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將門外的證人放進來了。

    不多時，門外有一個看起來矮單薄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而當他進來的那一瞬間，不少人已然認出了他的身份！

    石田谷川之子，石田讓！

    這一次石田讓仍然穿著上次開庭時的那件再普通不過的校服，他慢慢走到了法庭正中間的證人席，厚厚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加上他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便是我的關(guān)鍵證人，”顧凡向證人席一指，“石田讓。”

    “這算什么啊渡邊律師。”荒木直人看著站在證人席上僅有十三歲的石田讓，喃喃道：“你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情啊。”

    顧凡此時卻一臉冷漠，沒有去管從剛才就一直在扯著他衣角的林沛筠，看到在座的各位媒體人已經(jīng)從喧嘩中慢慢安靜下來，便開始道：“下面我將重新講述案的具體經(jīng)過，請在座的各位”

    “仔細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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