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城堡今晚打扮的格外隆重,看起來學校的教授們都不想在另外兩所學校的師生面前丟了面子,城堡前的一塊兒草坪被變成了巖洞,里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那來自幾百個活生生的仙女。rg
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里,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誕老人和他的馴鹿。
大禮堂更是裝扮一新,墻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只槲寄生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墻邊堆著幾百張擺放了燈籠的桌子,它們被挪開是為了留出中間的空地,供人們歡歌跳舞。
女巫合唱團古怪姐妹在最中央高高的舞臺上,穿著故意撕得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袍,把濃密的頭發甩開,拿起各自的樂器,讓整座禮堂陷入音樂的海洋中。
燈火通明的舞池里,無數人在翩翩起舞,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只舞曲了,古怪姐妹的節奏來快,不少人都開始狂舞,弗雷德和安吉麗娜奔放的舞姿讓周圍的人都紛紛推開,以免被撞傷了。
“來參加這個舞會的十個有八個是蠢蛋。”
羅恩灌下一大口黃油啤酒,狠狠地將被子砸在圓桌上,泡沫濺出來,在桌子上留下濕漉漉的點兒。
“我討厭黃油啤酒,它們沒有酒精,你喝這個喝不醉,不是嗎?”
羅恩喪氣地玩著桌上的一個空杯子,雙目無神地望著遠處人來人往的舞池。
“呃……是啊……”
哈利心不在焉的應付著,他和帕瓦蒂應付地隨便跳了一場舞就來找羅恩歇著了,開場舞過后,勇士不再是主角,他總算能夠喘口氣了,但帕瓦蒂顯然還沒跳夠,在哈利明確表示不愿意繼續跳舞之后,她和自己的妹妹一起被德姆斯特朗的兩個男生邀請走了。
羅恩根沒搭理他的舞伴兒,只是一個勁兒自顧自地喝著飲料。
“甜的倒牙。”
羅恩把被子碰到了,咕嚕咕嚕在桌子上滾了一圈兒,又回到他手里,哈利只是“嗯啊”的隨聲附和著,目光都匯聚到另一邊塞德里克和秋張那邊了。
秋張皺著眉頭,她難道不開心?也許現在我可以去邀請她?
“你赫敏在干嘛?這個校歡慶的日子,圣誕節,在寢室里復習功課?”羅恩抱怨著,手掌握成拳頭,再次錘了一下桌面,讓杯子又是一陣晃動。
“是啊——大概吧——”
哈利應付著,他盯著秋張,看到她又笑起來了,心里一陣失落,又想也許她和塞德里克玩得很開心?自己肯定不能邀請她跳上一支舞了,況且自己跳舞很爛。
“真的,如果赫敏只是想拒絕的話,她沒必要不來參加舞會,除非那個想要當舞伴的人不在這里,你是吧,哈利——”
羅恩仿佛也不在乎哈利有沒有認真聽,他好像真的喝醉了一樣,兩只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著前面一塊兒空地。
“我們去散散步吧,”羅恩低聲對哈利道:“去個沒有這么多人的地方。”
哈利剛要拒絕,卻看見秋張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繞過舞場,往通向玫瑰花園的門廳跑去,塞德里克也起身跟上,追在后面。
“我們走——”
嘴張到一半,哈利立刻改了口,拉上猝不及防的羅恩,他一路跑著溜出門廳,來到后面的花園里,下了臺階發現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叢,和搖曳著斑駁樹影的老橡樹。
一條曲折的徑通往花園深處,延伸出無數分岔,在路旁有各種華麗的裝飾和巨大的石頭雕像,嘩啦嘩啦水花飛濺的聲音泊泊入耳,顯然在不遠處就有一個或者多個噴泉,還有不少鏤花的長凳,偶爾有談的來的舞伴們,正在板凳上稍作歇息,談天地。
哈利無暇關注他們,他不顧身后羅恩“我們要去哪兒?你可不必這么著急,我又不會跑”的話,踮起腳四下里張望著,終于隱約看到,塞德里克禮服長袍鮮艷的衣角,他急忙跟了過去。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迪戈里!?”
灌木叢后的樹蔭下,傳來一聲憤怒的質問,哈利一下子就聽出來是秋張,趕緊拉著羅恩在低矮灌木后面蹲下,透過枝葉的縫隙,看見秋張顫抖著身體,好像是被氣壞了。
他這時候才明白剛才看見的笑容并不是因為快樂,恐怕是被氣的樂出來了,她都不喊塞德里克,而是直呼對方的姓氏迪戈里了,不知為何哈利心里有些快意,甚至隱約希望秋張罵他幾句。
“你整晚都在提那個人的名字,我過我和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你還要我多少次?”
那個人?哈利心中一動,是誰?誰能讓塞德里克在秋張面前反復提起,他為什么要提起?
“可梅根?瓊斯可是過你們認識的。”塞德里克顯得很淡定,不慌不忙地著。
“那又怎么樣?”
哈利很少看見秋張語氣如此不善的樣子,她在自己印象里往往都是溫聲細語的溫柔模樣。
“我是邀請過他,是啊,暑假,我邀請他來我家里,但那又怎么樣?這能成為什么問題?迪戈里,你告訴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和寧安之間還有什么的話,那會讓我……你知道的,你們文化相通,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甚至也許你們看彼此的長相都會更順眼一些?”
塞德里克的話不單是讓秋張瞪大了眼睛,連哈利和羅恩都一塊兒僵住了,之前還不感興趣的羅恩,此刻又湊近一些,豎起耳朵恨不得多聽一點兒。
哈利只覺得自己手腳發麻,心臟無比快速地跳著,天吶,他們在什么?秋張邀請過寧安去她家?她們之前就有這么要好?自己怎么不知道?
是了,他和他們倆又不在同一個學院,只是在三年級的時候才認識秋張,啊,天吶,哈利不知道該想什么了,突然牽扯進來的人讓他無所適從,腦袋里一片空白,甚至剛才還熱烈無比的邀請秋張的想法,也消隱無蹤了。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塞德里克,”
秋張眼眶紅了,從未覺得如此委屈過,又回想起當初興沖沖地邀請寧安來家里做客,她等了整整一個暑假,卻杳無音信的事情,頓時更加難過,現在還有被人“也許你們看彼此的長相都會更順眼一些?”
這是什么話!?
“真是爛透了。”
她紅著眼圈,丟下一句話,隨后背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哈利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卻又覺得一陣無力,自己能做什么,再次邀請秋張去跳舞嗎?她還有這個心情嗎?
真是爛透了,這話簡直和哈利現在的心情一模一樣。
“哼,那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我當初就記得他和拉文克勞的那個女生眉來眼去的,等回去一定要告訴赫敏。”
羅恩嘟囔著,臉上恢復了一些神采,身邊卻猛地掀起一陣風,卻是哈利從草叢后面沖了出去。
“你為很么要這么做,迪戈里!?”
他怒氣沖沖,好像要和比自己年齡和身材都高大的塞德里克打架一樣。
“哈利……?”
塞德里克一驚,扭頭看了看尷尬地從草叢里慢慢走出來的羅恩,驚訝地問道:
“你們在這里偷聽?偷聽了多久?”
“我……我們只是碰巧路過,”哈利一時語澀,還是羅恩上前解釋起來
“你為什么要那樣對秋張,她不是你的舞伴嗎?”
哈利很快把偷聽的事情忘到一邊,問起他更關心的事情來。
塞德里克耐人尋味地笑了起來,他盯著哈利,緩慢地點頭道:
“我們只是有一些分歧,是我犯了錯誤,或許有些不應該的懷疑……”
他毫無芥蒂地上前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仿佛對他剛才沖自己大吼毫不介意
“所以現在我要去追我的舞伴了,再見了,哈利——”塞德里克著轉身離去,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哈利和長出一口氣的羅恩。
“你太沖動了,哈利,我們不應該出來的。”羅恩抱怨著,哈利卻根沒有在聽。
兩人都看不到,塞德里克離開時臉上露出的笑容,哪有和舞伴吵架的樣子,這個塞德里克當然是帕尼假扮的,他記得當初聽過一些關于寧安和秋張之間的傳聞,畢竟兩人是霍格沃茨唯二的華裔,還是一男一女,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帕尼也想著要不要幫寧安一把,于是在剛才的舞會上,一個勁兒的把話題往寧安身上引,沒想到卻把秋張給惹怒了,不過反正他也不是塞德里克,秋張對塞德里克發不發火,帕尼也覺得無所謂,至于給寧安是幫忙了還是添堵了,現在可就管不了,剛才了半天他可有些餓了也渴了,或許該回去找點兒東西喝,順便再邀請個人跳會兒舞?斯萊特林有幾個看起來很合他口味兒的姑娘……
在離霍格沃茨不遠的霍格莫德村上,也是一派過節的氣象,帕笛芙夫人茶館的墻上,裝飾了鈴鐺和花環,霧氣蒸騰的局促茶館里,一對男女正聊得歡快。
“……所以德國魔法部也是第一次由女妖來擔任一個管理部門的領導,要知道這也是一項重大突破——”
“嗯,沒想到德國魔法部的bu/zhang是這么開明的人。”
“……關鍵是女妖們內部也愿意出來工作,如果她們還是抱著守舊的老觀念,想要在黑森林里終老一生,那么實話魔法部也無能為力,也不能去做,所以看到了嗎,最重要的還是理解和尊重,在改變的同時,也要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思考,這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寧安滔滔不絕地著,他并沒有提自己在德國魔法部做顧問,只是自己在德國呆的時候,看到的新聞和聽別的巫師的議論。
赫敏的看著寧安侃侃而談,目光里夾著藏不住的欣賞,在霍格沃茨沒有男生會和她討論這樣的問題,甚至真的改變自己的想法,她現在開始覺得或許SPEW的短期目標的確激進了點兒。
或許真的應該再多尊重一些家養精靈的看法,畢竟不是每個精靈都是多比?
赫敏的目光都集中在寧安身上,須臾都不愿意離開,他是那么優秀,甚至優秀的讓自己感到敬佩。
生平第一次,赫敏有種想要這談話永遠進行下去的想法,如果有一種時間暫停的魔法,能讓她們永遠停留在此刻,或許她現在會拋開理智和邏輯,然后毫不猶豫地念出咒語。
但那只能是想象,赫敏嘆了口氣,這讓寧安中斷了自己的話。
“怎么了?”他問赫敏。
赫敏不話,看著他,只覺得這個男孩兒在一點點離自己遠去,圣誕節,就快要結束了吧?
“答應我。”她突然道。
“嗯?”
“答應我不要做傷害哈利的事。”
赫敏看著寧安的雙眼,還有一句話沒有出口——也不要做傷害我的事情。
“你覺得我會像伏地魔那樣,希望哈利死?”
寧安愣了一下,然后把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倒也沒有對這樣的話感到生氣。
而赫敏聽到那個名字,稍微抖了一下,但很快平靜下來,雙眼仍然沒有離開對面那雙黑色瞳孔哪怕一秒。
她覺得自己簡直快眼陷進去了。
“答應我……”她喃喃重復著。
“你不能指望自己像個媽媽一樣保護哈利,難道他走路摔倒了你都要幻影移形過去扶他起來嗎?”
但赫敏不話,只是看著他,目光變成哀求的神色,寧安還是第一次看到赫敏露出這樣的表情,心頭忍不住一軟,她關心哈利,但更多的恐怕是不愿意讓自己和伏地魔攪在一起吧。
“好吧,我答應你——”
“真的!?”
赫敏又驚又喜,她剛才只是腦海里突然閃過寧安受神秘人吩咐,來霍格沃茨殺哈利的畫面,這讓她一下子感到痛苦萬分,這才突然開口,卻是從來沒想過寧安會真的答應,她高興地差點兒沒跳起來。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發誓,我絕不是食死徒。”
赫敏突然站起來,把身子向前傾,兩手伏在桌子上,臉紅的發燙,寧安也閉嘴不話了,心臟奇快無比地跳起來,因為兩人現在只隔著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寧安甚至感受到了赫敏鼻子里噴出的熱乎氣,還有一絲淡淡的香味兒,從正面傳來,隨后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臉上,遮住了眼睛,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接著,雙//唇被一片柔軟所覆蓋,暖暖的,寧安能體會到兩片唇//瓣的顫抖,輕輕一觸,很快就分開,耳朵里傳來輕柔溫暖的聲音
“謝謝你……”
赫敏收回手,坐回到座位上,扭頭看向窗外,聲音發顫地道:“好……好像不早了……我們……走吧……”
寧安看著她半張紅的滴出/shui來的臉頰,摸了摸嘴唇,揚起笑容地道: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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