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燦走了,而且是帶著滿滿兩大筐紅雞蛋走的。
一開始看到那放在面前的滿滿兩大筐子雞蛋,他還頗有些意外,心道這次蕭寒不容易啊,總算是大方了一回。
但是,當(dāng)接下來蕭寒把話說完,卻讓他恨不得當(dāng)場把這兩筐雞蛋一個不剩,全砸在蕭寒腦袋上!
“那個,這兩筐雞蛋你幫我捎給學(xué)院,除了你的兩個,別多偷吃啊”
“我偷吃,我偷你大爺!”
殷燦直愣愣的看著雞蛋,隨即大怒!
但不等他抄起雞蛋,蕭寒已經(jīng)麻溜的把大門“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的死死的,只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在空中飄蕩。
“咳咳,那個不送了!慢走,下次再來”
殷燦只得在門外欲哭無淚!
你丫不送我也就算了,好歹送一下雞蛋啊?再不濟(jì),給個板車,這么多,讓他怎么抗回去?
蕭府里,蕭寒關(guān)上了大門后,立刻揣著香囊,一路小跑的去了后院薛盼處。
至于外面的殷燦,鬼才管他!
作為揚(yáng)州這邊最大的地頭蛇,要是連兩筐雞蛋都擺不平,那他真可以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省的浪費糧食。
興匆匆的一路小跑來到后院臥房,站在門口,蕭寒深吸兩口氣,上前推門。
剛剛上了油的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下一刻,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味頓時迎面而來!
虧得蕭寒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要不非得被這股子味道頂出去不行。
也不知道,為什么月子房里的味道,幾千年來都沒什么變化,
幸虧如今已是深秋,要是盛夏,蕭寒都不敢想象屋里會是一股怎樣可怕的味道。
“老婆?老婆?”捂著鼻子,稍稍適應(yīng)一點的蕭寒摸索著往里屋臥床走去。
“噓,別出聲,剛睡!”床上的薛盼聽到動靜,趕緊轉(zhuǎn)過頭,朝外輕聲喊了一句。
蕭寒聞言,立刻不敢說話了。
循著聲音,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湊過腦袋往里一看,果然見到寶貝閨女在床上睡得正香。
正如華老頭所說,如今床上的小人,已經(jīng)跟剛剛出生的小肉團(tuán)完全不一樣了。
本來皺巴的小臉,這幾天已經(jīng)徹底長開!
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外加一對長長的睫毛,在睡夢中還微微顫動,看著就那么惹人喜歡!
看著閨女那可愛的模樣,蕭寒的心都快化了,憐愛的低下身子,想在寶貝閨女額頭上親了一口,卻被坐起身來的薛盼輕輕推到了一邊:“輕點,別吵醒了孩子!”
這句話就有些歧義了,被推到一邊的蕭寒看著薛盼嘿嘿的奸笑。
直等到她紅著臉,作勢要打的時候,才趕忙退后一步道:“怎么就你一個人?別人呢?”
薛盼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瞪了蕭寒一眼,低聲道:“孩子都睡了,還讓別人圍在邊上做什么?都下去忙各自的了。”
“哦”蕭寒聞言,點點頭,然后從懷里把殷燦送的香囊掏出來,獻(xiàn)寶一般送到薛盼面前:“看看,剛得了一個好東西,說是蚊蟲不近,正好給閨女隨身帶著,以后就不怕蚊子了!”
“香囊?”與蕭寒想象的不用,薛盼并沒有因為香囊有驅(qū)蚊的作用而歡喜,反而秀眉微蹙,,問道:“這是誰送的?”
蕭寒嘿嘿一笑:“還能有誰,咱在這里認(rèn)識的就這么幾個人,自然是殷燦那家伙送的!”
“殷燦送的?”薛盼聞言,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眼睛緊緊的看著那只香囊,也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蕭寒發(fā)覺薛盼的異樣,心中“咯噔”一下,不自信的問道。
“哎”
薛盼輕輕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茫然的蕭寒開口問道:“夫君,你你難道不知道送香囊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蕭寒這時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問道。
薛盼見狀,無奈苦笑道:“虧你還是詩文大家,難道繁欽的定情詩你沒讀過?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這詩什么意思,你總該知道吧!”
“定定情詩?”
蕭寒愕然,一張臉?biāo)查g就變了,就跟吃了只蒼蠅一樣!
半響才咬牙切齒道:“臥槽!殷燦這烏龜王八蛋!我以為他想跟我當(dāng)兄弟,沒想到他竟然想讓我給他當(dāng)老子!奶奶的,趁他沒走遠(yuǎn),現(xiàn)在我就去砍死他!”
“你干嘛去,快回來!”薛盼看蕭寒怒氣沖沖的轉(zhuǎn)頭就要往外走,連忙叫住了他,羞惱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他跟你平輩論交,自然不可能打咱閨女的主意,要不那些夫子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蕭寒的腦子也不笨,被薛盼一說,立刻就想到了神雕俠侶里的楊過跟小龍女。
要知道,這時候的禮教法度,要比后世嚴(yán)苛太多!否則也不會出現(xiàn)明明是你情我愿,卻只因一個師徒關(guān)系,就攪得天下人共憤之的地步。
殷燦想老牛吃嫩草?不說自己同不同意,光在禮法上就絕無可能!
“不是殷燦自己,那就是他想跟咱定娃娃親?”否定了一開始的想法,蕭寒又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薛盼這下子點點頭,然后若有所思的問蕭寒:“他今天來,都說什么來?你難道一點沒發(fā)覺不對勁?”
蕭寒撓撓頭,回想道:“也沒有啊,他一來,就大侄女叫的親熱,還送了一把幾斤重的純金長命鎖。然后就是這個香囊,除此之外,也沒提什么娃娃親,哦,對了,要說奇怪,就是他臨走時,好像順嘴提了一句,說外面有些不大太平?”
“外面有些不太平?”薛盼皺眉想了想,可怎么想,也沒把這句話跟香囊聯(lián)系起來,最后只得嘆氣道:“或許?他也跟你一樣糊涂?只是單純的送禮?”
“嗯嗯嗯!是你想多了!再說了,想做兒女親家,那也得他有兒子才成,你看他哪有孩子?”蕭寒連忙點頭,這東西,有一個作伴,起碼不會顯得只有自己那么傻。
再說了,作為后世人,蕭寒對于娃娃親什么的,真是不太在意。
自己的閨女以后要嫁的,一定是她自己喜歡的,除了這一點,就算是皇帝,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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