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大火球似的夕陽,終于滾落到西山背后去了。rg晚霞也收盡了她的最后一抹余輝,天地昏暗了下來。
此刻悲催了一天的姜麒終于拖著疲倦的身子,牽著托了一背東西的踏雪回到了烏堡。
看著馬背上滿滿當當的物品,以及安坐其上、歡笑著嗑瓜子的妹妹,姜麒心中暗暗發誓,以后再也不和女人逛街買東西了。今天才兩個女人,就差點把他自命精鋼不壞的身子給累垮,那威力比大戰三百回合還累。
托著疲憊的身子,姜麒終于在還剩一口氣之時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也等不及回房,直接來到最近的客廳,姜麒一下便很沒風度的倒在涼席上休息起來。
不過就像老天都要玩他一般,這才剛躺下便被一個粗獷的聲音叫醒。
“四哥你終于回來的,怎么!買了不少好東西啊!”不待姜麒多休息便遇到幸災樂禍的張飛出來調戲。
“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有沒有給哥哥留些,讓哥哥解解乏、、、”姜麒一邊揉著發麻的腿一邊道。
“呵呵、、、原是有的的,不過、、、呵呵!”張飛一摸腦袋,呵呵一笑。做了個你懂的表情。
“滾蛋、、好你個黑子!讓你留酒,就好比讓偷來看錢一般,準監守自盜!”心領神會,姜麒沒好氣的一腳踢在滿身酒氣的張飛身上笑罵道。
“還是哥哥了解我、、哥哥,你今天沒去還真是可惜了!今天那西域的葡萄美酒還真不錯、、、,要不!明天弟吃點虧帶你去、、、”被踢了個正著,張飛也沒生氣反而呵呵一笑無恥的要求道。
“乘我還沒發火趕緊滾蛋!”姜麒無語的拿起脫掉的靴子沒好氣的看著張飛罵道。
看到姜麒即將發火,張飛聳聳肩無奈的快步朝門口跑去,邊跑邊喊道:“那哥哥是答應了、、、”
“滾、、、、、”‘啪’面對張飛的無恥,姜麒飛出了手中暗器。
“呵呵,哥哥這飛靴子可不咋樣、、、”躲過飛靴的張飛嬉笑著從門口探出頭來咧嘴道。完在看到姜麒已經拿起另一只靴子才喊道:“剛才四娘來了,來喚哥哥是祖父找你啊!”
“滾、、、”
當扔出第二只鞋之后姜麒覺得整個世界終于又安靜了。‘啪’,的一聲又回歸了涼席之上,直舒服的姜麒*一聲。
不過剛躺下不久姜麒才覺得那里有不對。一想好像剛才張飛什么‘四娘’之內的,一想起他口中稱呼的四娘,不正是自己母親嗎?
想到這里,姜麒那里還有倦意,‘呼拉拉’的便爬了起來。可這一起來他又郁悶了。
不為別的,剛扔去砸張飛的鞋,姜麒找不到了。一時間院中響起了姜麒撕心裂肺的悲呼聲,而此刻躲在屋中偷笑的張飛不禁打了個冷戰。
當下不敢遲疑,趕緊起身的張飛,靈機一動便將藏起的靴子仍到了旁邊趙云的房中,大大咧咧的溜出了院。
換了雙新鞋姜麒在心中畫著圈圈,將張飛詛咒了無數遍后,在下人的引領下走完九曲回廊,來到只有家主才有資格居住的后院。
一路上姜麒欣賞著偌大的府院時,也收獲了不少恭敬的問候,一時間不禁有些飄飄然,仿佛已經進入了姜家少爺著一身份一般。
“孫兒、、、姜伯孝,見過祖父大人!”來的后院書房,姜麒不敢遲疑趕緊撩起衣袍對著正練習書法的祖父一拜。盡管面前這位年過天命的祖父很是和善,但他那一身世家上位者之氣,還是讓平時玩世不恭的姜麒不敢有半點放肆。
“伯孝起身,過來看看祖父這字如何啊!”姜群看了眼恭敬行禮的姜麒,心中十分高興,笑著放下毛筆并招呼著道。
盡管姜群擔心過姜麒長年生活在山野,如今才入的家族會不會有失世家子弟的風采。不過眼下觀察,姜麒的有理有度還是讓他欣慰的,最起碼還算孺子可教。
“諾、、”姜麒應諾一聲,不卑不亢的起身走到桌案旁。看著桌上斗大的八個大字,口中念叨道:“同聲相應同氣相求、、、、”
“知道他們的出處嗎?”姜群捻須詢問道。
“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云從龍,風從虎,各從其類也,這段話出自易經乾篇。”姜麒一邊著句子的出處一邊看著祖父,心中略微猜出些意思。
“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姜群接著諄諄誘導道。
“大概意思是同樣的聲音能產生共鳴,同樣的氣息能相互誘導,水往低溫的地方留,火燒干燥的地方燒,云隨龍而出,風從虎而現,明天下萬物皆親赴同類。”
“既然這些你都明白,那你當知道為何將你歸入族譜了吧、、、”姜群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都姜麒道。
“孫兒以前愚鈍并未明白祖父的意思,將來無論聽到什么話都不會再質疑自己的身份了!”姜麒暗嘆一聲趕緊跪地,心想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沒想到這才剛有點出走的心思,便被祖父給堵住了退路。
“伯孝!你記住!無論聽到什么閑言碎語,這都不會改變你是姜家子弟的身份。我們身上流著的都是同樣的血、、、”姜群扶起比他高一個頭又十分結實的姜麒,拍拍他粘著塵土的衣服慈愛的教導道。
“孫兒謹記、、、、”感受著親情姜麒有些亂了方寸,鄭重道。
“過來坐下,今晚我們爺孫好好交談一番,聽你母親你棋下的不錯。怎樣!能否陪我這老頭子殺上兩局、、、、”姜群著讓姜麒坐下,一邊拿出裝好的棋盤道。
“能與祖父下棋,麒兒求之不得,不過還請祖父手下留情才是!”姜麒趕緊上前接過棋盤擺弄著道。
“哈哈哈,你這子倒是狡猾的很。不行、不行,棋場如戰場那里能讓、、、、”
“好吧!那孫兒執黑子好了、、、、”
、、、、、、、、、、
、、、、
“伯孝、、不錯啊!祖父這棋藝,雖然不能很好,但也是殺便姜家無敵手。沒想,才三十手便有些招架不住了。不過你這殺伐之氣太重也不見得是好事啊!”轉眼間,黑白對弈姜群便有些沉思,許久落下一白子接著道。
“戰場之術謀定而后動,雖然孩兒看上去橫沖直撞,但是都留有后路的,祖父可要心了、、、”姜麒笑著氣定神閑的放下棋子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伯孝可知道我姜家歷史、、、”
“以前聽母親過,我姜家最早可追述到炎帝神農氏。上古呂國、春秋五霸之一的齊國便是由我先主建立的。后來漢高祖為消除六國貴胄子弟我姜家才入關。現主嫡一支位于天水,我們洛陽一房也屬天水分支、、、、”
“是啊!想想當年我先主是何等的雄主,可到了我們這一代卻是逐漸凋零。族人散落各地各自為伍,平時也就祭祖之時還能想想過去的輝煌了。作為嫡支我等可是愧對先主啊、、、、”一到家族的沒落姜群不禁老淚縱橫起來。
見祖父到傷心事,姜麒也沒有了什么下棋的興趣趕緊勸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祖父何必如此悲切。我姜家子弟定會有才俊帶領族人重塑光輝的。就像如今族中,風弟膂力過人頗有武力、波弟心智過人有勇有謀,將來都會成大事的、、、”
“在你們第三代中姜風、姜波確實是最出眾的弟子,不過他們一個一天到晚只知道惹事生非,一個又只知道飛鷹走狗,家族要是靠他們這些紈绔,那就算完了、、、、”
“二位兄弟都還再大些就好了,祖父無需過分擔憂、、、”一聽到祖父罵兩個族弟紈绔,姜麒心中幸災樂禍的偷笑了聲暗暗為他們默哀。不過雖然幸災樂禍,但姜麒卻沒有火上澆油反而勸解道。
“不過還好,上天也對老夫不薄,為我送來了伯孝你這個中興我家族的希望!”
“祖父嚴重了!麒兒不過是個凡夫俗子,可當不得夸獎。”被祖父這么一夸,姜麒心中竊喜一聲。不過卻沒有得意忘形,略微激動后淡淡一笑回道。
“祖父活了幾十年,什么樣的人看不清楚。伯孝吾孫!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從你踏進家門那一刻開始,祖父便知道你不是平常人,再加上你幾個結義兄弟皆是有事之人,祖父更加確定了你是一個心中有抱負之人、、、”
“所以祖父才力排眾議,將家中所有私兵皆交付于你!怎么?你還打算滿著祖父嗎?”經過短短的嘆息,姜群恢復了一家之主的威,嚴目光炯炯的對著姜麒質問道。
“凡事都瞞不過祖父雪亮的眼睛,不過祖父可以放心,孩兒進入姜家那一刻便不會做出有損家族利益的事情來!”姜麒并沒有否認自己有打算,但卻沒有明。
“好!既然你不愿意祖父也不勉強。吧!你要族中如何支持你!”姜群滿意的看著眼前頗有心計的孫子老懷安慰的頜首道。
“很簡單。既然祖父將族中私兵交給孫兒,孫兒當然不會糊弄了事。如若祖父信得過孫兒,孫兒將帶來幾個結義兄弟將族中私兵訓練成一伙精兵。”
“但希望祖父讓族中所有十五歲到二十五歲,愿意接受訓練的族人前來報到!”姜麒也不客氣,當先便要求能組建一支強大的武裝。
“好,當你走馬上任之后,你會得到想要的。哈哈哈、、、來來來,剛剛棋還沒有下完,我們爺孫接著再殺一局!”
“孫兒敢不從命,不過祖父輸了可不準耍賴、、、、、、”
、、、、、、、、、、、、、、、、、、、、、、、、、
與此同時,就在姜家爺孫在切磋棋藝之時。洛陽城北,一所不大的院落中,此刻正回蕩著清脆的琴聲,那悠揚的琴音如同潮水般四溢開來,充實著院落中的每一處空間。
琴音中,仿佛有一只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起舞,又好像有一朵耀目的花朵次第開放。
而著無比歡快的樂符,皆來之于院中一口尾部被燒焦的瑤琴,波動琴弦的也正是如同風中仙子的蔡琰、蔡昭姬。
琴聲中,院落盡處的回廊,一位頭發斑駁的老者聽著這曲歡快的樂器不禁流下了淚水。
蔡邕此刻的心情是無比激動,他已經記不到有多久,沒有聽到過女兒彈奏歡快的樂曲了。
在激動的同時,他又有著莫名的心傷,因為在剛才的琴聲中他聽出了一個少女的心思。作為過來人,蔡邕當然知道這心思是什么,不過蔡邕也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將女兒那顆冰封的心破開。
帶著焦慮而又忐忑的心,蔡邕淡淡的笑了聲悄悄的離開了。蔡邕實在是不希望去打破女兒心中的美好,不過他卻不知道如若此刻過去,他可能就改變女兒的命運了。
涼亭中的蔡琰落下最后一個音符,停止了一晚的彈奏,此刻她心中有些亂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晚上腦海中都會出去一張帶著迷人微笑的面孔。
想著今日莫名的和他待了一天,再摸摸頭上還插著的他送的步搖。蔡琰漸漸的在迷茫中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知道,或許今后都忘不掉那個只見過兩面卻有著神秘吸引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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