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前行,官道上人流量逐漸多了起來。rg有騎馬的,有坐轎的,有推車的,也有像張青一樣背著包袱步行的……
反正是往東,路上的市鎮(zhèn)就多,那種野外森林和郊外叢林就少。至于攔路強(qiáng)盜,山中盜匪,那就更加沒有蹤影。畢竟,往來的官場中人眾多,不是忙著遷任,就是往來巡邏的士兵,哪里有草莽英雄發(fā)揮的余地。
一路上客棧酒肆到處都是,張青再也不用睡在野外,再也不用隔三差五餓上一頓。此刻,他反而懷念起在野外留宿,渴了喝山泉餓了吃野味的日子。
沒有了荒野之地,沒有了陡峭的山谷,也就沒有了奇遇的土壤,更沒有江湖豪杰可供他認(rèn)識。
是距離權(quán)力核心近,是感覺到一股隱隱的威嚴(yán)之氣,還有一種不出的壓抑。雖然酒肆茶樓上的人們吃吃喝喝、談笑風(fēng)生,但他們總是眼神閃爍,總是在閃爍其詞地回避著什么,躲閃著什么。張青甚至可以斷定,他們并不像表面那樣幸福快樂。而這表面的繁榮更是危機(jī)四伏。
用最簡單的比喻就是,將要噴涌出來的巖漿被巨石強(qiáng)行蓋住,洶涌澎湃的水患被筑高的堤壩擋住,來多不滿的聲音被強(qiáng)行禁閉。這樣壓抑的空氣中,人到底能夠忍耐多久?到底是在沉默中死亡,還是在沉默中爆發(fā)?如何選擇,誰主沉浮,就交給這風(fēng)云變幻的時代吧!
遙遙的,張青看到了一座若隱若現(xiàn)的城墻。這道城墻非常寬廣,一眼竟然望不到兩邊的盡頭。
難道這就是北宋的都城東京嗎?如此壯闊的城墻,讓張青這個穿而來的人都驚嘆不已。
懷著頗為激動的心情,張青快步往城墻走去。
漸漸的,周圍往來的人群原來多,熙熙攘攘,到最后竟然擦肩接踵,好不熱鬧。
隨著人潮涌動,張青不禁感慨,只有現(xiàn)代首都北平的晚高峰恐怕才有如此波瀾壯闊的景象。
進(jìn)入京城,里面是熱鬧紛繁,都城的規(guī)劃設(shè)計讓人嘆為觀止。
首先一條河流從城中緩緩穿過,一直流到城外的護(hù)城河中。河上橫跨著數(shù)座橋,各自形態(tài)不一,頗有藝術(shù)美感。
城區(qū)的西面是百姓聚居區(qū),南面是各種市集,東面是達(dá)官貴人和富豪商人的高檔居住區(qū),北邊便是朝廷的中樞,皇帝所在地。各種流派的建筑各具特色,有平實的,有尊貴的,有典雅的,也有莊嚴(yán)的。
用張青現(xiàn)代話語表示:亮瞎我的眼……
張青在東京之中整整逛了三天,除去皇宮禁院把守嚴(yán)密不曾去過外,其他地方才算粗略走了一遍。期間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武器之類的一大堆,部放入了新開的儲物空間。
他沒有沉迷在東京紫醉金迷的繁華世界,開始尋找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的蹤跡。他知道這林沖屬于社會上層人士,所以到處問路,終于找到他簡陋的居所。
但因為他時常公干不在家,半個月連續(xù)跑了十幾趟,始終無法與得見一面。
無法找到林沖,張青想起了《水滸傳》中林沖去大相國寺上香的情節(jié),問紅花道:“水滸中因林沖陪妻子上香出事的時間是多少?”
“根據(jù)《水滸傳》記載,時間是十月初九,正是明天”紅花回答道。
張青拍拍自己的腦袋,雖然魯智深已不再大相國寺,但林沖的歷史應(yīng)該不會改變,于是開始到處尋找大相國寺的地點。
大相國寺在坐落城東一處幽靜所在,占地龐大,建筑廟宇是重重疊疊數(shù)不勝數(shù)。張青找到了原著中描述的地點——一處菜園,找到一塊空曠的地方等了起來,從儲物空間里取出帳篷,食物等東西開始了露營……
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早晨,朝陽映紅的半邊天。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張青干脆耍起了槍。
走到空曠地上,張青從儲物空間中拿起長槍。微風(fēng)輕拂,張青精神一振。
他眼望著槍尖,把長槍輕輕一抖,擺出個白蛇吐信的架勢。
張青掄起長槍,在空地當(dāng)中,耍起了一套槍法。
這套槍法就是幾百年后舉世聞名、令倭寇膽戰(zhàn)心寒、經(jīng)過戚繼光改良的楊家槍法。據(jù)此槍法出自楊無敵楊繼業(yè),北宋初年他用這套神出鬼沒的槍法在戰(zhàn)場上屢立戰(zhàn)功。可惜由于奸臣當(dāng)?shù)溃罱K是折戟沙場,這套槍法也是埋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可是偏偏到了明代,戚繼光在南少林住的時候,卻看到了里面的武僧在練習(xí)這套槍法。于是立刻學(xué)習(xí)過來,在實戰(zhàn)中加以改良,最終形成了這套精彩絕倫的楊家槍法。
而且張青從紅花那里學(xué)到這套槍法之后,又巧遇周桐指點,加上頓悟的幾招絕殺,就更加豐富了這套槍法。
如今舞得是風(fēng)生水起,精彩絕倫。
“好槍法!”一聲喝彩從墻外傳來。
張青回頭一看,只見斷墻處站著一個三十四五歲左右的壯年軍官。他身高八尺,長得是豹頭環(huán)眼、燕頜虎須,乍眼看去不但玉樹臨風(fēng),更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壓迫過來。
軍官豎起大拇指贊許道:“這套槍法舞得是神出鬼沒,讓我林沖看得膽戰(zhàn)心驚,到現(xiàn)在手心都冒汗。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佩服呀!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林沖!張青滿臉歡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他千里迢迢獨身一人來到東京,又在東京找了整整半個月,就是為了見到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豹子頭,就是為了一睹林教頭的風(fēng)采。
沒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找不到林沖,林沖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瞧瞧這運氣,真是老天都在幫自己啊!
“原來是京城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在下張青,見過林教頭”張青謙遜道。
“張青兄弟客氣了”林沖回道。
他連忙拱手答禮道:“既然是同道中人,那么且一起過來喝幾杯,交流切磋一番如何?”他的聲音都帶著些顫音。林沖在原著中可謂是戰(zhàn)神一般的存在
。他為梁山屢立戰(zhàn)功,又低調(diào)沉穩(wěn)從不貪功,不但百戰(zhàn)百勝,而且不管是單挑、軍團(tuán)作戰(zhàn)、偷襲、長途奔襲、游擊戰(zhàn)都是手到擒來。這樣一位才他豈能放過?就是可笑那白衣秀士王倫,放著這樣一位優(yōu)秀人才不會使用,還打擊壓迫別人,最后死得那么慘,真是咎由自取。
林沖聽了張青的話,徑直跳入墻內(nèi),腳尖輕輕著地,一點聲響都沒有。
張青暗自贊嘆,這樣的輕功,除了鼓上蚤時遷,在這水滸世界中他還沒有看到過誰有如此大能耐。
兩人相對拱手答禮,張青引林沖到旁邊的槐樹下就坐。
他又對著張青道:“張青兄弟,你剛才練就的那套槍法真是出神入化,令我這個槍棒教頭都嘆為觀止,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張青呵呵一笑道:“既然我們有這般淵源,又談得這么投機(jī),不如結(jié)拜兄弟,今后富貴與共如何?”
林沖點頭道:“今日能遇見張青兄弟,真是緣分一場,我們立刻結(jié)為兄弟,今后富貴同享。”
他們立刻行動起來,找了些供果、鹵肉,然后插上三炷香,同跪在一起起誓,最后各自喝了一碗血酒,表達(dá)誠意。
做完這些儀式后,張青問道:“今日林大哥為何到大相國寺這樣偏僻的地方來,又是如何找到這更為僻靜的菜園之中?”
林沖緩慢飲了一杯酒,那動作十分優(yōu)雅,有一種獨特的儒雅氣質(zhì)。
他飲盡美酒,放下酒杯道:“今日與拙荊到大相國寺來還愿請香,聽到這里有人將兵器使得呼呼作響,于是心中撓癢,便叫侍女錦兒陪伴荊婦前去廟中燒香,自己便來觀看,不想?yún)s有如此奇遇,當(dāng)真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呀!”
張青卻緊皺著眉頭思索,原著中好像就是林沖看到魯智深練武忘記了時辰,最后他的老婆才被高衙內(nèi)調(diào)戲,難道這段歷史又要重演?林沖還是逃不脫這場悲劇嗎?
他正想著,門外便有一女高聲呼喊起來,語氣十分焦急:“林官人,林官人何在?”
推開柴扉,原來是侍女錦兒。他見林沖還在和眾人飲酒作樂,連忙紅著臉跑進(jìn)來喊道:“官人不要再喝了,娘子在廟中被一群潑皮攔住,現(xiàn)無法脫身,你快過去看看吧!”
“什么?竟然有人敢調(diào)戲我的娘子!”林沖怒氣沖天,將手中筷子折成兩段。他立刻起身道:“娘子在哪里,快帶我去。”
錦兒連聲道:“剛才進(jìn)香完畢,從五岳樓下來,就遇到一群潑皮。他們把娘子攔住不肯放,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林沖回頭對張青打了個拱道:“有空再來看望兄弟,我有急事告辭了。”完,跟著錦兒快步奔走,消失在斷墻之外。
林教頭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張青卻是悵然若失、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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