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笙這么一問,洛爵側臉看了她一眼,再看看第五瞳,眼神婉轉,最后開口:“這件事等以后再說吧!你們應該也察覺到了,這奇瀾界的空氣跟外界稍微不同,多少含有幾分毒氣,就算防御界加持也未必能保證不受影響。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找到紅煉雪為好!
“說到這里的毒性空氣,我說你們就不覺得奇怪?”狐若沉默了好久,突然開口。
大家一起看向他,不知道他又要說什么。
狐若看著眾人一臉懵懂,猜也知道他們不曾將這件事串聯起來,只好提醒。
“好姝兒可是個素人,她再奇瀾界呆了一段時間卻絲毫沒受到毒氣的侵襲,你們認為是因為什么??”
“。!”
被這么一提醒,眾人立馬露出醍醐灌頂的表情。
云圖一拍大腿,極為贊同:“我就覺得哪里有問題,就是這兒!說的對,好姝兒能進入奇瀾界也就罷了,憑她凡人之軀,竟然能毫發無傷的從奇瀾界撤離,這怎么看也無比反常!”
“我就說那個好姝兒有問題吧?你們偏要袒護她,照我說,當時如果下手狠一點,她肯定什么都說出來了,我們還用得著在這里猜來猜去?”狐若又開始抱怨起這件事來,滿滿怨婦之感。
這番話使得主張放人離開的鯉笙好一個白眼:“就算好姝兒有問題,但她還是個孩子,你一個活了幾萬年的老妖精,怎么還要跟一個十歲的女娃計較?”
“鯉笙,你這么說就有些牽強了吧?”狐若表示不服,并不退讓。
鯉笙也不示弱:“怎么牽強了?你沒看到好姝兒當時都被嚇壞了?那種情況下,你能從她嘴里問到什么?”
“就算什么也問不出,那也比直接把人放了要好吧?”
“我就是把人放了,哎嘿,你能怎么滴吧!”
好吧,鯉笙又開始蠻不講理了,邊說,邊抱著胳膊,將臉扭向了旁邊,不再搭理眾人。
天羽月倒是想幫鯉笙,但仔細一想,鯉笙的確決定的太武斷了。
只好小聲的道:“不用跟他一般見識,你這是好心……”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是我太武斷。”鯉笙推開天羽月,承認錯誤倒是挺及時。
邊說,又使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說話間,凝結的哈氣竟然在空中散盡。
哈氣?這里的氣溫之前明明很高,怎么會有哈氣?
“大家小心了,有情況……”感知到危險,第五瞳急忙提醒了一句。
話剛說完,不遠處突然傳來淣淣的流水聲,如同暮鼓敲擊著晨鐘,聲音由遠及近的擴散而來。
真如第五瞳所說,這附近有河流的動靜,而且貌似隨著聲音的靠近,周圍的溫度也刷刷的往下降的厲害,這才不一會,眾人就算用結界防御,胳膊上汗毛也豎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還是第一次被一條連影子都沒看到過的河給弄的心驚肉跳。
彼此相視一眼,便收了聲音,齊齊跟著流火之光,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
明明覺得很近,卻七拐八拐之后都沒有看到河流的影子,卻能聽到聲音越來越清楚,真是見了鬼了。
鯉笙看向第五瞳,還以為他能知道:“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第五瞳搖頭:“你看我這樣子,你認為我能知道?”邊說邊指著自己緊皺著眉頭,一臉問號的臉,還真是將丈二和尚這個詞形象的展現了出來。
鯉笙沒說話,倒是天羽月翻了個白眼:“你剛才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怎么又撒氣了?”
“你要是知道,那你說那是什么?”第五瞳表示不服。
“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天羽月再次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還這么理直氣壯,眾人也是無奈了。
就在幾人打嘴架的時候,洛爵卻極為淡定的左右看了看,只看到無盡的黑樹林。
眼神一沉,又像是察覺到什么,突然仰頭往上看。
這一看,他倒是一下子定住了。
犬火察覺到他的異樣,也跟著仰著脖子往上看,這一看,簡直像是看到了八荒第十九大奇跡,嘴巴烏拉一下就張開了!
“你們快看!在天上!”
眾人聞聲一起往天上看,這一看,了不得,一個比一個震驚開來。
只見穹頂之上,一條足有百米寬的藍色星河像是彩帶一樣貼著這天空,掛在離著地面足有幾百丈的地方,里面星光閃耀,像是寶石,璀璨而又奪目,看的人眼前眼花繚亂的厲害。
仔細看,河流湍急,時不時激起片片浪花,而眾人之所以會覺得寒冷,那完全是因為河里的水花落在空中,形成了陣陣降雪,而又在落到地面之前融化成水汽的緣故。
河流在空中,這等奇怪景象,還真是頭一次見,連見多識廣的云圖也看呆了,眼神筆直的愣住。
然而,震驚歸震驚,隨著河流的出現,他們也以意識到了,通往前方的路不見了。
轉個彎想,這是從天上河渡過的意思。
但是吧……
淺玉兒看著那詭異的河流,僅是一眼,就察覺到河里雨年存在著對人體有害的東西,不可能輕易渡過。
便搖搖頭,“若是必須要過此河,我們唯有制造一條用純元靈力打造的飛船才行……”
“純元靈力?!”
眾人齊齊驚訝出聲。
也難怪會驚訝。
純元靈力比平時制成咒法所用的靈力要更為精純,是體內仙靈之氣之根本。一個人,若是將全部靈力化為純元之力,其力量可以在短時間內大幅度增長,但隨之而來的代價卻是身體麻痹,更厲害者可能因為身體內部失去靈力平衡而無法恢復原來的力量……
總之,純元靈力的使用,就算修為極高者也不愿意頻繁使用。
聽到淺玉兒說出此話,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
犬火問道:“玉兒,你何以此言?”
淺玉兒指了指天上河:“這河里暗藏殺機,之所以要用純元靈力也是因為這是唯一一種可以在不確定此河兇險的前提下,最為保險的方法!
“可一旦用純元靈力,多人靈力相疊加,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融合……”云圖也道。
淺玉兒看了洛爵一眼,欲言又止。
洛爵大概想出她想要說什么,眼神一沉,似乎也在猶豫。
狐若一步上前,“除了這個法子,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看向云圖,又把希望寄予在他身上。
然而,云圖還是無奈的搖頭,“玉兒所說之法,是目前看來最為穩妥的。畢竟,這天上河極為少見,我們根本不清楚里面會出現什么”
“你想說什么?”第五瞳突然問向淺玉兒,聲音淺薄。
那是一種明明看透一切,卻還想從本人口中聽到回答的冷漠。
淺玉兒一愣,抬頭迎上第五瞳清涼的雙瞳,秀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眼神收回,再次飄向洛爵,好像把決定權交給了洛爵一樣。
而隨著淺玉兒的視線,眾人也慢慢反應過來,這事必須得又洛爵來做出決定。
感受到視線的焦躁與不安,洛爵緩緩嘆了口氣,“為了節省時間,只能讓一個人負責制成純元之船,飛船制成后,由剩下的人負責照顧……”
“老奴來吧!”
沒能洛爵說完,犬火便接過話去。
洛爵稍稍一愣,沒想到犬火會接話的這么快。
說實話,洛爵壓根就沒想到會是犬火自告奮勇。
淺玉兒急忙道:“不行,你還得負責保護爵爺,這事還是我來吧!”
犬火卻笑著搖搖頭,早就看透一樣的眼神,視線子在眾人身上慢慢劃過,“玉兒你要負責救治傷員,所以不行!
“那我來吧!”鯉笙也道。
“你更不行!比鸸麛嗑芙^,邊說邊看向一旁的天羽月與第五瞳:“你若是出了什么事,羽毛跟第五瞳肯定會鬧個沒完……”
這話一說,天羽月與第五瞳同時聳聳肩,倒是挺了解他們二人的。
犬火看著鯉笙的眼神越加的沉重,“更主要的是,你現在手持斬碧空,一旦發生了什么事,沒有斬碧空解決不了的問題。你可是我們的主力軍,又怎么能讓你做這種小事?”
“小事……”鯉笙一下語噎。
用純元靈力之事,又如何會是小事?
“那我……”
云圖剛要說話,犬火卻又道:“云圖也不行。固然你對奇瀾界知之甚少,但難免會遇到一些曾經在八荒出沒過的魔物,只要你知道哪些東西的弱點,對我們就越有利!
狐若沒吱聲,犬火也很明白他不出聲的理由。
他們為什么來奇瀾界,不正是為了幫他手刃仇人么?若是在這里狐若就沒了戰斗力,又如何跟仇敵見面?
說完,犬火呵呵一笑,看著眾人嚴肅沉重的眼神,急忙又安慰般的大笑起來:“大家不用擔心,,只不過制造一條船而已,這種事情還是難不倒我的。不過,事后,可能就要拜托你們了……”
“這還用說嗎!”
天羽月與云圖同時出拳往他胸口上落下。
犬火又看了洛爵一眼,“爵爺,老奴只能先到這里了,您可千萬要好生……”
“放心,不會有事。”洛爵短短一句話,伸手拍了怕犬火的肩膀。
犬火點點頭,在眾人堅定的眼神中,慢慢伸出雙掌,然后匯合成圓……
只看到無數光點從他掌間出現,很快,他的身形散盡,光點漂浮到上空,逐漸形成一條可供眾人同座的飛船……
眾人沒有猶豫,飛船制成的后一刻,便坐到了里面,然后便飄搖著往那天上河游去。
船身觸及河水,船里的人卻沒有任何感覺,但在看到水下不時飄過的巨型身影時,他們有覺得幸虧聽了淺玉兒的話。
在河中順流而下,游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兩岸風景沒有任何變化,但在突然出現一道橫空出現的大門后,兩旁突然繁花盛開,直接覆蓋了大半天空。
“這又是什么?”鯉笙看著好玩,一邊看,一邊問。
云圖似乎有些印象,“你們聽說過彼岸花吧?”
“彼岸花?”鯉笙瞪了瞪眼,立馬來了興趣:“豈止聽說過,那不是在黃泉開放的東西嗎?”
而且,就算是在現世,也有關于彼岸花的傳說。
什么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葉不相見的唯美傳說,又或是盛開在三途川邊的回憶與遺忘之花……
總只之,彼岸花可是個神奇之物。
云圖點點頭:“沒錯,彼岸花的確是黃泉之物,但這里所開之花,從外形上看的確與彼岸花相差無異,可是,這顏色卻素白如霜,完全相駁于黃泉的鮮紅如血!
“所以,你想說什么?”狐若極為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云圖瞄他一眼,便繼續說道:“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彼岸花是吸食亡魂記憶的死亡之花,在黃泉呈現出鮮紅,正是滿載了記憶的緣故。而這里的彼岸花……”
“奇瀾界未有生靈進入,扎根在此的彼岸花未經記憶洗禮,所以才是它原本的姿態。”第五瞳接過話去,淡淡的口吻,將他們即將要面臨的大危機說的云淡風輕。
眾人的臉色同時沉了下去,下一秒,就急忙加強了身上的防御結界。
鯉笙似乎沒有將第五瞳的話聽到心里邊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只是定睛看著那些逐漸盛開的白色彼岸花,帶著花蕊的細長花瓣,在稍稍的風中搖曳著晶瑩的珠光。
“小鯉……”
“刷拉”
沒等天羽月說完,離著鯉笙最遠的洛爵卻突然沖到了鯉笙身前,不由分說,拽著鯉笙的胳膊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在逐漸到來的夜色下,那雙散發著月光之色的金眸,不容置疑的透漏著冷色:“你想做什么!”
區別于淡然的表情,聲音倒是拔高了幾分。
眾人被他這么突然一吼,倒是把不安給嚇得全無,一時間都瞪眼看著面前的二人,誰也不敢多嘴。
不過,洛爵明明一路來都選擇無視了鯉笙,這怎么突然又這么主動了?
鯉笙的胳膊給洛爵拽的生疼,但看洛爵的眼神中,除了激動,似乎并未察覺他的用力。
使勁的甩了甩胳膊,但也沒有甩開洛爵的手,鯉笙自然微怒起來:“你干嘛?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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