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古爭要做的草還食修,主料一種,輔料三種,至于調(diào)料,仍舊是只有食鹽。??
主料是前幾天得到神仙指,輔料是跟神仙指一同得到的懸崖菜,以及后來得到的一窩獐子菌,外加一些仙米制品。
食修之法比煉丹要容易的多,除了整個過程比較快,還有非常明顯的一點便是,煉制一種丹藥,所需要的藥材幾乎都是固定的,僅僅只是這一點,就大大降低了丹藥的出產(chǎn)量。
但食修之法不同,它并不需要固定的材料,只要有功效差不多的主料,再配上一些品級合格,特性不跟主料沖突的輔料,便能夠開始制作了,僅僅這一點,就比煉丹強了太多太多。
今天要做的草還食修,仙米要先熬粥,另外的三種材料都需要經(jīng)過暗火炙烤才行。
這次做草還食修所需要的時間,也會比上次做草還食修用得少,這當(dāng)然是因為食材特性不同的緣故,古爭服用了仙元丹,仙力也恢復(fù)了不少,完能夠應(yīng)對這次的制作了。
仙米已經(jīng)煮上,古爭同時施展控火訣和控水決,鍋中的水很快便翻滾了起來。盡管仍舊是熬粥,但這次對仙米的加工,跟所謂的熬粥已是大不相同了。
熬粥只要熬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米的口感正好,湯的多少也是正好。可這次古爭熬粥,是要熬制出“米乳”,來做草還食修中的另外一種輔料。
在控火訣和控水決的雙重控制下,仙米在鍋中完被煮化,變成了一鍋如同米糊一般的東西。
古爭將鍋從火上撤去,只用控水決讓鍋內(nèi)的糊狀物生一定的變化,并最終成為一碗奶白色,但卻并不粘稠的米乳。
煮仙米粥來該是很香的,但由于操作手法的不同,這一次煮仙米粥,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香味出。
“這……”
古爭倒出米乳的時候,方雪梅已有些不知道什么了。
米粒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化成如同迷糊一般的東西,這倒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畢竟以內(nèi)勁作用在鍋中食物上,的確是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
還有,為什么最后被古爭倒出的那碗東西,看著它微微晃動的樣子,會有種眼暈的感覺呢?如果是正常人,看著晃動的物體眼暈也就罷了,可方雪梅是個五層后期的修煉者,這就顯得極不正常了!
“哧溜……”
倒出米乳之后,古爭將鍋內(nèi)剩下的迷糊喝了,盡管它的模樣不咋地,但畢竟其中還殘存著一點仙米的仙力,是不能夠浪費的好東西。
“古掌門,一碗糊糊,你怎么喝出了無比享受的感覺呢?”方雪梅終是忍不住開口了。
“因為它補啊!”古爭哈哈一笑。
“真的補嗎?”方雪梅喃喃一聲,隨即甩了甩腦袋。
“古掌門,那碗米湯,我能不能聞一下味道?”
不知道為什么,方雪梅總覺得那碗米湯在吸引著她。
方雪梅不明白,可古爭是明白,這是因為米乳是由仙米加工出的好東西,從某種意義來,它具備著那么一點‘靈氣’!這一點跟能夠讓人產(chǎn)生‘高貴感’的雞絲湯面是一樣的。
只不過,雞絲湯面的靈氣更足,普通人都能察覺到,而米乳的靈氣,盡管不及雞絲湯面,可方雪梅身是個五層后期的修煉者,她的一些直覺是常人無法比擬的敏銳。
“可以啊!”古爭壞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之前在山頂上,方雪梅的刁難的確是讓古爭很不爽,但上古在山腹之中,她沒有歸順太極道,又加上后來并肩作戰(zhàn),古爭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觀,而古爭現(xiàn)在之所以會壞笑,僅僅是想捉弄一下她那害死貓的好奇心。
方雪梅來到米乳旁,用力的吸了口氣。
眼睛于瞬間睜大,方雪梅直直的向后倒去。
米乳是仙米的精華,其中還蘊含著古爭未曾汲取的仙力,壓縮著仙米該擁有的香味等等,種種的因素綜合,使得這碗米乳在某種程度上來,就如同是老陳醋一般,只不過,老陳醋是酸的直沖腦門,米乳是香的直沖腦門。
方雪梅并未真正倒在地上,她類似于休克一般的反應(yīng),只是生在一秒鐘內(nèi)的事情。畢竟,米乳只是香氣太過濃郁而已,并非是什么毒藥。
“好香!”
方雪梅單手撐地,趕在落地之前一躍而起,非常失態(tài)的喊出了兩個字。
“怎么了?”正在調(diào)息的秦寒跟趙寶平,同時出了詢問。
根來不及回答兩人,方雪梅再次沖著米乳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這一次,米**歸香,可卻沒有了直沖腦門的感覺,因為它其中蘊含的仙力,已經(jīng)被古爭汲取了,而沒有了仙力的米乳,不僅不會直沖腦門,香味更是會變得非常內(nèi)斂。
“這是怎么回事?”方雪梅不解地望向古爭。
“這就是大自然的奧秘!”古爭非常神棍的打了個哈哈。
“大自然的奧秘?”
方雪梅望著古爭忙碌的背影,滿臉都是不信的神情。
如同烤串一般,古爭將收拾干凈的另外三種材料,切了之后穿上竹簽,不加任何調(diào)料的放在了炭火之上。
控火訣將溫度調(diào)到正合適,控水決緊緊鎖住水分,在外人的眼中,食材非常詭異的,只是表皮烤出了焦香味,但卻沒有出現(xiàn)烤裂的情況,更是沒有一滴水分滴落。
三種食材被古爭分別烤制,而這種手法的加工,食材的香味也是緊緊鎖在食材內(nèi)部的。
將米乳重新倒入鍋中,又將烤好的食材也放了進去,催火一分鐘后,古爭撒下了一撮細(xì)鹽。
控火訣和控水決雙重運作,原的炭火加燃燒,鍋內(nèi)有沸水的聲音傳出,一股奇香隨之而起。
“好香啊!”
“什么個情況?”
原在打坐的秦寒和趙寶平,一個用力吸著鼻子,另外一個直接問了出來。
“怎么會這么的香?”
“太好聞了!”
不想被古爭所做的東西吸引,可秦寒和趙寶平實在是坐不住了,他們趕緊來到古爭的身旁,想要看看他做的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有如此奇特的香味。
古爭催火的時間不足一分鐘,便立刻將鍋從火上移開了。
“做好了?”
方雪梅咽著口水問,她來以為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算是好了,但需要有個冷卻的過程。”
古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對鍋里的草還食修,同樣是非常期待的。
“嘿嘿……古掌門,我收回我之前所的話好不好?”趙寶平?jīng)_著古爭訕訕地笑著。
“哎呦,這是什么個情況呀?你不是,你的傷勢憑借丹藥就可以了嗎?”
無愁長老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有心想要硬下去,但趙寶平不得不沖著無愁長老賠笑。這不僅是因為香味的特別,也因為方雪梅,這個平日里不食人間煙火的老女人,今天竟然如此的一反常態(tài),這真是讓他好奇的要死!
“無愁,干嗎這么心眼呢!之前我不是不知道,古掌門還有這么一手好廚藝嗎?我錯了還不行嘛!”趙寶平笑了,望向無愁長老的眼神很是討好。
“是嗎?”無愁長老笑了,斜眼望著趙寶平,以一副十分傲嬌的語氣開口了。
“快,那你趕緊賄賂賄賂我吧!”
趙寶平氣得咬牙,也懶的跟無愁再墨跡,直接拿出一枚品級不低的辟谷丹,遞到了無愁的手中。
“吃了我們掌門做的東西,你會覺得辟谷丹簡直就是一種殘忍的丹藥,不過嘛,念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
無愁長老那一臉嫌棄的模樣,看得趙寶平真的很想打他。
“你呢?”
無愁長老又斜眼看向秦寒,他知道古爭的為人還是比較厚道的,所以鍋里美味,也肯定會有秦寒的一份。
“我……”
秦寒同樣是有心硬下去的,但也同樣的好奇!可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他之前對無愁的態(tài)度,可比趙寶平惡劣多了,所以一時真的是拉不下臉來。
“好吧,你現(xiàn)在還拿不定注意也不奇怪。不過呢,等你能夠拿定注意的時候,可是需要雙倍賄賂我的!剛才老趙賄賂了我什么,你也是看到了吧?”
無愁長老雙手抱臂,十分欠打地笑了笑。
秦寒有心想要再瞪無愁長老一眼的,但這次他忍住了,誰讓閻王易見,鬼難纏呢!
鍋蓋揭起的那一刻,方雪梅等人的眼睛都直了。
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東西,就像是一大塊果凍。
這次的草還食修,古爭沒有再加水進去,湯汁幾乎就只有那一碗米乳。
如今,米乳中的乳白色已經(jīng)不見,而吸收了那些白色的神仙指、懸崖菜和獐子菌,被白色中和了原的焦黃,變得別具一番色彩,晶瑩的如同玉雕一般,懸浮在膠狀的米乳之中。
“好美!”
“好看!”
“好香!”
方雪梅三人,同時出了不同的聲音。
古爭用鏟子將米乳分成了六分,眾人這才現(xiàn),懸浮其中的那些食材,每一份中的數(shù)量,根就是毫無二致的。
古爭開始放草還食修了,先是無憂和無愁兩位長老,然后是方雪梅和趙寶平。
無憂和無愁已經(jīng)開吃了,他們口的吃著,每吃一口都會瞇著眼睛品味的樣子,很容易讓人以為是個癮君子。
“古掌門,這菜的名字叫什么?”
方雪梅是個老太婆,但再怎么也是個女人,盡管對美味已經(jīng)非常的饑渴了,但一點點的矜持,還是要有的嘛!
“它的名字叫神仙蘑菇羹。”古爭臨時給這道草還食修,起了一個食材混搭的名字。
“神仙蘑菇羹?我看吃了會不會變神仙!”
趙寶平喃喃一聲,用勺子挖了一塊神仙蘑菇羹放在了口中。
與此同時。
不甘落后的方雪梅,也做了跟趙寶平一樣的動作。
“真好吃!”
趙寶平含糊不清的了句,將剩下的神仙蘑菇羹部放入嘴里。它實在是太少了,由一碗米乳和少量食材做成,還被分成了六份,這根就不夠塞牙縫的。
方雪梅沒有吭聲,但將第一口神仙蘑菇羹咽下去之后,她的眼睛有了一個緩緩睜大的過程,其中的神色從驚艷到驚訝,最后停在了震驚上。
一句話都沒,方雪梅只是沖著古爭認(rèn)真的點了下頭,隨即也將剩下的神仙蘑菇羹,部放入了嘴里。
“味道到底怎樣,你倆倒是給個細(xì)啊!”秦寒抓撓著腦袋,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秦寒,反正你也不想吃,這最后一份不如就讓給我吧!”
已經(jīng)將神仙蘑菇羹吃完的趙寶平,伸手便要去拿古爭眼前的最后一份,但卻被古爭用筷子敲在了手上。
古爭沖趙寶平搖頭,而趙寶平尷尬一笑,砸吧著嘴很是回味。
由于加入了米乳的緣故,這一次的草還食修可不是下品,而是中品級別的,除了療傷效果更加強悍之外,它還具備著一點強身健體的功效。只不過,古爭不,其他人也不會現(xiàn),畢竟這個改善體質(zhì)的效果,倒也不是非常明顯,且還是緩慢呈現(xiàn)的。
“古掌門,這一份是我的吧?”秦寒沖古爭抱拳,他不敢再猶豫了。
“是的。”
古爭還沒有開始吃,他只是旋轉(zhuǎn)著盤子,欣賞著其上精致的神仙蘑菇羹。
拿起神仙蘑菇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秦寒,沖著無愁長老拋出了一個瓷瓶。
“收好了,兩枚辟谷丹。”秦寒也開吃了,吃法跟另外兩人的一樣,眼神也跟方雪梅的差不多。
“我必須要糾正我之前的一個錯誤。”
吃完神仙蘑菇羹,便一直閉著眼睛的方雪梅,此時睜開眼睛,鄭重開口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
趙寶平睜大眼睛喃喃一聲,他認(rèn)識方雪梅的時間可不短,能讓方雪梅出類似承認(rèn)錯誤的話,這可真是要多稀罕有多稀罕。
狠狠瞪了趙寶平一眼,方雪梅望向古爭。
“我很震驚,這是一道美味不假,但它也的確是藥,且藥效根不是尋常的療傷丹藥可比,至少不是我所服用過的‘續(xù)骨丹’能夠相比,世間竟然有這樣的食物,集美味于藥效一體,我可真是孤陋寡聞了,我為心中質(zhì)疑這樣的好東西而自責(zé),為錯誤的觀點而悔恨!”
方雪梅所受的傷是內(nèi)傷,原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恢復(fù)的傷勢,如今在片刻的時間里,竟然已經(jīng)好了十之五六,此時此刻,在她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其實深深抑制著一顆,想要大喊大叫來泄的心。
“你、你沒事吧?”
趙寶平莫名其妙地望著方雪梅,怎么感覺這老太太如此的陌生呢?
“蠢貨,看看你身上的傷!”方雪梅氣得想給趙寶平一掌,這人的反應(yīng)怎么就那么遲鈍呢?
“我身上的傷不是……”
趙寶平不下去了,他是三人中受傷最輕的那個,而他身上最明顯的傷勢,是在左臂之上,那里有一個被內(nèi)勁打出的窟窿。
療傷丹藥都有著止痛的功效,所以趙寶平在服用過丹藥后,就不覺得身上的傷,有什么痛感了,只是覺得傷口部位,有些麻木的感覺而已。
第一口神仙蘑菇羹入腹,便有一股暖流彌漫向四肢百骸,趙寶平以為,這只是食物太過美味,內(nèi)心中產(chǎn)生的一種陶醉感罷了。
之后,將剩下的神仙蘑菇羹吃完,意猶未盡的趙寶平,就在想著怎么才能吃到最后一份神仙蘑菇羹,所以更是無暇分心其它。這樣也就導(dǎo)致了,他原就不重的傷勢,在吃完神仙蘑菇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而他卻是仍不自知的。
“這?我是在做夢嗎?”
在傷口處摸了又摸,不可置信的趙寶平又看向眾人,但是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其實也不怪趙寶平如此迷糊,畢竟中品的草還食修跟下品的不同。下品草還食修入腹之后,其所產(chǎn)生的暖流是直達(dá)傷處的,而中品草還食修有著強身健體的功效,它所產(chǎn)生暖流是直達(dá)四肢百骸的。
并且,不同的草還食修,乃至不同的食修之法,服用后的感覺,或者是外在的變化,也都是不盡相同。
方雪梅跟趙寶平不同,身受傷就比較嚴(yán)重的她,草還食修修復(fù)身體的感覺,也就更加的強烈!所以,她在服用神仙蘑菇羹的時候,眼神中才會有著那樣鮮活的變化。而秦寒的眼神變化則表明,他的感受即便沒有方雪梅的夸張,但也是差不多的。
古爭做過的所有美味中,如果單論美感,今天神仙蘑菇羹屈一指,欣賞夠了的他,終于開始了品嘗。
冰冰涼涼的很是絲滑,其中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米香。
“好吃!”古爭給米乳部分做出了評價。
然后,古爭也跟其他人一樣,將剩余的神仙蘑菇羹部放入口中,畢竟它實在是太少了。
“神仙指的鮮,懸崖菜的清,獐子菌的郁,外加米乳的香味,混合成了一種厚重的芬芳。食之,余味縈繞,唇齒留香!”
古爭陶醉的評價,引來了秦寒和趙寶平的鼓掌。
“我覺得你是一個被掌門職業(yè)耽誤了的美食家,或者,你是一個用修煉者身份做掩護的食療大師?”
方雪梅搖頭道,探究的目光似乎是要把古爭給看透一般。
“我身就是一個美食評論家,食療大師嗎?算是吧!”
古爭笑了,徑直向著通道的方向走去。如今,已經(jīng)用草還食修補過了,是該打開那扇門的時候了。
有器靈的指導(dǎo),開門并未浪費古爭多少仙力。
石門開啟之后,外面是厚厚的一層白雪,眾人將積雪挖開,順勢滑到了山下。
“哎,這次天山之行,可真是幾番波折,傷亡慘重啊!”
秦寒望著被云霧遮蔽的山頂,臉上表情十分感慨。
“誰不是呢?早知道就不來了!”
趙寶平也開口了,嘴角盡是苦笑。
“古掌門,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千年雪蓮是不是你拿了?”
方雪梅突然開口,另外兩個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古爭身上。
“當(dāng)然不是,我連碰都沒碰到,怎么去拿?”古爭淡淡一笑。
方雪梅會在這么多人面前詢問,其實結(jié)果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誰也不會傻到,拿了還承認(rèn)的,而她之所以問出來,也算是對她的天山之行做個總結(jié)。
“無憂無愁,你們好命啊,找了一個好掌門,老身靜候峨眉復(fù)蘇,以后峨眉有什么大事,可別忘了給太極門個帖子!”方雪梅沖古爭三人抱拳。
“一定一定!”
兩位長老抱拳還禮,臉上都笑開了花。
“古掌門,剛才方道友所的,也是我們想要的。以后路過我們的地界,可別忘了去看看我們,天山之行過后,我想咱們也算是朋友了吧?”
趙寶平開口,秦寒附和著點頭。
“這是自然的,也當(dāng)然是朋友了!”古爭微笑,沖兩人抱拳還禮。
“古掌門,后會有期。”沒有再多什么,方雪梅三人向著古爭等人辭行。
“諸位,后會有期了!”
古爭等人也開始上路,走了跟方雪梅他們相反的方向。
“怎么了?”沒走幾步,察覺到異樣的古爭回過頭去。
只見,無憂和無愁兩位長老,眼中都是含著淚花的。
“掌門,我們這是高興的!”無憂長老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擦了擦眼淚。
“打從我們記事起,峨眉就沒有這么受人重視過,這感覺真好!”無愁長老沒忍住,聲抽泣了起來。
“會更好的!”
看到兩位須皆白的長老流淚,心中很不是滋味的古爭,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離開山腹前,古爭跟方雪梅等人有過簡單的交談,方雪梅等人著急離開天山,而古爭等人則要先跟古安匯合。
“掌門,匯合了古安之后,咱們真的要去尋找食材嗎?”
無憂長老忍不住詢問,在他看來掌門該是歸心似箭的才對,畢竟他是紅塵世界中的人。
“當(dāng)然不是了,尋找食材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匯合了古安之后,咱們要再次進入山腹,去看看洞府之中,究竟會有著怎樣的寶貝!”
想想將要做的事情,古爭已經(jīng)有些激動了。
“洞府?洞府中不是空的嗎?”
無愁長老瞪大了眼睛。
“咱們吃東西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洞府,只能算是洞府中的大殿,在石壁之上還有一個隱藏的門,那里應(yīng)該是通往,類似于閉關(guān)之地的所在。”
在峨眉派三人忙著準(zhǔn)備草還食修的時候,方雪梅等人便已經(jīng)對大殿進行過探查。他們沒有現(xiàn)另外的通道,而趙寶平當(dāng)時還罵黑衣老頭陰險,什么先祖前輩之類的話,編造的還挺像。
古爭不同,盡管他根就沒有專門探查,但器靈已經(jīng)告訴了他,暗門所在的具體位置。
匯合了古安之后,古爭等人通過已經(jīng)閉合的洞府大門,再次進入了通道之中。
其實,洞府大門也不是必須用仙力才能夠打開,門上是有著一個太極圖存在的,只不過,這個太極圖的雕刻,自帶著陽魚的部分,但卻沒有陰魚的部分。
陰陽魚就是開門的鑰匙,而缺失的陰魚,肯定是隨著黑衣老頭的死,被壓碎在了山體之中。
綜合種種,古爭心中對于太極道,有了一些推測。
古爭覺得,太極道先輩祖師存在的可能性極大。而為了防止后人,屆時因為種種原因,不想將其復(fù)活,所以整個洞府中的兩把鑰匙,是由門內(nèi)的兩個派系分別掌握的。
太極池水分陰陽,在陽魚中練功的白衣老頭,更擅長操控那些變異的猛獸,在陰魚中練功的黑衣老頭,則是擁有著腐爛尸和其他的一些東西。
陰魚鑰匙能夠打開連接外接的大門,陽魚鑰匙能夠打開的,應(yīng)該就是太極道先輩祖師的閉關(guān)之地了。
白衣老頭和黑衣老頭,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是很好,這一點從兩人分開作戰(zhàn),乃至黑衣老頭提到他的語氣,都是能夠看出來一點的。
不管對與不對,這便是古爭推測出的一些,關(guān)于太極道的東西。反正黑白老頭都已經(jīng)死去,真相究竟怎樣,也已經(jīng)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石壁上的暗門被禁制所遮掩,按照器靈提供的方法,古爭沒費什么工夫便將禁制破去。
果然,露出的石門上也有太極圖,而太極圖上缺失的部分,正是古爭從白衣老頭那里得到的陽魚。
將陽魚放在太極圖內(nèi),太極圖于旋轉(zhuǎn)之中,石門緩緩開啟。
“轟……”
門后是一條百米長的通道,通道兩側(cè)的長明燈于瞬間亮起,整條通道亮如白晝。
一條百米長的通道,兩側(cè)就像黑衣老頭躲藏的那種空間,足足有四十多個。只不過,里面都是空空如也的。
通道的盡頭,同樣也是一間類似的石室,只不過石室更大一些,其中放著一口烏漆墨黑的棺材。
古爭現(xiàn)在仙力充足,他用器靈提供的方法,將仙力深入了“水晶質(zhì)”的門內(nèi)。
感覺之中,門內(nèi)的禁制就如同是一張蛛,古爭滲入的仙力,有規(guī)律的挑了幾只蛛絲灌滿之后,“水晶質(zhì)”的門慢慢的淡化消失了。
古爭等人進入石室,古安回頭一望,頓時有些失色。
“掌門,那扇透明的門,怎么又出現(xiàn)了呢?”
“別大驚過,這是正常現(xiàn)象。記住,沒有掌門下令,這里的東西不許去碰!”
無憂長老忍不住再次叮囑。
“知道了。”
盡管這里除了一口棺材之外什么也沒有,但古安仍舊是老老實實的點頭。
棺材很高,但沒有棺蓋,它四角不挨地的架在一個法陣之上,而從法陣上升起的氤氳之氣,始終繚繞著棺材的底部。
法陣上有許多玄妙的符號,也有一些微微閃光的七彩晶石。在法陣的中心處,最大的那塊黑色晶石上,有著一個孔洞,樣子如同千年雪蓮子一般大。
“掌門,讓我先去探探虛實吧!”距離棺材很近了,無愁長老請示古爭。
“也好,你心一點!”
古爭點頭,盡管還沒有看到棺材中的情況,但自從進入石室之后,空氣中便有著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威壓存在,且是靠近棺材,威壓也就是強烈。
無愁長老過去了,輕輕一躍,踩住棺材下板凳的一角,探頭便看向了棺內(nèi)。
“哇!”
無愁長老驚呼,棺材中躺著的人,跟想象中的完不一樣。
沒有什么骨瘦如柴,須皆白的老頭,有的只有一個身材曼妙,穿著一身輕紗,五官極為精致的絕色女尸。
也就是在無愁長老出驚呼的時候,絕色女尸竟然猛睜開了眼睛!
“我的娘啊!”
盡管心中有防備,但無愁長老仍舊是被嚇得叫了出來,對方畢竟是一個盛法時代的掌門啊!
但是,糟糕的事情還在后面,絕色女尸睜眼的時候,無愁長老的視線,跟她不可避免的觸碰了。
一瞬間,無愁長老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愿為其生,愿為其死的感覺。他不可抑制的迷失了,俯身便要去吻絕色女尸的雙唇!
“老二!”
感覺不對勁的無憂長老大吼一聲,沖著無愁長老就是一掌。
“哎喲……”
無愁長老被打了下來,落在地面上出一聲痛呼。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冷汗直流的無愁長老,趕緊向眾人講述了片刻間的經(jīng)歷。
“我確定她只是一個活死人,并沒有多大能耐的!”
講完經(jīng)歷的無愁長老,心有余悸的做了個總結(jié)。
所有人的額頭上都浮現(xiàn)了汗珠,他們不敢想象,假如無愁長老吻上那個絕色女尸,究竟會有什么樣的情況生。
“你確定里面有把仙器?”
“確定,盡管它被女尸抱在懷中看不到貌,可它給我的感覺跟峨眉戒很像,能被這女尸如此重視,即使不是仙器,也是很寶貝的東西?”
面對古爭的詢問,無愁長老非常肯定,他剛才可不是只看那女尸,也看了里面的東西,若不是女尸突然睜開眼睛,他也不會著道。
“大長老,看來需要你出手了,但千萬別去看她的眼睛。”
“掌門放心,我一定會取到仙器,獻給掌門的!”無憂長老聲音一頓,又望向了無愁長老。
“老二,告訴我仙器所在的具體位置。”
“就在那里!”無愁長老來到棺材旁,伸手畫了一下仙器的位置。
無憂長老點頭,隨即便躍上了板凳,眼睛根不往別的地方看,也不敢用肢體去接觸絕色女尸。
“擒龍手!”無憂長老呼喝,龍爪形的勁氣,立刻向著漆黑的仙器抓去。
但是,仙器并沒有被抓出來,無憂長老清晰的看到,女尸的雙手將仙器抱得更緊了!
“擒龍手!”無憂長老的呼喝已變?yōu)榱伺叵渲杏兄y掩的恐懼。
面對這樣一個女尸,無憂長老沒有不怕的道理,天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坐起來,然后施展出什么不可思議的手段,將眾人如同捏死螞蟻一般,一一斬殺。
萬幸,無憂長老的第二次“擒龍手”,竟然將仙器從女尸的手中搶了出來。
“掌門,幸不辱命!”
長出一口氣的無憂長老才剛跳下板凳,棺材中的角色女尸,居然真的坐了起來!
“媽呀!”
無愁長老驚叫出聲。
好在,所有人都一直心戒備著,看到女尸突然起身的那一刻,他們立刻轉(zhuǎn)身,根不敢與之視線交錯。
“咻……”
尖銳的嘯響從女尸口中出,且連綿不絕了起來。聲音雖然不算是太大,但卻讓聽了的人,有種想要自殺煩躁之感!
“快離開這里!”
古爭已經(jīng)來到了“水晶質(zhì)”門前,趕緊將仙力輸入了進去。
門開,四個人以最快的度跑了出去,門又再次閉上了。
“沒事了,回頭吧!”
器靈的聲音,響起在了古爭的腦海。
古爭回頭,只見絕色女尸在尖叫中,臉上的皮肉和頭逐漸脫落,那種鮮血淋漓的樣子別提多恐怖了,她沖古爭等人伸出了手,而原圓潤的手臂和纖長的手指,也都已經(jīng)變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樣。
極短的時間內(nèi),絕色女尸變?yōu)榱丝莨牵⒆罱K碎在了棺材之中。
“器靈,女尸的變化,是不是跟這把仙器有關(guān)?這又是一把什么品級的仙器呢?”
古爭手中的仙器漆黑如墨,從柄和鞘的造型走勢上判斷,它的樣子應(yīng)該是類似于唐刀的,而且的確就是件仙器。
“女尸的枯化,的確跟這把仙器有關(guān),她能保持活死人的狀態(tài)這么久,正是因為緩緩汲取這把仙器仙力的緣故。至于這把仙器的等級,在盛法時代一定是非常高的,但可惜的是,經(jīng)過女尸這么多年的禍害,它的品級已經(jīng)降到了低級。”
“我將它認(rèn)主沒事吧?”
這把仙器畢竟是邪修的東西,古爭謹(jǐn)慎詢問。
“當(dāng)然沒事,刀能夠殺人也能夠救人,關(guān)鍵是看誰用了。快點離開這里吧,女尸毀了,棺材下的法陣失去滋養(yǎng)對象也會毀掉,到時候整座山,都會因此而坍塌的。”
器靈聲音落地,法陣上晶石閃爍的光芒,也變得不正常起來了。
沒有再多什么,古爭向著另外三人打了個眼色,他們立刻向著來路奔去。
“轟隆隆……”
當(dāng)古爭等人終于跑出山腹,并遠(yuǎn)遠(yuǎn)離開那座大山的時候,大山也終于生了坍塌。
原高聳入云的山體,就如同是一節(jié)一節(jié)的往下落,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不已。
“走吧,咱們離開天山!”
古爭已將唐刀認(rèn)主,此行收獲頗豐的他,不由得哼起了調(diào)。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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