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身體經(jīng)過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早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左邊臉頰的一塊拇指大的傷疤。
那塊傷疤未曾完結(jié)痂,導(dǎo)致花姐的面頰微有些青腫,當(dāng)然,即便如此,這依舊并不會影響花姐的美麗,或許更多的,只是那一場大火,曾經(jīng)在花姐的心中留下極深的陰霾,只有等到這一塊傷疤徹底去掉,花姐心中的陰霾,才能徹底的煙消云散。
而有關(guān)花姐毀容一事,積壓在江楓心中已經(jīng)是有很長的時間,是以,在到達(dá)花姐的住處之后,江楓第一時間就為花姐簡單的治療了一番。
先期的治療,江楓以回春針法為主,九陽針為輔,回春針用以幫助花姐的皮膚煥發(fā)生機(jī)。
自然,這種治療看起來簡單,但是對施針手法的要求卻是極高,如果不是筑基成功的話,江楓到目前為止都不會有絕對的把握,或者干脆可以,如果不是花姐臉上的傷疤并不大的話,就算是修為得到突破的話,要想將花姐的面容恢復(fù)成原樣,以江楓現(xiàn)在的能力而言,也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這讓江楓略有些慶幸花姐的毀容程度沒有他所想象的那么重。
治療過程耗時約莫兩個時,隨后江楓陪同花姐一起吃了頓晚餐,不過并未留宿。
丁琳代花姐送江楓出門,吩咐司機(jī)送江楓回江家,回過身來,有些不解的問道:“花總,剛才你怎么不讓江少留下來呢?”
“為什么要叫他留下來呢?”花姐輕輕一笑道。
一個男人,能夠享用你的美麗,也能正視你的丑陋,不需要其他,僅僅只需要做到這兩點(diǎn),或許,就已經(jīng)是愛了吧。
自毀容以來,花姐的心情,從未有哪一天如今天這般的輕松過,臉上的笑容,都是不知不覺間多了許多。
“花總你和江少不是……不是……”丁琳支支吾吾的道。
不過丁琳雖支支吾吾,語焉不詳,聞言,花姐面色卻是悄然緋紅,看丁琳那般想又不敢的忸怩情態(tài),花姐如何會不知道,她和江楓之間的事情,只怕丁琳早已看出了端倪。
“他要是想留下來的話,自然會留下來的。”花姐輕聲道,丁琳既然看出了端倪,花姐就沒想過要隱瞞什么,而且花姐知道,以丁琳的忠心,她不用擔(dān)心丁琳會將她和江楓之間的事情出去。
“花總,你別怪我多嘴,我是覺得,江少可能是顧忌到你的情緒,才不留下來的,如果你要他留下來的話,他是一定會留下來的。而且,我覺得你和江少都這么長時間沒見了,肯定會有很多不完的話的,留下來的話,話也好呢。”丁琳臉紅紅的道。
一對正常的男女呆在一起,自然不可能只是話那么簡單的,即便丁琳從未談過戀愛,不太懂男女之間的事情,這樣的話,起來首先是自己都是覺得有些曖昧的味道了。
“那就等到江楓,無所顧忌的時候,我再讓他留下來,你好不好?”花姐伸手摸了摸臉,喃喃自語般的道。
丁琳那話的意思,花姐自然是聽的明白,丁琳所的江楓的顧忌,并不是顧忌她此刻的模樣變丑了,而是顧忌她自己沒辦法接受自己變丑的現(xiàn)實(shí),所以盡量減短彼此接觸的時間。
而自己會顧忌嗎?
或許在外人面前,已經(jīng)可以不顧忌了,但在心上人的面前,心中終究還是會有一些不算太好的情緒的,對此,花姐自認(rèn)自己是無法否認(rèn)的。
所以,那就等到臉上的傷疤好了,等到江楓再也不需要顧忌,不需要照顧她的敏感情緒的時候,再將江楓留下來吧。
……
江楓回到江家,已經(jīng)差不多九點(diǎn)多了,老爺子有早睡的習(xí)慣,每天的作息時間都很規(guī)律,這時估計早已睡下,而江黛兒那邊每天要趕早上學(xué),這時肯定也是早就睡覺了,江楓就沒去打擾,也吩咐看到他的回來有些驚喜的傭人不要去打擾,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那邊。
出乎江楓意外的是,別墅里的燈,竟然是亮著的。
江楓一愣之下,快步進(jìn)了房間,然后就是看到趙無暇在里邊,趙無暇推著吸塵器正在打掃房間的衛(wèi)生。
江楓一眼看去,整個房間纖塵不染,光可鑒人,很顯然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房間每天都有人在整理和清掃,從那整齊干凈的程度來看,根沒必要再打掃一遍。
可是趙無暇還是在一絲不茍的打掃著,江楓看著趙無暇忙碌的背影,再看了看墻壁上掛著的壁鐘,忽的有點(diǎn)明白過來,大概是趙無暇知道他回燕京了,專門趕過來打掃房間的衛(wèi)生的吧。
燕京機(jī)場發(fā)生的事情不大不,杜晴晴挨了一個耳光的事情,大概也不會有幾個人去關(guān)注,但他江大少回京,還一回京就是鬧出了一點(diǎn)動靜,就算那動靜再如何的不起眼,可是有他江大少的光芒在,還是注定是會引起無數(shù)有心或者無心之人的注意的。而很顯然的一點(diǎn)是,趙無暇就是那些“有心人”之一。
“大秘書,你把房間整理的這么干凈,弄得我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踩了,是不是應(yīng)該幫我將鞋子也擦一下?”江楓笑吟吟的道。
“啊,少爺,你回來了?”趙無暇回過頭來,看到江楓,又是驚訝,又是驚喜。
趙無暇的確是聽過燕京機(jī)場發(fā)生的事情,得知江楓回來了,所以下班之后就跑過來打掃衛(wèi)生。
盡管每天傭人都會盡責(zé)盡職的處理好衛(wèi)生方面的事情,但在趙無暇來看,即便傭人做的再怎么仔細(xì),也會有疏漏的地方,她就將傭人疏漏的地方打掃一遍。
不過趙無暇盡管知道江楓回燕京了,但也沒想到江楓會這么快就回來江家,這時剛好被江楓給逮了個正著。
“打掃衛(wèi)生這種事,哪里用得著你。”江楓無奈搖頭,道。
趙無暇道:“我就是沒事做,所以隨便整理一下,少爺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給你放水。”
趙無暇了這話之后,不等江楓回話,丟下吸塵器往浴室方向跑去,江楓想攔都攔不住,不由讓江楓更是無奈。
一會之后,江楓進(jìn)入浴室,浴缸中的水已經(jīng)放好,而趙無暇卻不見了,想來這時已經(jīng)跑到樓上去給他拿衣服去了。
“真是來像是一個保姆了啊。”江楓脫了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水溫適中的浴缸中,輕聲道。
這種事情,江楓自然是不會讓趙無暇去做的,為此還曾經(jīng)很嚴(yán)肅過,但趙無暇要做,他根就攔不住。
當(dāng)然江楓也知道,能夠如此的讓趙無暇放在身段,整個江家,不過他一人而已,就算是老爺子那邊,都不可能有這種殊榮。
果然,沒過一會,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趙無暇的聲音傳來,“少爺,衣服已經(jīng)收拾好了。”
“你累不累?”江楓沒有接趙無暇的話,而是問道。
“啊——”趙無暇愣了愣,沒明白江楓問這個做什么。
“要是不累的話,就進(jìn)來給我搓個澡吧。”江楓淡笑道。
“啊——”趙無暇一聲的驚呼,如受驚的兔子般慌亂的跑走了。
……
這個晚上,江楓睡的很踏實(shí)很安穩(wěn),他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不曾睡的如此安穩(wěn)了,或許,是因為這里是他的家,在這里,他可以放下所有的防備。不用想著去如何算計他人,更不用擔(dān)心一不心被他人算計。
“家,真的是不錯的感覺。”江楓感嘆道,或許,這就是他要竭盡力維護(hù)著這個家的完整的最終意義吧。
家,并不僅僅是由幾個親人組成那么簡單,這里是一個港灣,是一個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是一個可以讓心靈得到放松和休息的場所。
趙無暇今天沒上班,專門給江楓做了早餐,江楓吃了早餐,發(fā)了一會呆,老爺子那邊叫人過來傳話,喊他去喝上午茶。
……
江老爺子在院子里擺好了茶具,茶水煮沸,茶香四溢,江楓還沒進(jìn)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是聞到了一股馥郁的茶香,沁人心脾。
“老爺子哪里弄來的茶葉,這價格怕是不太便宜吧,嗯,一會弄一點(diǎn)給我?guī)н^去喝。”江楓進(jìn)了門來,笑著道。
“真是來沒個正經(jīng)樣了。”江老爺子嘴上這么,卻也是一笑。
江楓走過去在江老爺子對面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老爺子叫我過來,應(yīng)該不只是喝喝上午茶這么簡單吧?”
“我聽你昨天在機(jī)場打人了。”江老爺子道。
“這么點(diǎn)事老爺子你也關(guān)心?”江楓故作驚訝的道。
江老爺子哪會看不出來江楓是故意插科打諢,他道:“杜家雖算不上是什么豪門望族,但在新能源開發(fā)這一塊,卻是屬于前沿家族,得到不少政府方面的支持。”
“哦。”江楓低頭喝茶,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
“新能源這一塊,一向是我江家的短板所在,盡管這些年來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進(jìn)入,但收效的成果并不是很大,要想奮起直追那些前沿家族,差距還是很大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江老爺子感嘆道。
到這里,江老爺子話語略略一頓,才接著道:“可以預(yù)見的是,隨著球各種能源的短缺和緊張,新能源這一塊,將會成為大部分企業(yè)在求新求變中繞不開的一塊,甚至可以決定著一個企業(yè)在將來激烈的商業(yè)角逐中,能否存活下來的重中之重。”
“商業(yè)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也從來不關(guān)心,老爺子你大早上叫我過來這些話,卻是有點(diǎn)雞同鴨講了,哦,要不叫無暇過來,她應(yīng)該會有些興趣的。”江楓聳了聳肩,散漫的道。
“江家的事情,就算你再怎么不關(guān)心,也得過問過問才行,這個家里,除了你之外,我誰都不放心。”江老爺子道。
“我看江平和江浩都不錯,老爺子你可千萬不能厚此薄彼啊。”江楓似笑非笑的道。
江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十足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也很快軟化下去,一副對江楓無可奈何的表情。
自然,江老爺子早就知道江楓生性散漫,對江家內(nèi)部的事情并不上心,或許在一些人看來,江家的這份財富,足以令人瘋狂,但只怕未必能夠入江楓的眼。
只是他心中始終有些不甘,認(rèn)為將來將江家交付到江楓的手上是最好的結(jié)局,這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
但是在這一次試探過后,江老爺子就是知道,對此,他可以死心了。
“江浩和江平是還不錯,但需要時間成長,你別想著偷懶,畢竟這個家還是得由你挑大梁才行,只是你實(shí)在是好生叫我失望,這一回燕京就跟人發(fā)生沖突,這杜家肯定是要上門討個法的。”江老爺子聲色俱厲的道。
江楓莞爾一笑,似笑非笑的道:“老爺子,我看你是恨不得杜家上門來找麻煩吧。”
江老爺子話語一滯,有種用意被江楓識破了的窘迫感,擺手道:“胡八道。”
江楓哈哈大笑起來,老爺子大清早叫他過來喝茶,不其他,單杜家新能源的事情,江楓如何會不知道,老爺子是看上杜家的那一塊肥肉了。
或者,老爺子是早先就看上了那一塊肥肉,后邊的所有的話,不過都是針對那一個前提所做的鋪墊罷了。
既然是如此,老爺子自然是會只擔(dān)心杜家不找麻煩,畢竟杜家不找麻煩,江家就很難找到一個切入口。
“老爺子,杜山同杜先生求見。”就在這時,一個傭人走了過來,道。
杜山同。
杜家如今的掌舵人,杜晴晴的父親。
杜家并不顯赫,但是因為在新能源這一塊成績著的緣故,圈子里,杜山同這個名字并不陌生,甚至可以,頗為有著一定的分量。
“曹操曹操就到了。”江楓笑瞇瞇的道,像極了一只狐貍。
“就讓杜先生稍等,一會就過去。”江老爺子道。
傭人退了下去,江老爺子對江楓道:“你還有心思幸災(zāi)樂禍,這找麻煩的果然是找上門來了。”
江楓嘆氣,道:“那我直接將他趕走好了。”
“你子——”江老爺子急忙制止。
江楓一笑,江老爺子也是一笑,一老一,活生生是兩只算計得逞的狐貍。
江老爺子新能源,的確是在打杜家的主意,但杜山同此人卻是頗為硬氣,得到不少家族的拉攏都絲毫不為所動,這其中,江家也是沒有例外的被拒之門外。
新能源是未來發(fā)展的一個大趨勢,要想一個家族長遠(yuǎn)發(fā)展,江老爺子自然不愿意錯過這一波的發(fā)展熱潮。
原先江老爺子還想著如何找到一個切入杜家的點(diǎn),直到燕京機(jī)場,江楓扇了杜晴晴一個耳光的事情傳來,江老爺子就是知道,機(jī)會來了。
江楓扇了杜晴晴一個耳光,誰對誰錯根就不需要去了解,重要的是,那個動手的人是江楓,這就足夠。
因為這般一來,等于是江楓無意之間,強(qiáng)勢的將杜家逼到了江家的對面,杜家上下,要想不惴惴不安都不成。
江楓看著江老爺子那笑,不由為杜晴晴有點(diǎn)可悲,那杜晴晴要是知道自己的一時意氣之爭會引發(fā)這么大的連鎖反應(yīng)的話,估計就算是再借給杜晴晴十個膽子,杜晴晴都是不敢那么去做了吧。自然,對此,江楓并不會有一絲的同情就是了。
“老爺子一會有事要談,我就先走了。”江楓起了身來道。
“慢著,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江老爺子招了招手,對江楓道:“你這次回來,應(yīng)該可以多待一段時間的吧,我看就趁著這段時間,把和青璇之間的婚事給辦了,你看怎么樣?”
只是江老爺子這話還沒完,就是眼前一花,江楓早已消失不見了,江老爺子又是吹胡子瞪眼,氣的不輕。
……
燕京西山,一座孤墳。
一個中年男子,靜靜的坐在孤墳的旁邊,他手里拿著一瓶紅酒,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從那堆積在腳下的酒瓶子來看,他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了,可他一直在喝,絕沒有放下手中酒瓶子的意思。
這是一座沒有墓碑的墳?zāi)梗瑥膩頉]有人知道這里葬著一個什么樣的人,但是每一年的這個時候,中年男子都會來到這里,搬一箱紅酒,安安靜靜的坐幾天時間,直到將紅酒部喝完,才會離開。
“酒快要喝完了呢。”中年男人這時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喃喃道。
著話,他仰起脖子,一口氣將瓶子里的酒部喝完,重重的吐出一口酒氣,緩緩道:“二十年了啊,時間可真是過的快呢,不知不覺間,就是二十年過去了……二十年,你死了有二十年了,我生不如死的活了二十年,這種日子,還能忍受多久呢?還是,如果能忍的話,我江漢宇就要這么一直忍下去嗎?什么時候,才是盡頭呢?”
話到這里,中年男子低低一嘆,拖著沉重的腳步,蕭索的離去,從那背影離開,仿佛他在這里待了幾天,就已經(jīng)老去了好幾年。I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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