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四方驚。
周宗主出現,強勢殺一人,凌厲果斷,絕代風華,瞬間震撼場。
那張樹清見著長發男子轉瞬身死,瞳孔微微收縮,其腳下,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半步,嚴陣以待,唯恐周宗主在殺了長發男子之后,再向他出手。
因為張樹清心中非常的清楚,周宗主在這個時候出手殺人,看似不明智,實則大有用意?刹粌H僅是為了維護門下的弟子那么簡單,那不過是一個出手的借口,或者是幌子。
周宗主眼下要做的,分明是要維護忘情道宗一門的尊嚴,是要趁機借此立威,殺雞儆猴。為此,周宗主可是不會有半心慈手軟的,現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周宗主心慈手軟。
而那長發男子不過是倒霉,恰好成了周宗主用來立威的工具,他可不想步了長發男子的后塵。
“欺辱忘情道宗門下弟子死,那殺我開山宗門下弟子,又該如何處置?”卻是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話的聲音,一個干瘦的老者走上前來,盯著周宗主道。
“開山宗?不認識!敝茏谥骼湫。
“周宗主眼高于,如何會認識我一個的宗門,想來更不會認識我這個不成器的開山宗的宗主,但周宗主卻是不曾回答我的問題!备墒堇险呙麨榱_壽山,正是開山宗的宗主,著這話,眼中殺機閃動。
諸位勢力云集于忘情道宗山門之前,開山宗絕對不是最強,可也絕對不是最弱,周宗主一句不認識,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是讓羅壽山顏面受損。
加之羅壽山出面,就是為門下弟子話,要周宗主給他一個交代,周宗主這話一出,算是將他得罪了兩遍,不免動了殺機。
“誰對誰錯,是是非非自有公論,你若不服氣,盡管出手,我周嫵眉一一接著。”周宗主寒聲道。
“好,好!”羅壽山一連了兩個好字,蒼老的面頰,肌肉陣陣抖動,那般眼神,殺機愈發不加掩飾。
周宗主卻是不去理會羅山,她目光一掃,掃過眾人,緩緩道:“我忘情道宗即日起,閉門謝客,諸位哪里來的,盡管回哪里去吧。”
相比較于彩瑜的客氣,周宗主的話,的無比直接。
“周宗主這話就有沒意思了,大家大老遠來這里來,如果被周宗主這么一句話就給轟走了,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毙β曧懫穑蝗说馈
“薛武吉,我可有邀請你邪情宗的人來此?不請自來是為賊,難道還要我忘情道宗山門大開,大擺筵席不成?”周宗主望向那話之人道。
薛武吉,邪情宗宗主,那是一個中年男子,雖然不再年輕,但依舊是極富魅力,只是輕易便會給人一種不算舒服的邪魅之氣。
“大擺筵席?”薛武吉一笑,似笑非笑的道,“周宗主要真那么去做,恐怕我等卻是沒那福氣消受!
“既然知道沒那福氣,還不走!敝茏谥骱敛涣羟槊娴牡。
“我妙欲齋也沒那福氣,是不是得跟著薛宗主一起走呢?”媚笑之聲響起,婀娜嬌媚的婦人,淺淺笑著,語笑嫣然。
周宗主看一眼薛武吉,再看一眼話的婦人,情知這兩個宗門之間恐怕有貓膩,當即道:“呂門主看來也是有自知之明之人!
言下之意,卻算是變相承認了婦人的話。
呂甄聞言,絲毫不見動怒,依舊笑的嬌艷無比,道:“我只喜歡別人夸我漂亮,夸我身材好,夸我年輕,可不喜歡別人夸我有自知之明,周宗主你沒夸到子上哦!
她的確很漂亮,身材也足夠的好,看上去也非常的年輕,難以看出具體的年紀,但那不是周宗主要去欣賞的,周宗主如今要做的,就是盡量在不動手的情況下,盡量的減少忘情道宗這方的壓力。
而減少壓力的方法,則是讓一些勢力主動離開,至少,不能讓他們聯起手來,不然就算是忘情道宗為應付這一天的到來,準備的再充分,也是抵擋不住這么多強者的。
盡管這一很難,甚至有異想天開,但周宗主還是必須要這么去做。
“呂宗主要有興趣,改日再來,你我姐妹二人,可秉燭談心,不知呂宗主意下如何?”周宗主道。
呂甄嘻嘻一笑,“我當然是有興趣的,只是周宗主身材太好,又比我年輕太多,我怕會自慚形穢,那可就不好了。”
“呂宗主笑了!敝茏谥鞯馈
呂甄道:“我可不是在笑,難道這么多人來忘情道宗,不是為了一睹周宗主你的芳容而來的嗎?起來,我妙欲齋可沒這等福氣!
周宗主東,呂甄西,似是而非,周宗主面色微變,知道再下去,只會變成胡攪蠻纏,毫無意義。
于是周宗主轉而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道:“不知宋宗主、龐宗主、茅宗主三位意下如何?”
幾大宗門,來的部都是宗主級別的人物,那宋宗主宋哲,乃是黑水宗宗主,龐宗主龐征,是云南宗宗主,而茅宗主茅宇飛,則是合流宗的宗主。
如今的場面,除了邪情宗與妙欲齋之外,便是只有這三人最具有話語權,是以周宗主對他們問話。
至于其他的一些勢力,譬如開山宗之類的存在,周宗主并不是一律無視,也并非是不放在心上,但事有輕重緩急,這幾人,才是最為主要的矛盾。
宋哲眼睛微微瞇起,道:“周宗主,我們有來忘情道宗的理由。理由是什么,你再清楚不過!
龐征道:“周宗主吃肉,總該給我們喝一口湯才是,如今我們一口湯都沒喝到,就問我們意下如何,是不是不夠意思?”
那茅宇飛也是道:“周宗主不必再費盡心機,你我都是明白人,要想讓我們離開,自然需要首先拿出誠意來,不然我們連一口湯都喝不上的話,少不了要砸了周宗主你吃肉的碗了!
周宗主沉吟,道:“傳聞,忘情道宗守山陣法失效之時,從忘情道宗,可前往秘境,諸位是為此而來對不對?”
眾人精光灼灼,薛武吉道:“周宗主終于不再故弄玄虛了嗎?”
“我周嫵眉絕非故弄玄虛,只是問一句,從我忘情道宗進入秘境之人,可有人走出來過?”周宗主語氣平緩,道。
薛武吉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需知忘情道宗是秘境的入口,此事絕非作假!
“我沒過有假。”周宗主搖頭,道,“我只是讓你們認清楚一個現實,那就是,踏入秘境,并不表示可以一飛沖天,這么多年以來,從未有一人從秘境走出來過,他們怎么樣了,是死還是活,又有誰知道?或者,那秘境就是一個死亡之地也不一定,為何大家一定要如此的執著?”
“周宗主何必這般危言聳聽,秘境究竟如何,進入一觀不就知道了,到時候生死由命,卻是不需要周宗主白操了這份心了。”呂甄淡淡道。
“呂宗主的沒錯,秘境如何,口無憑,大家誰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只有進去,才能知道個一二,周宗主的再多,對我等而言,都是沒有半用處,不如不。”那云南宗宗主龐征道。
“你們要進入秘境,我忘情道宗自然是攔不住的!敝茏谥饕宦暱嘈Γ溃骸爸皇牵鶕酝慕涷,進入秘境,可是有人數限制的,不是誰都可以進入,諸位氣勢洶洶而來,不知道可有商量好,誰進,誰不進?”
諸人面面相覷,一個個眼神火熱的同時,又是閃耀著寒光。
秘境入口,一次只可有五人進入,這是無數先輩用鮮血留下的寶貴經驗,這一個人數的限制,只可少不可多,從來沒有哪一次,有更多的人進去過。
在場的諸位勢力,人數過百,而進入的名額,卻只有五人,不管是哪五個人進去,其他的人,都必然心生不滿。
有人喉結抖動,有人蓄勢待發,也有人心翼翼,但是秘境入口這一誘惑太大太大,就算是實力再低之人,都是沒有想過要放棄退出。
秘境,或許誠如周宗主所,是一條死路,但更大的可能是一條一飛沖天之路,進入秘境,鯉魚躍龍門。
“哈哈——”大笑之聲響起,薛武吉大聲道:“周宗主卻是好手段,什么都還沒做,就是快要引起我等自相殘殺了!
眾人聽了這話,臉色都是一變。
就聽薛武吉又是道:“秘境的入口,一次只能容五人進入,此事大家心知肚明,到時候憑實力一決高下便是了,何須周宗主在這里煽風火,我要問的就一句話,這五個名額,你忘情道宗要幾個?”
眾人的目光,隨著薛武吉的話,紛紛落在了周宗主的身上,等待著周宗主的回答。
“忘情道宗這么多年來,因為秘境之事,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不允許再發生任何流血之事,這一次,我早有決定,忘情道宗,一個名額都不要!睕]有太多的遲疑,周宗主便是道。
穆素山,忘情道宗的宗門所在之地,這里是秘境的入口,忘情道宗占據天然的地利,所有人都認為,只要周宗主不太過分,完可以爭取一個名額,卻是誰都沒有想到,周宗主會出一個都不要這等話來。
就是問出這個問題的薛武吉,也是萬萬沒料到,周宗主會給他這樣一個答案,因為他那話,意是將矛頭轉移向忘情道宗,轉向周宗主,讓周宗主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周宗主的答案,注定讓他的打算落空。
“周宗主還真是大方的緊,讓人佩服!毖ξ浼幧牡。
“實力不濟,再多的流血與犧牲都是無用,前輩用無盡的鮮血,已經足以明太多太多的事,不如不爭!敝茏谥鬏p聲道。
那話語之中,充斥滿了無奈與辛酸,還有著無可推卸自責。
“嘻嘻,剛才周宗主我有自知之明,我看周宗主才是那最有自知之明之人,既然周宗主放棄,那么我妙欲齋和邪情宗就占據兩個名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呂甄適時笑吟吟的道。
“呂宗主想要,當然沒問題,給我云南宗留下一個即可!饼嬚鞯。
“一個,一個就足夠,我合流宗向來不貪心!泵┯铒w緊隨其后,快速道。
五個名額,瞬間被瓜分掉四個,還剩下最后一個,眾人的目光,自周宗主身上一轉,轉移到了黑水宗宗主宋哲身上。
宋哲微微一笑,道:“還剩最后一個名額了,也就沒什么好選的了,我還想著帶一個不成器的弟子進去,不過既然名額有限,也就不勉強什么,最后的一個,給我好了!
一句話,要走了最后一個名額。
“呼!”
五個名額,被五大宗門勢力徹底瓜分,一個不留,其他的諸方勢力,呼吸都是登時變得急促起來。
“周宗主,你確定進入秘境,只有五個名額?”羅壽山非常不滿的道。
來了這么多人,唯獨他開山宗門下的弟子遭了毒手,而開山宗,平白死了一個人,卻是什么好處都沒得到,這讓他當即就發作了。
“此事諸位宗主都是一清二楚,你問問便知,自然不會撒謊!敝茏谥鞯馈
“我羅壽山要一個名額,不知道哪位將那名額勻一個給我,若僥幸進入秘境,必不忘一份恩情!绷_壽山道。
“嗤!”
撲哧輕笑之聲傳出,呂甄道:“我們五個人拿走了五個名額,你要誰把名額給你才好呢?”
“呂宗主既然話了,那就呂宗主你把名額讓出來好了!绷_壽山陰森森的道。
“你是在笑話嗎?”呂甄臉色一變,極度的不悅。
“秘境之內,前途渺茫,生死未知,呂宗主大好年華,還是不要冒險的好。”羅壽山道。
五個名額,不管從誰的手中搶過來,都是有著非常大的難度,這五大勢力的實力不分上下,但五個宗主之間,則是以呂甄最弱,剛好呂甄多嘴,羅壽山自然是趁機向呂甄發難,索要名額。
“嘿嘿,羅宗主這邊有了著落,我等豈能甘于人后,不如四位,商量一下,也勻我一個名額如何?”又是有人開口道。
這是一個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名為朱長峰,宣鳳宗的宗主,宣鳳宗的名氣與開山宗不相上下,羅壽山開了口,他自然是不肯落后于人的。
“就憑你?”龐征冷笑道。
“龐宗主看不上老朽是應該的,不過老朽卻是看上了你的那個名額,不如龐宗主憐老朽一大把年紀了,主動將名額讓給我?”朱長峰道。
“我看你是找死!饼嬚魑宕笕郑砭褪且粋火爆的脾氣,這朱長峰的話讓他一就燃,霍然出手。
那邊,呂甄見龐征出手,亦是同一時間,對羅壽山出手。
兩方戰起,圍觀之人紛紛退后,讓出地方來。
“轟!”
一道人影,倒飛了出去,落地吐出一大口血來,已然重傷,那是羅壽山。
“你暗算我?”羅壽山又驚又怒,想著呂甄是一個軟柿子,沒想到呂甄會如此的狡猾,瞬間讓他重傷。
呂甄笑吟吟的道:“羅宗主可有聽過一句話,唯女子與人難養也,告訴你哦,以后可千萬不要得罪女人,不會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你——”羅壽山氣急攻心,張嘴又是噴出一口血來,身心皆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另外一個方向,龐征與朱長峰之間的一戰,風聲四起,相比較于呂甄與羅壽山之間的戰斗,無疑更具觀賞性,也更為精彩。
只是,這并非是同一層次的戰斗,龐征怒而出手,強勢推進,對朱長峰幾近碾壓,盡管朱長峰野心勃勃,卻依舊不是其對手,最終中了一掌,敗下陣去,閃入了人群之中。
龐征也不趁勝追擊,放過了朱長峰,道:“我的這個名額,要誰還有要的,盡管出來一戰,我龐征奉陪到底!
他氣勢逼人,戰意磅礴,自知實力比不上他之人,都是噤聲,即便是再如何不甘,都是不敢再多什么。
“好了!毖ξ浼獢[了擺手,道:“周宗主,五個名額已經有了,就請帶我們過去吧!
薛武吉所的,是指秘境的入口。
“時間還未到,薛宗主不必著急。”周宗主搖了搖頭。
“什么時候時間才到?”薛武吉有些急不可耐的道。
四十年,秘境的入口,四十年一開,他可不想錯過,不然就算是能夠等到下一個四十年,那秘境,于他而言,也是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四十年都等了,何必急于這么一時半會!敝茏谥髅鏌o表情,接著道:“若薛宗主不愿意等的話,我想,會有其他的人愿意等的!
薛武吉語噎,但并沒有再什么,只當是周宗主在存心氣他,不與周宗主計較那么多。不然一個不好周宗主改變主意,那也是一個很大的麻煩。而只要能夠順利進入秘境,就算是多等上一些時間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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