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太子已經(jīng)知道我要的人是誰了。沒錯,就是他。”見著太子略有些動容的神色,曹彥師亦是莫名有些動容,那個人似乎是有著一種出奇的魔力一般,讓人在提到他的時候,就是忍不住心生敬意,太子都是這樣的一種反應(yīng),曹彥師自然更加無法例外。曹彥師鄭重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有點(diǎn)意外,你為何會想起他來,這些年來,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想起他的存在了。”太子感慨道。
“我認(rèn)為,他是最好的人選,非他莫屬。”曹彥師道。
那個人在天道宮中,身份頗為奇特,知道那人存在的并不多,但是一旦提及那人的名號的話,天道宮上下,則是無人不知。
那人,名為劍癡!
而太子一聽到曹彥師略有些古怪的介紹,當(dāng)即就是明白曹彥師要的人是誰,那是因?yàn)榉叛壅麄天道宮,也就只有劍癡,才有必殺圣女與江楓二人的能力,除此之外,別無第二人選。
所以曹彥師要有人選的話,那么必然只能是劍癡。
“劍癡此人,的確是此事的不二的人選,如果他出手,圣女與江楓都必死無疑,只不過,只怕此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請得動的。”太子緩緩道。
“就是因?yàn)椴蝗菀渍埖脛樱圆疟厝灰佑H自出面去請,劍癡哪怕是再怎么特立獨(dú)行,終究是我天道盟的人,劍癡只是癡,而不是傻,他不可能不清楚太子您的身份意味著什么,太子的面子,他必然是要給的。”曹彥師道。
太子笑了笑,道:“哪怕劍癡給我三分薄面又如何?他要是不想出手,那我依舊是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偌大的天道宮之中,能夠讓太子都為之感到棘手的人物,屈指可數(shù),不過就寥寥一兩人罷了。
即便強(qiáng)勢如圣女,太子都不會出拿她一點(diǎn)都沒辦法這樣的話來,但是因?yàn)閯ΠV那獨(dú)特的行事風(fēng)格的緣故,太子卻是真的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太子不必妄自菲薄,在屬下來看,只要劍癡給太子三分薄面,太子就有了十分的機(jī)會。”曹彥師道。
然后,不等太子話,曹彥師接著道:“劍癡一生癡于劍,而后癡愚于劍,我想,如果太子再告訴劍癡,圣女與江楓,都是劍道大師,劍癡一定會有興趣出手的。”
“劍道大師?”聽曹彥師這么形容圣女與江楓,太子皺眉。
但此事也無從否認(rèn),因?yàn)橐允ヅc江楓的劍道修為而言,即便還稱不上大師級別的人物,但也相去不遠(yuǎn)了。
“好主意,太子現(xiàn)在就去見劍癡。”太子沉吟道。
曹彥師的提議,讓太子非常的心動,留下這話之后,就不再理會曹彥師,匆匆忙忙去了。
“但愿劍癡會愿意出手吧,不然……”望著太子離去的背影,曹彥師在心中輕聲自語,然后搖了搖頭,截斷了后邊的話。
……
天海城。
江楓與圣女,一路從傲來城出發(fā),行至天海城,距離前往天道城的路途,已經(jīng)走過了五分之三的路程。
自天海城出發(fā),再行走兩天左右的時間,就將進(jìn)入津門城。
津門城,可以算得上是天道城南方的一道門戶城市,也是天道城的一座重要的戰(zhàn)略防護(hù)城市。
那津門城距離天道城已然極近,而以圣女與江楓的修為,如果速趕路的話,再自津門城出發(fā),區(qū)區(qū)一天的時間,就足以抵達(dá)天道城,直抵天道宮。
天海城并不大,更談不上有多么的繁華,這座夾雜在黃石城與津門城中間的城市,就像是被世人所遺棄了一般,多多少少給人一種殘敗落破的感覺。
天海城,城墻之上,一道褐衣人影靜靜而立。
褐衣人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也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長時間了,附近的城門之中,進(jìn)出之人絡(luò)繹不絕,每一個人,都是注意到了那個人的存在,但是,每一個人,其實(shí)又都沒有注意到那個人的存在。
因?yàn)槟莻人,表面看去,似乎毫不起眼,但是幾乎沒有任何的一個人,可以看清楚那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就像是一團(tuán)烈日懸掛在天海城的城墻之上一樣,看似毫不起眼的存在,實(shí)則散發(fā)出無比璀璨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那道褐衣人影身量并不高,體型也并不雄偉,甚至略顯得有些單薄,他年紀(jì)并不算大,但背脊稍顯佝僂,無形之中給人一種飽經(jīng)滄桑之感。
唯一顯目的或許可以算是那人手中的一柄劍,一柄很長卻沒有劍鞘的劍,就這樣,被那人隨隨便便的拿在手上。
那道人影,就這樣拿著一柄劍,靜靜的站在城墻之上,一動不動,如同一尊木雕,或者如同一柄毫無生命的劍。
太陽逐漸西移,前往天海城的官道之上,由八匹高頭大馬拉著的黑色馬車,緩緩行駛著,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馬車距離天海城近,行駛的速度就是來慢,差不多距離進(jìn)城還有兩里左右的路程之時,那馬車,就是停了下來。
馬車并非是被人勒停的,而是自主停下來的。
馬車車廂之內(nèi),一只雪白的玉手,緩慢的掀開了車簾,車簾掀開,一縷光線射入車廂之內(nèi),圣女探出頭來,鳳眸微微瞇起,遠(yuǎn)遠(yuǎn)的朝著天海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收回視線,圣女眼眸微垂,低聲嘆了一口氣,她拿開了手,那車簾合攏,車內(nèi)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
“居然是劍癡,太子好大的手筆,曹彥師好高明的算計。”有一會,圣女輕聲道。
完了話之后,圣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的古怪,難以形容的古怪。
“此人很可怕?”見狀,江楓眉頭微皺,問道。
“可怕還是不可怕,也很難,只不過,劍癡此人,一生癡于劍,專于劍,極于劍……他的生命之中,除了他手中的劍,別無他物……他在天道宮之中,是一個極其另類的存在,他已經(jīng)有很多年不曾離開天道宮了,沒想到太子竟是把他給請了出來。”圣女長嘆。
話語稍微一頓,圣女接著道:“劍癡的名叫什么,早已無人記得,只怕他自己也早就忘掉……他曾是盟主的劍侍,得到過盟主的親手指點(diǎn),因?yàn)閯Φ捞熨x超凡的緣故,盟主甚至特例準(zhǔn)許其進(jìn)入天道宮中的藏劍閣修劍……這么多年以來,不出意外的話,劍癡一直都是在藏劍閣之中……偶然出手,就都是驚動四方,傳聞更有一次,便是連盟主都為之驚動……”
圣女了很多有關(guān)劍癡的話,表面聽來,沒有一句話是形容劍癡的可怕之處的,可是,劍癡有多么的可怕卻已經(jīng)的明明白白。
而后,圣女看著江楓,一字一句的道:“此人以劍為名,毋庸置疑,對于劍,有著一種近乎變態(tài)般的執(zhí)著,而你我都是修劍的,太子卻是將劍癡給請了出來,你認(rèn)為,會發(fā)生什么事。”
“自然是比劍。”江楓道。
“沒錯,就是比劍,正因?yàn)橛袆杀龋瑒ΠV才是有了出手的可能。是以,不管太子是如何請動劍癡的,劍癡都必然會對我們出手。”圣女擔(dān)憂的道。
“莫非你認(rèn)為,我們比不過劍癡?”江楓隨口問道。
對于自己手中的劍,對于自己的劍法,江楓自認(rèn)狂熱程度,不會比號稱劍癡之人更少。
再者,江楓走的是一條無敵的劍道之路,劍癡癡于劍專于劍極于劍,某一種程度上而言,可以和他走的是一樣的路。
這樣的一個人出現(xiàn),對于圣女而言,或許是一個至大的麻煩,但對江楓而言,卻是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因?yàn)榻瓧骺梢砸詣ΠV,來驗(yàn)證自己的劍道之路。
這并非是江楓狂妄,也并非是江楓自信可以打敗劍癡,而是,有著這樣的一種意義存在,不管是勝還是敗,都將會對于江楓的劍道之路,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深遠(yuǎn)意義。
圣女苦笑,她的確并不看好自己與江楓,畢竟劍癡的名號太大了,但是,即便并不看好,圣女也沒有將話給出來。
未曾一戰(zhàn)就先示弱,對于自信將會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一旦缺少自信,就是等于手中的劍缺少了鋒芒,那和自殺毫無兩樣。
“不必過多擔(dān)心,此人交給我。”江楓淡淡道。
“你有把握?你有幾成把握?”聞言,圣女急忙問道。
江楓微微一笑,道:“老實(shí),一分把握都沒有,但是,我渴望與他一戰(zhàn)。”
江楓的話,的頗為矛盾,但是從江楓這樣的話中,圣女有感受到一種異常狂熱的情緒,那是一種棋逢對手一般的狂熱。
圣女不明白,為何江楓會有著這樣的狂熱之心,乃至是在感受到這樣的一份狂熱之后,圣女有發(fā)現(xiàn),江楓的心情其實(shí)是非常的振奮的。
江楓振奮,那其實(shí)是表示,江楓是有著絕大的把握的,但是江楓偏生又,他一分把握都沒有,這很矛盾,讓圣女百思不得其解。
“好。”圣女就是沒再多,也沒多想什么,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在圣女來看,江楓既然開口出那樣的話,那就表示江楓有自己的理由。
而后,江楓與圣女,都沒有再話,八匹馬拉著馬車,繼續(xù)朝著天海城的方向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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