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jié)
鏡頭上,主持人開始介紹情況。
這起拐賣兒童的案件是近期內(nèi)市比較轟動的消息,所以破案之后,電視臺特意制作了這期現(xiàn)場采訪的專題節(jié)目。背景里的房子正是人販子藏放被拐賣兒童的地方,而主持人身邊的幾位人,都是受害者的父母或親戚。
“……經(jīng)過警方的細致調查,最終破獲這起拐賣兒童案件,被拐賣兒童部得救……”隨著介紹,主持人出示了一張照片,放在鏡頭前面。照片拍的就是他們身后那棟不起眼的房子的。透過二樓的窗戶,能夠看到房子里面有好幾個幼兒,其中一個孩因為靠窗的緣故,臉部特別清晰。
接下去,是幾個被拐賣兒童的家屬控訴人販子的罪行。一名警察帶著主持人走進這棟“罪惡的巢穴”,對當時抓捕罪犯的情況進行細致的明。在當初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后,為了防止驚動犯罪份子而對被拐賣兒童造成威脅,警方特定的選擇了合適的時機,用出其不意的突然襲擊,將一樓的犯罪份子一舉拿下,成功的解救了被拐賣的多名兒童。總之,節(jié)目制作人用各種雄辯的方式證明了罪犯的邪惡狡詐,同時不留痕跡的贊頌了警察了英勇和盡責。
“這些人販子實在太囂張了。”任健撇撇嘴。“要偏遠山區(qū)什么的倒也罷了,居然在城里拐賣孩,直接就把事情惹大了。前些日子,整個市所有的道路、機場什么的,都在嚴打。”
顯示器上,主持人開始對整個案件進行細致明,并逐個報出被拐賣兒童的年紀和姓名。這個案件雖然簡單但是影響很大,一群利令智昏的犯罪份子在市范圍內(nèi)對兒童,特別是幼兒進行拐賣,導致很多孩子都在公園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玩耍的時候被拐走了。這種事情曝光之后,迅速在整個社會的范圍內(nèi)產(chǎn)生了巨大的輿論壓力,并促使警方調集了大量人力物力偵破此案。
任健看的津津有味,琥珀對這個節(jié)目同樣挺有興趣,不過她到底對什么有興趣那就不準了。陸五感覺到了手機的振動,拿起電話,看也沒看就按下了通話鍵。
“我在你樓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趁著琥珀和任健還在看節(jié)目的時候,陸五離開了房間。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完黑透了,遠方天空早已經(jīng)沒有哪怕最有一縷明亮的晚霞。夜色之中,陸五音樂的可以看到一個身影在樓下來回徘徊。
這棟違章建筑并不是真正意義上位于路邊,而應該向里面凹進來一段,但是距離太短,算不上巷,但是卻能有效的減弱了街道上路燈的光芒。
陸五來到一樓,對方的一身警服在黑暗中宛如一襲黑衣,只有身上的警徽在黑暗中反射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微弱光線,格外顯目。起來也奇怪,明明光線昏暗,連人臉都看不清楚,但是單單從對方那種踱來踱去的腳步,就能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焦躁。
“剛剛電視上正在放那個破獲人販子的節(jié)目。”陸五道。他盡力想改變氣氛。不知道為什么,之前電話彼此聯(lián)絡的時候遠比現(xiàn)在這么彼此面對面親近得多。
“嗯,”李澤輕聲應了一聲。“這是約定好的。”他從身上摸出一張卡片,遞給陸五。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陸五把卡片拿到足夠近的距離,清楚的看到卡片上“琥珀?虛顏”的名字,還有琥珀的臉部照片。事實上,相同的卡片他之前看過一次,只不過那一次是假的,這一次卻是“真”的。
那是一張二代身份證。不過,它不再是偽造的,只能蒙人的假證,而是能夠拿出去用的真證件。就像每個人都知道的,身份證不僅是證件身,背后還包括一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想要制造出一張“真”的身份證,就必須在數(shù)據(jù)庫里輸入相關信息才行。
不通過特殊渠道,根沒辦法做出真正的身份證來。
“我們約定好的。”李澤道。“你幫我找到那些拐賣兒童的犯人,我?guī)湍闩@張證。”他從陸五手里接過身份證,再次看了看,然后再次遞給陸五。
“我不知道我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他輕聲嘆息道。“琥珀?虛顏,女,十七歲,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格魯吉亞人。中國國籍,父母在之前格魯吉亞和俄羅斯爭奪南塞奧梯的戰(zhàn)爭中遇難……是戰(zhàn)爭孤兒,后來經(jīng)俄羅斯回國。所以家庭情況是父母雙亡,目前居住在中國市。”
“為什么是格魯吉亞人?”
“那地方比較混亂,很難追查。”李澤道。“但是我提醒一下,如果真的有人花費力氣去認真追查,那肯定能查到其中的貓膩。”
“謝了。”陸五回答。只要不出現(xiàn)什么出格的事情,沒人會去追查別人的身份來歷。哪怕是追查,除非是國家機關高層有目的的調查,否則哪怕是調查,也通常到“身份證”這一層為止的。
“雖然我所看到的每一件事情都在告訴我這不是一場夢,可是我現(xiàn)在依然覺得很不真實。”李澤道。“你真的覺得她是一個穿者?”
“她自己這么的。”
“我不想質疑你的判斷,”李澤道。“但是一個穿者使用地雷來戰(zhàn)斗……我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你知道那些地雷嗎?就是你事后給我的那一個,就是穿者給你的武器……我問過相關的同事了。雖然那玩意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制式產(chǎn)品,但是也絕非什么作坊敲敲打打就能隨便造出來的。那玩意很精致,性能很好,而且使用的是一種相當昂貴的炸藥。那種炸藥可以在相同重量的前提下,將地雷的有效攻擊范圍增加百分之三十以上。那種炸藥是歐洲一家公司生產(chǎn)的,硬化的炸藥塊上還印著那家公司的縮寫。”
“那邪魅怎么解釋?”陸五道。“你也親眼看到了,它不是人類,眼睛能發(fā)出紅光,最重要的是它居然能……躲開狙擊槍的子彈!”
“躲開子彈至少理論上是成立的。”李澤道。“你知道超感覺嗎?也許是一種很無稽的法,但是老一輩人卻真的有人相信這個。我一位長輩……親眼目睹過類似的超人。這可能是一種目前科學還無法解釋的人類潛能。”
“那雙發(fā)光的眼睛呢?還有那種槍法。”陸五再一次問。
“邪魅不是人類,那是很肯定的,但是它也許是……人造人或者機器人。人造人或者機器人的話,那么槍法和眼睛就能解釋了。”
必須要,這場談話的局勢比較詭異。現(xiàn)在的問題是,李澤在否認琥珀是個穿者。這難怪,自始至終,李澤從來沒正面見過琥珀,所以他一沒看到琥珀身體虛化(這一個絕對是超出現(xiàn)代科學的解釋范圍的),而沒有見識過琥珀的魔法。在沒有明確證據(jù)的情況下,相信別人是一個穿者是很難的。
事實上,要不是親身經(jīng)歷了一切,陸五自己也不會相信有異世界的穿者之。未來地球人時間穿什么的,至少還能有個概念,至少愛因斯坦還在相對論中提出過時間發(fā)散,而異世界的人類壓根就是抓瞎了。因為按照達爾文進化論和化石證據(jù),地球人類是古猿進化而來的,整個進化過程是極概率事件。難道異世界同樣上演了完相同的進化過程?從邏輯上推測,哪怕是真的有異世界,里面的智慧生物也沒理由和地球人類一模一樣啊。這就是為什么科幻作品里,外星人盡管被稱為外星“人”,但是實際上他們的造型和人類差異極大。
從不同地方進化而成的生物,有較大區(qū)別才是正常的,非常相似那才叫怪異。
“琥珀真的會占卜。”陸五認真的,或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認真的道。“算的很準確的那一種。不是她算到,你”
“街頭上的算命攤子……或者歐洲人的吉普賽女巫,算命算的準的也很多。”李澤沒有正面反駁。“怎么我也是警察,我知道很多騙子裝神弄鬼的案例。很多東西,揭穿之前都是很神秘的,但是其實也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之后就是西洋鏡,不值一提。”
“那按你……琥珀是哪里來的?”
“大概是歐洲人吧,總之看著也能猜得出來……至于她為什么來到中國,大概就是為了對付那個邪魅。我不確定。”
“她真的只是……吉普賽女巫?”
“我相信她是外國特工,而那個什么‘邪魅’是美國或者其他什么西方國家制造人造戰(zhàn)士或者智能機械之類失敗的產(chǎn)品。一個特工來消滅實驗失敗的產(chǎn)物遠比穿者靠譜些。至于你的,她是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穿者或者外星人,邪魅也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邪惡怪物,她是為了消滅怪物來到地球……與其這么么,我倒寧可相信她是一個‘吉普賽女巫’,而邪魅什么的是用什么神秘巫術制造出來的怪物,這可比聽著更像真實。”
“既然你這么想,”陸五道,他看上去好像受到羞辱,有一種氣急敗壞的神情流露在外。“那你為什么還幫忙做這個身份證?”
“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是受益者。”李澤似乎突然下定了決心。“你以為她要這個身份證是因為她想長期留在中國……留在你身邊?”
“什么?”陸五愣了愣,這一次可絕對不是假裝。
“你不覺得,她出現(xiàn)的很突然,”李澤不理會陸五的解釋。“或許她離開也會很突然。但是不管是真是假都沒關系,我會自己看著。”他停頓了一下。“順帶一下,我調職了。”
“啊?”
“我現(xiàn)在被調到街道派出所當所長了。”李澤道。“幫我向她道一聲謝,她救了十幾個孩子,也救了十幾個家庭。”完,李澤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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