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隨從一時沒聽明白。當然,哪怕她聽清楚了,也不理解她的主人剛才吐出來的那個明顯來自其他語言的外來詞。
“蠱。”她再次出這個不屬于這個世界語言的發音,“異世界文明的一個傳。據把數量眾多,種類不同的毒蟲放在一起,任由它們互相吞食……那么會有一個最強壯,毒性最強的蟲子活下來,這最后一個剩下來的,叫做蠱。簡單的是毒蟲之王的意思。”
“這……這么做有什么用?那個毒蟲之王能干什么?”
“異世界文明相信這種毒蟲之王擁有特別的超自然力量。”她道。“當然,從科學的角度來,這是一個毫無根據的迷信,異世界文明自己也知道那是一個迷信。所以我剛才了,那只是一個傳。雖然流傳下來,但是大家相信那只是一個傳。”
“可是……這有什么意義嗎?”
“沒什么意義,可是不能否認,那個幸存下來的毒蟲,肯定是最強壯、最聰明、獵食能力最強,運氣最好……總之綜合評分可以打第一的那個,不是嗎?”她到,“其實不只是蟲子……如此殘酷的優勝劣汰機制,不管是對什么,包括人類,都能起到一個非常好的淘汰效果,把其中那些無用的廢物排除掉。”
隨從睜大眼睛,她依然無法理解女主人跳脫的思維。
“做好準備,”幸好她沒有被這個疑惑困擾太久。“等會見到那位軍團長大人的時候,我們要看到他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真的要用那個嗎?”
“當然,雖然我愿意相信我們的那位軍團長大人是一個白璧無瑕,因為偶然的緣故被強征入伍,然后憑借戰功扶搖直上的人,但是不管怎么,心無大錯,不是嗎?”
求見的過程并不復雜。畢竟,對方雖然最近春風得意,但是怎么也只是一個軍團長,還是地方軍的。這種頭銜,只要離開了鄉下拐角旮旯的地方,算不上什么大人物。而一位來自后方某個研究學院名下的**學者或者**研究家,這個頭銜其實還是很能嚇唬人的。至少在這個社會的構成中,前者對后者抱有“仰望”的態度。
這個叫做陸五的人年紀當真不大——最重要的是,身上下完看不到一點軍人的氣質。這倒很符合那個傳,也是這位叫陸五的軍團長其實是偶然中被強征入伍的。不過這其實沒什么奇怪的。前面過,所謂地方軍的軍團長,對于沒見識過世面的人或許是個不大不的軍官了,但是真正的,從比較正式的角度來,地方軍的軍團長,連“中層”都算不上,只能勉強算作一個過渡性質的“中下層”罷了。
在一間并不算大的帳篷里,四個人坐在一起。陸五身邊是琥珀,而冒牌女學者身邊則是她的隨從。
雙方在正式開始談話之前,她已經拿出了自己的終端,將自己的身份證明,以及來自各方的文件,甚至還有正規軍高層的許可等一堆資料調出來給陸五看。她很滿意的看到這一堆證明身份的文件,哪怕沒有把陸五炸得昏頭轉向,至少也讓他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深淺。因為這個叫陸五的人話變得心翼翼,十分客氣。
“那個,女士……”陸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應該是來自后方的大人物。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不算很短,但是這確實是他第一次見到來自后方的學者。和地球不同,這個世界的人口遷移似乎是受到極大限制的,與其將這里的“地區”理解成中國的省份,不如干脆理解成地球上的國家更合適些。像地球上出國需要復雜的簽證、護照等手續一樣,這個世界也是一樣。這是為什么幾十萬難民會在聚集在這里,而不是干脆退到更加安的其他地區。
而且,這個學者……怎么呢,有著一身陸五從未見過的打扮。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陸五在服裝方面幾乎都已經有點審美疲勞——不是那種看多了好東西后的疲勞,而是看不到好東西的疲勞。比起地球上各式各樣的時裝來,這個世界的穿著方面乏善可陳。按照地球上的標準來的話,質上是各種不同的軍服和勞動服,起碼也是軍服的變種。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一樣,似乎連孩子也不例外。但是,這位后方來的學者,穿著一身陸五從未見過的衣服。
哪怕按照地球的標準,這件衣服的款式也算的上中規中矩。從材質來,似乎是半毛皮,半織物的——這種東西在地球上實在太常見了,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確是陸五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毛皮穿在身上。要不是親眼看到,陸五幾乎以為這個世界上早不用毛皮做衣服了呢。
“請叫我蝶夢好。”冒牌女學者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來這里,只是為了進行相關的實驗。”
陸五剛才已經看到文件上的內容,一大堆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勢力發了各種各樣不同的文件,要求被選中的前線指揮官盡可能配合蝶夢的研究,同時保障她的個人安。當然,所有的文件都保證蝶夢的實驗不會造成任何嚴重的不良后果。
但是這些官方的文件加起來,其實也比不上這位蝶夢女士給陸五的震撼。因為雖然她攜帶了一大堆身份資料,證明她是一個極有身份和成果的女學者,但是她看上去,年紀絕不會比陸五大——如果不是比陸五更的話。
如果要形容的話,那是這位不是學者女士,而是學者姐。陸五估計,以地球標準衡量的話,這位蝶夢姐完算得上天才的。差不多大學畢業的年紀得到了博士學位,順帶著還做出了實際科研成果(在世界著名雜志發表的那一種),這完夠得上天才的稱號。
但是,明明是一位身份沒有問題的天才女學者,但是蝶夢卻完沒有給人“學者”的感覺。可以是她身上感覺不到學者那種拘謹,認真或者死板之類的氣質。相反,這位女學者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一朵綻放的玫瑰。和琥珀一樣,她有著一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如果琥珀的紫眸宛如一灣充滿神秘色彩的水塘,蝶夢的眼睛像是晨曦照耀下的湖面,翠綠中點綴著晶瑩的光彩。
其實來到這個美學和藝術水平顯然落后的世界,有一點卻是讓陸五很滿意的,那是這個世界的顏值普遍偏高。大概是因為普遍長得像混血兒的緣故,不管男女,很大一部分容貌都在基準線之上。當然,遺憾的是,可能是戰爭的緣故,至少在陸五接觸的范圍內(難民營的范圍內),年輕女性其實真的不多。
當然,其實多了也沒用,琥珀一直跟在陸五身邊呢。
“我來這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蝶夢解釋道。“一直以來,想要找地的指揮官給予協助……但是很遺憾,我來的時候阿琪中校正好離開去前線了,然后她回來之后,甚至沒空和我見個面走了。正好剛才看到了相關的防務委托……如果我沒弄錯的話,現在閣下應該是整個迦舍城事實上的指揮官了呢。”
似乎是太熱了,蝶夢話之際,把圍在脖子上的圍巾(一段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毛皮)給摘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胸口。
句實話,這個委任讓陸五都措手不及。其實他看到這份文件還沒多久,甚至還來不及找人商量研究一下。一切簡直可以是莫名其妙——沒人向他征求意見,甚至連事先一個招呼都沒打過,人家直接將一份防務委托的公告發到終端的公共頻道之上。有那么一陣子,陸五還以為這是一個玩笑或者搞錯了什么的。但是幸好身邊有琥珀,所以他立刻明白這不是玩笑。正規軍那邊,是真的把整個迦舍城的防務委托給他了。
問題是,迦舍城來有著十幾個軍團的駐軍,十幾個人員完整,裝備精良的軍團。而陸五手中只有半個軍團。
哪怕高層知道陸五通過私吞,使得自身擁有遠遠超過正常編制的裝備,但是人數上的差別是先天的。要讓陸五擔任指揮官,把駐軍轉到他的名下受他節制什么倒還可以理解,但是人家的命令不是這么下的,而是把這個地方的防務委托給他——正規軍什么的部撤走。
換句話,原十幾個軍團才能鎮守的地區,現在部交給半個軍團來防守。簡直讓人完不明白這個世界的人腦子是怎么想的。
等到陸五回過神來之后,他甚至冒冷汗的想到了一種可能:那是他和凱查哥亞特的同盟關系是不是被什么人給察覺到了?
“是的,不過我也是剛才才知道……”道這個方面,陸五有些尷尬。
蝶夢的眼睛凝視著陸五,“那么,不知閣下……”
“啊,叫我陸五可以了。”陸五道。“那么,可否讓我知道是什么實驗?需要提供什么樣的條件?”
“非常簡單的實驗,目的是通過一些簡單的辦法,達到提振士氣,鼓舞斗志的目的。”蝶夢挺直身體,不知道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呢,還是一個刻意為之的動作呢,但是至少讓陸五愣了一下,并且立刻把視線從對方身上挪開了。
但是……至少是D吧?也許是大號的D,也許是E,總之,目測比琥珀還大一點……
陸五發現自己的心臟居然不爭氣的漏跳了一拍。他趕緊把這個念頭從腦海里趕走。這是一場正式的對話,而對方的身份,從這個世界的角度來,比他還要高。不知道什么心理,陸五偷眼看了看身邊的琥珀。琥珀看上去沒什么表示,但是只有在陸五的這個角度,才能看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學者姐的身上。她肯定是察覺到了什么。
“至于條件更簡單了,并不需要什么特別的裝備。事實上,我愿意為您演示一下。”著,蝶夢拿出了自己的終端,按了幾下之后,一段熟悉的樂曲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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