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是…… 琥珀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感覺到一陣惡寒。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算院長大人也暫時無奈并且不能采取直接行動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雖然這么說不合適,但是,”高手說道。“對你來說,得到修復時空結構的知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其他的可以暫且不論。” “我能夠……稍微理解一下修復時空的辦法嗎?不需要很細致的那一種。” “我不想隱瞞,”高手說道。“而且這事說來也很簡單,在世界范圍內,想要修復時空是非常非常困難的。相信你的先人也明白了。想要修復時空結構,唯有使用超越這個世界……或者說,超越這個維度的能量。” 琥珀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聽著。 “是的,魔力就是一種高維的能量。盡管在你的理論里,魔力能夠促進時空結構的恢復,然而這個理論是有瑕疵的。因為魔力本身……怎么說呢,作為一種能量,它不夠穩(wěn)定。我不是術士,所以倒不能下斷言,但我肯定,想要用魔力修復時空結構必須要非常細致的操作,就像畫一幅細致的圖畫一樣。這對于這個廣大的世界而言毫無意義,因為效率太低。還不如省下這點力氣,直接讓它自然恢復呢。所以靠著魔力不行,需要的其他類型的高維能量。” “但是……”琥珀這一次說出聲來了。“我們沒有你所說的這種能量啊。從哪里能找到那樣的東西呢?”如果將其視為資源的話,那定然是一種珍稀的寶物。 “你錯了,小術士,這種能量是有的。而且每一個世界都有。”高手回答道。“唯一的問題是,不同世界生成的能量都會有些許的不同。如果能夠從某個規(guī)則嚴密的世界收集這種能量,那么就能對這個規(guī)則較為松散的世界的時空結構的穩(wěn)定有著奇效。” …… 紅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原因,他的兩眼遍布紅絲,苦臉上覆蓋著一種濃重的,令人窒息的嚴肅氣氛。 “父親大人,您怎么啦?”房間里的女兒有些好奇的問。如果說這份表情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不如說這幅表情勾起了她的回憶。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深深的刻入她的記憶之中。她記得,那天父親找上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 “外面開戰(zhàn)了嗎?好像沒有吧?” 雖然說浮空要塞使用能量武器而非實彈武器,但是如果被命中的話,高溫高熱同樣會導致浮空要塞自身產生能量爆炸從而劇烈震動。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這種戰(zhàn)斗中,因為躲閃敵方炮火是很困難的(畢竟是光束武器),所以基本上浮空要塞里面就和地震一樣,嚴重的區(qū)域甚至會讓人站都站不穩(wěn)。 所以這種情況要進行損管作業(yè),要進行操作遠不是紙上談兵那么簡單,需要專門的訓練和演習。而且必須專業(yè)化——操作人員一般沒有武裝。就算出現(xiàn)接舷戰(zhàn),具體的戰(zhàn)斗也由專門負責接舷戰(zhàn)的部隊負責。 “沒有……”紅衣用力坐在床上。 一切比預想的更加順利。兩座浮空要塞在一個中等交戰(zhàn)距離停住不動,彼此警惕又小心的互相打量。而冥月這邊地面部隊的撤退已經開始進行了。不是那種大軍一起行動的撤退,而是如螞蟻搬家一樣一個陣地一個陣地的撤。畢竟凱查哥亞特留下的陰影太深,沒人敢直接撤。據說——僅僅是據說——輝月這邊和幸存的毀滅者們達成了協(xié)議,允許他們走人,但是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萬一毀滅者發(fā)動攻擊的話,那么兩座浮空要塞將提供強大的火力掩護。就算是由先進的異域科技裝備武裝起來的毀滅者,也無法無視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戰(zhàn)爭機械。 過往的戰(zhàn)斗中,凱查哥亞特對付浮空要塞的策略就是炮灰海——用那些專業(yè)對空的小型飛行單位進行攻擊,同時用小型運載飛行器(比如之前陸五見識過的大螃蟹)。說不清楚凱查哥亞特是不是又找到了浮空要塞的結構性缺陷。總之,毀滅者的攻擊絕對卓有成效,如果以戰(zhàn)力衡量的話,那么浮空要塞的損失遠比地面部隊嚴重得多。 不過上一次,凱查哥亞特似乎出動了自己的浮空要塞。根據有限的情報,似乎是將墜毀的輝月這邊的浮空要塞重新修復改裝后投入使用的。但是經過改裝后,其實際戰(zhàn)力非常驚人。若非冥月這邊的人員拼死一戰(zhàn),以舍身的勇氣將浮空要塞作為一枚巨型炸彈和對方同歸于盡,那么估計現(xiàn)在的局面會更加的糟糕。 不過這些和紅衣無關。紅衣倒是相信凱查哥亞特會遵守約定——他曾經接觸過那個偉大的存在,所以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那樣的存在……那樣偉大而高傲的智慧生物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食言的。既然他答應要報答陸五,那么這一邊就肯定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冥月這里。 最初的時候,紅衣也是支持陸五的看法的。說也奇怪,雖然是一個軍人,但是如果能夠避免戰(zhàn)斗就達到目的,那么紅衣就會盡量朝著這個方向努力。這并不是因為他有著道德上的潔癖,而是因為他知道這是最佳的途徑。事實上,盡管最初的思路是“狠狠的打擊冥月一次”,但是經過幾次商量,迅速的就變成了“幫助冥月撤離”的戰(zhàn)略。 但是現(xiàn)在,明明一切都很順利:最初的接觸很順利,接下去商定很順利,最后實際面對面了(浮空要塞之間的面對面)了還是很順利,然而不安卻如恐怖的毒蟲一樣,在他心中蜿蜒爬行,噬咬著他的理智。 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這邊也清楚的認識到自身的不足。所以壓根也沒有死戰(zhàn)到底的打算。萬一協(xié)議失敗……那也就是且戰(zhàn)且退即可。畢竟這邊雖然能源和內部結構上可能因為曾經墜毀而留下暗傷,但是外部裝甲和納米防護方面可是沒半點含糊的。這不是可以被一炮兩炮就擊毀的脆皮貨。萬一動手,全力后退即可,反正諒冥月這邊也不敢追。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擔心冥月這邊的浮空要塞可能是特化的(特別是主炮額外強化過的類型),那么現(xiàn)場看到之后也就釋然了。對方和他們一樣,是標準型的。論性價比最高,但是論單體戰(zhàn)力并不是最強的那一種。 “您好像很緊張?放心,父親大人,不管怎么看,似乎都沒有問題呢。”朱華倒是一點感受不到紅衣此刻的那種直覺。當然了,這種感覺也沒辦法告訴別人……因為根本不符合邏輯,不符合現(xiàn)實。“做完這一切要多久?” “戰(zhàn)線相當長,兩座浮空要塞沿著暫時熄火的前線繞一圈,讓部隊逐步后撤……花費的時間預計需要六七天,甚至更多一點。”紅衣回答。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直覺了。上一次的時候,正是十六軍團主力構成戰(zhàn)線,試圖抵擋洶涌而來的硬皮怪。 從上到下,絕大部分軍官士兵都認為他們應該能堅持很長時間的。畢竟他們有著大量的裝備和補給,而且有足夠的時間和材料構造一個強大的火力據點。至于硬皮怪,大家都知道,雖然那是**堅韌,生命力頑強的生物,但卻是一種缺乏智慧的炮灰型怪物。那種東西沒有隊形也不怎么懂得躲避,只是如野獸一樣悍不畏死的猛沖而已。使用交叉火力,配備必要的外骨骼裝甲還有車輛,是被證明能夠有效的殺傷敵人的。 足夠多的戰(zhàn)例證明,這種生物的戰(zhàn)力略遜于普通的軍團——也就是那些以步兵為主,只有少量外骨骼裝甲和車輛(其實車輛數(shù)量倒是不少,不過都是運輸性質的,而非戰(zhàn)斗車輛),以通用步槍為主力的部隊——而且這個戰(zhàn)力所指的是野戰(zhàn)。也就是沒有工事和重火力配合下的野外遭遇戰(zhàn)。 硬皮怪根本不是敵人——戰(zhàn)力薄弱,不配當敵人。真正的敵人是時空崩解。在這個無可抗拒的敵人面前,他們不得不放棄駐防區(qū)域撤退。硬皮怪只是趁著這個大勢,利用自己不怕死這個特點,在此過程中變成了一個不小的威脅。 正是因為這種理性的敵我力量判斷,所以當時的軍團長(就是陸五的前任)決定抵抗一段時間以阻滯消耗敵人。 然而紅衣的直覺提醒了他。他糾集了自己能夠說服的所有人,偷了兩輛車,在戰(zhàn)斗剛開始之際就跑了。事實證明他跑得很及時,因為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他就在高處看到了己方陣地被硬皮怪攻陷的悲劇場面。 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軍覆沒。紅衣很確信的觀察到了異常悲慘的毀滅性失敗。幾乎沒有其他逃出來的隊伍。事實上別說兩條腿了,就連帶輪子都沒有。于是整個十六軍團就剩下那么一點人了。陸五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中隊長就成了所有活下來的人中位階最高的,變成了軍團的最高指揮官。 而現(xiàn)在他的直覺在咆哮著述說危險。 “放心吧,我已經將我方的誠意……用游騎兵的渠道送到冥月那邊了。想來他們也不會犯傻的。別的不說,就算取得擊毀輝月陣營浮空要塞的大勝,但同時讓部隊失去了撤退的機會,恐怕也是有罪無功吧?連功罪相抵都算不上。他們賭不起,也不能賭。最重要的是,賭了勝算也近乎為零。” 是的,過去所有的經驗,基于利益基礎上的邏輯推理,還有為人處世等等各方面的論斷都能推測出,對于眼下的情況,冥月那邊絕對是求之不得,一定很樂意順水推舟。看不出他們背約會有什么好處。大部分人類都是現(xiàn)實的生物,所謂“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錢的買賣沒人做”。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這句格言,但是相關的道理卻同樣人人都明白。 更別說就算對方想要開打,這邊也沒有奉陪到底,拼個你死我活的義務。直接撤退逃走就行了。 “我知道……”紅衣剛想說話,卻被身上面板的聲音打斷了。 “紅衣閣下,對方那邊有反應了!”面板里響起緊張而急促的聲音。 就像這種情形下每個正常的軍官都會做的一樣,浮空要塞里幾乎所有的觀察儀器都把目標對準了敵人的浮空要塞,并安排充裕的人手輪番值崗。敵人如有動作,第一時間會立刻上傳給軍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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