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當(dāng)時想要抓他的脖子,曉冬自己都不清楚他當(dāng)時怎么躲過去的。rg
按林雁和他的功夫懸殊那么大,她閉著眼晴要抓住他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可她就是沒抓著。
后來林雁劍都拔出來了,曉冬清清楚楚在她眼中看到了殺機(jī)。
墜子就是用一根繩子系在脖子上,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割斷了。
要不是大師兄來得快,一起被割斷的應(yīng)該還有他的脖子。
“怎么了?”
“不要緊,就是墜子掉了,應(yīng)該還是掉在屋里頭,我回去找找就是了,師傅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受傷,多虧大師兄來的及時。”
李復(fù)林是知道徒弟有個墜子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他上山的時候天氣暖和,衣裳穿得少,李復(fù)林見過兩回,知道那是他父母留給他的遺物,所以他格外珍視,一直戴在脖子上從不離身。
“那回去了好好找找,要是找不著,跟你師兄他們,讓其他人也一起幫著找找,應(yīng)該丟不了。”
那墜子畢竟不是什么值錢的材料,要是很金貴的珠寶玉石之類,不定還有人心生貪念會據(jù)為己有。這墜子對曉冬來要緊,對旁人來卻是一錢不值的東西。
曉冬點(diǎn)點(diǎn)頭。
只要墜子還在山上,肯定會找得到的。
李復(fù)林見曉冬心神不定的,知道他牽掛著墜子想回去找東西,就囑咐姜樊送他回去。
等他們二人出去了,莫辰才問:“師傅剛才要和師弟什么?”
曉冬看不出來,但莫辰看出來了,相信姜樊應(yīng)該也能看出幾分端倪。
“后山也出了事兒。”
莫辰眉頭微皺:“后山出了事?”
后山?jīng)]有旁的,只有墓地墳塋而已。除了門的前輩,還有一些無主的荒墳,曉冬的叔叔云前輩也就葬在那里,前些天他們才剛剛?cè)ミ^一趟。
那里有什么值得人圖謀的?一無財寶,二無什么門派秘密,就算旁人有所圖謀,也不該對那里下手啊。
看明白莫辰的疑問,李復(fù)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是那些墳塋出了事。剛才你師弟他們?nèi)タ催^了。靠東面的那些荒墳,連帶你師弟他叔叔的墳……都被毀壞了。”
剛才李復(fù)林原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徒弟的,因?yàn)闀远蝗话l(fā)現(xiàn)那個重要的墜子丟了,這么一打岔,李復(fù)林就改了主意。
這事兒先不跟徒弟,起碼現(xiàn)在不能。
他和莫辰師徒倆聽到這消息后第一反應(yīng)不是驚怒交加,而是極大的疑惑。李復(fù)林明白,莫辰也明白,對方這么大費(fèi)周章,所圖必然不,不知道在背地里謀劃了多久。雖然他們現(xiàn)在還一無所知,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可這件事他們必定會查出個結(jié)果來的。
現(xiàn)在告訴曉冬這件事,怕這孩子受不了。
李復(fù)林在話將出口的時候就改了主意,決定暫時先對他隱瞞這件事。等到事情有了眉目,或者,等徒弟再稍微長大些沉穩(wěn)些,再將事情告訴他也不晚。
這樣想的時候李復(fù)林心情并沒有暫時輕松一些。看著才將將在鬼門關(guān)打了個轉(zhuǎn),對這些事茫然不知的徒弟,李復(fù)林只覺得自己沒盡到為人師的責(zé)任。
徒弟連門都沒出,要不是他自己機(jī)靈,就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了。更不要他叔叔的墳還被人毀壞了,這讓李復(fù)林更覺得沒臉跟徒弟這些話。
莫辰深吸一口氣問:“毀壞到什么程度?”
“地都被刮去了一層,好些墳根就找不著了,里頭原葬的……也不見了。”
莫辰霍然站起來:“師傅是,他們的尸骨都?”
李復(fù)林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姜樊正好走到門外頭,后山的事兒大師兄不知道,他和玲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不但知道,他還親眼看過,一個個查對過。
那些無主的荒墳就不了,云前輩的墓他們前些天才剛?cè)ゼ罀哌^,姜樊刻意多留意了下。那些荒墳連碑都沒有一塊,姜樊連里面埋了什么人也不知道,查仔細(xì)查查也無從查起。可是云前輩是今年才下葬的,又是師弟的親叔叔,姜樊就四下里看看,想找找……咳,看能不能把尸骨找到。
可是找了一圈,除了破碎四散的棺材渣就沒有旁的了。
吩咐人盡快將墓地收拾一下,碑也扶起來,勉強(qiáng)整出個樣子來。
姜樊一路走也在一路疑惑,想著過去聽師傅師兄的話,門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敵?要知道挖墳掘墓這種事兒就是一般的人仇人都干不出來,須知?dú)⑷瞬贿^頭點(diǎn)地,得有多大的仇才去掘人家先人的墳?zāi)梗恳蚤T的門風(fēng),以師父的為人,怎么會結(jié)下這樣的仇家呢?
要不是為仇,這荒山枯骨野墳,除了仇人誰來動這腦?
唉,這消息師弟要是知道,不知道該有多難受了。
曉冬急慌慌的回去,先把自己屋里屋外找了個遍,把磚縫地隙都掏摸個遍。墜子大不大不,可能昨天林雁的劍刃掃過去,雖然沒把他傷著,卻把拴墜子的那條繩子給割斷了。
找過了屋子,又把院子里外也找了,一無所獲。
要是沒掉在這里,那就可能……
曉冬轉(zhuǎn)頭往窗外看。
天早已經(jīng)大亮,他的目光掠過院子,過墻頭,看向被積雪覆蓋的莽莽群山。
曉冬的心陡然也跟著涼了半截。
大師兄昨晚背著他追出去,可著實(shí)走了不短的路。當(dāng)時天又黑,風(fēng)又大,他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究竟去了哪兒,又經(jīng)過了什么地方。一路上又是山澗又是野林……
曉冬很不愿意承認(rèn),可是他心里明白,要真是掉在昨晚的路上,那個墜子是很難找回來了。
他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不出的難受。
曉冬從來沒有見過父母的面,除了叔叔,再沒有別的親人了。叔叔同他,他還在母腹中父親就死了,母親在生下他之后也離開了人世,曉冬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子,他所有的,關(guān)于父母的記憶和寄托,就只有那么一個墜子。叔叔并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只他把曉冬抱過來的時候,曉冬身上就只有這么一個墜子。
這東西對他來沒有什么可以替代,可是這樣要緊的東西,父母唯一的遺物,他卻沒有好好保管。要是他沒把這個帶在脖子上,而是密密的收藏好,那就不會在昨晚遇襲的時候遺失了。
他站了一會兒,把褲腿扎緊,邁步向外走。
無論如何,都要去找。
那個墜子是不會摔壞的,這個曉冬有把握。不僅不會摔壞,也不怕水。一天找不回來他就多找些天,哪怕找個一年半載,甚至要找個十年八年,總會把它找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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