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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城,此時已經完戒嚴,四面城門的守衛都增加了三倍,對出入城門的人都進行了最嚴格的盤查。城中還有一隊隊巡邏衛隊警惕的搜查著來往行人和城中民居。
整個靖海港也已被完封鎖,每一艘出入港口的船只都要接受最嚴格的盤查,船上船艙包括船底都要仔細搜查幾遍之后才可放行。靖海港外的水域還有數百艘狄家快船來回逡巡,盤查過路船只。
想要混入靖海,伺機出海逃走,那簡直是癡人夢。
除了靖海之外,南方的天海城,西方的溫家堡一帶,同樣守衛森嚴,飛鳥難渡。整個燕州的東面、南面、西面被牢牢封鎖。如果歐楚陽當初選擇這其中任何一個方向逃亡的話,此時就算還未落,也必將陷入困局。
燕州,下窄上寬,中部的面積比南部大了一倍有余,而燕北的面積則更加廣闊,甚至從未被人完勘察清楚過。
此時,鴻門客棧一帶已經被三公子狄振豪嚴密把控,來往行人都一一接受了盤查,有些臉型身材與歐楚陽有幾分相似之人,更是被從頭到腳搓揉個遍,臉皮都被搓薄了一層。
其中有一名易容偽裝之人,做賊心虛,竟然妄圖突圍逃走,被狄振豪手下天階高手毫不留情的斬斷雙腿。后來一問才得知,此人乃是一名獨行大盜,以為狄家是在搜捕他,這才冒險突圍,誰知道完是他自己誤會了……起來還真有點冤枉……
燕北的搜查,鴻門客棧還算是最寬松的。燕北東部,從燕山一直到寒玉宮地界,狄振雄果然做到了如他自己所的那般:連只鳥也飛不進寒玉宮去。盤查之嚴,可想而知。
燕山山脈更是重中之重,家主狄宏博親率狄家數萬精銳,牢牢圍困,細細搜索,連一個老鼠洞都沒有放過。因為如果歐楚陽挖個地洞躲在地下,僅靠一個的通氣孔和數萬紫晶便可支撐好幾年。
最為廣闊的極寒雪原,則由長老狄宏遠率領十路高手,縱橫巡查。雖然沒有足夠的人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但是大部分天階高手都集中在了這里。
他們如同最善于捕獵的雄鷹一般,翱翔天際,仔細審視著地面上的動靜。不管是野兔還是松鼠,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在如此嚴密的搜捕盤查之下,歐楚陽派出的八路送信之人,自然是無一例外的落了。經過一番審問,狄家很快掌握了這個消息:歐楚陽從盤臺嶺傳出八道口信,口信內容完一致,都是八個字:我已出海,后會有期。
狄家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將各方人馬的首腦人物部召集到盤臺嶺匪窩商議對策。
狄宏博將大致情形講了一遍,問道:“諸位都且看,對此有何看法?”
“歐楚陽果然狡詐至極,他派人四面八方傳出消息,故意混淆視聽,讓我們摸不著頭腦。我看……”吳長天沉吟道:“八方云動,而他居中不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他有沒有可能就藏在這里?”
“很有可能。”狄振豪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狄宏博擺擺手,讓狄振豪坐下,“我也想到了這一層,在各位趕來之前,我已派人在這方圓十里之內,細細探查過一遍,并沒有發現絲毫可疑之處。”
“歐楚陽此賊不但奸猾異常,而且行事謹慎,他不會冒險將自己置于險境。”狄振雄早已將歐楚陽視為大敵,對他也最了解,“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都以為他的‘已經出海’是假消息,但是……有沒有可能,他反其道而行之,真的出海而去?”
“絕不可能!”狄振英斷然道:“靖海以南千里之內的所有船只都已被我嚴加看管,不得我的允許,片板不得下海。想要出海,必須先進靖海。如果歐楚陽進了靖海,早就落入我手了。‘已經出海’的鬼話,絕對是假消息。”
眾人紛紛點頭,縱使歐楚陽有通天的手段,想從靖海出海,也是絕不可能的。
“不在此地,也沒有出海,各個方向都被我們完封鎖,那賊究竟能躲到哪里去呢?”狄宏遠皺緊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他躲在哪里,可以肯定的是,他絕沒有逃離燕州。最大的可能是,他一直往北奔逃,想進入燕北獸族領地,渾水摸魚躲避搜捕。”狄宏博篤定的道。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按照道理分析,也只有狄宏遠的這一種可能了。
狄宏博最后道:“大家無需心急,各自緊守要地。等我搜遍燕山之后,便與宏遠匯合,一路往北,深入極寒雪原。就算那賊藏得再深,也一定將他挖出來!”
……
第二天日出之時,風帆雪橇已經遠離海岸兩千多里。
歐楚陽漸漸放下心來,這么遠的距離,只要沒有天階大能跨海尋找,那就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蹤跡。
慕婉晴靜靜的立在船頭,極目四望。此時此地,晴空萬里,一片湛藍,像是一汪平靜而澄澈的大海。天空之下,一望無垠平整的冰面則如同一面無邊無際的玉璧,光潔如銀,平滑如鏡。天地一片通透,無暇無垢,風光無比玄奇。
望著這無邊美景,歐楚陽不禁贊嘆道:“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
“天既是海,海也似天,滄海桑田,芥子須彌,大無可大,未必……”慕婉晴心有所感,當即盤膝而坐,手掐劍決,開始細細體悟心中所感。
歐楚陽見慕婉晴似是要突破境界,心中暗喜,不動神色的悄然后退,盤膝坐在她身后三尺之處,為她護法。
一個時辰之后,歐楚陽似乎聽到一陣似有似無的呼嘯之聲。慕婉晴雙手帶起一陣殘影,手中劍訣連連變幻,周身騰起陣陣白霧,在陽光中閃耀著七色華光。
突然,慕婉晴停止動作,仰頭發出一聲清嘯,長身而起。
“成了?”歐楚陽大喜問道。
“氣海結丹、劍氣沖霄、華光萬丈、威勢無當。”慕婉晴回首嫣然一笑,“劍師,已成。”
“太好了!”歐楚陽哈哈一笑,躍躍欲試道:“來來來,我來陪你過兩招,試試劍師之威勢究竟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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