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看著明河前輩走向了洞內深處,在靠近墻壁時,仿佛一滴水珠融入了大海,身形自然無比的隱而不見。
“土遁嗎?”陳遠雖然沒有修習過這種術法,但也曾聽過,更是曾經親眼見過別人施展這種術法。
只不過當初金丹修為的李師姐,迫不得已不情不愿的給大家展示時,卻是吭哧吭哧半天才鉆進土中,而后更是在原地留下個大洞,哪有明河前輩這般舉重若輕?
懷著對這位明河前輩的修為高山仰止的心情,陳遠走到洞外,卻發現原懸于頭頂的厚重烏云、猙獰紫電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了。
“這雷云還真任性啊,來來,走走的。”陳遠忍不住笑了句,可在這時,他的臉上突然一僵,心中劃過一道閃電,后知后覺的醒悟道:“這,這應該不是雷云,而是劫云吧!”
“那么是,”陳遠向著明河消失的地方深深的看了一眼,“前輩竟然是一位大乘修士?”
問道不出,大乘稱雄。
陳遠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一臉猥瑣、津津有味的偷看女澡堂的明河道人,竟然會是這個世間最為強大的存在。
一時間,陳遠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搖搖欲墜。
可在第二天時,明河道人卻沒有如約出現,陳遠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卻也忍不住在心中為他擔心起來。
第三天時,凌道君帶著周志豪來探視陳遠了。
為了表示對宗門律法的尊重,凌道君在那條橫線前停了下來,和陳遠隔線而談。
在被判處七日禁閉后,陳遠內心最擔心的是這個懲罰會不會對他的考核成績造成影響。
還好凌道君帶來的消息讓他松了口氣。
只見凌道君喜笑顏開的道:“這次我們二十七分派可算是打響名頭了,僅有五個的親傳弟子名額被我們分派占了兩個。”
看凌道君的氣色,陳遠知道自己沒啥問題了,于是恬不知恥的將其中一個名額默默劃給了自己,好奇的問道:“還有哪位師弟或是師妹如此爭氣?”
“是蘇先南,”凌道君并沒有賣關子二是直接給出了答案,“來也奇怪,據他教習所言,這兩年來,蘇先南于陣法一道的造詣進步極快。”
“這不,在這次陣法考核中,他竟是在陣法對弈中困住了考官一刻鐘之多,讓那位閣主贊嘆不已,當場定下了他的親傳身份。”
“可以啊,蘇三,不愧是跟我混的。”陳遠心中也有些驚訝。
而后,他忽然想到,蘇皇子不會是因為走火入魔般的研究自己給他的那塊云息紋盤,才導致的陣法水準進步如此之快吧。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把蘇皇子有今日成的功勞歸于我身,很是合情合理嘛,陳遠頗為自得的想道。
凌道君此來不僅是讓陳遠安心,還有些事要叮囑于他:“今日過后,老夫便要回門派中去了。”
“此次通過考核的十一名弟子中,你年紀最大,又曾是首座弟子,日后在這主宗之內,還要你多多費心,照顧那些師弟師妹們一二了。”
陳遠垂手應是:“理當如此,弟子定不負掌門所托。”
凌道君拍了拍陳遠肩膀,半是打趣半是贊許道:“要是每一屆中都有名像你這樣的弟子,老夫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陳遠也是哈哈大笑,沒羞沒躁的道:“那可不太容易,弟子估摸著,像我這樣的,怎么著也得千八百年才能出一個。”
“你呀,是這張嘴,”凌道君搖搖頭,接著道,“好了,幾位長老還等著,我不多了。日后等你成為了弘法弟子,選擇實習地點時,不妨回二十七派來,老夫一定給你最大的支持。”
“多謝道君。”陳遠誠懇道謝。
可是一息之后:“哎,慢著,這弘法弟子實習又是怎么回事啊?”
凌道君啞然失笑,而后道:“讓周志豪給你解吧,老夫時間有限,先走了。”
待凌道君走遠后,周志豪滿是感激的道:“雖然師兄你考核時險些坑了我,不過后來卻又救了我一次。”
“哦,這話怎么?”陳遠一臉好奇。
“那日初見淺師妹時,我便心生慕,對她動了心,看她和師兄你言語親熱時,師弟我心中還有些嫉妒呢”到這里,周師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頓了頓,他有些后怕接著道:“還好師兄你讓我看清了她的性。這要是真跟她在一起了,以后被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片刻后,似乎想到些什么,周師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補了句:“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呢,是了,那是去風間城的路上,蘇皇子似乎也過一模一樣的話。
陳遠頗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周師弟,只覺得他和蘇皇子,他們的人生觀情觀擇偶觀,似乎都在向著無底深淵慢慢滑落。
簡稱……沒救了。
搖搖頭,似乎想甩開腦海中這令人沮喪的想法,陳遠趕緊轉移了話題:“師弟還是跟我這弘法弟子的事吧。”
“這些都是今天公布考核名單后,主宗得教習們的,”周師弟解釋道,而后很是羨慕的看了陳遠一眼,“主宗的弟子分為真傳弟子、親傳弟子、弘法弟子和掌門弟子。”
“真傳弟子只有在十年內晉升金丹期,才能成為像師兄你這樣的親傳弟子。”
“而到了親傳弟子后,晉級不僅僅是憑修為了,據蘇師弟講,成為親傳弟子后,每人都有對應的積分,這積分代表著你對門派的貢獻,只有積分滿三千后,才能成為弘法弟子。”
“而想成為掌門弟子,不僅積分要達到一萬分,而且還要滿足許多其他的要求,不過這其中具體的要求,不是我們這些新晉弟子們所能知道的了。”
“對了,為了公正公開,這親傳弟子的積分不僅自己能看到,別的親傳弟子也能夠看到。”
“像蘇皇子他們這些剛成為親傳弟子的,積分都是零。可陳師兄猜猜看,你有多少分了?”
“我還有分?”陳遠很是疑惑,追問道,“有多少?”
“陳師兄你足足有一千五百五十分,這還是被扣了一百,可算如此,陳師兄你已經比大多數老牌的親傳弟子們的積分都還要高了。”
“有這么多?”陳遠自己也很是驚訝。
“嗯,”周師弟掰著手指一項項給陳遠道來:“成為支事加五十分,成為首位甲弟子獎勵五百分,勇救同門獎勵一百分,還有項語焉不詳的上交珍貴資料,獎勵了一千分。”
到這里,周師弟咋舌道:“陳師兄,你交的是啥資料啊,這要是多交幾次,別弘法弟子,都可以直接做掌門弟子了。”
陳遠苦笑著搖搖頭,心想祖師爺親筆寫的功法心得,哪有那么好找的。
見陳遠不愿多,周師弟也沒再問,而是接著道:“最后是那個扣分項了,誤傷同門,扣除一百分。”
“來也真是過分,”周志豪替陳遠報著不平,“明明是淺師妹故意陷害,為何卻要師兄你來承受懲罰。”
想起當天帶自己來次的那位執事“智商稅”的法,陳遠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不是一百分嗎,當沒救過蘇皇子便是了,反正我當時救他時,也沒指望過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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