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不,聯邦。
巴頓南區人差不多洗洗睡的時間,扎克接到了詹姆士的打來的電話,問扎克:“我懷著孩子的妻子在哪里?!”
是的,詹姆士并不高興。這負面的情緒大概已經堆積了很久了,巴頓沒什么案件發生,正常時間上下班的詹姆士,這個點兒才打電話問凱特的下落,我們可以想象,詹姆士已經耐心消耗干凈了。
扎克的回答是,“她在旁邊,你想和她說話嗎?”
聽筒那邊仿佛凝滯了的安靜了,扎克把聽筒遞給凱特了……
恩,凱特在格蘭德。事實上,她也是剛從紐頓回到格蘭德這里,說是有事情要和扎克討論,扎克才帶人進了辦公室,兩人剛坐下,詹姆士的電話就來了。
扎克可不想被詹姆士質問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干脆讓凱特自己說。
凱特給了扎克一個白眼,還是接過了聽筒,“干嘛。”好不耐煩的樣子。
扎克倒是有心回避一下,把辦公室讓給凱特和詹姆士……但,都被那么虛偽,大家都知道不管扎克愿不愿意,這電話內容,都會進入扎克的耳朵。所以,無所謂了。扎克抱著手臂,安然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這電話結束。
聽筒那邊的詹姆士也是太容易被刺激了,“你是我妻子,你這么晚了還沒回家,我不能找你了?”
“晚?”凱特的白眼翻給了空氣,“你是把我當未成年對待么?”很客觀的,我們都知道南區人的洗洗睡時間有多早南區實在沒什么夜生活的緣故。
“我把你當我的妻子對待!”
“那就改變一下你對待你妻子的方式。”凱特好不客氣,“還有事么,沒事就再見。”說完就真的把電話掛了。
扎克挑了下眉,看起來詹姆士的婚姻生活有很大的問……算了,不是扎克需要評價的東西。
不過扎克看著凱特有些苦澀的開口,“你知道你這種態度的話,詹姆士會怪我吧。”
不意外吧,詹姆士有把一切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怪罪到扎克身上的習慣。大環境下,扎克認了,這也算是事實。但這種家庭狗血,扎克真的不想接鍋。至少凱特可以向詹姆士解釋一下她并不是一天和自己在一起吧!明知道是詹姆士只是擔心她一天干了什么的時候,這位聰明的記者什么都沒說,故意掛了電話。
凱特剛要說話,電話再次響了。
扎克看著響鈴的電話,“是他。”是詹姆士,扎克不想接,抱著手臂,看著凱特。
凱特的白眼繼續,和扎克一樣抱起了手臂盯著響鈴的電話沒有動作。
兩人就這么等到了電話鈴聲停止。停了兩秒,鈴聲再次想起,某人根本沒打算給格蘭德的答錄機發揮作用的機會。
執著,是詹姆士的優點。
扎克搖了搖頭,接起了電話,凱特自己不解釋,扎克只能自己說了,也不停聽筒那邊發出聲音,“我不知道你妻子今天一天干了什么,她是剛來格蘭德的,說有事情要和我說,我們剛坐下來你就來電話了。所以,你可以繼續打電話來打斷我們,或耐心的等一會兒,我等會親自把你的妻子送回家,如何?”
扎克說完這一段后,聽筒里傳來了一聲“嘖!”隨后,是‘嘟嘟嘟嘟’的掛斷音。詹姆士夠果斷的。
總之,扎克是重新把詹姆士的耐心條補上了一些,放下電話,看向凱特,做了個‘請開始說話’的手勢。
凱特還是沒說話,倒是開始翻包了。現在的扎克已經知道凱特隨身攜帶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比如以前扎克就知道的錄音筆、相機之類的,比如今天知道的竊聽裝置。鬼知道凱特現在會翻出什么。
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是個筆記本。凱特一邊翻看筆記本,一邊開口了,“我采訪了紐頓的幻人里奇。”撇一眼扎克,“他說的話不適合被錄音保存,所以我手寫了。”
這是在告訴扎克,這采訪的性質異族相關。
“紐頓人民對紐頓這個城市的打算么。”扎克跟的很緊,基于幻人里奇的特殊,扎克知道凱特的采訪一定是和紐頓的未來發展有關,而這發展,就是幻人里奇接受到的紐頓市民的**!
“恩。”凱特點了下頭,直接把筆記本展示給扎克,指著幾個需要扎克注意的地方,“大部分紐頓人的**已經顯示了他們對紐頓市政府幾次面對危機的失望,對每次巴頓市的支援好感在上升。”
預期中的事情,扎克一邊看一邊點頭,“西區人會很高興這些。”
凱特也沒否認,翻著筆記,“但依然有一部分人類不在乎紐頓市政府的無能,并希望巴頓不要多管閑事的插手紐頓的事情。”
扎克挑了下眉,“真的有這種人嗎?”
因為聽起來不可思議,這世界上是有人是希望自己的**的嗎?
事實是,“有。”凱特依然把需要扎克看的地方指出來了凱特和里奇的采訪進行似乎并不流暢,扎克看到了大量被涂抹的內容,也不知道原來那里寫的是什么。反正閱讀觀感很差就對了,扎克需要凱特指示自己該看哪里。
凱特指著一段她的字跡,“而且據里奇說,這些人不僅在用他們的**影響他這個幻人,還在影響更‘大’的東西……”凱特的手指在筆記本上某個被加粗標記的詞上點著。
扎克皺起了眉,那個詞是,“圣主信仰。”扎克念出來了。
扎克的視線離開了筆記本,看著凱特,“紐頓里不在乎紐頓政府的人,是天使克勞莉的信徒。”扎克在這里做了個細微的區分,是基于紐頓情況而做的調整紐頓的圣主信仰只有半個。
凱特繼續翻動筆記本,把需要扎克看的內容展示出來,“里奇認為那些人并不是因為宗教方面的追求而舍棄了人類的政府,他們并沒有舍棄什么,他們只是單純的、徹底的不在乎了。”
配著凱特的敘述,扎克也看到筆記本上里奇的原話‘因為天使在紐頓承諾不管你的人生過的多么肆無忌憚,你依然能進入天堂。所以,那些被天使說服的人,呃,信徒,根本不再把在這個世界的生命當回事,他們自己的,或別人的。’
扎克的眉頭皺起來了。看起來自從上次自己去紐頓見識到了天使為了擴充天堂而完全放棄圣主信仰教條的情況,是愈發的糟糕了。記得么,天使居然給了一個謀殺犯‘救贖’,并給了他天堂!
凱特看著扎克的臉色難看起來了,“你懂我不想和詹姆士談我今天干了什么原因了么。”
扎克的難看的臉,更難看了,“我懂了。”撇一眼凱特,“詹姆士恐怕會,爆炸。”
凱特收回在筆記本上指點的手,在辦公桌的遮擋下,雙手似乎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并沒有看扎克的,“前段時間,我和詹姆士還在擔心我們的孩子是出生在一個有各種超出人類理解的異族的世界中。現在,我們要擔心我們的孩子,會出生在一個連自己的種族,人類,都無法安心的世界。”
扎克想說些安慰的話,但……嘖,能說什么?看看這對夫妻,丈夫是前軍人轉的警探,妻子是發覺社會真相的記者。這兩個人見過很多人類自己做的糟糕事。要說誰最清楚這個世界不是個多么美好的地方,這兩個人可以當代表了!
所以,重點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有多少讓人恐懼的東西,而是,這對夫妻,嘖,完全沒有做父母的覺悟!
而這個,扎克幫不了他們。
扎克把凱特的筆記本合上了,猶豫了一下,沒有把筆記本推還給凱特,而是:“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把你的這段采訪給現在自封為圣主信仰主人的茜茜。”扎克說的很實在,“吸血鬼沒有立場直接干預圣主信仰的事務,特別是天使,我們只能希望他們自己有自覺。”
凱特閉了下眼,看不出來是失望還是其它什么,說的話是,“我也懂,在地獄之門被關閉前,紐頓天使有存在必要,這是誰都要接受的事實。”
扎克點了頭,收下了筆記,看來要找個時間拜訪一下茜茜了……扎克并不想拜訪茜茜,不用多解釋吧。哎。
辦公室里有安靜了一會兒,扎克感覺凱特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那還是趁詹姆士的耐心沒有再次消耗干凈前,實現承諾,把凱特送回去好了……
“是個女孩兒。”凱特突然開口了。
“什么?”
“我和詹姆士的名字。”凱特回答了,“是個女孩兒。”
扎克稍微抬了下身形,看了眼在桌子后面凱特雙手撫著的肚子,“呃,現在判定性別是不是有些早了?”
感謝之前扎克為了莫卡維的妊娠,從愛麗絲的高中生物課本上補的知識,扎克知道人類這個種族,個體在誕生時要經歷的某些階段。而現在凱特的孕期,絕對不是胎兒確定性別的階段。
凱特歪著頭,“你居然知道現在判斷性別有些早?”這承接的是早上的時候,扎克對凱特說的,吸血鬼因為自身的特殊性,對普通生物的妊娠情況很無知。
“知道一些現象和我明白那個過程是兩個概念。”實話,扎克現在都不明白亞當在莫卡維的肚子里是怎么長出來的……扎克也沒有隱瞞,“我看過一些愛麗絲的課本。”
“哦。”凱特聳了下肩,不關心扎克的學習過程了,“月華百影告訴我的,你們知道他們在研究這個吧。”
扎克知道,黑女巫對人類胚胎的研究,始于翠沙的受孕,記得吧,當時的扎克和黑女巫都試圖阻止尚恩這個新神的出生。
現在尚恩已經現世這么長時間了,沒想到黑女巫們還是保留了這個項目。
凱特看著扎克,仿佛有什么話外的東西想提示扎克,“黑女巫們找到了在靈魂中確定性別的東西,比人類的醫療學科能更早的確認孩子的性別。”凱特故意頓了一下,“月華百影說我肚子里會是個女孩兒,那,就是女孩兒了。”
扎克差點想偏了因為早上,凱特曾直接嘲諷詹姆士才是那個不相信醫生的話,非要把扎克弄來確認自己和孩子沒事的人,所以扎克差點兒以為現在凱特只是想表達她不僅信任現代醫學,還信任黑女巫。
但只是差一點兒,扎克的思維,走上了正路扎克的眼眶微微擴大,說出了如下的話,“黑女巫找到了能確認報喪女妖誕生的東西!”
靈魂中確定性別的東西!
報喪女妖隨機的誕生在巫師血統中的謎團,被黑女巫解開了!!
凱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滿意,“很好,你的理解能力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用不著我想措辭說了。”凱特自己站起來了,也拿起了自己的包,一副要離開的樣子,“送我回家。”
扎克也起立,紳士的示意凱特走前面。
除了辦公室,走在前面的凱特并沒有保持沉默,“月華和百影還有一件事要我帶話給你。你猜猜是什么吧。”這凱特是有多懶,幾乎是改變了黑女巫種族命運的話,她讓扎克自己琢磨,現在來帶的話兒都不想說,讓扎克猜??
不過啊,這也太好猜了扎克:“黑女巫要收集靈魂匕首了,這意味著,黑女巫要和自封的圣主信仰主人,茜茜,搶奪同一個東西了。”
還是之前解析黑女巫自己留下了靈魂匕首時的結論黑女巫,要將自己種族的延續的‘權力’(不管是終結這帕帕午夜給巫師血統的詛咒還是允許它繼續存在),掌握在自己手里!而靈魂匕首,就是權力的工具!
凱特一臉輕松,上了扎克的車,回家。
聯邦的事情說完了,去共和……算了,還是聯邦。
扎克離開的五分鐘后,安娜貝爾出現在了辦公室里,拿出了扎克收下的凱特的采訪筆記,不知道想了什么的……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后,這個‘小偷’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電話響了。
安娜貝爾猶豫了一下,接了。
“扎克!”聽筒那邊是露易絲煩躁的聲音,“請告訴我,除了‘呼-吸-’外,我們托瑞多還有教人日行的教學方式!”露易絲自己把她煩躁的原因說出來,“伊萊今天給我玩了一把自殺!你能相信嗎?!呃!現在我是完全相信他是那個四個世紀把你賣掉,送了你永生,然后自己依然是奴隸的愚蠢家伙了!他,真心不知道什么叫做長遠打算……”
安娜貝爾在聽筒這邊聽這露易絲的抱怨,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所以,直接插入,“我不是扎克。”
聽筒里安靜了一會兒,“扎克在哪里。”沒有任何情緒的提問。剛才的煩躁?湮滅了。
“送詹姆士的妻子回家。”
“什么時候回來。”依然沒有情緒。
“不知道。”
聽筒那邊又是一陣安靜,然后一身微小的摩擦聲,是露易絲準備掛電話,話筒和發絲摩擦造成的,也只有吸血鬼能注意這種微小的動靜了。
“‘呼-吸-’是最好的日行教育方式。”安娜貝爾突然開口了。
從再次出現的微小聲音中判斷,電話那邊的聽筒是回到露易絲的耳邊了。
安娜貝爾繼續了,“‘呼-吸-’能讓吸血鬼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一員人類時的感覺。這和日行一樣,都是吸血鬼曾經擁有的東西,吸血鬼重新學會了像生物一樣的呼吸,就學會了日行。”
繼續的安靜后,露易絲開口了,“現在的問題就是,伊萊想不起來怎么呼吸了,他有四個世紀沒有呼吸了。”
“你不是托瑞多么?”安娜貝爾……在說什么??“伊萊腦子中忘掉的東西,你給他放進去就是了,這是什么難題嗎?”
超長的安靜后,“哦。”露易絲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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