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的時候，扎克去南邊的倉庫看了眼喬治娜，隨便給她端了盤稍微改良過的共和血豆腐。對了愛麗絲陪蘿拉去后灣了，午餐是墨做的，共和風情的午餐大放送，杰明很喜歡。
喬治娜看一眼盤中的暗紅色方塊，了這么一句話，“我想起了時光精靈里的紅酒布朗尼�！�
“我保證，吃起來是一個感覺�！痹愀猓诉@么回復。
喬治娜嘗了一口，點頭了。
“然后……”扎克靠著車門，“昨夜，你還是沒找詹姆士�！边@是在提醒這位姐，你還要在格蘭德躲多少時間？早點見了詹姆士，離開啊！
喬治娜抿著嘴，不話了。扎克等了一會兒，擺擺手，懶得繼續問，出了倉庫，回到餐廳。
露易絲也在餐桌上，得益于雨天，露易絲也敢出地下室活動一下了，剛好墨在廚房也需要人幫忙，就上來了。此時面前正擺了一盤血豆腐，墨跡的用勺子搗碎，就是遲遲不送入嘴里。
扎克就沒那么糾結了，主位上的餐盤直接推開，有‘酒’就好。現在餐桌上的人不需要扎克裝進食，他只需要，到場，以示主人的周到。
是的，格蘭德有客人，魔宴的伙伴、讀心人奧茲·科齊爾。
這位讀心人到來后，到現在都還沒明自己來訪的目的，卻一直把目光放在哈瑞森身上，那專注的眼神，讓食尸鬼都有些……害羞。
扎克看著哈瑞森人性化的開始臉紅，在紅色開始延伸向耳根的時候開口了，“科齊爾先生，我在這里�！碧嵝堰@位客人，主人在這邊。
“啊，請，奧茲就好。”奧茲終于挪開了他的視線，微笑著看向扎克。“我只是一時，沉迷于某件……”他一挑眉，“精巧的事情中�！�
“人類和異族的愛情故事。”扎克抬抬杯，不意外吧。奧茲糾纏艾米麗亞的起始，就是他發現這位心理醫生居然是一個食尸鬼的女朋友，讓他對東部人類和異族的關系產生了好奇，“但�！痹藗葌阮^，“我以為從艾米麗亞那邊‘讀’到了所有過程。需要還對哈瑞森這么感興趣么�！�
“不不�！眾W茲笑著搖搖頭，“這可不一樣，布朗寧姐（艾米麗亞）那邊是人類對異族的想法，更多的是她怎么平衡愛人是異類的心理過程。”奧茲又用他專注的眼神看向了哈瑞森，“這邊，完不同，是異族的心理過程，是哈瑞森先生怎么服自己，異類也可以降為平凡，也能擁有……”奧茲自己停住。“這樣不對�！睂Ｗ⒘ⅠR變成抱歉，有些尷尬的笑笑，“思維比言語有更多表現力，我能讀到，但表達的有偏差，抱歉我的冒犯�！�
哈瑞森抿著嘴搖搖頭，沒對讀心人進行任何回應。
扎克倒是挑了下眉，“對了，哈瑞森，你想起來什么了嗎？”
哈瑞森還是要回應扎克的話的。“想起了一些�！笨戳搜郯�，是那次鋪床的時候想到的‘分手’吧，“但不多。算有了個開始，希望以后會都想起來�！�
奧茲的視線跟著哈瑞森移向了艾克�？戳艘粫䞍海恢雷x到了什么，反正結果搖了搖頭，一副不想評論的樣子，然后重新轉向哈瑞森，“如果你愿意。我想我能幫忙。我總是把人的思維比作書，我是那個可以翻書的人。這樣你能理解么。”
理不理解，這都是個讓人不舒服的表述。奧茲看了眼扎克，似乎是在征求同意，“如果有人自己翻不過去的地方，我能幫忙�！�
扎克聳聳肩，“我還沒這么想過呢，可以這樣？挺便利的�！笔窃诠膭罟鹕邮軒椭�
“呃，我能試試�！惫鹕c了下頭，看了眼奧茲，得到對方一個‘我會盡力幫你’的善意眼神。
扎克抿口‘酒’，好了，算是把這位讀心客人在哈瑞森身上的注意力解決了，該問問對方來干嘛了，“奧茲，你來格蘭德有事么�！焙弥苯印�
“兩件事�！眾W茲放下了餐具，露出了微笑，“第一件算是個好消息吧，記得上次我承諾幫你向李斯特方面溝通，讓他們解除對你在他們產業中的限制令嗎？”
扎克點了下頭，等待對方繼續。
“呵呵，前天晚上，有一場李斯特在西區一塊土地的開發啟動晚宴�！眾W茲著扎克已經知道的消息，記得吧，昆因夫人就是在那個晚宴上給格蘭德打的電話，告知軍方不準備對艾克的醫生做什么，格蘭德可以放心，“就是你們格蘭德原來在西區的那塊地�！�
奧茲看扎克沒什么好奇的樣子加快了進度，“細節就不了，你大概也不會關心，總之當時李斯特方面的心情不錯，加上我也煩了他們一段時間了，就答應了我的提議，取消了對你的限制�！�
扎克不知道有什么想法，高興不至于，不在乎也算不上，至少以后不會面對那種在店門口被保安請求離開的尷尬情況了，算好事吧。點了點頭，“第二件事呢？”
奧茲還是保持了微笑，但目光看向了艾克，“來的時候我還想著，應該也算好事吧，畢竟對我們的共同朋友，不管他承認還是不承認，詹姆士·蘭斯，是件好事。”
果然，他看著艾克，那就是是和艾克的替換死亡有關。還提到了詹姆士，那就是和軍方追責科隆局長有關。
“但，現在�！眾W茲臉色的微笑變成了尷尬，“我大概可以確認，這是個壞消息了。”
扎克晃著酒杯，“來格蘭德才確認么�！痹似财沧欤軕岩蓪Ψ降脑�，因為——“泰勒沒有通知你艾克上校是格蘭德救下的么�！倍际悄а缌龅募一�，這兩人不聯系的么？
奧茲搖頭了，“我是剛知道泰勒已經知曉現在情況的�！彼戳搜郯耍皬纳闲Ｄ抢铩！�
艾克陰著臉，從奧茲出現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過。奧茲的意思顯然易見，讀心，真是個遭人煩的能力。
扎克沒管艾克�！澳銈冋J識嗎？”
奧茲搖頭，“不，上校是軍方的，魔宴在軍方的事務。并不在我經手的范圍，科齊爾和蘭斯的交情是私交，并不是工作上，我們并沒有見過�！蓖ｎD了一下，“但我能知道一些消息很正常�！弊x心人嘛。反過來就不可能了。艾克應該完不認識奧茲。
“那就需要介紹了。”扎克看向艾克，盡主人的職責，“這位是奧茲·科齊爾，科齊爾不用介紹了，你們西部的品牌。你需要知道的他是自稱和魔宴平等的合作伙伴，讀心人。”
艾克陰沉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你剛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扎克挑挑眉，看向奧茲，“那我是否可以認為。泰勒真的像她前天在格蘭德保證的那樣，沒有向魔宴報告上校還活著，所以你也不知道�！�
“完可以�！眾W茲還是尷尬的一笑，“你也可以放心，我也不會多事�！笨聪虬耍吧闲�，你在格蘭德很安，不用擔心�！�
扎克撇撇嘴，起來魔宴怎么回事，一個個派來個巴頓人。都是這種知情不報的家伙，真難以想象這樣‘松散’的組織，能把西部控的死死的。
其實是扎克想的方式有問題，不是西部、魔宴松散。他們很‘緊’，‘松’的是扎克，是巴頓，這些人入鄉隨俗，被帶‘松’了。
“那直接吧，這第二件事。為什么對詹姆士是好事，但卻不是好消息�！痹丝刂鴮υ挼倪M程。
“我‘讀’到了一些消息。”奧茲抬起手隨意的晃晃，“這里、那里。知道詹姆士的住處在整修，這些天住在南區，你這里。”
扎克笑著擺擺手，“你是艾米麗亞吧。”別忘了詹姆士和艾米麗亞還掛了醫生和病患的關系。
奧茲也不否認，笑著點點頭，“在宴會上，‘讀’到些那些軍方人的計劃，還接到了魔宴發來的通知，知道他們準備就‘上校死在巴頓’這件事上做的安排。趁著今天有時間，過來通知你們的。巴頓現在的警局局長位置，就要變動了。”
“變動？”扎克都不想問那計劃了，已經早被拼湊起來的線索推出來了，不是么——無關于艾克自己想活、找來了扎克，制造了自己的死亡，他一定會死在科隆的看護下，然后讓軍方以軍方的顏面受損為理由追責，讓詹姆士收到那句來自他父親、蘭斯將軍的通知『失望，準備好』。
“西部計劃的一次空降�！眾W茲居然拿起了餐刀，在餐桌上眾人迷茫的目光中割破了手指，看了眼扎克。
扎克皺著眉，“我不是勒森布拉（魔宴氏族，擅長血液承載傳遞信息），你最好很專注于傳遞這段消息�！边@是對和讀心人配合的默契的質疑，但還是遞過了酒杯。
奧茲笑笑，“我知道，我很專注，別看一個讀心人的專注。”手指按在杯檐上，看著一滴血紅滑落，融入杯中，遞回了酒杯，“抱歉要用這種方式，魔宴傳來的一切對我們來的閱后即焚，我無法拿著資料過來。”臉上有了一絲無奈，“事實上，在軍方還在巴頓進行這件事情的時間里，我能擺脫他們的眼線過來，就已經很難得了。”
扎克撇撇嘴，對方是在強調自己的做這些誠意么。
“謝謝�！币膊恢朗菫閵W茲能過來通風報信，還是為被抬至嘴邊的、被加了一滴料的‘酒’。仰頭，一口清空。
餐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們的吸血鬼腦海中，不知道在展開著什么樣的信息，扎克最先露出的一個表情是驚訝，然后是抿起嘴的無奈，在開始給自己倒第二杯酒的時候變成了然理解的點頭，“我知道了。”
然后看向了艾克，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盡管我不想承認，我們好像幫了魔宴一把�！�
艾克自然不會知道在什么，呵，我們也不知道。
“幫？”奧茲按著自己的手指，率先表達了疑惑，但馬上變成了了然，“我知道了，我還在好奇，巴頓市長的反應怎么那么快，哪怕現在是競選開始的關鍵時間，他居然第一時間介入，開始調解。是你們格蘭德請市長幫忙了嗎？”
“是�！痹藫u著頭，沒什么表情，看向了奧茲，“你們魔宴對巴頓的調查很讓我在意。第一次看到詹姆士回應記者對競選的看法（報紙，那期市長競選候選人盤點），我就在思考，他在采訪中對現任市長安東尼的政治生涯總結，是從哪里總結出來的�！�
還記得么，詹姆士回答記者，為什么他覺得自己這么一個年輕的警探有資格參與競選，詹姆士的回答是——現任市長安東尼就是榜樣。而我們知道，詹姆士的出身和精力，就是曾經剛來巴頓的安東尼的升級版。
奧茲點頭，“當然是魔宴得出的結論，灌輸給他的。自然，他不會有自覺，在心里，除了對他父親的那點無關緊要的叛逆心外，詹姆士基上完接受了魔宴，或者蘭斯家族對他培養的一切價值觀�！�
“包括對異族的排斥么�！痹嗽诔爸S。
“那在叛逆心里�！眾W茲尷尬的擺擺手。
扎克也沒心情在這時候談論詹姆士，正題，“軍方對科隆的追責，根就不會像我擔心的那樣，拖到軍方立場中，執行純粹的、為了軍方顏面的泄憤�！痹丝戳搜郯�，繼續，“魔宴早就準備好了這個替換科隆的人選，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完成一次空降，這不是靠軍方的勢力的強權就可以完成的，需要政治，也就是市長介入�！�
“是。”奧茲再次點頭，“關于安東尼市長在巴頓的政治生涯和處境，在魔宴已經被研究透了，包括那位前妻艾瑟拉，剛進入警局一起遷升的科隆……為了給詹姆士制造可以復制的模板和計劃他可能遇到的危機�！眾W茲感受到了扎克不想談詹姆士的心情，快速略過，“魔宴知道安東尼市長和科隆的關系，也知道市長這次的連任和艾瑟拉的競爭�！�
“起競爭，科隆也是競選人之一。”扎克撇了撇嘴。
“但就和詹姆士也是競選人一樣，我們都知道只是形式，這一次，他們都不會真正競選。”奧茲擺了擺手，“這個人選，不，可以現在軍方正在和市長協商的交易，不僅是安東尼的助力，也是對艾瑟拉的打擊。甚至如果下個四年，科隆想要真的競選，也會是助力。”
扎克接下，不知道什么情緒，“哼，下下個四年，恐怕就是詹姆士的助力了吧。”
“你們在什么？！”艾克終于沒忍住，打斷了兩個自自話的家伙。
扎克看向了艾克，“不用擔心，科隆不會有事，如果這滴血中的消息是真的�！�
“十分真。”奧茲肯定的回應。
“到底會怎么樣？”
“會有一位有軍方背景人來替換掉科隆的位置，一個傳承者，異族……”
艾克關心異族么，不，他關心科隆，“科隆會怎么樣？”
“他的位置被占據，會被換到南區來�！痹丝戳搜蹔W茲，“軍方會要求市長做出懲罰科隆的舉動，而沒什么比把北區的局長，丟到南區來更懲罰的舉動了�！�
“為……”
“因為這可以順便幫安東尼弄掉一個艾瑟拉的人。”扎克搖著頭，他剛了吧，他很在意魔宴對巴頓的調查，居然這么細致，怎么辦到的？“并在今后的競選中，支持安東尼�！�
扎克頓了一下，總結了，“一旦市長介入軍方對科隆的追責，政治就是唯一的博弈，而政治，都是交易人，交易的兩方，現在是市長和軍方，科隆已經是件交易的籌碼了�！�
我們也來總結吧，魔宴，在幫安東尼，這個模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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