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德奇妙的進入了一種和諧的狀態(tài)。 Ｘ扎克回來的時候愛麗絲在做午餐，本杰明在餐廳一邊催促一邊說些日常。
扎克在餐廳門口給了本杰明一個疑惑的眼神。兩個問題，為什么本杰明還在這里？為什么愛麗絲回來了？
不知道本杰明是沒有看懂扎克眼神還是什么，反正本杰明沒回答扎克。扎克只能自己開口，“我見到喬了。”
“誰？”哎。
愛麗絲聽到扎克的聲音了，立馬跑出廚房，“你回來了！我擔心了好長時間！”估計這就是愛麗絲在家的原因了。
久違了的來自格蘭德妹妹的擁抱，扎克拍拍愛麗絲的后背，“有東西，糊了。”
愛麗絲叫了一聲，又跑回廚房了。
扎克在餐桌前做下，“胖子喬，警局后面的吧，記得么，安東尼還是警察的時候老去的地方。”
“嗯。”本杰明不怎么在意的哼了一聲。
“他才知道我們是誰。”扎克有意說些異族才懂的內(nèi)部‘笑話’，“知道我們是格蘭德后，還嚇了一跳。事實證明，我們非常出名~”
本杰明撇了眼扎克，然后視線轉(zhuǎn)開，懶得理的樣子。
這態(tài)度，哎。扎克也無心和本杰明嗦了，“你不回祖?zhèn)兪聞?wù)所么。”畢竟，他需要保護的人，又不在格蘭德。本杰明沒有理由呆在這里。
本杰明又沒吭聲。
扎克認真的打量了一遍本杰明，開口了，“你不是本杰明，對么。你是狼。”
‘本杰明’的眉毛挑了一下，看著扎克，“*。”非咒罵性質(zhì)的語氣助詞，“你怎么看出來的，我以為我已經(jīng)模仿他模仿的夠像了。”
“懶得搭理我這部分確實挺像的。”扎克回答了，“但真的本杰明不會只滿足于不理我。”意思就是，真的本杰明是不想呆在格蘭德的。這不用說明吧，本杰明已經(jīng)表明過很多次的態(tài)度了。
扎克笑了，“而你怕莫卡維，所以，與其回‘家’，不如在這里‘忍受’我~”
“別得意。”既然已經(jīng)被拆穿，‘本杰明’也就不在掩飾自己的真實品質(zhì)，下巴對著扎克，“我只是懶得回去處理那些劣等種族的委托而已。”
說到委托，扎克正好有件事想問這位狼，“你知道詹姆士是怎么合理化，本杰明開辦祖?zhèn)兪聞?wù)所的么。”似乎是場交心的長討論，扎克摸了瓶酒出來，給自己滿上，抬著酒杯，“詹姆士認為是補償，阿爾法的身份，也就是你。”
“我？”‘本杰明’笑了，看了眼扎克。
“阿爾法是領(lǐng)導(dǎo)者、家長、保護者、依靠者……”扎克羅列了一堆自帶褒義光環(huán)的稱呼，“本杰明卻不是，于是祖?zhèn)兪聞?wù)所的委托，就能填補本杰明這一身份中的空缺。所以，補償。”
‘本杰明’挑了下眉，仿佛在思考的歪了嘴角，“這是詹姆士的想法？”
扎克點頭，抿口酒，“是的，我都沒想這么多，我只當本杰明被莫卡維拐走了。”扎克也從未隱瞞過自己對莫卡維的看法，不是么。
“嗯哼。”‘本杰明’沒看扎克了，歪著頭仿佛在認真思考詹姆士的看法。
“現(xiàn)在看來，我會贊同詹姆士的說法。”扎克也沒看本杰明，“每次你出現(xiàn)，都在想這做點兒壞事，現(xiàn)在。”看對方了，“多老實。那部分一直憋在本杰明身體中，無法行駛阿爾法身份意義的扭曲感，消失了。”
“呵呵。”‘本杰明’笑了，略夸張的，“你是在說，我在享受我?guī)桶皖D的那些劣等異族解決日常雜物？？哈哈哈……”笑著笑著，臉色陰沉下去，自動消聲的沒了動靜。尷尬。
“午餐！”愛麗絲情緒飽滿的出來了，端著食物上桌。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不準備留下陪本杰明進食，“我還要回帕克小學(xué)，翠沙老師回來了，她也想投票，我們要陪她去。”
扎克點了點頭，“注意安全。”所以愛麗絲回來就純粹是擔心自己的哥哥們了。
扎克看著愛麗絲離開后重新看向了‘本杰明’，“你不吃么。”‘本杰明’沒動自己面前的食物。
‘本杰明’陰沉的撇一眼扎克，抬手拿起刀叉了，開了個很遙遠的問題，“為什么帕帕午夜要制造‘我’。”我？只是狼人的統(tǒng)稱。
“結(jié)果論？”扎克接話了，能和一個真阿爾法討論這種問題的機會，僅此一次。大家懂的吧，正常情況下的阿爾法的狼，是無法對話的。扎克不準備讓這樣的歷史重要時刻從自己的眼前溜走，“為了戰(zhàn)爭，印安需要戰(zhàn)士。”
“所以我存在的意義，在我出生前就結(jié)束了。”翻譯一下，就是印安人需要勝利的戰(zhàn)爭，早在本杰明成為出生前，就輸?shù)袅恕４嬖诘囊饬x，感覺到可笑了么。
“同樣結(jié)果論的來解釋‘我’被圣主制造出來的原因”扎克聳了聳肩，“傳教。不會壞掉、一勞永逸的傳教者吸血鬼。”扎克對‘本杰明’笑了一下。因為這話，真的值得笑。
“呵！”‘本杰明’的陰沉稍微緩解了點，“謝謝。”雖然聽起來沒什么誠意，但，“我感覺好多了。”
我們都知道，扎克對圣主信仰，有多‘虔誠’~所以，不解釋了。
所以結(jié)論在這里，造物被制造的原因，和造物現(xiàn)在依然鮮活的活在這個世界中的原因，呵呵，相差十萬八千里。追本溯源這種東西啊，就是個玩笑。
扎克看著‘本杰明’，情緒莫名的有些……怪，扎克，喜歡這個‘本杰明’，這家伙懂得自我開解，換句話說，這家伙，比本杰明聰明，呃。抬手取下了頂針，放在桌上，“塞姆。”
塞姆回應(yīng)了，“我在。”
扎克看了眼‘本杰明’，“曾經(jīng)，當我在隱秘聯(lián)盟離間狼人和巫師的關(guān)系的時候，我故意的扭曲了狼人存在的意義。我把帕帕午夜制造狼人時，賦予狼人的‘保護、守衛(wèi)’意義，變成了巫師為了利益的圈養(yǎng)戰(zhàn)斗工具。”這不是突然的告解，是陳述事實，“效果異常的好。狼人開始反過來圈養(yǎng)巫師，將巫師變成自己的工具。”
“呵呵。”‘本杰明’看了眼頂針，話，是對扎克說的，“我們。”當然是我們，這里有一個阿爾法和一個巫師不是么，扎克曾經(jīng)行為的直接受害，或收益者，“我們應(yīng)該‘感謝’你么。”
“事實上，你應(yīng)該。”扎克點了下頭，“對吸血鬼的歷史來說，我很年輕。”實話，以及一點扎克曾經(jīng)對青少年沒說完的話，“我曾經(jīng)托瑞多的時候，宗教對于人類時代的影響已經(jīng)……”扎克一時想不到正確的說法，“殖民戰(zhàn)爭，是圣主最后的，對人類政治的控制。”接的很快，“并失敗了。”
‘本杰明’看了眼扎克，“失敗了？不像吧，聯(lián)邦現(xiàn)在的主流信仰還是圣主信仰。”
“我成為托瑞多的時候，托瑞多，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氏族要在原來的國家生存下去，該做什么。”成為特權(quán)階級，成為貴族，得到維持氏族生存的特權(quán)和空間，甚至如扎克曾經(jīng)的工作，維護吸血鬼在人類社群中的名聲，不是么，“信仰帶給我們，至少帶給托瑞多的意義，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尊敬，但是事實，吸血鬼，和圣主信仰的關(guān)系，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非常淡薄了。我有幸在成為吸血鬼的時候，吸血鬼就已經(jīng)正式了自己的種族，以永生為驕傲，意識到了要為自己而活的道理。”
塞姆接話了，“你成為吸血鬼后做的一切，其實就是把這發(fā)揮到了極致，你從未想為原來的社會獲取殖民地，為信仰贏下殖民戰(zhàn)爭。”
扎克猶豫了一下，點頭，“對也不對。”扎克晃了酒杯，“圣主對戰(zhàn)爭勝利承諾的獎勵還是有點吸引力的，而且當時除了十三氏族外，還有惡魔。即使托瑞多不想理會戰(zhàn)爭的‘榮譽’目標，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進行到這里，話題就有些驚悚了。我們早就清楚了曾經(jīng)殖民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殖民者的人類方面勝利了，異族方面卻輸?shù)袅恕ｋy道，是托瑞多……
“你們都知道我對巫術(shù)的排斥。”扎克攤了攤手，“那個我在戰(zhàn)爭時期為了狼人的情報而制造了個印安人后裔的故事，你們都聽過，對么。”
回顧下好了。扎克造了個后裔，印安人，然后，那人利用扎克的信任自殺了。
“那就是我真正以一個旁觀者，看到信仰對世界造成的影響。”扎克搖了搖頭，“我剛說了，我很幸運，我成為吸血鬼的時候，吸血鬼們，至少托瑞多，就已經(jīng)渡過了被信仰定位的階段，托瑞多，有自我意識，身為吸血鬼的意識，而不是信仰造物的束縛。”
還是塞姆，“你看到了印安人被印安信仰控制，幾乎是復(fù)制的制造了狼人，就像圣主制造了吸血鬼。”對的，重點不是自殺的印安后裔，是情報，是狼人。
“于是，我馬上就知道，狼人，早晚會走上吸血鬼的道路。每一個造物，只要存在的時間夠長，都會有自我意識，而不是被制造的原因永遠控制。”
‘本杰明’終于加入了，“呵呵，你真是有意思，你是想是說，你幫了狼人找到種族的自我意識么？”
“我就是這個意思。”扎克點頭了，“我?guī)屠侨耸〉袅嗽诼?lián)邦緩慢摸索的時間，讓你們擺脫了巫師的控制，這功勞我永遠不會放下，我很自豪。”扎克好像是真心的，“而就像吸血鬼們，開始都自豪與自己的永生一樣。我相信，擁有自由的狼人，也發(fā)現(xiàn)你們自豪的東西，自己真正存在的意義。”
‘本杰明’沒說話，塞姆，“呃……委托？幫異族解決麻煩，補償？”
扎克一抬手，“保護和守護，也是狼人被制造的原因，不是么。”然后，“圣主讓吸血鬼靠血存活，必須和世界交互，狼人也被制造成了類似的樣子，你們生命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人類，食物、作息，所有人類正常的功能。同時，你們具有超出人類的能力。你們有天然融入人類社會的優(yōu)勢，也有跳脫人類社會，獨立行使自己力量的能力。所以，為什么不呢。保護自己的狼群、以及狼群所在的社會群落，為什么不能作為阿爾法存在的意義呢，為什么不能自豪呢？”
‘本杰明’皺了眉，“區(qū)別只是曾經(jīng)的狼人只守護巫師，現(xiàn)在變成了社會，異族與人類同在的社會，你是這個意思？”
“是。”扎克點頭，“這就是狼人的屬性不是么，人類、狼，你們在中間。就像吸血鬼的屬性，血、永生。”
塞姆的語氣有些不自然，“所以被狼人圈養(yǎng)的巫師，算什么……”頂針不會展示表情，“你說你離間狼人和巫師算是非常成功，你現(xiàn)在有說狼人應(yīng)該自豪的東西是狼人對社會能做的，呃，‘貢獻’。那，我們算什么，我們這些被狼人剝奪了身份的巫師，算什么。”
扎克搖了頭，不是好情緒，“是路上的必然損失。”扎克看著頂針，“巫師自己有自己的意義，對以前圈養(yǎng)狼人的來說，這是他們必須要支付的補償。”說著，拿起了頂針，“你覺得不公平么，你應(yīng)該這么覺得。吸血鬼意識到自己的意識之前，我可以告訴你，也有很多不公平發(fā)生。”
“獵魔人。”塞姆又開口了，“他們扭曲的信仰，也是不公平之一么。”
這是我們不知道的隱秘信息了。
扎克，點頭，“獵魔人，不對吸血鬼動手的原因，有機會在對你說吧。”
帶回頂針。扎克重新看向‘本杰明’，“行了，我不打擾你了，你想在格蘭德里躲莫卡維，隨意，但別弄什么我不喜歡的東西，我既然知道了你不是本杰明，我或許沒有對本杰明時那么有耐心。”
算是威脅吧，不嚴重的。
‘本杰明’沒說話，開始處理自己的食物了。糊的。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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